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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又湿又闷,赵红兵觉得自己的后脑隐隐作痛。
赵红兵知道,可能一会儿,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就要下了。
这么多年来,每逢下雨陰天,赵红兵的脑袋必疼。
只要这雨下来,赵红兵的头疼就会明显减轻。
虽然还是春天,可看守所里通风太差,特别闷热。
赵红兵的脑子昏昏沉沉。
近些天来,赵红兵一直没太睡好,始终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因为他时刻防着腾越、老曾等人的袭击,他知道他们的袭击很可能是在晚上,趁自己睡着的时候下手。
所以,赵红兵每天都等腾越睡着了以后再休息。
赵红兵已经总结出了腾越的规律,腾越大概是每天躺下后半小时入睡,他睡觉时总是打着微鼾。
这微鼾,对于赵红兵来说,就是安全的信号。
赵红兵知道,这样的事,根本马虎不得,在腾越被判死刑砸上手铐脚镣前,必须得慎之又慎。
腾越绝对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但是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因为他手上已经有了一条人命,再多一条人命,也不会被处决两次。
按规矩,号子里每天都安排两个人值班,以防意外发生,可是赵红兵却一点都不放心。
就值班的这些人,或许两包皮方便面就能收买。
指望着他们当警卫,完全不靠谱。
这天放风的时候,姚千里走了过来。
现在赵红兵并不像以前那么烦姚千里了,因为他觉得整个号子里,真正值得信任的,似乎只有姚千里一人。
姚千里走过来时扭扭捏捏的,看样子欲言又止。
赵红兵给他塞了根烟:“想说啥,说。
” “红兵大哥,你给我的签名……没了。
” “不是不让你洗澡吗?”赵红兵说。
“我是个挺爱干净的人,但是你也看见了,过去的十多天,我真没洗澡,我已经忍不了啦。
但我还是坚持着没洗。
” “坚持着吧,多好,一直留到下劳改队的时候。
”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确实是没了。
” “咋没的?” “今天下午天太热,我情不自禁地搓了搓后背!我忘了背后有字。
” “搓掉了?” “嗯……不过,还剩点,那个赵字基本还看得出来,可是红兵看不出来了。
” 赵红兵乐了:“赵字既然还有,那就留着。
哪天赵也没了,再洗吧!” “这……”姚千里也看出来赵红兵在跟他开玩笑呢,可是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哈哈哈哈。
” 赵红兵笑得很开心,姚千里也跟着笑。
赵红兵在过去这些年里总跟一些心机特重、特别复杂的人在一起,遇上了姚千里这么个像纯净水一样的小伙儿,还是觉得很有趣的。
张国庆看见赵红兵和姚千里俩人聊得很开心,也凑了过来。
在张国庆刚进来的时候,赵红兵对他很照顾,赵红兵也看得出来,张国庆对他很感激。
可是后来腾越进来以后,他和张国庆俩人在仇富这一问题上找到了共同语言,基本接手了赵红兵对张国庆的照顾。
所以,赵红兵和张国庆多少疏远了点。
张国庆看见赵红兵不住地用手指捏自己的头,就问:“怎么了?头疼啊?” 赵红兵苦笑:“快20年了,一下雨陰天的就这样。
” “注意身体啊!”张国庆说。
“嗯,不过这是老毛病了。
” “保重身体啊!”张国庆继续说。
“嗯?”赵红兵有点蒙,同样一句话说这么久干吗? “你还年轻,注意身体啊!”张国庆朝赵红兵点了点头。
“也不年轻了。
” “保重啊!”张国庆又唠叨了一句。
姚千里笑骂:“老张你今天没喝吧?怎么这么磨叽?” 姚千里是个愣头青,没懂张国庆的意思。
赵红兵现在可是明明白白了:腾越等人要对自己下手了,毫无疑问,张国庆得到了消息。
赵红兵低声说:“放心吧老张,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 “那就好,那就好。
”张国庆步履蹒跚地走了。
赵红兵很感动。
张国庆能递这么句话,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姚千里说:“今天老张怎么了?怎么跟小李子似的了,磨磨叽叽,神神叨叨。
” 赵红兵说:“他是个好人。
” 回去以后,赵红兵也在观察腾越等人,倒是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赵红兵不担心别的,就担心腾越像小李子似的弄根磨尖了的筷子、牙刷什么的,趁自己睡着插到心脏里。
自从上次动完手以后,赵红兵跟腾越再也没说过话。
只要俩人一对眼,赵红兵就拿眼睛睖他,而腾越也从不表现出特别不服,总是低眉顺眼的。
号子里看似风平浪静。
晚上,赵红兵采取了新的睡姿,他的背靠在墙上侧卧着,双手护着胸口,眼睛看着下面的二十来个人。
他这样睡,是为了不把自己背后的空门露给敌人,是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式。
半小时,腾越睡着了。
又过了一小时,值班的人换成了刀哥和张国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赵红兵实在顶不住了,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多天来的浅睡眠。
赵红兵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虽然睡得不是特别踏实,但是他似乎梦见自己未满周岁的儿子居然会叫爸爸了。
赵红兵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忽然,赵红兵觉得自己的头部一阵剧痛。
赵红兵连眼睛都没睁,下意识地打了个滚。
结果,后脑又是一阵剧痛。
紧接着,赵红兵感觉有人骑在了自己身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赵红兵一睁眼,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正是腾越。
腾越似乎是练过鹰爪之类的功夫,双手掐住赵红兵的脖子,掐得牢牢的。
赵红兵双手搭住了腾越的手腕,以图奋力一扯甩开腾越。
以赵红兵的力气和身手,甩开腾越是分分钟的事。
哪知就在此时,赵红兵的大脑又被重重地一击,这一下,赵红兵险些昏死了过去,松开了抓住腾越手腕的双手。
此时,赵红兵的左手和右手分别被老曾和三林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赵红兵半口气都顺不上来,眼前漆黑。
赵红兵此时明白了:腾越等人迟迟没动手,就是在等这样的机会。
他们不是想收拾自己,而是想杀了自己。
赵红兵奋力挣扎,但越挣扎,力气越小了…… 赵红兵的舌头伸了出来…… 赵红兵翻了白眼…… 赵红兵不动了…… 此时,号子里的其他人才从睡梦中惊醒,纷纷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腾越缓缓地松开了掐在赵红兵脖子上的手,说:“赵红兵抽羊痫风了,我们得按住他。
” 腾越说完,慢慢地从赵红兵身上下来了,赵红兵已死,他需要等待的,是再一次提审,他早已准备好了。
老曾和三林也松开了赵红兵那早已不再挣扎的手。
腾越说:“赵红兵好像抽羊痫风抽过去了,按铃找管教吧。
” 腾越忽然感觉后心被重重一击,紧接着,双耳嗡的一声。
腾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瘫倒在地。
躺下去的是腾越,站起来的却是赵红兵,是两眼布满血丝喘着粗气的赵红兵。
老曾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赵红兵,不知所措。
赵红兵似乎刚才对腾越的一击也用光了最后的力气,不停地在喘粗气,似乎无力向老曾进攻。
老曾看到如此这般的赵红兵,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倚在了过道的墙上。
赵红兵的手段他知道,让他去贸然主动上前跟赵红兵动手,他没这胆子。
三林知道进攻还可能会赢,退缩一定会输。
他想在铺上和赵红兵决一死战,朝铺上就跳了上去。
三林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对手,居然还想像打擂台似的跳上台去。
当三林还跳在半空时,赵红兵一脚已经抡出。
附近几个号子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似乎还有人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三林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他的肋骨一定断了,究竟是几根还不知道。
赵红兵跳下铺,一脚侧踹踹到了老曾的肚子上,老曾倚着墙再次缓缓倒地,赵红兵连环三脚,脚脚都踹在了老曾的头上。
老曾连抱头都来不及抱了。
此时赵红兵再回头,看到了腾越那张恐惧的脸。
赵红兵抓起他的衣领,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
腾越知道自己的牙肯定掉了很多。
附近的几个管教都来了,打开了监室的大门:住手!住手! 赵红兵刚刚遭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生命威胁,险些死在这群鼠辈手下,怎肯轻易罢休?赵红兵已经完全打红了眼,根本没理会管教,继续一拳接一拳地抡在腾越头上。
三个管教冲了过来,扳住了赵红兵的肩膀。
赵红兵已经忘了身后就是管教,他以为还是老曾等人。
赵红兵肩膀一抖,一个背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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