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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小部分还没找到地方放,只得放在睡袋里面,其中有些瓶瓶罐罐,她父母死后,她得上了突发性皮疹,但现在控制住了——还有一盒迷你方便护垫,以免她感染(她听说怀孕的妇女有时会这样)。
两盒便宜雪茄,一盒上写着:生男孩,另一盒上写着:生女孩!最后一件是她自己的日记。
她把日记抽出来,审视着,自从来到博尔德,她只记了八九次,每次篇幅都很短,几乎是能省就剩她想有些后悔。
后四天里她根本就未打开日记,甚至怀疑那些日记会最终从她的头脑中全都溜走,尽管她尽力在一切就绪时能使它保持尽可能的完整。
全为了这孩子。
现在那些日记再一次占据了她的思想。
突然间日记在她手里有了份量,就是合上那硬皮本也会累得她眉头冒汗。
她突然转身看过去,心跳得很厉害。
有什么东西在动。
可能是一只老鼠在墙后作崇。
不会有别的东西。
有可能只是她的想象,她没有任何理由突然想到那个拿着衣架、穿着黑袍的人。
她的宝宝非常安全。
这只不过是一本书,没法判断是否有人读过,就是有办法,我们也不知道读它的人是否就是哈罗德·劳德。
她静静地打开这本书,开始一页页慢慢翻阅,刚刚过去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闪现。
像业余爱好者拍下的黑白照片。
思想的家庭影院。
(日记)今晚我们都在欣赏他们,哈罗德继续谈论着颜色、质地和弹性,斯图向我忧郁地挤了挤眼,我也向他挤了挤眼。
哈罗德当然会反对一般原则,见鬼吧,哈罗德,你还嫩了点! ——我看到他已准备好了一番哈罗德。
劳德式的评论。
(我的上帝,法兰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哈罗德?为什么呢?) (日记)好了,你了解哈罗德……他爱吹牛……说话自负……是个不可靠的小男孩…… 那是7月12日,她飞快地翻过那一页,匆匆忙忙地翻到最后。
那些片段依然冒出头来,击打着她:(日记)无论如何,哈罗德看起来焕然一新了——今夜他的呼吸会赶跑一条龙——还有另一件事,看来像不祥之兆;他收藏受挫的经历,如同是个人的宝藏。
但为什么目的呢?是为满足他那隐藏的优越感和困扰吗?还是一种惩罚? (日记)噢,他在列名单,并反复核查了两次——他想找出来——谁淘气,谁可爱…… 接着是8月1日,两星期前,篇头从那一页下几行开始。
(日记)昨晚没写日记,我太高兴了,我曾这么开心过吗?我想没有。
我和斯图在一起,我们…… 一页结束,她翻到下一页,那一页的最顶头的几个字是:莋爱两次。
但这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直到她扫到这页的中间。
除了一些女性本能的胡说八道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惊得她目瞪口呆。
那是一个黑黑的抹污了的指樱 她狂乱地想着:我整天都骑在摩托上,一有机会就会注意把自己洗干净,但这手怎么会这么脏? 她伸出手,一点也不奇怪它在剧烈地抖动着。
她把大拇指放在污迹上,那污迹要比她的拇指大得多。
当然会是这样的,一点也不奇怪,她自言自语道,当你涂抹的时候,自然面积要大些,这就是原因,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这拇指印并没有怎么涂抹,那一条条线和指纹还清晰可见。
这指纹上没有油污之类的东西,自欺欺人是毫无用处的。
是干了的巧克力渣。
巧克力棒棒糖,法兰妮难受地想,是裹着巧克力的巧克力棒棒糖。
刹那间她有些害怕回头——害怕哈罗德那张带着笑容的脸会浮现在眼前,就像《艾丽斯》里的那只猫在满脸堆笑。
哈罗德的厚嘴唇在挪动着,他严肃地说:凡人皆有得意日,法兰妮,凡人皆有得意日。
但是就算哈罗德偷看了她的日记,也不一定意味着他在设计报复她和斯图,或是任何其他人? 但哈罗德已经全变了,内心的一个声音轻诉着。
“见鬼吧,他没变那么多1她大声冲着空屋里喊着,起先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接着大哭起来,她走向楼梯开始准备晚饭。
因为晚上有会议,他们得早点吃饭。
但会议突然间显得不像以前那么重要了。
摘自特别委员会会议备忘录: 1990年8月13日 会议在斯图·雷德曼和法兰妮·戈德史密斯的公寓召开,全体委员会成员出席会议,他们是:斯图尔特·雷德曼,法兰妮·戈德史密斯,尼克·安德罗斯,格兰·贝特曼,拉尔夫·布伦特纳,苏珊·斯特恩和拉里·安德伍德…… 斯图·雷德曼被选为会议主席,法兰妮·戈德史密斯被选为秘书…… 这些备注(还有每一声打嗝的声音,都被录在机子上了,为防止有哪个人会好奇地想听一听,它将被放到博尔德镇第一银行的保险柜里。
斯图·雷德曼展示了一张印着迪克·埃利斯和劳里·康斯特布尔撰写的关于有毒食品的单面海报,说迪克要求把它印出来,并在大会之前贴满博尔德的大街小巷。
因为已有15起食物中毒的事件,有两起相当严重。
委员会表决,全体通过,由拉尔夫负责复印1000份,找十几个帮手把它们贴出去。
苏珊·斯特恩指出迪克和劳里还有另一项议题想在会上提出来。
他们认为应该有一个葬礼委员会;迪克的观点是这应该被列入群众大会的日程上,且不应只作为一项健康危机被提出,因为这可能会引起恐慌——而应作为一项重要事情来做。
我们都知道现在的人口比瘟疫前人口数目少了许多,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已不那么重要了,但是如果我们还只是呆在这里的话,还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
斯图询问目前这个问题有多严重,苏珊回答说在秋天到来之前不会非常严重,到秋天天气才会由干热而转向潮湿。
拉里提议加上迪克的建议,把建立葬礼委员会作为大会的一项议程。
提议由全体通过。
尼克·安德罗斯被许可起草总结,由拉尔夫·布伦特纳宣讲,我在这里摘录一段: “此委员会必须处理的一个重要问题是是否同意完全信任阿巴盖尔妈妈,并把会议进展情况告知她,公开和不公开的内容?此问题也可以这样说,阿巴盖尔妈妈是否会同意对此委员会及常务委员会完全信任,并把她同大人物的会议进展情况告知我们——特别是那些保密的内容? “这听起来有些繁琐,但让我解释一下,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实际问题,我们不得不马上确定阿巴盖尔妈妈在社区的位置,因为我们的问题不仅仅是个“重新站起来”的问题。
若是那样的话,我们根本不需要她,众所周知,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那个我们称之为黑衣人的敌人。
我认为他存在的理由很简单。
是这样:我梦到了阿巴盖尔妈妈,她确实存在;我梦到了黑衣人,因此他也一定存在。
尽管我从未与他谋面。
这里的人们鼓吹阿巴盖尔妈妈,我也是。
如果没有她的认可,我们不会取得什么成绩——事实上什么也做不成。
” “所以今天下午我拜访她了,把问题直接向她提了出来,并问她是否愿意参加,她说愿意,但有条件。
她完全直言不讳。
她说我们可以完全自由地在普遍的问题上领导这个社区——普遍的问题上,这是她的原话。
清扫街道,建造房屋,恢复发电。
” “但她明确表示,她想参与商讨一切有关黑衣人的问题。
她说我们都是上帝和撒旦象棋大战中的棋子;撒旦的主将是‘复仇之神’,她叫他兰德尔·弗拉格;上帝自有理由,选她作为他们的主将。
她相信一场决战就要来到,在这一点,我碰巧和她想的一样。
她认为斗争是首要的,她坚持在我们决定有关这场斗争和黑衣人问题时,要与她商讨。
” “现在我不想卷入宗教暗流中,也不想争论她是对是错,但有一点很显然的,不管那些暗流,我们有一种情况必须处理,因此我有一些提议。
” 大家谈论了尼克的发言。
尼克提议说:我们,作为一个委员会,是否同意不在会上谈论有关神学,宗教和超自然暗流的‘复仇之神’的问题?7比0全体通过此决议,委员会同意停止这个问题的讨论,至少是在开会期间。
尼克提议道:我们是否同意委员会主要的秘密事务是处理黑衣人这股力量的问题?格兰·贝特曼补充说,还会经常有其他事务,如葬礼委员会之类的……我们必须保守秘密,提议通过7比0。
尼克接着重复了他起初的提议,委员会所商讨的公开或不公开的事务都应该告知阿巴盖尔妈妈。
提议通过,7比0。
处理完了关于阿巴盖尔妈妈的问题,委员会在尼克的要求下,开始讨论黑衣人的事情。
他建议我们派三名志愿者西去加入黑衣人的队伍,目的是获得那边动向的情报。
苏珊·斯特恩马上报名自愿去那里,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格兰在斯图的准许下发言:特别委员会或常务委员会的任何成员都没有资格去完成这项使命。
苏珊·斯特恩想知道原因。
格兰解释说:每个人都敬佩你诚心诚意的请求,苏珊,但情况是,我们不知道我们派去的人是否还能回来,什么时候,以什么形式。
同时,我们受雇于人,要使博尔德的一切恢复正常,这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如果你去了,我们得找人填你的空缺,还得向他说清楚我们已达成了共识。
我认为我们没法负担损失的时间。
苏珊:我想你说得对——至少合情合理——但有时我想这两件事是不是一回事,或者通常是一样的,你说我们不能派委员会的人,是因为我们是不可分的,我们只是……只是……我不知道。
斯图:那你再好好想想。
苏珊:是的,谢谢,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躺在那,而派别人去那里,而他们可能会被吊在电线杆上拷打,或者更糟。
拉尔夫:还会有什么更糟的呢? 苏珊:我不知道,若有人知道的话,那该是弗拉格,我只是厌恶想到这里。
格兰:你可能会恨它,但它简明摆出了我们的立场,我们是政客,新时代的第一批政治家。
我们只希望我们的事业不只是几个政治家派他们的人去做些生死未卜的事情。
苏珊:我从未想过我会是政治家。
拉里:欢迎参加俱乐部。
对格兰提出的特别委员会成员不能去做侦察员的提议进行的表决在一种忧闷的气氛中进行着,结果7比0全体通过。
法兰妮·戈德史密斯问尼克,寻找的特工应具备什么条件,期望他们发现什么情报。
尼克:我们只有等他们回来,才知道能得到什么情报。
若是他们真能回来的话。
问题是,我们完全不知道他在那边能胜任什么工作。
我们多少有些像渔夫拿着诱饵去钓鱼,试着看。
斯图认为委员会应该挑出一些候选人,得到人家的一致同意。
通过表决,有关这一点的讨论大多被从录音带上摘了下来。
看起来为有关侦察员的决定留下个长久的记录是相当重要的。
因为这问题显得很敏感,很麻烦。
拉里:若允许的话,愿提名一人。
我猜想对你们中不认识他的人来说,听着有些荒唐,但这可能是个好主意。
我提名查理斯法官。
苏珊:什么,那个老头?拉里,你不是糊涂了吧? 拉里:他是我见到的最机警的老头,他刚刚70岁。
罗纳德·里根比他还老的时候还任了一届总统呢。
法兰妮:这可不是我所指的极力推荐。
拉里:但他身体硬朗,我想那个黑衣人不会怀疑我们会派像查理斯这样的老头去监视他——你知道,我们也要考虑他的疑心,他会采取一些防范措施的,如让地界守卫检查过往行人。
以免像间谋的人混进去,这并没有大惊小怪的。
还有,我知道,这听来很不近人情,特别是对法兰妮,若是我们失去他,总比失去一个还有50年好光阴的小伙子要强些。
法兰妮:你说的对,这太残酷了。
拉里:我想再说一句,就是法官会同意的,他很想帮忙,我认为他能行。
格兰:这值得考虑,其他人怎么想? 拉尔夫:我无所谓,我不认识这个老绅士。
但我认为我们不能因为他老了就把他甩出去,毕竟,看看谁在掌握着这个地方,是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
格兰:这也值得考虑。
斯图:你听起来倒像是一棵墙头草。
苏珊:听着,拉里,若是他骗过了那个黑衣人,再驼着背,匆匆赶回来时突然心脏病发作了,那怎么办? 斯图:这个人人身上都可能发生,也可能是事故。
苏珊:我同意……但在老人身上,这种可能性大一些。
拉里:这没错,但你不了解法官,苏珊,如果你了解他的话,你会看到优势大于劣势,他真的很棒,无以伦比。
斯图:我想拉里说的有道理,这样的事弗拉格可能想不到,我赞成,还有谁? 委员会投票,7比0。
苏珊:好了,我同意了你的提名,拉里,也许你也会同意我的。
拉里:我想是的,这就是政治,好吧,是谁? 苏珊:戴纳。
戴纳是谁,拉尔夫问道。
苏珊:就是戴纳·于尔根斯,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有胆量,当然,我知道她可没有70岁,但我想如果向她说出我们的建议,她会同意的。
法兰妮:是的……如果我们真要这么做,我觉得她不错,我赞成。
斯图:好,邀请戴纳的动议已经提出并获得支持,还有反对的吗? 委员会投票,7比0。
格兰:好,第三位候选人是谁? 尼克:若是法兰妮不喜欢拉里的提名,我想她恐怕不会喜欢我这个提名,我提名…… 拉尔夫:尼克,你疯了吗?你不是这个意思! 斯图:来,拉尔夫,读一下这个提名。
拉尔夫:好吧——上面写着他的提名——汤姆·科伦。
委员会一片沸腾。
斯图:好,尼克有他的理由,提名一个私生子,你最好读一下,拉尔夫。
尼克:首先,我对汤姆很了解,就像拉里对法官那样,甚至更为了解。
他喜欢阿巴盖尔妈妈,他会为她做任何事,包括进油锅下火海。
我就是这个意思,并不是发神经。
若是她开口,他会乐意为她赴汤蹈火的。
法兰妮:噢,尼克,没人对此有争议,但汤姆…… 斯图:让他说下去,法兰妮,尼克自有他的道理。
尼克:我的第二个理由与拉里提名法官的原因相同。
复仇之神不会想到我们会用汤姆这类迟钝的人做间谋,你们大家的反应是最好的论据,第三个理由,也是最后一个,尽管汤姆可能有些迟钝,但他并不缺心眼。
有一次飓风来的时候,他救过我的命,他比任何我所知道的人反应都迅速。
汤姆有些孩子气,但如果有人教他,训练他,就是孩子也能学会做一些事。
我看让汤姆记住一个简单的故事不成问题,最后,他们很可能想我们派他去是因为…… 苏珊:因为我们不想他污染我们的基因库,看,这对我们有利。
尼克:因为他迟钝,甚至可以说当他看到那些把他送走的人时简直都快疯了,他要向他们报复,需要让他牢牢记住的一个指示就是无论知何,都不能泄露秘密。
法兰妮:噢,不,我简直不能相信…… 斯图:接着说,尼克有他的理由,我们让他说完。
法兰妮:好的,对不起。
尼克:有人可能会觉得,汤姆比较迟钝,很难像聪明人那样保守秘密,但…… 拉里:是这样。
尼克:事实上,刚好相反,若我告诉汤姆他必须坚守秘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会那样做的,而一个所谓的正常人能经受得起多少桶冷水,多少次电击,多少次指尖钉钉的折磨呢? 法兰妮:不至于此吧,不会吧?我的意思是,没人真得认为事情会到那步田地吧? 尼克:挨不到那时,有人便会说:好了,我投降,我把知道的人都告诉你们。
但汤姆不会这样做,如果他把编好的故事多看几遍,他不仅仅会只把它记在心里,而且他几乎会信以为真,没人能让他动摇,我只想说明,我觉得从各方面来说,汤姆的迟钝对于这样一项使命是个优势,使命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夸大其辞,但情况确实是这样。
斯图:拉尔夫,说完了吗? 拉尔夫:还有一点儿。
苏珊:如果他实际上开展了工作,但他又怎么能知道什么时候该返回呢? 拉尔夫:请原谅,这一段倒是讲这一点的。
尼克(由拉尔夫读):汤姆在出发前将接受催眠的指示,但这并不容易,我有了这个想法后就去找斯坦·诺戈特尼,他曾在晚会上给人施过,我听他说过,他觉得不太可行,但汤姆在6秒钟就进入了状态。
斯图:是这样的,斯坦确实知道该怎么做。
尼克:回想起在俄克拉何马时,我就知道他有超敏感性。
经过长年的一定程度的自我催眠,他已经掌握了这其中的诀窍,这能帮助他进行联络。
那天他并不明白我要干什么,为什么我不说话也不回答他的问题,我总是把手放到嘴上,然后伸到喉咙里来显示我是个哑巴,但他还是不理解。
突然,他变得一动不动,眼睛望着远方,然后,他又从这种情况里走出来,完全像是一个催眠的人告诉他该醒了。
他也明白,他又回过神来,并且知道了答案。
格兰:真是神奇。
尼克:当我试验时,我已经让斯坦给他进行后催眠指示,大约5天前的事情了。
指示是当斯坦说,我当然想让你看大象,汤姆就会着急着到一个拐角伸着脖子。
他醒后半个小时,斯坦又对他施行,他又是这个样子。
所有的玩具都从他的裤兜里掉出来,然后,他坐下来对我们笑着说,现在我想知道汤姆·科伦为什么去做那些。
尼克:不管怎么说,这些施加的催眠引出两点简单事实,一是我们可以对他施加催眠使他在特定时间返回。
最明显的方法是在有月亮时做,满月的时候做最好。
第二点是当他返回后对他深度催眠可以使我们原原本本地得到他所看到事情的回忆。
拉尔夫:尼克就写了这么多。
拉里:听起来就像是过去的老片子一样。
斯图:说什么? 拉里:没什么。
苏珊:我有一个问题,尼克,你是不是要给汤姆设定一个程序,我想就是这个词——不让他泄露任何我们的情况。
格兰:尼克,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和你的想法不一样,你就摇头。
我认为汤姆不需要一个程序,我们继续做事,没有什么关于弗拉格的,他也就没有什么好猜的了。
尼克:完全正确。
格兰:好了,我们要当场对尼克的动议进行二读,我认为我们可以大获全胜而不需付出什么,这是一个大胆而有创意的主意。
斯图:可以进行二读,我们还可进行进一步的讨论,但不要太多,如果不快一点,那么我们整个晚上都得在这里了。
还有要说的没有。
法兰妮:当然有了,你说可以大获全胜而不会有任何代价,好,那么汤姆呢?我们该死的人性呢?你们就不想想汤姆的指尖钉钉子会怎样,他受电击呢?我受不了这个。
你们怎么这么冷血?尼克,把他催眠,使他像个小鸡一样,你应该感到羞愧,我以为他是你的朋友呢。
斯图:法兰妮! 法兰妮:我得把话说完,即使是投票输了,我也不会退出委员会。
但我得说完,你真的要把这个可爱的,甜甜的孩子变成一个人形的U-2飞机?你就不知道他们可能杀了他,就像碾死一个虫子一样?真是一个“上尉之旅”的改进本。
在尼克写下答复时,大家保持沉默。
尼克(由拉尔夫读):法兰妮提出来的事深深地刺痛了我,但我坚持我的提名。
把汤姆抬出来,我的感觉并不好,他可能要受到拷打,甚至会被杀死。
唯一需要指出的是这是为了阿巴盖尔妈妈,为了她的理想,她的上帝,而不是为了我们。
我也坚信我们应该用我们能使用的所有办法来结束面临的威胁。
他正在那边残酷地对待那里的人民,我从梦中得到这一点,我知道你们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梦,阿巴盖尔妈妈也是如此,并且我知道弗拉格是魔鬼,如果有谁演出了又一幕的上尉之旅,那一定是他,弗拉格。
我希望在我们仍然可以的时候阻止他。
法兰妮:这些事情都没错,我不争论这些。
我知道他坏,如阿巴盖尔妈妈所说,他就是撒旦的主将,为了阻止他,我们齐心协力,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们就能战胜他们。
尼克:那可不一定。
法兰妮:那么我投反对,即使是要派人到西方去,我们也应该派知道是干什么去的人去。
斯图:还有别的人要说吗? 苏珊:我也反对,更为实际的原因是,如果我们要沿着前进的路走下去,我们也会断送在一个老头和一个傻子手里,原谅我的用词,实际情况就是如此,我反对。
格兰:斯图,表决吧。
斯图:好的,大家坐在桌边,我同意。
法兰妮:反对。
格兰:同意。
苏珊:反对。
尼克:同意。
拉尔夫:啊,我不太喜欢,但既然尼克同意,我也跟着。
同意。
拉里:坦率地讲,我感觉就像是进了收费厕所,但这是你们所能尽力而为的了,我表示同意。
斯图:同意吗? 法兰妮:我想改变一下,如果我们真要把汤姆放进去,不如大家一起来,抱歉我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尼克,我知道那伤着你了,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来。
这太疯狂了,为什么这些必须要做,我得说,法兰妮同意了。
苏珊:我也是,联合阵线,我也不是一个老顽固。
同意。
斯图:补充投票为7比0,扯平了,法兰妮,我希望在记录上写下我爱你。
“上床来,斯图。
” “好的,有多晚了?” “几乎到半夜了,够晚的了。
” 斯图从阳台上走进来,他只穿着一件短裤,短裤的白色与晒黑的皮肤相比显得有些眩目,法兰妮倚在气灯旁,为自己对斯图的爱所深深触动。
“还在考虑开会呢?” “是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慢地喝着。
“我觉得你做了一个很不错的调停人,格兰还问你是不是在公众会议上做过呢?你感到烦了吗?” “没,我说过我能做好的。
我正考虑怎么把那三个人送过山去,一件肮脏的差事,派出间谍。
你是对的,但麻烦是,尼克也是对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该怎么办?” “以你的良知投票,然后睡一个好觉。
”她伸出手去碰台灯,“准备好了吗?” “好了,”她把灯关好,他在她身边躺好,“晚安,法兰妮,我爱你。
” 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对汤姆·科伦这件事她已经平和下来,但那个巧克力的拇指印还留在她的脑海里面。
凡人都会有好运,法兰妮。
也许我现在应该马上告诉斯图,但这是一个她自己的问题,她想必须等待,看一看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用了很长时间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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