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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永到漓州调研,今天下午到了乌柚县。
又一条高速公路要从乌柚过境,田家永的调研是为“工可报告”做前期。
“工可研究”本是专家们的事,田家永带着几个处长走一圈,看上去多少像官样文章。
这层意思谁也不敢点破,副厅长到底比任何专家都大。
漓州人最关注田家永的处境,听说他在交通厅的分量已不可小视,很可能会接任厅长。
原来交通厅一把手王厅长身体不好,最近两年都在医院住着。
不得不佩服田家永的厉害,不到一年工夫就把对手们征服了。
漓州人对田家永的所谓关注,有希望他官越做越好的,也有等着看笑话的。
田家永到漓州有关县份这么走走,多少有些炫耀权威的意思。
市委和市政府领导们最高规格接待,不亚于接待一个副省长。
他是带人来修高速公路的,投进来的是真金白银。
市里的具体要求,尽可以提出来。
田家永毕竟又是这边的人,大可以多做好事。
他到乌柚来,关系就更近了。
乌柚是他真正的老家,正像他经常喜欢说的,这是他丢胞衣的地方。
田副厅长赶到乌柚是下午四点多,先洗漱休息再用晚餐。
汇报会定在第二天上午。
熊雄请示田家永:“田副厅长,您是乌柚的老领导,班子中的人您都认识。
您看需要哪些人陪?” 田家永说:“依我的话,一切从简。
但多见几个人,我也高兴。
全体常委,加上非凡同志、德满同志吧。
” 李济运忙算了算,县里的加上省里的,总共二十位。
分两桌气氛不好,就安排一个大桌。
梅园宾馆最大的宴会厅叫桂花厅,够安排二十个人的座位,挤一挤最多也只能坐下二十五个人。
像田副厅长这样的贵宾来了,总不能挤上二十五个人吧。
李济运早通知县里各位领导到餐厅候着,再同熊雄和明阳陪着田副厅长进去。
田副厅长在门口一露脸,掌声立即响了起来。
田副厅长笑道:“又不是开会,鼓什么掌呀?” 熊雄忙说:“宴会也是会,很重要的会,更重要的会。
” 田副厅长绕了一圈,同大家一一握手。
他握着李非凡的手,用力拉了几下,说:“非凡,你小子要听话啊!”他这话亦威亦慈,似真似假,知情人心里朗朗明白,懵懂人只看着是玩笑。
李非凡不管是否听懂了,只得笑嘻嘻地说:“田书记教训在耳,敢不听话?” 田副厅长握着吴德满的手,却在他肩上拍了一板,说:“德满,你是个好人,可不要做老好人!” 田副厅长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宴会正式开始。
熊雄说:“我们很高兴迎来了田厅长及交通厅各位处长。
请田厅长给我们说几句。
” 田家永举了杯,说:“酒桌上不讲别的,只讲喝酒!县里的同志有十几位,你们每人敬我一杯,我就得喝十几杯。
有来无往非礼也,我再每人回敬一杯,我又是十几杯。
我不是当年的田副书记了。
” 熊雄说:“田厅长,我们干了这杯,您再随意。
我对县里同志宣布两条,一是凡敬田厅长的,自己先干;二是有幸得到田厅长回敬的,必须干杯。
” 干了这杯酒,慢慢地开始互敬。
场面很热闹,你来我往,干杯不止。
朱芝喝不得几杯白酒,李济运小声嘱咐她把着点儿。
熊雄早敬过田副厅长了,他又端了酒杯说:“田厅长,您对家乡支持特别大,家乡父老非常感谢。
” 田副厅长不忙端杯,他望望熊雄,说:“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还有话说。
” 熊雄摇头而笑,极是佩服的样子:“领导真是明察秋毫啊!” 田副厅长问:“这条路县里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 熊雄说:“我明天正式向厅长汇报,这会儿酒桌上我不谈路。
” 田副厅长笑道:“你同交通厅长不谈路谈什么?” 熊雄说:“我想谈人。
” “谈人?你是想让我们派干部来县里挂职?”田副厅长又笑了起来,“熊雄呀,狡猾狡猾的!我们派干部到县里挂职,等于是又出力,又出钱!” 熊雄说:“报告田厅长,我是想派人到您厅里去挂职,上挂!” 田副厅长眼睛顿时放亮:“是吗?要去,就去你们班子里最年轻的!” “谁最年轻?”熊雄望望大家,“李主任和朱部长。
” 李济运说:“熊书记,你官比我大,年纪比我小。
” 熊雄笑道:“我去挂职,你来当书记?” 李济运自嘲:“在座的都去挂职,也轮不到我当书记。
” 熊雄望着李济运说:“李主任,你快快起来敬酒呀!” 李济运笑笑,说:“我第一轮敬过了,第二轮还没到我这儿来。
我在官场没学到什么,就学会了谁大谁小。
” 熊雄却使劲怂恿,说:“田厅长点名要你去厅里挂职,你还坐着不动?” 李济运忙站起来,双手举了杯子,恭敬地望着田副厅长,说:“感谢田厅长栽培!” 李济运还没弄清这事是好是坏,全桌的同事都朝他举杯,祝贺他到省里去工作。
李济运面色放光,不管谁敬的酒他都干杯见底。
他脸色好看只因喝了酒,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快。
派一个县委常委去省里挂职,又不是上街买一把小菜,怎么事先不通气呢?他不知道这是熊雄即兴发挥,还是早就想好了的。
李济运喝完了所有人敬的酒,说:“我不是为自己挂职喝酒,我没有理由也要敬田厅长。
田厅长一直在栽培我。
大家同我碰杯我都喝了,也不是因为挂职这个理由,只是因为我今天特别高兴。
为什么高兴?我是看到田厅长酒量不减当年,身体还很棒!” 田副厅长听了这话,自然很是受用,说:“济运是我在这里的时候提拔的乡党委书记,他是那时乡镇班子里最年轻的。
当时还有人担心他太嫩了,怕他掌握不了局面。
事实证明怎么样?” 熊雄说:“田厅长知人善用,济运在我们县级班子里仍然是最年轻的!” 明阳说:“还有朱芝。
” “对对,还有朱芝。
”熊雄含糊着说。
李济运谢过田副厅长的知遇之恩,又道:“说到年轻,我最近看到克林顿过六十岁生日的报道,很有感慨。
克林顿说,我很不喜欢六十岁!过去我总是班子里面最年轻的,今天才发现我是这个屋子里面最老的!” 熊雄笑了起来,说:“李主任志向不小啊!来,再敬你一杯!” 李济运意识到自己这番玩笑大大失言,似乎他有爬上国家领导人的野心!这事儿放在三十年前,就是阴谋篡党夺权,那可是滔天大罪!李济运听出熊雄似有讽刺的意思,也只得解释道:“酒我喝,算是罚酒也行!我李济运算什么?只是感叹韶华易逝而已。
” 李济运喝得太快了,酒从嘴角两边流了下来。
他揩揩嘴巴,想把刚才的话圆回来,说:“年轻?谁都年轻过。
杜甫有诗说,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不料他说了这话,田副厅长却抗议了,笑道:“济运,你这就是说我们老头子了!我可是白头翁啊!” 李济运见自己越想圆场,话就越说越错,忙朝田副厅长作揖打拱,道:“哪里哪里,田厅长年轻哩,您头上哪有半根白头发?” 田副厅长撩起大背头,露出额上白色发根,道:“假的!这才叫形式主义!” 田副厅长撩了头发,满桌的人都开始撩头发,争着说自己头发也是作假,好多年的形式主义了。
只有朱芝没有撩头发,她的头发也真的没有白。
李济运因为说话屡次出错,就恨不能马上满头飞雪了。
他不但撩起前额,还低头把后脑勺给大家看,说自己的头发也白得差不多了。
坐在他旁边的李非凡敲了他的脑袋,摸了摸,说:“你这算什么,你是少白头!” 李济运突然想吐,眼睛开始发花。
俗话说,男儿头,女儿腰,不能随便摸的!可李非凡却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还摸了一把。
他大小也是个常委,又不是三岁小孩,怎能叫人随便摸脑袋?他知道李非凡也许是亲切或随便,可他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因为挂职的事,反正全身都不舒服。
无意间瞟见朱芝正微微地笑,他像酒后突遇冷风,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想刚才这帮中老年男人吵着比谁的白头发多,朱芝看着肯定很可笑。
他自己低头让人家看后脑勺,只怕最是可笑。
也许他刚才想吐,就因为头埋得太低了。
反正是不应该低头让人家看后脑勺。
大家都敬过了田副厅长,各自端着杯子起身,围着桌子相互敬酒。
有人便戏言,宴会到了这时候,就转入运动会了。
场面看上去有些乱,却是乱而有序。
谁该敬谁的酒,先敬谁后敬谁,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
省里各位处长都介绍过了,但喝起酒来又忘了尊姓大名。
又是交换名片,又是幸会幸会。
只是服务员有些忙不过来,几乎是围着桌子小跑。
熊雄便吩咐:“多来一个服务员!” 田副厅长马上说:“只要一个服务员,只允许一把酒壶!” 熊雄马上赔罪:“田厅长,您是我们老领导,我们怎么敢呢?” 田副厅长笑道:“你们的名堂,我是知道的!” 局外人听着,似乎他们在说黑话。
原来,酒喝到这个时候,气氛到了高潮,服务员就开始玩手脚,只让客人喝酒,自己领导就喝矿泉水。
侍候这场面的服务员,都是训练有素的,做得滴水不漏。
李济运敬别人都是一干而尽,只有朱芝悄悄嘱咐他别喝完了。
该敬的酒都敬了,田副厅长开始摆龙门阵:“我在西安见过一种酒壶,叫良心壶。
那酒壶上面一个孔,下面一个孔。
一个孔灌酒进去,一个孔灌水进去。
你封住上面那个孔,倒出的是酒,封住下面那个孔,倒出的是水。
里面有两个胆心,叫两心壶,叫着叫着就叫成了良心壶。
他们演示给我看,我说你这分明叫黑心壶,居然还叫良心壶!我说你们要整别人的酒,最好去西安买个良心壶来!” 熊雄笑道:“真有这样的壶?那我们改天买几把来,县里的接待水平肯定要更上层次!田厅长您放心,我真有那壶啊,只用来接待外国鬼子!” 田副厅长故意骂人,说:“真是没见识,哪见外国客人这么斗酒?我们这叫野蛮!别把野蛮当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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