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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永生（源古典主义）(3/3)

我们能够抓住巧合，就能创造出最美的作品。

&rdquo林海文的声音都带着悠远的意味。

&ldquo抓住巧合？怎么可能？能被抓住的还能叫巧合么？&rdquo &ldquo是的，是这样的。

但只要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一切都到了该到的位置，巧合就会如约出现&mdash&mdash比最精准的计算机还要守时和恰到好处。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哲昇无言。

&ldquo你看看这里，&rdquo林海文指着《浴火之河》的一个小部分：&ldquo我在这里用了三十六层轻重不同的罩染，这边是三十七层，这边只有六层，然后我用铲刀这么一刮，从这个角度，这边，不要歪，不要轻也不要重，然后你看到没有，这里就像一片鬼斧神工的丹霞地貌，奇观出现了。

&rdquo &ldquo需要这么精准？&rdquo &ldquo是的，过去五年我试过无数次，直到我的眼睛，我的手，我的心终于告诉我这些数字，一切都对了，他们，这些可爱的小精灵，终于愿意出现了。

我有一种感觉。

&rdquo &ldquo什么？&rdquo &ldquo我们这个世界诞生之初，也许是一样的，当宇宙、时间、规则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再有一阵宇宙波纹荡过，这些小精灵就出现了，再然后，生命也出现了。

&rdquo &ldquo是这样么。

&rdquo &hellip&hellip 林海文画出第四层源古典主义作品的消息，就像是一个原子弹，被投到了地球上&mdash&mdash蘑菇云举世可见。

那些权威媒体，那些重要人物，仿佛刷屏一般地公告这个消息。

绘画的世界又被近乎无限地拓展了。

拖尼特教授第一个赶赴华国，罗杰教授也是如此，常硕、戈特利布等人也不落人后，几位权威艺术评论家只是稍微晚了一点点。

格哈德和老加斯佩年事已高，家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让他们长途跋涉，就只能通过科技手段了。

不管来的快慢前后，他们基本上是同一时间看到《浴火之河》的，因为林海文在睡觉，睡了三天，所有人都在等他解开那张白布&mdash&mdash除了已经看过的哲昇。

林海文醒来，看到这些或者年少，或者年老，或者华人面孔，或者外国面孔，但都眼睛睁大盯着他的人，没忍住笑：&ldquo你们看着真像是一群等着我喂食的大鹅。

&rdquo &ldquo赶紧吧。

&rdquo &ldquo好。

&rdquo 揭开，沉默。

然后拖尼特说出了这幅画日后最经典的一句评语，也是最能概括它在绘画史上的地位的评语：&ldquo你找到了打通古典和现代主义之间那扇门的钥匙&mdash&mdash你终结了现代主义。

&rdquo &ldquo哈哈哈哈。

&rdquo 林海文仰头大笑。

这是实情。

他战胜了现代主义。

《浴火之河》是源古典主义的名作，也是现代主义的名作，它是精心设计的美丽化身，也是天作之合的灵光一瞬&mdash&mdash这灵光不是来自于某一个画家，也不是来自于某一个个人，它来自自然，来自天，来自地，来自这世间的一切生灵共有的秘密&mdash&mdash生命。

而这，是现代主义的归宿，却只能从源古典主义到达。

所以拖尼特说他终结了现代主义。

因为殊途同归，我道唯一。

格哈德和老加斯佩在遥远的欧洲和美国大陆，看了很久，后来甚至请求林海文将画作寄去&mdash&mdash林海文答应了，几个月时间，《浴火之河》辗转欧美，被顶尖的人物们现场观摩。

依然是格哈德和加斯佩·琼斯，共同署名在《艺术评论》上发表了一篇撼动艺术史的文章。

&ldquo现代主义死于今日，源古典已然永生。

&rdquo &hellip&hellip 两年后，《浴火之河》上拍苏富比海城春拍，以5.8亿美金的震撼天价超过达·芬奇名作，位列史上全球艺术品价格榜榜首。

十二年后，《浴火之河》再上拍，价格一跃超过10亿美金，被称作&ldquo能够位列《财富》亿万富豪榜五百强的画作&rdquo。

二十三年后，56岁的林海文骤然宣布，将放下画笔，不再创作。

源古典主义神秘的第五层，他是否已然突破，从此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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