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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3)

取了西瓜出来,问:“这么晚来,一定有重要事情?” 徐晓凡稍稍定了神,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半夜三更敲门打扰,是有点小事托你帮忙。

” 徐晓凡说的小事,也是关于“鲲鹏馆”项目——希望从北京调回阳城,参与此项目的筹建。

“黄大哥啊,虽然我远在京城,可最近一直关注廖市长上任后的动作,今天上午才得到确切消息。

我一想,这么大的工程肯定是市府一号,我本身就是学的建筑,应该可以回来做些出力流汗、跑前忙后的事情。

这件事,你得帮忙!” 黄一平听了,倒是有些吃惊。

这个徐晓凡,年轻黄一平六岁。

其就读的省某建筑学院,本是个杂牌三本,却由于挂名N大学,便和黄一平搭上了校友关系。

说实话,徐晓凡其人虽然头脑聪明、为人机敏,善于拉关系、跑门路,办事也算干练,但从知识结构、能力水平等各个方面综合考虑,却不是什么堪大用之材。

大学毕业之后,徐晓凡依仗其老爹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亿万富翁,轻松分配到事业性质的建筑设计院,很快当上了副科级办公室主任,三年后即利用政策空当调到规划局机关,自然而然地转换成公务员身份。

后来,从副科长、科长到局长助理,几乎一年一个台阶,等到担任驻京办主任时,已是阳城政界最年轻的副处官员。

照理说,目前在这个位置任职还不满三年,不该再有什么想法了,可是人家有老爹的金钱撑腰,这个道理便是最大的道理。

何况,依据惯例,他既然能想到,多数情况下就一定能办到。

按说,像徐晓凡这样背景深厚之人,其老爹在阳城有如此势力,各路官员皆能通吃,即使洪大光、丁松争斗得不可开交时,在对待徐晓凡的提拔使用上,观点、态度却非常一致,而且是少有的一致。

个中缘由,自然大家心知肚明,皆系孔方兄一人之力也。

因此,仅仅凭借这一点,要想攻下廖志国,完全可以无需求助黄一平。

然而,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其定数,这里面有个特殊背景不得不交代:也是大半年前,省里某位厅长图谋副省长职位,不想遭遇竞争对手攻击,很快因经济问题落马并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其中有一笔百万元巨款,便是徐晓凡老爹贿赂的。

此事通过媒体、公诉书昭告天下,徐老爹虽然免于牢狱之灾,却也上了检察机关行贿的黑名单。

在此情况下,省内官场、尤其阳城政界中人,大多避之唯恐不及,廖志国新来阳城且有“三不”铁律,更是不敢亲近。

除了上述背景外,徐晓凡找黄一平帮忙,也有一个相当充足的理由——两人同为N大的校友,分别兼任阳城校友会正副秘书长,平时接触本就频繁。

去年底,黄一平落难党校时,因为不堪忍受那里的冷淡与压抑氛围,曾经找到徐晓凡说是商量对策,其实是希望到他老爹的双仁集团谋个饭碗。

徐晓凡相当够意思,二话不说马上给老爹打了电话,当场就许下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基础年薪三十万元,外加年终分红,配备帕萨特专车一辆。

事后,黄一平经过再三权衡,又有汪若虹的坚决反对,虽然打消了辞职的念头,可对徐氏父子的慷慨还是心存感激。

这份雪中送炭之情,岂有忘记与不还之理! “我还是不太理解,你在驻京办主任位置上做得好好的,怎么忽然想起要回来?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领导干部,就是挪屁股也得挑个好位置呀。

何况,这边不少人早就虎视眈眈你那个位置,单等着伺机争抢这个肥缺哩。

”黄一平实话实说,并非借故推托。

“唉!实话也不瞒你,别看我当初是阳城官场最年轻的处级干部,可事实上现在早就被好多人超越了,而且驻京办又不是什么正规单位,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文件下来就撤了。

如果现在借这个工程回到本土,或许日后能有个不错的安排。

说来也许你不相信,我这个驻京办主任,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风光无限,其实牛马猪狗也不如,两三年下来装了一肚子苦水,三天三夜都倒不完!”徐晓凡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形象,满脸愁云惨雾。

接着,徐晓凡便掰开手指,历数驻京办主任三年中,饱受的满腔冤屈与不平。

首先是阳城来京的领导颇难伺候。

接待、安排好这些领导的衣食住行,是驻京办的一项要务。

阳城市几套班子的头头脑脑,平常在地方上如同土皇帝一般,大小事务依赖惯了。

这类要员到了北京,还以为自己身在阳城,一切派头、排场、规格依旧,时时觉得自己是个人物,飞机非头等舱不坐,火车非软卧下床不要,还不能是靠近厕所、开水房的位置。

机场迎接最好到舷梯口,车站往来必走贵宾通道,即使在长安大街上行车,也恨不能一路有警车开道。

可是,这些人也不想想,在阳城你是最高首长,交警见了老远得立正敬礼,身边永远簇拥着逢迎恭维之人,而京城是全国首都,高官显贵遍地皆是,即便部长专车违章也照罚不误。

徐晓凡初到任上不久,就亲身经历了一次洋相:市里某主要领导到京城出差,点名要住某著名宾馆套房,据说该宾馆“文革”前只有部、省、军区以上级大员才有资格入住。

大堂登记时,服务员说房间没有了,只有普通标间,徐晓凡正色道:“我们领导点名要套间。

”服务员问:“你们领导什么级别?”徐晓凡答:“正厅。

”不曾想,那服务员嘴角差点笑豁,一脸不屑道:“嘁!一个小小正厅在这里也算领导?喏,那边沙发上一溜正省哩。

” “你说,为了让领导满意,我们在北京得赔多少笑脸、磕多少响头?而且,更难服侍的是领导们的妻子儿女、七姑八姨,这些人有时比领导还难弄。

比如,唉,不说也罢!”徐晓凡本想举例说明,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其次是市委市府大院里的那些机关干部,也是怠慢、得罪不起的。

徐晓凡到了驻京办才知道,每年往返于京城的阳城官员之多,几乎涵盖了所有单位、部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别看来者只是个平级的主任、局长,甚至级别还要低一些的处长、科长,可到了北京他是客,你是主,就得像接待贵客、服侍大爷一样,住宿、吃饭、票务等等稍不合心意,或者提出的什么要求没能及时、充分满足,马上脸色就不好看。

也有些人当时不说什么,可回到家就漫天骂娘,传播速度与歪曲事实的水平,绝对超过美国之音、CNN、BBC之流,搞得你立马在阳城臭了半边天。

还有就是阳城籍在京的官员、学者、艺术家,这些乡亲也是频出难题,不好对付。

广泛联络在京的阳城籍人士,积极促进其贡献、服务家乡,是驻京办的另一大主要功能。

所谓联络感情,自然得主动上门赔笑脸当孙子,有时还得帮人家排忧解难办实事。

通常情况下,那些居高位握重权的大官还好说,就怕那些司局级、处级乃至更下级官员,在国家机关大多属于贫下中农,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却最善于耍威风摆谱儿,也最能占小便宜贪好处,什么发票报销、节假日买票、家里请客招待,甚至就连帮小情人租房子、买礼品,等等,都绕着弯子找你揩油。

这帮人你还不能得罪,因为不知哪块云彩什么时候会下雨,万一有事求到人家门上,到时候摆冷脸耍大牌事小,一旦刁难起乡里乡亲来,保证胜过南霸天、狠过黄世仁。

“你说,在京城那样的皇城根下,一个小小阳城办事处算个什么?我一个副处级主任又算哪根葱?不要说面对大机关大领导,就是在北京那些普通市民面前,我们都像个盲流,有时坐了北京人开的出租车、三轮车,对方只要一听你的外地口音,立马就口气大变,三言两语聊下来,你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 徐晓凡的一腔辛酸诉说,胜过当年忆苦大会。

28 体育局长姜如明找上门来,倒是让黄一平内心一阵窃喜。

说句不太客气的话,眼下他扮演的角色,就是那个渭水垂钓的古人姜子牙,正等待对方上钩哩。

说起来,姜如明不仅与黄一平是海北老乡,而且与汪若虹父母家相距不远,彼此甚至还有点沾亲带故。

当年,汪若虹与黄一平恋爱,她父母提出的一个重要条件,便是请时任少儿体校校长的姜如明做媒。

其时,姜如明官位不高,却小有得志,不免气盛。

黄一平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三番五次上门,总算让姜校长点头应允了。

此后,随着黄一平借调局机关、考入市政府,先后做了两任副市长秘书,姜如明才渐渐反过来示好,主动强化媒人与亲戚关系,彼此往来趋于密切。

体育局同文化局一样,正宗政府序列、正处职级不假,却也是个少人关注的局下之局,难得有多少机会受到主要领导青睐,更难做出惊人业绩,亮相出彩。

眼看在局长位置上坐了小十年,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哪里甘心啃此鸡肋了此余生。

现在,既然孙健能说“鲲鹏馆”的主体是文化,姜如明自然也会说其主体是体育,要求加盟项目筹建自然理由充足。

姜如明先唠了些乡亲情谊,又经一番扭捏之后,终于道明来意。

黄一平心里一乐,想,有想法就好,最怕你没有想法,否则我还不好下手哩。

黄一平心中所虑,自然事关阳城中专英语老师、姜如明的表妹杨艳。

原来,廖志国自从偶遇杨艳之后,当即被她的惊人美貌与球技所倾倒,除了应邀参加全省中专的网球友谊赛之外,还几次让黄一平约她来阳城大酒店打球。

廖志国安排的打球时间,多是在周六下午或平日晚上,由黄一平提前预约。

每次黄一平电话打过去,杨艳都不是当场应答,而是挂了电话一二十分钟之后再回话,虽然从未爽约,按时来了,却是每次后边都跟了尾巴——杨艳的丈夫,第一人民医院那个医学博士。

想那杨艳绝色美女一个,找的丈夫外貌却非常普通,甚至有点獐头鼠目,一看就是个书读多了认死理、钻牛角尖的主儿。

那个博士倒也奇怪,跟屁虫似的随妻子来到酒店球场,专门挑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既不多言,也不近前,只是远远看着妻子打球,目光冷峻、面无表情。

如是,在场上打球的杨艳,脸色就极不自如,挥拍动作生硬、机械不谈,跃起幅度也非常没有质量,还时不时拉拉短裙、扯扯汗衫,生怕暴露太多有走光之虞。

这样一来,就大大影响了廖志国打球的兴致,打得不尽兴,内心自然也不舒服。

“打球嘛,就要放开手脚,既把技术充分发挥出来,又可以展示优雅姿势,令人赏心悦目。

像这样动作拘谨、心态紧张,怎么能打得出好球?唔?” “那个什么博士,是不是对小杨有影响?唔?现代开放社会男女平等,女同志出来打个球活动一下,完全没有必要像盯梢一样嘛。

唔?” 诸如此类的评论,廖志国私下说过好多次,却也只能说给黄一平听。

最近有一次,廖志国打得累了,坐到场边椅子上休息,很随意地将自己擦汗的毛巾递给杨艳,对方瞟了一眼远处的丈夫,还是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当晚散场回到宿舍后,廖志国当着黄一平的面发了脾气:“这个球真是没法再打了!就这么点事情也办不好?不像话!唔?” 黄一平知道,杨艳的事情再不赶紧妥为处理,他这个秘书的日子就很不好过了。

于是,他放下手头所有的公务,充分运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做了回地下侦探,终于将杨艳及其博士丈夫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

关于杨艳的基本情况,前边已经有所交代,需要着重补充的是,杨艳从大学毕业分配到阳城中专,到后来学校发展她入党,及至现在提拔为兼职团委副书记,全是其表哥姜如明一手帮忙。

有赖于此,杨艳对姜如明不仅感恩戴德,而且言听计从。

那个医学博士的情况,在医院工作多年的汪若虹了如指掌。

博士毕业于省中医学院,工作后再读的在职硕、博学位。

他与杨艳的婚事,也是姜如明做的主。

据说,早年追求杨艳的人很多,杨艳自己也看上了阳城大学的一位体育老师,无奈那个老师乃已婚之人,说好离婚却迟迟不见动作。

后来,眼见得杨艳越陷越深,且年龄渐大,姜如明受她家里委托,强行拆散孽缘,介绍了这个医学博士。

对于博士的心眼小、醋劲大,医院里几乎人人知情,好多细节且已成为汪若虹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汪若虹也提供了一条重要信息:博士学的是中医,在第一医院这样规模的三甲综合性医院,属于不受重视的边缘专业,再是博士也难找到感觉。

偏偏博士出身于阳城郊区一个基层干部家庭,其父做了一辈子的街道办书记,对儿子最大的企盼就是步入政界,混个一官半职。

因此,博士在医院里虽然形象不佳,却非常善于钻营,千方百计往领导面前使劲。

令人可笑的是,从进院开始作为入党积极分子培养,如今好几年过去了,他依然还在每年参加培训班,其韧性委实可嘉。

据说,为了入党、提拔一类的事情,博士也经常请姜如明出面,邀医院、科室领导吃饭、打牌、钓鱼,费劲不小,收获不大。

汪若虹本是个大嘴,呱啦呱啦一通八卦,将黄一平希望知道的情况悉数抖出。

而且,她还于无意之间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近日,市里分配给卫生局五个援边指标,各单位争抢得不亦乐乎,好像博士也托人找过局里某领导。

这一说,黄一平倒想起来了。

可不是嘛,按照上边统一部署,阳城与西部某边陲地区长期结对帮扶,从市领导到工农商学医,每隔三年就要派出一批骨干前去挂职,算是一种智力支援。

眼下,正好有一批人到期,其中就包括几名医生。

按说,这种跨地区援助,距离远、条件差、生活不习惯,本是一件苦差事,想去的人不应该多。

刚开始一两批,也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可是,现在十几年下来,情况则发生了重大变化——边远省份,条件艰苦是事实,国家投入却也大,真正苦的是农村,城市生活和内地差距并不很大。

而且,援外人员有很多优惠,诸如子女上学享受加分,配偶工作适当调整,双份工资奖金,等等。

最主要一条,三年援边回来大都会提升官职,且将成为提拔任用的重要砝码。

更何况,挂职人员定期有探亲假,出差机会多,并不如大家想象那般关山阻隔。

当然,也有些人由于夫妻闹矛盾,或者在单位工作不顺心,也希望借助这三年避避锋芒,自我调整,或许回来后就能摆脱困境。

总之,现在争这种机会的人越来越多。

作为卫生局办公室工作人员,汪若虹恰巧参与其事,故而知情。

有门道! 黄一平听了汪若虹叙说,当即心中暗喜。

当然,出于对廖市长的高度负责,也出于对男权立场的维护,黄一平并没有透露探听消息的真实意图,只是说有个领导顺便打听。

不过,一个计划迅速在他脑海里形成,只是此计划必须一个关键人物的参与,而且最好让其主动参与,此人便是眼前的姜如明。

现在,既然人家主动送上门来,黄一平也就不客气了。

“姜局长啊,你的事情今天我们先不谈,我想和你说说令表妹杨艳的事。

”黄一平上来就避谈“鲲鹏馆”。

“杨艳?她的什么事?”姜如明问。

“这样和你说吧。

廖市长来阳城工作,公务十分繁忙,可谓日理万机,经常累得腰、颈椎病发作,因此,就需要安排点相应的体育活动,锻炼并放松一下。

你可能也听说了,廖市长网球打得不错,这个运动也非常适合他这样的领导。

按说,这件事应当由你这个体育局长来解决,因为这也是你的职责嘛。

现在呢,廖市长通过和杨艳打了几次球,发现她的水平很高,与她配合也相当默契,就希望形成一个相对固定的搭档。

同时,廖市长听说杨艳在学校是英语老师,也想抽空跟她请教一下英语口语,拜她做老师。

当然啦,廖市长也知道,你既是杨艳的表哥,又是她的大媒,相当于监护人性质,就让我先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看怎么样?”黄一平为情势所迫,说话少有这样的直白、干脆。

姜如明突然就愣住了。

此时,想必他的脑子一定运行得比银河计算机还要快。

关于廖志国对杨艳由偶遇到产生兴趣,现场调研那天的情景,姜如明看得清清楚楚。

后来,廖志国不时召杨艳前去陪同打球,他也全都知情。

而且,他还知道每次打球前后,表妹与表妹夫都要因此产生摩擦,有两次还请他出面调解过。

现在,他面临的绝对是一个两难选择——一边是自己嫡亲舅舅家的宝贝女儿,一边是决定自己前途命运的顶头上司,何况,那个医学博士的小心眼与醋劲儿,他也不是不知道。

“这个当然很好,我肯定非常赞同,可——”姜如明绞尽脑汁字斟句酌。

黄一平当然不能让他说出那个“可是”。

“哦,姜局长,我忘记告诉你,其实你的事情,已经纳入廖市长的考虑范围,这个你不必操心。

再说,你我是亲戚关系,别人的事可以放手不管,你的事我一定要全力以赴。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最近市里正在选派一批德才兼备、具有培养前途的骨干,赴西北挂职锻炼三年,走之前该提拔的先提拔,回来之后肯定还要重用。

为了答谢杨艳老师的辛勤劳动,我们这边已经与卫生局、第一医院领导私下沟通过,准备让博士参加,目前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

这样一来,你的工作岂不好做得多了?”黄一平狠狠心才把话说出来。

“好的,请转告廖市长,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姜如明犹疑一阵,终于答应。

黄一平大松一口气。

事实上,关于博士挂职的事,他还没有和卫生局、第一医院领导讲,不过他坚信,一旦讲了肯定畅行无阻。

29 三个未接电话,都是乔维民的号码。

其时,黄一平刚刚将廖志国送到阳江,开车行驶在返回阳城的高速路上。

近期,司机老仇妻子的治疗进入关键期,化疗力度加大,黄一平尽量让他回去陪伴,起早贪黑、双休天节假日的用车,就由自己代劳了。

本来,秘书长江大伟几次提出,是否干脆让老仇歇下来,临时调度一个驾驶员顶上来,结果征求了廖志国和老仇意见后,均表示反对。

廖志国的意思:“先征求一下老仇本人的意见,能不换尽量不要换,刚刚大家都熟悉、适应了,冷不丁弄个新面孔上来,别扭且不方便。

再说,人家老仇那也是特殊情况嘛。

唔?” 黄一平非常理解廖市长意图,且觉得言之有理,于是就又征求了老仇的意见。

“不要换,千万不要换!你说我一个驾驶员,本来就吃这碗饭,以前在行政处空闲那么多年,万一要是再被别人给顶了,我这一生的事业也就完了。

黄秘书,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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