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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算死了也得拖着你,老子他妈的下地狱也得把你骨灰扬了!你个爹生娘不养的煞笔玩意儿……” 傅蓝屿站在墙角,冷眼看着绿衣男,淡定听他在那骂骂咧咧。
她放轻脚步,慢慢的,从地上捡起了那柄匕首,紧紧攥在掌心。
她随手拿了旁边柜子上的一件瓷器,远远朝着另一边扔过去,只听“咣啷”一声脆响,瓷器摔了个粉碎。
绿衣男看不见,只能循声辨位,他顿时转身,朝着瓷器摔碎的地方疾走而去。
就是现在。
傅蓝屿大步流星,在对方反应过来的前一秒,果断持刀捅进了他的后腰左侧。
那里是肾脏的位置,是危险系数极高又令人剧痛的位置。
果然,绿衣男哀嚎着双膝跪地,浑身狂颤,彻底失去了攻击能力。
桌上沙漏里的细沙,只差一点就要漏光。
“抱歉。
”傅蓝屿将匕首横在绿衣男颈间,说出了他刚才的那句台词,“我会给你个痛快。
” 她腕间发力,干脆利落抹了他的脖子。
绿衣男应声倒地。
她将匕首收起来,又在他衣服上,把指间的血迹擦干净。
下一刻,她正欲起身,却蓦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有谁准备进来了。
喜娘刚才说过,“待沙子漏尽,夫人会来接新郎或新娘入棺”,可见来的这一位,十有八.九就是所谓的夫人了。
傅蓝屿环视四周,没找着什么合适的藏身地点,索性跃上了喜床,又将床帘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然后房门就被推开,随即又被关上,没有脚步声。
她跪坐在床上,将软帘稍稍拨开一点缝隙,凝神窥视外面的情况。
一位纤细窈窕、身穿嫁衣的女人,正站在绿衣男的旁边。
女人蒙着鲜红的盖头,看不清面容,嫁衣上绣着凤穿牡丹,做工极其精致。
她的手里,握着一柄形状奇特的刀,有点像杀猪刀,但刀刃又比杀猪刀更长一些,两侧还带了细小的锯齿,看上去寒光凛然。
摇曳的灯光下,她没有影子。
……不仅是没有影子。
傅蓝屿视线下移,发现她的裙底空空荡荡,连脚也没有。
这位夫人,是鬼。
半晌,鬼夫人俯下身去,将绿衣男的尸体扶起来面对着自己,染着蔻丹的纤纤十指,撕开了尸体的上衣。
她从怀里取出了一支毛笔,像是在尸体胸前的皮肤上,写了一行字。
由于尸体背对着床这边,傅蓝屿看不见那字到底是什么。
结果还没等她想办法看一看,鬼夫人突然重新抄起那把刀,手起刀落,砍掉了尸体的脑袋。
脑袋骨碌碌地滚远,尸体的肩膀中间,顿时只剩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腔子。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鬼夫人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鬼夫人并不是单纯来写字和砍头的,甚至还是来碎尸的。
傅蓝屿:“……” 于是接下来的漫长时间里,她亲眼目睹了鬼夫人仿照庖丁解牛的娴熟手法,那把刀上下翻飞,深入骨缝、切割皮肉,将绿衣男的尸体大卸八块。
OK,场面太过惊悚,在此不多赘述。
总之这意味着,如果她要看清鬼夫人留下的那行毛笔字,待会儿就必须…… 把零落的尸块,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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