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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心理劣势。
那年的宿舍就这么在记忆里固化,昏黄,燥热,孤独,红色的电话,没有风,床板硬得磨骨头。
即使在这样的时候,亚宁仍相信大江,相信他是心里对她好,相信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前途差太远,他不想耽误她才故意离开她。
我想问亚宁有多了解这个新的男孩。
但再接下来两天都没能联系到她。
电话没有人接,msn也没上线,两三天都是这样。
我隐隐约约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似乎很正常。
但我有点不安。
也许是和新男友去旅行了。
我想。
于是耐心地等。
一直上网,一边看新闻一边看老照片。
我回忆从前的亚宁为什么那么执著。
想来想去,觉得是这样的一种个性:当一件事不能确定是他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她就认为是她的问题。
那一年大江借读结束回家乡,不再联络她,她只觉得是自己没有为他打听出路,对他愧疚。
大江说要来看她又没有来,她只觉得是自己没有表示足够的肯定才让他退缩,于是去找他。
她对自己严格。
这样的个性最容易不能忘怀。
太重义气,会付出先于考验,太高贵,以至于悲伤。
这一次也是一样,她面临选择压力很大,但还是自责自己对那男孩诉苦太多,不够温柔。
我心神不宁,随意在MITBBS上闲逛,看美国各处的烦恼和欢愉。
忽然,一条转载的消息让我一惊。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那是一条犯罪报道,在旧金山郊外一辆汽车的后备箱中,发现了一个中国女学生的尸体。
据报道,女学生瘦而戴眼镜,锁在后备箱中,有被强奸和挣扎的痕迹。
而最令人愤慨的是,当地警方初步判定为自杀,让人哭笑不得,简直不可思议。
我害怕起来,千方百计想找到那女孩的名字。
找不到。
因案情正在调查,当事人的信息不能公布。
我拼命搜索相关信息,可是始终找不到。
从只言片语中,没有任何信息确认我的疑虑,但也没有任何信息反驳。
我点击网页的手微微发颤,希望弹出的窗口有用,又怕弹出的窗口有用。
口干舌燥,只能强迫自己继续。
有可能是她吗,只能说没有不可能。
她说过她需要下定决心,这是结果吗。
又错了吗。
出了什么事。
我焦急,前日里的僵局像冰冻的湖面碎成一片一片。
我不敢往下想,怕这世界又一次辜负人的信任。
我眼前看到大二的亚宁,清晰无比,那么美,那么妖娆。
她从来没有那样打扮。
白净的面庞在夜晚显得苍白,嘴唇涂了玫瑰红,卷了头发,穿着小夹克和超短裙,夹着香烟,说晚上要去clubbing,现在赶时间。
她的娇艳显得脆弱。
她从大江的家乡回来就发誓要变,几乎愤恨那个穿白色T恤的自己。
她在操场上一圈一圈走,表情僵硬,说话带着不流利的脏字,想甩狠话。
不就是玩吗,她说,谁不会啊,不就是找帅哥吗,不就是多换几个吗。
我跟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劝解得无力而幼稚得可笑。
她在塑胶操场上决绝地走,夜色依然温柔,操场好闻的气味让人无法忍受。
她回头看我,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凝注的东西。
我从不知道她会疼得这么深。
我越来越急,却找不到回答。
再给亚宁拨电话,她还是没有接。
我这时无比希望她出现在线路的另一头,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过。
心里很难受。
回忆盈满。
在那个悲伤寒假之前,当她悄悄地问我,她该不该去找大江时,她的声音那么欢愉而充满希望,眼睛那么亮,在嘈杂的饭馆的角落,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睛都像不属于周围一切。
她低头说着她的计划,说她瞒着家里人,说其他朋友也多半不赞成,只有我一直支持。
然后抬起头,她说虽然大江现在没有学上也没有工作,但有一天会娶她的。
这些记忆一并涌出。
我怎么能忘记这些记忆。
那个寒假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怎么能忘记,当那个寒假过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怎么忘记当周围的男孩都不以为然地说这太正常了,世界都是这样,是你们两个理想化得太久了,我是如何难过,是如何从宿舍的床上深夜坐起来,后悔得无以复加,坐在床上抱着腿不能入睡。
整整一夜睡不着。
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些。
我永远无法知道在大江家乡发生了什么,只有这些记忆像尖锐的碎玻璃,一直清楚地存在心里。
切割心脏,止住呼吸。
无能为力。
“我们是在温室里待得太久了。
”亚宁在夜里这样看着我,“这世界就是这样。
我们和别人也没有不一样。
”那一刻,我们之间的世界静而僵。
我继续点着网页,怎么都无法睡着。
电话线路对面的忙音一直在屋里响着,一声一声,盘旋在空中,像重复了许久的问题,无人面对。
忙音穿过海洋,穿过悬而未落的心,穿过这许多年避而不谈的让我们慌张的记忆。
你能否相信这个世界,一拥抱就背叛的世界。
我和亚宁后来很长时间不能坦率相对,就像战役失败,同谋瓦解。
面孔对面是有情还是无情,海洋对面是阳光还是黑暗。
回忆在海上席卷,席卷这许多年来在内心筑造的自我保护的墙,像黑暗中的闪电,逼人面对追问,充满担忧。
电话一直响着,无人应答。
次日清晨,当噩梦过去,门铃清脆响时,我从凌乱的书桌上抬起头来,揉揉惺忪的睡眼。
阳光透过窗子,在桌上印出块块散碎的方格。
我披上衣服打开门,充满惊讶地发现,亚宁出现在门口。
“亚宁!” 她放下手中两个装满吃的的袋子,拉住我的手。
“你的身体,”她问,“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我很激动,“你怎么回来了?” “来看你啊。
担心死了。
”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太晚了怕你睡了,没给你电话。
” “怎么不早说?” “我去纽约面试了,从纽约直接飞的。
出发前临时定的票,来不及打电话了。
” 我于是拉她进屋,我们在长凳上坐下,她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问手术日期,问现在的身体状况,问大夫的话和透视的具体细节。
我几乎来不及问我的话。
同事们从来没有这样问这么多,这么细。
没有谁这么关心。
“其实只是小事,还让你跑回来。
” 她认真地说:“动这么大的手术,怎么能说是小事?” “你面试怎么样?” “不知道。
”她轻轻地说,“可能不太好。
不过无所谓啦。
我们这么多年都太顺了,什么都有,老天总会让我们没有一些什么的。
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 “你还去东南亚吗?” “不知道。
没想好。
” “他还去找你吗?” “我让他来这里,既然回国,我就让他也来,让爸妈见见。
改天你也见见吧。
” 我点点头,我们面对面坐着。
因为有太多话想说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坐在狭窄客厅硬邦邦的长凳上,手拉着手,让冬天的阳光穿透清晨的浓雾,落在我们手上。
我问她学校的情况,毕业的情况,作息饮食的情况,她问我辞职的事,休养的事,未来计划的事。
我们絮絮叨叨地相互鼓励,无主题、无重心地相互鼓励,就像散乱的阳光无焦点地散落在每一个角落,就像所有的担忧融化成甜蜜,就像这些年的分离不曾存在。
我们坐在阳光里,阳光一丝丝滑动,滑过永无止境的昨日与明天。
写于二〇一〇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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