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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祸事连连(2/3)

定,他别有用心。

这姓吴的,自己真是小看了他。

父子两个上了各自的车,朝着市区吃饭的地方开去。

在怀疑和焦虑中,齐达伦等待了两天。

杨女士似乎很忙,跟他通了一次电话,据说人在外地,要过两天才能来南京。

这无疑打乱了他的计划,原本以为只要他同意支付那高昂的手续费,就可以尽快把钱转移出去,现在看来没那么容易。

第三天,预料中的勒索信终于来了,他再次收到一份快递。

牛皮纸袋里只有一张A4纸,纸上打印着两行字,第一行是三个字,六百八十万。

第二行是一个银行帐号。

该来的终于来了,可为什么是六百八十万,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齐达伦并不是拿不出这笔钱,对他来说,这只是他积累多年黑色收入中的一个零头。

但同时,这个数字对他来说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吴仁义的公司也是挂靠在齐达伦单位名下,去年他帮吴仁义搞到一大块地,总共六千多万的拆迁款,不知究竟赔出去多少,又昧掉了多少,反正过年时,吴仁义孝敬他的就是六百八十万。

那是个香港渣打银行的存折,以吴仁义的名义开的户,密码就是齐达伦的生日。

那笔钱他依然存在渣打银行,转成了信托基金。

如果那这个套真是吴仁义设下的,这是否意味着,吴仁义在跟自己示威?他身边围绕的地产商们也越来越多多,谁都想在他手里拿到便宜的地,恨不能把他捧成菩萨,日夜烧香叩拜,红包一个比一个大。

他对吴仁义的态度却一年不如一年,除了跟吴仁义合作外,他还跟好几个地产商打过交道,吴仁义表面上当然没意见,心里却恨,付出的越来越多,收获却越来越少。

好吧,就算还他个人情。

念在他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且忍一回,把这笔钱给他。

六百八十万,转到了那个账户上。

齐达伦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且先不挑明,看吴仁义这个狗娘养的家伙还有没有后着,顺便拖延时间,尽快跟杨女士取得联系,是时候把剩下来的钱全都转出去了。

C 破财免灾,齐达伦以为至少可以拖延一阵子。

没想到,日子还是不太平,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那具恶心的尸体。

就连做梦也是,不论是睡在办公室还是家里,总能梦到那个穿着丝袜短裙,浓妆艳抹的男人。

尸体还躺在城郊那个小山坡上,树叶覆盖在他身上,蛆虫从他嘴里眼里鼻孔里爬出来,他的耳朵流出脓液,他的头顶上聚满了苍蝇。

那些苍蝇个头很大,绿色的脑袋,飞舞起来嗡嗡做响,像蜜蜂一样。

成群的绿头苍蝇飞舞着,那是它们的盛宴,他们把卵产在不再新鲜的尸体上,制造出更多的小蛆虫,小苍蝇。

总有一天,这些吵闹个不休的苍蝇会惹来路人,到那时候,人家就会发现尸体了。

如果没有尸体,是不是就不用再担心剩下的问题?没有了尸体,也没有了钱,他把账户清空,就算吴仁义手里有照片又能怎样,最多就是个人作风问题,正好找这个藉口辞职。

齐达伦一拍脑袋,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会也不开了,假装身体不适请了病假,赶紧开车去城郊。

天气一天比一天好,艳阳高照,气温也在升高。

路上齐达伦还在担心,这么热的天,尸体不定腐烂成什么样子,该怎么收拾好。

他去买了几个大号编织袋,又买了两卷粗绳子,打算把尸体先装进袋子里,再在袋子里填上些石头,开车走省道,一直开到长江边上,直接扔江里。

谁能从长江里捞起一具尸体,就算日后有人发现,他人已经不在国内了,再也不用担心。

齐达伦越想越兴奋,把车开得飞快。

城郊还是没什么人,这片地方和前不久看起来差不多,只是随着升高的气温,杂草们都长高了不少。

齐达伦按照印象中的方向找去,可寻了好半天,什么都没看到,只发现了一个老鼠窝。

莫非记错了地方?齐达伦在这片山坡上浪费了大半个上午,一无所获,最后时近中午,人也累了,肚子也饿了,只得放弃。

回城的路上,齐达伦的脑子里反复回忆着上次弃尸的地方,莫非自己记错了?还是被吴仁义发现后把尸体藏起来了?最可怕的结果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吴仁义杀的,他还栽赃嫁祸给自己,拍下了那些照片。

事到如今,就算他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心乱,齐达伦越想越气,根本没注意身后有辆黑色普桑,从下山起就一直跟着他的车。

等到普桑砰地一声撞上车尾,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操!居然敢追老子的尾!齐达伦火大了,正想停车发飙,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车,灰蒙蒙的,没有车牌,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还在继续加速。

还没看清楚司机长什么样,那辆车已经再次撞了过来,这一次,显然比刚才更有力气。

那人是故意的,故意要撞自己。

齐达伦心慌意乱,本能地加大油门把车开快些,试图摆脱。

可普桑却紧追不舍,再一次加足马力朝着齐达伦的车撞了过来,有点不要命的劲头。

普桑虽然便宜,却是德国人生产的,架子硬扎经得起撞。

齐达伦的日本车是单位配的,虽然也要二三十万,但壳子软,板子下夹着的都是泡沫,根本不经撞,就那么几下子,日本车的屁股已经被撞得凹下去一大块。

齐达伦心道不好,再次加大油门开始狂飙。

普桑紧追不舍,一前一后,两辆车在大马路上展开了追逐战。

齐达伦毕竟不是专业司机,面对对方的穷追猛打,没多久就乱了手脚。

一不留神,被普桑咬上,狠狠地撞向了前方停着大货车。

货车上装着几根电线杆,电线杆太长,货车的后门都没关,还有一米来长露在车外。

齐达伦哪里受过这种惊吓,忙踩刹车,可已经来不及了,惯性的作用下整辆车轰的一声撞在电线杆上,防爆气囊猛然弹出,但整辆车的前挡风玻璃都被撞烂,那薄薄的气囊被挤得破了,齐达伦的脑袋重重地撞在电线杆上。

头顶上一热,血如泉涌,齐达伦的脑袋好似从染缸里拔出来,红了个通透。

那一霎那,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他先觉得头顶上有点麻,然后才是锥心的痛。

瞪着一双被血浸透的眸子朝四周看去,黑色的普桑停在他身边,不到三米的地方。

车窗敞开,驾驶座上一个戴着雷朋墨镜,蓄着小胡子的男人,嘴里叼着支粗粗的雪茄,歪着嘴诡秘一笑,然后那辆车开走了。

看到那个笑容的瞬间,齐达伦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他被那个小胡子男人,还有头顶上止不住的鲜血给彻底吓坏了,死,仿佛触手可及。

疼痛逐渐扩散开来,迅速加剧,齐达伦的嘴里也流进了血,满口咸腥,惊得他眼皮翻了两翻,昏死过去。

眼睛闭上了,意识却格外清醒。

吴仁义,小胡子男人,还有那个叫小米的姑娘,还有那具已经不知所踪的尸体,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

全世界最光明正大的合法杀人方式就是车祸。

地球上几乎每分每秒都有车祸发生,就算真的撞死了自己也只是事故,顶多坐几年牢,真正的杀人不偿命。

刚才的事,就算警察问起来,他都不知该怎么解释。

照实说?不可能,警察会问那人撞他的动机,是否寻仇。

他一个国家干部,又不是公检法的,平白无故怎么会有人寻仇。

如果不是寻仇,那就只能是意外了,只能说自己吃了感冒药,头晕。

天知道吴仁义会不会派其他杀手,甚至他都搞不清楚,已经付了钱,为什么吴仁义还要下此狠手。

头越痛,他越怕,他还有那么多的钱没有花,如果就这么死了,那他做鬼都不会甘心。

好在没多久,就有路人拨打了120,附近不远处正好有家医院,救护车的声音在齐达伦丧失意识之前被他听到。

再后来,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有人把他从车里抬了出来,放上担架,送进救护车。

从前总觉得那救护车的鸣笛声特别吵,可今天,齐达伦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听的福音了。

一个小时后,他老婆和儿子赶来了,单位的人也赶来了。

医生处理了伤口,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说这只是外伤,没有大问题,昏迷的原因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轻微脑震荡。

齐达伦一睡就是一天,第二天醒来时,保险公司的人和交警都来了,正跟家属了解情况。

齐达伦正好醒了,摸了摸脑袋,包得像个粽子,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头依然很晕。

他对交警说,是自己吃了感冒药,有些犯困,纯属意外。

交警是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员,知道齐达伦身居高位,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齐达伦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全记下来,最后毫不怀疑地在调查结果上写意外。

“可是,您那辆车的尾部变形得厉害。

您的车前头撞上了卡车,后面不至于会变形吧。

”因为涉及到赔偿款,保险公司的人却很怀疑这个解释。

“大概是我一个急刹车,后面的车追尾了吧。

”齐达伦再次说出早就想好的答案。

“是这样吗?”保险公司的人还是很怀疑,显然他比交警做过更多调查:“就算有其他车追尾,为什么现场没看到呢?我们也没接到那条路上追尾的事故报告。

有人说,昨天您的车后面跟着一辆黑色普桑,是那辆车主动撞您的。

” “我已经说过,昨天吃了感冒药,没有车撞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我人都吓坏了,自己怎么回事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后面的人撞了我的车,怕赔钱,跑了。

也许那人有急事,不想留下,这都完全可能。

你们的责任是调查事故原因,不是影响我的休息。

”齐达伦把脸一沉,转过身去佯装睡觉。

交警拉着保险公司的人走了,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交警走后,齐达伦那个没感情的老婆也走了,剩下齐浩哲在这里照顾老爸。

这是单人病房,旁边也没人,齐浩哲坐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来:“爸,这里也没别人了,有什么话您尽管跟我说。

我看出来了,这些天你脸色不好,有心事。

” 齐达伦惊讶地看着儿子,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样打量自己的儿子,他严肃起来的模样,跟自己竟然有点挂像。

“我已经长大了,真的,我一定能帮上忙。

”齐浩哲的眼中有罕见的认真。

大概所有人躺在病床上都会变得脆弱,齐达伦眼眶一热,居然有点想哭。

不管儿子是不是他的种,终归被他养了二十年,就算是条狗,也该养熟了。

D 齐达伦竹筒倒豆子般,把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他对吴仁义的怀疑,还有小米的身份。

且不管齐浩哲关心的目的究竟为何,他们总归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

他不好,齐浩哲也会跟着完蛋,基于这一点,齐达伦暂时可以信任儿子。

“你想出国吗?我说的不是留学,是出国定居。

”齐达伦盯紧了儿子,对于这个玩心不定的家伙,他还需要给予一点诱惑:“如果挺过了这一关,我们就准备出国,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 “爸,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齐浩哲回答的也很有技巧,在这个家生活了二十年,他知道父母是怎样的人。

从小他就懂得一个道理,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爹,对有钱有势的那一个,可以无缘无故地爱。

“住医院比在外面安全,我可能要多住些日子,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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