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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镜在办公室坐上一会儿,就疲惫不堪了。
他昨晚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着自己同舒畅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他从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乏味。
而他同刘芸说舒畅是谁谁,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他本不是个芝麻小事都耿耿于怀的人,这回却为自己的刻板而后悔不迭。
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醒来时,脑袋有些涨痛。
便又想自己本不该为这些事劳心的,这算什么呢?真是小家子气。
舒天突然敲门进来,说:“朱书记,我姐夫……他想拜访一下您。
” 朱怀镜本已昏昏欲睡,却猛然间清醒了。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已站在舒天身后了,正朝他点头而笑。
朱怀镜微笑着,慢慢站了起来,伸出手,说:“欢迎欢迎,请坐吧。
” “你是……”朱怀镜含混道。
舒天听出他的意思了,忙说:“这是我大姐夫。
我二姐舒瑶还没成家哩。
” 朱怀镜心里莫名其妙地打起鼓来,却故作从容,招呼道:“舒天,麻烦你给你姐夫倒杯茶吧。
” 舒天姐夫忙摆手说:“不客气,不客气。
”他说着便躬身上前,递了名片。
朱怀镜接过名片一看,见上面印着:华运商贸公司总经理,荆都市音乐家协会副主席,梅次地区企业文化研究会副会长,梅次地区广告艺术研究会会长,贺佑成。
不知怎么的,见了这名片,朱怀镜心里轻松多了。
他把名片往桌上轻轻一放,说:“小贺,有什么事吗?” 贺佑成说:“没事没事。
我到大院里面办事,想过来看望一下朱书记。
” 朱怀镜笑道:“谢谢,你太客气了。
你们公司怎么样?效益还好吗?” 贺佑成摇头说:“我那叫什么公司?我原来在市物价局,早几年兴下海,自己出来办了这么个公司,凑合着过吧。
还要请朱书记多关心啊。
” 朱怀镜听了,嘴上只说:“好啊,好啊。
”这话听上去像是同意关照,又像是赞赏贺佑成自己下海办公司,其实毫无意义。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挤了出来,忙拿身后衣帽架上的毛巾擦了眼睛,掩饰着窘态。
贺佑成便说:“领导太辛苦了,没休息好吧?” 朱怀镜摇摇头,笑笑。
贺佑成却说了一大堆奉承话,嘴里蹦出了好些个成语,什么日理万机、殚精竭虑之类,不是个味道。
朱怀镜有些没耐心了,再说马上要去开个会,他便站了起来,伸出手,话还算客气,说:“今后有事让舒天同我说声吧。
” 贺佑成这才起身告辞。
舒天走在他姐夫后面,回头朝朱怀镜笑笑。
他见舒天似乎很难为情,却又不便表示歉意。
朱怀镜总是善解人意的,也朝舒天笑笑,消解他内心的难堪。
像舒天这么精明灵泛的小伙子,陪同这么一位姐夫来拜访他,背上不一阵阵发麻才怪。
朱怀镜掩上门,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痛快。
他不知要同多少人打交道,舒畅也好,贺佑成也好,本可不在意的。
无数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他的脑子里,都被“群众”二字抽象掉了。
可是舒畅,这位他并不了解的女人,竟成了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具象。
朱怀镜忙着批阅文件,没工夫细想什么抽象或具象,只是种种怪念,如同似有若无的背景音乐,在他头顶飘浮。
快十点钟了,朱怀镜便收拾好文件夹,去了会议室。
还是陆天一砸车的事,缪明说简单碰个头。
仍是缪明、陆天一、朱怀镜、李龙标、周克林,都到场了。
陆天一沉着脸不做声,缪明说话了:“这个事情,有关单位都按照地委要求抓了落实。
通过认真调查,牵涉到的县处以上干部只有一人,地区统计局副局长龙岸同志。
据反映,龙岸同志平时表现很不错,业务能力很强。
所以,我个人意见,还是慎重为好。
各位都说说吧。
” 按惯例,该是陆天一发言了。
可他只黑着脸,大口大口吸烟。
看样子,他同缪明意见相左。
别的人就不好说话了。
沉默就像看得见的投影,在陆天一脸上停留几分钟,依次就落到朱怀镜脸上了。
朱怀镜便窘迫起来,知道谁都在等着他发言。
他若是再挨几分钟,沉默的投影就落到李龙标脸上去了。
朱怀镜也许内心定力不够,忍不住了,终于发了言:“我个人认为,我们按党纪、政纪处理干部,同执行法律还是有区别的,不存在以功抵过。
”他说了这句话,故作停留。
陆天一没有抬头,却舒缓地吐了口浓烟。
其他人都望着朱怀镜,等着他说下去。
他就像征求大家意见似的,环视一圈,再说:“所以说,龙岸同志平时表现怎么样,同这次的问题怎么处理,没有关系。
”他又停下来,吸了口烟。
陆天一仍然没有抬头,还将头偏了过去,可他那耳朵反而像拉得更长了。
缪明像是有些急了,那正揉着肚子的左手隐约停了一下,马上又摩挲自如了。
朱怀镜接着说:“我们要研究的只怕首先不是龙岸平时表现如何,该不该处理,而是他这次表现出的问题具体触犯了党纪、政纪哪一条,情节如何,够不够得上处理。
只有按章论处,才能达到批评教育的目的。
” 陆天一终于抬起头来了,也不望谁,凝视着窗外。
缪明的右手悠悠然敲击着沙发扶手。
朱怀镜说完了,陆天一立马发言:“怀镜同志的意见当然很正确。
但我个人认为,目前群众对少数干部的腐败很有意见,已严重影响到党和政府的形象,我们对干部的要求应更严格一些。
如果认为公车私用,特别是开着公车去夜总会鬼混,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会一步步严重起来的。
我们有中国特色的法律在非常时期讲究从重从快,执行党纪、政纪更应该考虑具体情况。
同志们,风气正在恶化,问题不可小视啊!” 李龙标和周克林就不知怎么说话了。
他俩自然也得发言,既然发言就得有必要的篇幅,不然显得口才太差了。
他俩说的听上去有观点,实际上什么意见也没说。
缪明就着难了。
他若再坚持自己的观点,陆天一就下不了台;他若赞同陆天一的意见,不仅打了自己的嘴巴,只怕朱怀镜也会有看法。
于是,他的表态只好不偏不倚:“同志们都说了,基本意见是一致的。
我原则同意对龙岸同志的问题作出处理。
至于怎么处理,我们不在这里研究,建议由纪委、监察两家拿出具体意见,报地委通过。
” 会开得不长,十一点多就结束了。
朱怀镜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响了。
没想到是舒畅。
“朱书记,您好。
” 朱怀镜笑道:“你好你好,有事吗?” 舒畅说:“没事,打电话问候一下。
” 朱怀镜笑笑:“谢谢你,舒畅。
” “谢什么?别怪我打扰您就行了。
”舒畅也笑着。
“真的谢谢你,舒畅。
有空去我那里聊天吧。
”朱怀镜说。
舒畅说:“我的嘴很笨,最不会说话。
昨天本想久待会儿,陪您说说话。
可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干脆走了算了。
” 朱怀镜很随便的样子,哈哈一笑,说:“对不起,是我怠慢你了。
” 舒畅说:“朱书记您说到哪里去了?” 朱怀镜笑道:“我俩别在电话里客气了。
你知道刚才谁来过这里吗?” 舒畅问道:“谁?” 朱怀镜说:“你先生。
” “贺佑成?”听不出舒畅是吃惊还是生气,“他去您那里干什么?” 朱怀镜道:“他没什么事,来看看我。
他在我这里坐了一会儿,太客气了。
” 舒畅冷冷地说:“让您见笑了。
” 朱怀镜感觉蹊跷,却只作糊涂,说:“你先生可是一表人才啊。
” “谢谢您的夸奖。
不打搅您了,您忙吧。
”舒畅语气有些怪怪的。
“好吧,有空去我那儿聊天吧。
”朱怀镜实在也找不出什么话说了。
他感觉舒畅打电话依然是轻松自如的,并不像见面时那么拘谨。
这时,赵一普送了个文件夹进来。
朱怀镜接过文件夹,见是政法委起草的《关于改进宾馆服务行业治安管理办法的通知》。
这是朱怀镜自己建议的事情,他便审阅得相当仔细。
文稿上已有几位领导签字了,文件内容他大体上也同意,也就作了些文字上的修改。
可他总觉得对那些滥用职权的公安人员缺乏过硬约束,便明确加上一条,大意是公安人员对几家大宾馆进行治安检查或查房等,须经分管政法的地委领导批准方可。
斟酌再三,最后回头看看文件标题,发现大为不妥。
“改进”二字会让公安的同志听着不舒服,好像他们过去的工作抓得不行似的。
便提笔划掉“改进”,改作“加强”。
又发现“加强”同后面的“办法”搭配不当,却找不到恰当的词取代“办法”。
略一思考,发现没有“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又划掉“办法”。
在他的一番窃自幽默中,文件标题就成了“关于加强宾馆服务行业治安管理的通知”。
朱怀镜很得意自己对标题的修改,认为这体现了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智慧。
既然下这个文件的目的是为了加强管理,就可以封住一些人的嘴巴。
如果有人硬是认为执行这个文件就是放松了治安管理,只能说这些人没有认真领会地委领导的决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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