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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冉冉却点头,还很欣慰道:“原来仙师您也知道苏域不是好人,你一定纳闷我怎么比你强上这么多吧?其实,我觉得是您在那个邪门皇宫里呆得太久,灵力大打折扣的缘故!身为女子,还是要小心些……不如我替你解脱了,免得你再入那龙潭虎穴。
” 说着她无视沐清歌圆瞪的眼睛,彻底封住了她的嘴,然后贴好昏睡符以后,将她捆好塞入了一旁的柜子里。
沐冉舞被贴了金符,一时半刻也醒不来,这柜子是空的,摆在这里作摆设,一时应该也不会有人翻动。
一会等宫里的人马撤了,高仓和丘喜儿会过来处置她,免得她醒来回宫穿帮。
冉冉的身形跟沐仙师相仿。
因为沐仙师脸上挂伤的缘故,进出都是头上戴着帷帽的。
所以冉冉也省了易容的麻烦,戴好帷帽就可以遮住自己的脸。
等她穿上了沐仙师的衣服后,再试着清了清嗓子,降低音量学着沐仙师说话,她天生也是个鹦鹉嗓子,学人唱歌学得像,学人说话也惟妙惟肖,居然一路蒙混着复又回到车里,一路回了皇宫。
虽然她模仿声音甚像,但也只是简单的说出“出发”“出去”一类简单的命令,剩余时间里只闷声不说话,就这么异常顺利地回了西边的宫殿。
毕竟战娘娘喜欢坐华车高盖,每日进出几次也是有的,侍卫和腰牌俱在,便可顺利入宫,守宫门的卫兵已经见怪不怪了。
至于战娘娘意志消沉,不怎么愿意说话,身边服侍的宫女和太监也并不奇怪。
这几日,沐冉舞因为脸蛋破相的缘故,脾气反复无常。
她突然不说话,下面的侍者都有如释重负之感,也没有人犯贱冲上去献殷勤。
当冉冉回到了西宫,挥手遣退了随从之后,先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这屋子里华贵得很,贵重的珠宝堆在桌子上,屏风上还挂着几件华美的服饰。
冉冉知道沐仙师爱好奢靡之物,如今在她屋子里转了一圈,果然不假。
那个苏域虽然在利用沐仙师,但出手也真是大方。
像这样的女人,师父光靠看病的诊费养起来……应该会有些吃力。
冉冉分神想了一下,然后便坐在床榻上,试着调动自己的真气。
果然如师父所言,自己丹田盈满的真气在入宫的那一刻,便消散得不见踪影,怎么都聚拢不起来。
当然,盘坐调息的时候,还是可以运转经脉,安身健体的。
冉冉觉得沐仙师为了躲避三大门派,可真豁出去了。
在这样的气场里待久了,再高的修为也会折损很大。
按理说,仙师有不逊于师父的本事,完全可以自立门户。
可是不知为何这位沐仙师却总是习惯着依赖别人,拿着别人当刀子用,或者是自己被人当刀子使…… 这难道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冉冉完全想象不出,以前那个恣意饮酒,纵情天地的女子,如今为何过得这般畏手畏脚。
想到这,她更加好奇苏域这个人,他到底有多么深沉的心机,能把两世的沐清歌骗得团团转,一直为他所用?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师父所在的位置。
想到沐清歌说师父应该还在宫里,冉冉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就算找不到师父,她也能找到师父脖子上的灵泉。
想到这,她掏出了曾易师叔做的那个小罗盘,这个跟秦玄酒当初拿的罗盘一样,可以在靠近魔物的时候捕捉到微弱的波流涌动。
冉冉不打算入夜再行动。
大齐的皇宫太大,她不能动用真气,在夜里行动反而惹人注意。
于是趁着今日难得的晴天,她戴好了帷帽,落落大方地领着几个宫女走到御花园里散步去了。
那些三三两两的妃嫔们看到了战娘娘的身影,都是远远打量,眉眼中带着淡淡不屑。
毕竟沐清歌这么一个妃不妃,嫔不嫔的女人,却占据了宫里最好的一切,分享着陛下的荣宠,的确让人妒恨。
冉冉将脸藏在帷帽里,看似随意地走动,实际却一直在查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小罗盘。
师父的身上有灵泉,小罗盘应该能感知到些许魔物之气。
她反复走了几次,发现每次朝着宫门东北方向时,那罗盘都回颤动几下,似有所动。
她看了看东北方向,那里有一座高高的楼阁,据说是先帝供奉开国功臣的所在,建在问潭的正中央。
问潭在二十年前经过扩建,已经是一片区域不小的湖水了。
不过当她准备朝问潭――也就是现在的问湖走去时,却被人拦住,并告知她,那里是皇宫的禁区,不许人靠近的。
冉冉只作好奇心盛,又问这里为何是禁地。
那守军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赔着笑脸道:“您也清楚,前天来了刺客,他一路逃窜到了问湖,最后一不小心,脚滑掉了下去,这尸首还没打捞上来呢,这么晦气的地方,您还是莫要靠近了。
” 冉冉知道自己现在无法靠近。
可是听了守军的话,却觉得心里一紧。
她只能先离开,同时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就算师父暂时在皇宫失了灵力,也绝不可能就这么窝囊地被淹死。
这里面一定有糊弄人的话,她须得赶快查明这湖里的异状……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一个气哼哼的女声在冉冉的身后响起:“你怎么还留在这里,难道是被富贵冲昏了头吗?” 冉冉竟然没有觉察到有人靠近,警惕地回身一看,原来是个气质明艳,一身红衣,浓眉大眼的妃子怒目立在了她的身后,然后毫不客气地抓着她的手腕,闪到一旁的亭子里。
“你们都下去,我要跟战娘娘说一会话。
”那位红衣英眉的妃子吩咐着下人们道。
鉴于沐仙师欠揍的性格,冉冉不确定沐清歌有没有得罪这位娘娘,于是只默默不说话,让这位娘娘自己先说个够。
这位红衣娘娘见她不说话,似乎急切得有些咬牙切齿,低声道:“你是怎么了?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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