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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意思是说:你早就知道我没文化干吗找我呢?他忙解释:“老婆,你是县城一枝花,你又不是丑女人,干吗对号入座?” 李济运虽然知道老婆文化不高,却非常讨厌有人说他老婆没文化。
她原本只是唱戏的,嗓子好长相好就行,哪要那么高的文化?又不是让她当大学教授!旧时候的艺人几个是有文化的?有个故事说,过去有个名角唱戏,出场道白:“打马来到潼关,不知身在何处。
抬头一看,但见三个大字——潼关!”潼关到底是几个字都不知道。
道白开口就有毛病,既然说打马来到潼关,却又说不知身在何处。
旧艺人多不识字,都是师傅教一句学一句。
师傅自己有文化的也少,也是师傅的师傅教的。
李济运想自己老婆总算还认得字吧?她当幼儿园园长有什么当不了的?幼儿园不就是教孩子们唱唱跳跳吗?拿这一点说,舒瑾是专家了!她干这园长还有些屈才哩! 李济运就这么神游八极,熬过了上午的汇报会。
下午,田副厅长想去当年工作过的乌金乡看看,打算在那里睡一个晚上。
田副厅长年轻时在那里当过公社书记,那里可以说是他仕途的起点。
熊雄开玩笑,说乌金乡是田厅长的瑞金。
田副厅长不想前呼后拥地下去,就只有熊雄陪着他去了。
李济运回到办公室,突然想起昨天酒桌上朱芝的微笑,便打了电话去:“昨天吃饭时你笑什么?” “我不笑,难道哭呀?”朱芝说。
李济运说:“我说自己头发也白了,就看见你在笑。
” “没有啊,我不知道自己笑哩。
”朱芝问,“熊雄让你去挂职,同你商量过吗?” 李济运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他是开玩笑的,还是真有这个想法?明明你比我年轻,他故意说我最年轻。
他自己都比我小几个月。
” 朱芝冷冷一笑,说:“看来,你这个老同学来当书记,我们是白高兴了。
” 他的手机响了,便放了电话。
一看号码是熊雄,他接了,听熊雄说道:“李主任,你快叫办公室安排一下,田厅长马上要赶回省里去。
早点吃晚饭!” 原来田副厅长突然接到通知,明天要陪成省长下去。
他没有赶到乌金乡,半路上就打转了。
李济运打了梅园宾馆电话,自己随后就过去了。
五点多钟,田副厅长回来了。
李济运迎了上去,道:“田厅长真是太忙了!” 田副厅长笑道:“这就叫人在江湖!” 匆匆吃过晚饭,田副厅长就告辞了。
乌柚到省城很快,回去其实很从容。
田副厅长下来是当然的老大,可他接了省政府办公厅的电话,连走路的步子都快些了,不再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的这种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
电影里那些国民党官员,只要听到“总统”二字,马上齐刷刷地立正,只怕不光是一种仪式。
李济运最近读书看到一种理论,说的是下者对上者,弱者对强者,卑者对尊者,最易产生心理依附,影响人的正常心智和正确判断。
如此看来,个人崇拜是有病理根由的。
送走田副厅长,熊雄说:“李主任,我俩坐坐吧。
” 李济运猜到肯定是找他谈挂职的事。
熊雄这两天陪着田副厅长,他俩一直没有机会坐下来。
去了田副厅长才住过的大套间,服务员正在收拾卫生。
李济运吩咐道:“你等会儿再来弄吧。
” 服务员走了,把门轻轻带上。
熊雄说:“李主任,派干部到省里去挂职,这不论对干部本人的成长,还是对我们县里的工作都有好处。
既然田厅长点名想让你去,我个人觉得这对你是个好事。
” 李济运早已不把熊雄当同学了。
既然是公事公办的关系,说话自然按官场套路。
李济运说:“熊书记,我自然是服从组织安排。
但要我谈个人看法,这件事我还没有想得太明白。
去好还是不去好,我拿不准。
当然,我这只是从个人角度考虑。
” 熊雄说:“李主任,我俩毕竟是老同学,你我说话不妨开诚布公。
我个人意见,你到省里去挂职,对你的进步很有好处。
你如果能够争取在省里留下来,起点更高,天地更宽。
” 李济运笑道:“熊书记处处替我着想,非常感谢。
但是,我个人想法,一是想继续在县里干,二是觉得自己可能更适合基层工作。
” 熊雄点头而笑,说:“李主任,我一直很感谢你。
我来乌柚时间不长,你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
但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凡事既要从工作需要考虑,也要从干部成长考虑。
这事先这么说着,你自己想想。
不想去,我是求之不得。
反正还只是酒桌上一句话。
有一条请你相信,我熊雄一切都是惟愿你好。
” 两人并肩下楼,熊雄上了车。
李济运习惯走走,就说:“熊书记你先走吧。
”天黑下来,县城里人声叫嚷,汽车喇叭,混作一团,似乎比白天还要嘈杂。
李济运想让自己脑子变得清醒些,便做游戏似的琢磨这事儿:到底是白天嘈杂些,还是晚上嘈杂些?应该是白天嘈杂些。
晚上觉得街上更加吵闹,只因忙碌一天,脑子本来就乱。
事情还是要想清楚,多想想结论就不同。
去不去省里挂职,这事太重要了,不想清楚不行。
不断有人同他打招呼,似乎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李济运越来越敏感,总觉得别人都在琢磨他。
自从检举了刘星明,他的神经很脆弱了。
李济运按了门铃,门很快就开了。
门是舒瑾开的,她并没有望望回家的男人,仍扭头看着电视,说:“人都是命。
” 李济运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倒是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舒瑾一边倒茶,一边仍望着电视。
一位当红女歌星正在唱歌。
舒瑾把茶放在茶几上,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电视机。
李济运端起茶来喝,想起了刚才舒瑾说的话。
原来她是感叹自己的嗓音天生的好,只是没有那个命,不然也是红歌星。
红歌星谢幕而去,舒瑾又微微叹息,头轻轻摇着。
李济运拿起遥控器,调小了电视音量,说:“声音太大了,会吵着歌儿。
” 歌儿关在自己房间做作业,天知道他到底在捣什么鬼。
最近老见家里有蜗牛爬,不小心踩着了就咔地一响,地上便黏糊糊的一个小印子。
李济运最先怀疑是污水管里爬上来的,就叫人做了个铁丝网套住洞口。
可蜗牛仍不时出现在厨房和客厅,也有爬到卧室里去的。
舒瑾有天打扫卫生,却在厨房角落里看见一个塑料盒子,里面装满了沙子。
再仔细一看,沙子里满是蜗牛。
知道又是歌儿养的,又把小东西教训了。
李济运想进去看看歌儿,却忍住了。
歌儿不怎么搭理他,去了也是热脸贴冷屁股。
他想起挂职的事,就对舒瑾说:“你说人都是命,我正想同你说件事。
” 舒瑾问:“什么事?” 李济运说:“我有个机会到省里去工作,你说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舒瑾又问:“给你个什么位置?” 李济运笑笑,说:“你倒问得直接啊。
我是去省里挂职,哪有什么位置?” 舒瑾仍只是问话:“挂职,也就是说还是要回来的?” 李济运说:“照说挂职是要回来的。
” 舒瑾还是问:“要挂几年?” 李济运说:“通常是三年,一年两年也是有的。
” 舒瑾一直望着电视,这会儿便转过脸,瞪着李济运,说:“挂职三年,又不安排位置,去不是疯子?三年,人家早提拔了!” 李济运为这事伤了两天脑筋,舒瑾几句话就说清楚了。
听了老婆这番话,李济运决定不去省里挂职。
舒瑾关了电视,嘱咐歌儿早点休息,就进屋睡觉。
李济运去洗漱了,也上了床。
本来想好了,躺在床上,又思绪万端。
李济运其实也不是想不清楚,而是利弊难以取舍。
他在县里只要走得顺,再过三到五年,也许可以干到县委书记。
那时候,他年纪四十岁上下。
如果再顺水顺风,就可干到市级领导。
老天再开开眼,干到省级领导也说不定。
如果径直去了省里,运气好的话一鼓作气干到厅级,再下来干几年市委书记,往上调回去就是省级领导。
但是,他在省里没有过硬的靠山,很难得到别人赏识。
田副厅长最多只能把他送到处级干部分上。
田副厅长过几年就退下来了,没有能力把他送得更高。
昨天晚上,田副厅长让他去房间聊天,他就明显感觉这位领导老了。
瓜老籽多,人老话多。
田副厅长早几年回来,没有这么多的话。
他现在扯着老部下们没完没了地聊天,这就是老了。
不能把自己的前途放在老同志身上。
李济运的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他暗地里论证过无数回。
哪个位置上干几年,如何加快步子往上走,他都细细设想过。
如果天遂人愿,他必定大有出息。
李济运有个习惯,每次省里和中央换届选举,他都会细细研究当选人的履历。
那种上得快的年轻干部,他会研究得更加细致,想从字缝里找出玄机。
人家为什么短短十几年工夫,就从普通干部做到了省部级?人家为什么五十几岁就做到了国家领导人?看到有些高级干部,同自己的早期经历相似,他就会信心百倍。
但执行这两个纲领,他设想的起点都是在基层,从没想过去省里机关。
不去了,他决定不去了。
李济运全神贯注憧憬着美好前程,突然听得舒瑾说:“摆样!” 他听得没头没脑,问:“什么摆样?” 舒瑾本来平躺着的,听男人这么一说,她身子弹了一下,就背过去侧卧了。
李济运顿时明白,很久没有同老婆温存了。
舒瑾意思是说这么一个漂亮老婆,他只放在家里做摆样。
也真是对不住老婆,他每天都回得晚,进门就精疲力竭,哪还有那心思? 李济运去扳老婆的肩,说:“我俩不在说话吗?说说话就来了。
” 舒瑾硬着身子不从,说:“见过!” 李济运知道她是说气话,听着还是不舒服,道:“知道你见过,你见得多,好吗?” 舒瑾却越发生气,又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
李济运长长叹了一口气。
夫妻都这么久了,儿子都九岁多了,生这种闲气太没意思。
他便忍着气,抚摸老婆的背。
摸着摸着,老婆身子柔软了,他心里也没气了。
他趴了上去,吻着老婆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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