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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委大院里级别高的老干部太多了。
西州当年是个土匪窝,剿匪战役打得相当惨烈。
后来,剿匪功臣们大多留下来了。
又因为西州太穷了,难得出业绩,干部上去的就少。
外地干部又很少愿意进来。
很多南下干部享受着地厅级、副省级待遇,却只能终老西州。
不论谁当地委书记,他们首先得稳住老干部,这似乎成了西州传统。
西州地区老干局年年被评为省里先进,外地看着羡慕,却不知他们有多少无可奈何。
老干部们自己无职无权,可他们的老领导、老战友如今都是上面的大人物。
他们没别的能耐,至少可以让你难受。
老人们年纪多在七十岁左右,正是发脾气的时候。
每天清晨,关隐达起来跑步,都会碰上位留着长辫子的老人舞剑。
什么年头了,还有留长辫子的?关隐达难免有些好奇,偷偷儿注意过老人。
老人的辫子灰白色的,梳得不怎么规整,像是胡乱搓成的草绳。
他舞起剑来却是气定神闲,宛若仙人。
晨练的老人很多,他们见面会点头致意,或是边运动边聊天。
只有这位长辫老人,总是半闭着眼,不答理任何人,也没人去打扰他。
长辫老人四周方圆三十来米,无人近前。
关隐达后来才知道,长辫老人竟是西州第一任地委书记陈永栋。
这是位传奇而古怪的老人。
西州剿匪时,他是个连长。
民间流传很多陈永栋的故事:生擒匪首活阎王啦、智取匪巢金鸡界啦……很多别人的事迹,或是电影里面的故事,也被老百姓敷衍到了他身上。
剿匪那会儿,陈永栋的名字在西州吓死人。
小孩哭闹着,只要喊声陈永栋来了,马上就钻进妈妈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了。
西州情况太复杂了,只有陈永栋才镇得住。
他就被留了下来。
虽然只是个连长,却当上了地委书记。
当时他老婆孩子仍住在山东老家,一个贫穷的乡村。
他一个人住单身宿舍,敲着钵子吃食堂。
如此过了好多年,也没回家探过亲。
后来,省委领导反复做工作,他才同意把老婆孩子迁来西州,却坚决不让家人在城里落户,硬是叫他们在西州郊区当了农民。
家里人都生气,不太理他。
几年前老太太死了,儿孙们就再也没来看望过他。
家里人既进不了城,又不甘心正经当农民,几十年闷着股恶气过日子,所以弄得很穷。
儿孙们就越发怨他,没把他当亲人。
他却是越老越古怪,全家老小都把他当神经病。
人们想不起陈永栋什么时候开始留辫子的。
隐约记得有年,很长时间不见他了,几乎把他忘记了。
他突然在机关里露了面,就留着长辫子了。
老人仍然住着六十年代建的地委领导房子,三室一厅,七十多平米。
这栋楼现在住的都是科级干部。
地委领导早搬进了四室两厅的新房子,老人就是不肯搬。
他住的是一楼,窗帘长年垂着,门也总是闭着。
就是夜里,也不见里面有灯光。
没听谁说进过那屋子,似乎那里是个神秘的千年古洞。
老人总是独自在院子里走过,或扛着亮晃晃的剑,或提着菜篮子。
从没见他买过鸡鸭鱼肉,菜篮子里永远只见蔬菜。
每月十二号上午,他会准时赶到机关财务室领工资。
财务室的人再怎么忙,见他去了,便会放下手头的事,赶紧把他的工资发了。
老人接过钱,细细数过一遍,然后抽出几张最新的票子,揣在手里,再把其余的钱拿手绢小心包好,塞进贴身口袋里。
不管财务室有多热闹,老人都旁若无人地数钱包钱,才半闭着眼睛出门去。
老人家动作慢,几个姑娘望着他,觉得这个过程极其漫长。
他一出门,姑娘们都松了口气,吐吐舌头,封着嘴巴笑。
老人手里揣着几块钱,径直去地委办,找支部书记交了党费。
支部书记总会说:“陈老,您每个月都是第一个交党费!您的党性真强!”只有这时候,陈永栋的脸上才会露出淡淡的笑容。
却不说什么,又半闭着眼睛,转身走了。
地委领导知道陈永栋进办公楼了,都会装着没看见,守在办公室,绝不出门。
他们甚至不会高声说话,只埋头看文件。
他们会不经意瞟瞟窗外,望着陈永栋走出办公楼,拖着长辫子,背影慢慢消失。
他们便如释重负,说话做事恢复常态。
谁也不愿正面碰着陈永栋,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当然谁也不会公开提及这话题。
陶凡早就听说过陈永栋的古怪。
说来也巧,都几年了,陶凡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位老人。
陈永栋就像一个传说,神秘得不可思议。
有回老干部局的局长刘家厚汇报工作,陶凡专门问起了陈永栋。
刘家厚说:“陈永栋同志轻易不说话,说起话来天摇地动。
”陶凡不明白,问:“何以天摇地动?”刘家厚说:“陈老在老干部中间很有威信,大家都信他的。
好几位地委书记,就因为惹得陈永栋恼火了,在西州就待不下去了。
”陶凡猜得着是怎么回事,却只得说些场面上的话:“老干部是党的财富,我们要重视和关心他们。
他们有意见,肯定是我们自己工作有问题。
关键是要多联系、多沟通,争取老同志的支持和谅解。
” 陶凡倒是没有把陈永栋想象得多么可怕。
自己同他没有夙怨,他平白无故不会发难的。
怕就怕有人找茬儿,去调唆他。
老干部们肚子里通常都埋着股无名火,谁去一拨弄,就会燃起来。
陶凡当上地委书记后,免不了也要过老干部关。
他要了份老干部名单,逐个儿琢磨。
看看他们的资历,真叫人肃然起敬。
很多老同志都是枪林弹雨中过来的。
陶凡忽然有些感慨,心想这些老人都是枪口下捡回的性命,要让他们好好活着。
他们想发脾气,就让他们发发脾气吧。
陶凡不想按照惯例,只是在老干部工作会议上讲讲话,表示自己如何关心老同志。
他排了个时间表,想挨个儿同老同志沟通。
他想第一个就拜访陈永栋老人。
大家都说陈永栋是个倔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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