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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6节:蜗居(2/3)

来敲门,海萍开门一看,都是陌生人。

“哎!你好!我们是这个小区的住户代表。

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个事,请你们在这份索赔书上签名。

” “索赔?”海萍和苏淳都愣住了。

“你们还不知道?你们这套房子,总面积比合同面积要小2.7个平方啊!2万多块钱被他们贪掉了。

你想啊!1户2万多,这小区有400多户呢!他们得贪掉多少钱啊!这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哪能就这么拱手送人呢?” 海萍问:“400多户都恰巧少2.7平米吗?” “有的楼还要多些,也有些楼少些。

具体到你们家,是2.7平米。

我是住另一幢6楼的,跟你们家面积一样大。

现在我们要联合维权,希望得到所有小区住户的支持。

大家团结起来,才能打败奸商。

还有,我们也在抗议物业管理的费用。

我们交了物业费,根本得不到应有的服务。

你看看小区的建筑垃圾,堆多少天都没人清扫,整个小区到现在都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入,迟早会出事情。

很多家都有小孩的呢!万一来个闲杂人等把孩子抱走呢?我们也同时提出加强小区管理的要求,请你签字。

” 海萍一听说孩子给人抱走,顿时觉得情况严重了。

仔细把索赔书和抗议书看一遍,迅速签了字。

“对了,你们楼下四楼这家邻居,真的很怪哦!我们跟他说房子面积少了,让他加入索赔的行列,他们死都不肯,抗议书也不愿意签字,不晓得你们是否认识,有空能不能帮忙做做思想工作?” 海萍为难地摇了摇头。

“有结果我们会告诉你们的。

不行的话,我们已经打算联合起来请律师告他们了。

律师费大家摊摊,不会很贵的。

宋思明晚上回到家中,老婆以前那种每每听到门响就会主动过去迎接的待遇早就没有了。

等宋思明自己换了鞋挂好包,走进厅里,老婆跟塑像一样坐着不动,不打招呼甚至不回头。

宋思明只好主动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一边脱袜子,一边说:“看什么电视,这么精彩,都没听见我回来?” 老婆依旧不侧目,冷冷丢过来一句:“臭袜子丢洗衣机里。

脱了就扔地上,我是你的保姆吗?”宋思明见老婆情绪不好,赶紧拎了袜子乖乖丢进洗衣机再回来坐下。

却不知道跟老婆说什么。

老婆过了许久叹口气说:“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宋思明不解地问:“拖什么?” “离婚。

” “为什么?” “你从以前的躲躲闪闪,到后来的身分两边,到现在多少天不回。

我想,你离我们这个家越来越远了。

纵使我不想离,你最终也会提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跟我坐下来谈?” 宋思明有些烦躁:“你是不是一见到我就没别的话了?我难得回来一趟,从没见你有张好脸看。

别说我到底有没有什么,就是没有,天天对着你这张脸,我也不会想回来。

你要真这么想离,我随你的便!” 老婆却依旧冷静,说:“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而且你还要做出是我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样子。

宋思明,我跟你这么多年,没对不起你的地方。

从你住在一间单人宿舍里,我们有了萱萱,我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你出国进修一年,家里里里外外全我包揽,每年大到你家需要贴补的用度,小到你父母生病需要寄的药,甚至你侄女出生的礼钱,全都是我在忙。

你知道你父母的生日是哪天吗?在你最穷的时候,我是带着萱萱回娘家蹭饭,把我妈当保姆使唤才度过到今天。

说真话,我不记得这么多年里,你为这个家做出过什么。

孩子的功课,你辅导过几次?你哪天在外面不喝酒能回来?你是我丈夫,我要的,不是你多么风光显要,多么飞黄腾达。

那都是给外面人看的。

我要的,就是到老有个伴,孩子有个爸爸。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这十几年的付出,得到的不是自己老了以后有个相互扶持着走向墓地的人,却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

我度过了苦尽,把甘来留给后人。

宋思明,你说你一回来,我就给你张臭脸看。

是的。

的确如此,因为,我没办法笑出来。

我每天早上醒来,枕头都是湿的,心里都是凉的,屋里都是空的,然后你要我在你回来的时候卑躬屈膝请求你,讨好你,承欢你?我做不到。

我们两个,好聚好散。

我不去指责你有多么的无情,多么的忘恩负义,多么的朝三暮四,因为到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早就该明白,男人都是一样,年轻的时候需要垫脚石,中年的时候需要强心针,晚年的时候需要根拐棍。

我活该自己做了垫脚石。

没什么可抱怨的。

但是,请你不要在无情上再加卑鄙,把分裂家庭的责任还推卸到我的头上。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不谈对错,不谈谁负了谁。

但不要给自己贴上道德的标签。

” 第二部分第66节:蜗居(66) 宋半天不语,缓缓抓住老婆的手说:“我错了。

我不该对你发火。

但这世界上,能够忍受我的情绪的人,也只有你了。

在外面,我要对每个人保持涵养,将自己最忍耐的一面展现出去。

人是没有形状的,放在什么样的容器里,就会是什么样的形状,我可以是圆,可以是方。

只有在家里,在你面前,我没有约束,像自由的水一样四处流淌。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包容我,给我一个家。

你不要误解,我不是在说临别感言,我是真心感谢你,并且,我不会和你离的。

你就不要再动这个脑筋了。

这段时间我不回来,是有原因的。

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也没时间儿女情长。

今天难得我们两个可以坐下来说话,我也就势给你交个底,让你有个数。

目前,我碰到个大关卡,过得去,我就是一条龙,过不去……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 原本在个人情仇上激情震荡的宋太,突然一个激灵,马上敏感地问:“出什么事了?” “出的不是一件事,而是一堆事。

这其实是我早就预想到的局面。

这么多年织的这么大一张网,触一发而动全身。

我的神经高度紧张,绷紧。

以前只要注意某个点某个面不出差错,现在是要不停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破绽。

百密总有一疏,而这一疏会要了我的命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两天,有人告诉我,孙书记正在四处搜集我的材料,不整倒我是不甘心啊!” “整你?你有什么可整的?还不是整你上头的。

” “是的。

可我就是上面的一个拳头,一柄尖刀,要想跨过去,就必须先拔除我。

所以,我现在正面临一道坎,跨不跨得过去,全看上天。

” “那他们从哪下手?” “我就是想知道这点。

我现在浑身是刺儿,哪儿都不能碰了。

我也不知道哪个环节会爆。

地雷埋得太多。

” “你老实告诉我,你除了收人钱财,到底还做了什么了?” “不管做了什么,光收人钱财这一项,都足够我的后半生在监牢里度过。

” 老婆无话可说,思考了很久以后说:“我想跟你说件事。

你的那些钱,我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就找可靠的人纷纷放出去借债了。

我想收回来的话,加上利息,空缺不会很大的,应该不至于太严重。

无论如何,我最近把钱都收回来,如果情势不好,大不了我们补回去。

所有送钱的人,我都记了一笔账,一单一单原物归还。

” “你以为,把钱送回去就撇清了?不说了,睡吧!” 老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过一会儿,终于在黑暗中吐出一句:“我睡不着。

”宋思明从躺下起就没动过,但他显然也没入睡,他说:“我也睡不着。

” 老婆说:“我真后悔让你走上这条路。

如果当初你出去了不回来,过几年把我们娘俩一起带走,现在,大概在国外已经过得又平静又踏实。

我不必担心你每天晚上睡在谁的床上,也不必害怕有一天你会被抓。

” 宋翻过身,轻轻搂着老婆对着夜空发呆说:“是啊!这么多年,我错过太多的东西了。

我没注意过萱萱是怎么长大的,记忆里的她老是停留在4岁的时候。

我没能陪你一起去看场电影,在情人节那天送你一朵花。

在匆忙中,突然一回首,发现你我都老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带着你们过另一种生活,不要太多的钱,每天去菜场斤斤计较,为发论文、评职称而与人争得面红耳赤,也为女儿考不上好学校而心焦。

也许,这样,才是一种幸福的生活,而我以前并没有意识到。

老婆,我想,此生,错过的也就错过了。

但如果有来生,我会换一种活法,变成一只笨鸟,牵着你的手,不飞得太远,也不飞得太高。

”说完,拉着老婆的手摇了摇。

宋太开始抹泪。

海萍头上蒙着一块布,腰上系着围裙在做最后的收拾,苏淳把家里的垃圾清理出去。

屋子装修得简单明快,家具也是最便宜的组合,不过因为一切都是新的,看起来充满了喜悦。

海萍拍了拍手,摘下头巾满意地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我的心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雀跃。

”苏淳揽着海萍的腰看老婆满意的神情,在她脸庞上轻轻啄了一下说:“老婆,谢谢你。

” 海萍不适应这种亲昵,奇怪地问:“谢我什么?”苏淳直视着海萍,温柔细腻地说:“我要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对我不离不弃。

牺牲自己为我生了个儿子,陪伴我身居陋室还很高兴,我虽然没有钱,却拥有你。

”海萍嗔怪地拍了苏淳一巴掌:“嘴抹蜜啦?讲这么肉麻的话。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挑生活的毛病。

我向来把握自己的命运,没一天受人主宰过。

活成什么样,我都认了。

这个城市,是我要留的,老公是我自己选的,儿子是我自己要的,房子是我自己买的,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按我的意志来的。

你说,我还能说什么?” 苏淳赶紧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是哦是哦,该抱怨的是我。

我自从跟了你,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人家丈夫都有车,我没有,人家丈夫都有小秘,我没有,你这老婆是怎么当的?” 海萍大笑,摆出一副女王宠幸小白脸的架势拍了拍苏淳的脸说:“你就娶(又鸟)随(又鸟),娶狗随狗吧!车啊小秘啊的,下辈子再说。

车说不定还会有,小秘你就死心吧!” 海萍去厕所刷地,突然抬头说:“对了,我们什么时候把儿子接来?”苏淳在厨房接一句:“任何时候,只要你准备好了。

”海萍大喜,顺口接一句:“那就下礼拜!” 海萍的家里好不热闹,孩子的欢笑,母亲在厨房里切菜的当当当,海萍在跟儿子玩手偶游戏,两个人嘻嘻哈哈笑着躺在地板上,苏淳从房间里锤完钉子跑出来咯吱他们娘儿俩,一派和睦家庭的景象。

门铃叮咚,打开一看,原来是海藻带着保姆来了。

保姆拎着大包小袋,海藻指挥她放这放那。

海萍的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海藻抱怨一句:“这孩子,这一向光顾吃了,长这么胖,那腰都比你姐粗了。

她可是生过孩子了。

你小心结婚的时候穿不上婚纱。

” 海藻海萍相互对望一眼,都不知道怎么答好,海藻赶紧接一句:“到时候再减呗!沈嫂,麻烦你帮我把给我妈买的衣服拿出来挂上。

” 海萍妈这才注意到家里还多一个人:“咦?这位是……”海藻忙说:“这位是家里的阿姨。

今天带的东西多,我拿不动,让她帮我送来。

” 海萍妈更看不懂了:“阿姨?什么阿姨?” 阿姨在旁接口说:“小郭客气了,我就是保姆。

她一直随孩子喊我阿姨。

” 海藻海萍脸色煞变。

海萍妈还是不明白:“你是欢欢的保姆?海萍,你给欢欢请保姆了?” 保姆一听不对劲,赶紧闭口。

海藻想,迟早都要暴露的,索性就揭底了,她鼓起勇气说:“不是,她说的,是我肚里的孩子。

” 海萍妈完全迷失了方向:“你说什么?” 海藻说:“我肚子里的孩子,4个月了。

” 海萍妈意识到问题复杂了,再追问:“谁的孩子?你怀孕了?你不是跟小贝分了吗?” 海藻说:“不是小贝的,是另一个人的。

” 家里的欢乐气氛突然就冷下来了,欢欢一看外婆脸色阴沉的样子,就有些害怕地跑过去,拉住外婆的腿说:“外婆,外婆,你不要生气,欢欢跟你好。

” 海萍妈吩咐苏淳说:“你带孩子和阿姨出去转转,我这里要跟海藻说几句话。

” 苏淳识相地迅速抱着儿子,领着保姆出去了。

海萍妈坐到桌前,海萍赶紧倒杯水放跟前,海藻依旧站着。

“你坐。

”海萍妈冷冷地让海藻坐下。

海藻有些心虚地落座。

“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那天晚上把你送来的那个人的?” 海藻点点头。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还是怕家长反对,已经偷偷摸摸领过证了?” “我们……暂时还不能结婚。

” “你什么意思?” “他……我们暂时不能结,得过一段。

” “他没离婚是吧?他有老婆是吧?过多久?” 海藻不说话。

“到底过多久!”海萍妈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海萍吓得赶紧挡在海藻面前。

“妈!你坐下,坐下。

别吓着海藻。

” 海萍妈上去一巴掌打在海萍的脸上,响亮而干脆。

海萍顿时懵了。

“你干的好事!我把海藻交给你!你就这样还给我!出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你嘴巴呢!”海萍捂着脸不说话,依旧护着海藻。

海藻想往前挤,被海评死按住。

“不关姐姐的事。

她不同意,但我没听她的。

” 海萍妈卸了围裙四处乱找,终于找到一个竹衣架,走上前来劈头劈脸照着海萍一顿猛抽:“要这个孽种也是你要的,留这个孽种在上海也是你留的。

当年我要她回老家,你非拦着,到了今天,你竟然眼看着她成这样也不拉她一把,你怎么好意思来见我?嗯?你有什么脸叫做姐姐!” 海萍开始哭,脸上被抽的一道马上肿了出来,海萍拿手挡着妹妹,也顾不得遮挡,任妈打:“妈!妈!我错了,你就放过海藻吧!她现在是不能气不能哭的人了。

你要打打我,我跟你去屋里。

”边哭边拉着妈远离海藻。

海藻的眼泪刷刷就掉下来,也哭起来,“妈!妈!是我自己决定的,你不要打姐姐了。

要打,你打我吧!” 海萍的妈一阵眩晕,仿佛多年前的情景再现。

小的时候海藻犯了错误,挨罚的永远是海萍,永远是海萍没有教育好海藻,没有管好海藻,没有照顾好海藻。

每次挨打,总是大的替小的承担过错,姐妹俩抱成一团地哭。

每次都是海萍的错,每次。

可我这个妈妈难道就没错吗? 海萍妈将衣架丢在桌子上一坐下开始抹眼泪,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海藻在查看海萍脸上的青紫,海萍一看母亲哭得伤心,赶紧跑过去跪在一边替妈擦眼泪。

“妈,你别哭啊,你别哭。

都是我不好。

妈!你别哭了啊!”海藻在一边站着,光落泪不说话。

海萍妈哭完了,擦干眼泪对海藻说:“明天,我就带你去打胎。

” 海藻吓得赶紧抱住肚子往墙边躲。

“妈!你胡说什么啊!我不打。

” “海藻,你是我女儿,我不能看着你越走越远。

阻止你以后走上错误的道路的唯一方法就是现在纠正。

现在还来得及。

千万不能再拖了。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但是,海藻你听我一句,你还小,年龄见识都比他浅,你不懂,他不会不懂,如何能忍心看你走到这步田地?他这不是爱你,这是在害你!到头来受苦的是你自己。

男人,说句难听话,是只管脱裤子,不管收种的。

你还小,拖着个孩子怎么办?你拿什么去养活他?我除了担心你,更担心这个孩子。

将来,他以什么身份,什么面貌活在这个世界上?人家都有爸爸,他有什么?他会幸福吗?你又有勇气承担这种压力吗?妈妈是为你好。

虽然受罪,但长痛不如短痛。

明天,妈妈就带你回家。

咱们回去做。

你肚子还没大起来,没人知道。

很快,你就恢复了。

咱堂堂正正再找。

听见没?” 海藻摇摇头说:“妈,我是成人了,我会自己处理。

也许你觉得他跟我是玩玩不认真的,可我觉得他是爱我的。

他会为我们负责到底。

我决定了,你不要拦着。

我走了。

”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海萍妈想追,被海萍拦住了。

“这么说,他是个秘书。

”海萍妈和海萍并头躺在床上说话。

海萍妈在问宋思明的情况。

海萍点头:“他对我们家有恩,不止一次帮助过我们。

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人很有能力,稳重,靠得住,对海藻好。

我想,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

妈妈,你就不要再干涉了。

” 海萍妈叹口气,摘下眼镜说:“海萍啊!俗话说,男孩儿要穷养,女孩儿要富养,不是没道理的。

现在想来,我这一辈子吃亏就吃亏在没钱,没为你们姐妹俩提供好点的生活。

但凡你们小时候经历过富裕,都不会为眼前这些小恩小惠所迷惑,感激到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

你都30多了,难道还看不明白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求回报地对你们好?他一定是有所图,图你的身体,图你的心。

你和海藻是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没错,一个人能混到他那个位置上,一定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和手段。

可是,无论他在什么位置上,只要是公家的人,他就在替公家做事。

他手里的权力也好,方便也好,都是我们给他的。

也就是说,你们享受的那部分帮助,其实原本就属于你们自己。

他为什么喜欢海藻?他真的喜欢海藻吗?不是的。

与其说他喜欢海藻,不如说,他在享受手里的权力带给他的荣耀。

一个人的荣耀如果压抑久了不释放会得病。

他是一个当官的手下,他在单位里,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太招摇,都要俯首帖耳。

那么怎么体现自己的成功呢?海藻不过是他借以炫耀成功的手段而已,没有海藻也会有水草、珊瑚。

而海藻呢?她口口声声说爱他,这是真实的爱情吗?她爱的不是宋本人,而是宋那个光环照耀下的一种对所欲所求无不点头的畅快。

你们姐妹俩,还是阅历太浅,看不穿,看不透啊!我把话放这儿!海藻这一辈子,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虽然她是我的女儿,我希望她幸福。

但看她执迷不悟,我却无能为力。

这是我做母亲的失败啊!” 说完再叹气,转头摸着海萍的脸说:“还疼吗?”海萍摇摇头。

“我这一生,教书育人,门下弟子比孔夫子也少不了多少。

可我教来教去,却教不好自己的女儿。

我省吃俭用,送你们上学,上好的大学,你们是我的骄傲,我希望你们这一生冻顺利利,幸福美满。

可是,我真没想到,把海藻就这样给送进了火坑。

当初,在她犹豫的时候,困难的时候,我这个当妈的,竟然任由孩子一个人苦苦挣扎,一点都不察觉,我的心好疼啊!”海萍妈开始又抹眼泪。

海萍趴在母亲的怀里,也难过地说不出话。

“海萍啊,妈妈只能拜托你,你的妹妹,请你,在她活不下去的时候,如果我们父母都不在了,你要拉她一把。

” 海萍难过地点点头。

孙书记对着卷宗一页一页翻看,越看越沉重。

他抬头问送材料的人:“这些材料,我猜想,你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吧?”对方说:“是的。

因为事情涉及到上面的领导。

说真话,调查的过程中,我都很迷惑,宋思明这个人,口碑很好。

所有人对他的看法都是扎实、办实事、稳当,找不到突破口。

” 孙书记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叹息说:“大奸似忠,大奸似忠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的口碑那么好?因为你问的人,都是他的圈子里的人。

的确,在这个小范围里,他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甚至以权换权,织起一张牢不可破的关系网。

可是走出那个圈子以外呢?那么好的一块地,他们凭手中的权力放给自己的关系户做,以那么低的价格,损害的是一大批没权没势的草根百姓的利益。

我想,你如果去问问那些人的看法,一定与现在不同!当官当官。

官这一个字,是头上一顶帽子,身后两张口。

你的帽子是人民给的,你的清名也是人民给的。

你所做的事情,要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大多数人民服务,才对得起这个官字!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几十年来做了多少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可再多的努力,再多的心血都有可能毁于蝼蚁之蛀!这份材料,你亲自送到中央去。

我在这里先电话里跟中央通报一声。

要绝密,不能走漏一点消息。

我就不信,没人能收拾得了他!” 宋思明在办公室里若有所思,突然沈律师直冲进来说:“报告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央行突然下来查账了。

谢行长脱不开身,托人送的消息,让你赶快想办法把钱给挪回来,补平这个口。

” 宋低头不语,手里不时转动圆珠笔,半晌才说:“这个消息我已经知道了。

有个更坏的消息你不知道——前一段时间你办的那个案子,陈寺福的手下,原本被放了,今天又被抓了。

” 沈大惊,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刚才。

我想他们一定是有了什么新的证据或新的突破才下的手。

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差错呢?” “你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不要。

现在你我都是风口上的人物,任何轻举妄动都会自投罗网。

”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着。

没办法。

这次出手的是中央,速度快,没有反应的时间。

我看,你不应该在我这里出现,也赶快想想自己下一步怎么打算吧!” 沈律师不再说话,沉默地转身离去。

宋太太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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