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们省工作,他马上找省委书记请示,请我过来担任交通厅长、发改委主任或者省政府协调管理这项工作的副秘书长。
副省长还告诉我,他全面调研过我们省交通发展的情况,说我不只是能人了,简直是神人。
如果他们省有这样的领导干部,他这个副省长就能唱着“好日子”轻轻松松地当了。
我觉得他的话,没有夸张,这一点我用不着谦虚。
从处长到副厅长任职期间,我主要负责公路、水路、铁路、民航的规划和利用外资工作。
先不说方略,那精神,多少年过去了,夜以继日、通宵达旦的工作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记得我那大哥厅长,多少次跟我说,哎呀,刘欢的歌所唱的,我们得篡改一下,人生哪怕再豪迈,如果让我从头再来,也不能再干交通了。
这样干交通,等于为别人打通无数的路,为自己造一条疲于奔命的路,一晃青春没了,路两边的野花,连看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就枯萎了。
这些自嘲的话,说一下算是宣泄掉了,但其中的苦,都是我们自己一点一点吃进去的。
我给你报一个“出勤单”和“成绩单”吧。
我那些年频繁跑北京,到国家有关部委汇报工作和对接项目,争取国家部委对我省交通项目的行政审批和资金投入。
跑了多少趟呢?绝对不止两位数。
把孩子带大,孩子考上大学后,我爱人也从北京调过来工作,解决了两地分居。
有一阵她老后悔了,说早知道你这样不停跑北京,我还要调到这里干什么呀,你在北京的时间,都不少于在这里了。
再说成绩单。
记得刚到这里时,中央拨给我们省里的交通项目的资金不到1亿元,到新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已经超过100亿元了,经我手争取到的项目资金,全部总量突破了1000亿元。
我们这里不是一个发达地区,这么多资金进来,地方基础建设改观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我还有一块工作,就是交通利用外资工作,这个跟争取国家资金工作,在我这边齐头并进。
可你知道,这个是最难的,我们这里山区多,交通利用率却不在全国第一方阵,跟上海、江苏、广东、浙江、山东这些省份没法比,人家是交通建设成本低,利用率高,我们是反过来的,投资成本高,利用率不高,效益风险显然存在。
但这项工作,在我们的努力下,依然走在全国前列。
比如,我们引进世界银行项目3个共3.3亿美元、亚洲开发银行项目4个共7.5亿美元,在全国交通行业中名列前茅,在西部地区名列第一。
有人事后诸葛亮,说我居功自傲,每每说起交通建设的成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把省委、省政府的大力支持,把同事共同奋斗的成果,当成了个人功劳,认为自己包打天下,劳苦功高。
说我这样的人,好大喜功,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必出事无疑。
我很佩服那些出口就来一句“我早看出来谁谁谁要失败”“我早就看出来谁谁谁一定会成功”的小人,我负责任地告诉你,虽然我今天失败了,但这类人生导师、事业评论家绝对是小人。
不客气地讲,假如把我这样的人说成是国家蛀虫,那他们这种人只能算是蛆虫吧,他们基本上是属于吃饭拉屎不干活,专门无事生非议论干活的人的一群,出来就剩一张嘴,其他都无用的混混。
我从来没有把功劳揽到一个人身上。
省委、省政府不支持,能让我这样跑?还有,我那个大哥不带着我干,我一个人当然干不了。
我不是一把手啊,一把手支持你或者你自己是一把手,才能放手干啊。
2009年,我的厅长大哥退休了,他毫无悬念地推荐了我接替他。
可我,却大有悬念地落选了。
我的工作环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微妙在哪里,我不想多说这个,反正,一辆正在加速的车,你不得不刹车,甚至多了一个导航,不断东西南北地告诉你,改道,掉头,这个,那个,说三道四,指东说西,我不适应。
我冷了下来,也许是别人给浇的凉水,也许是自己给自己浇的凉水,反正我工作的热情,当头冷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姓董的朋友出现了,他从北京赶过来,对我说,哥们儿,别泄气了,人生道路,从来没有平坦的,其实你这是回归官场常态了啊——工作,本来就没有必要那么拼命,官场嘛,真理来了半睁眼,工作来了慢慢干,升官就烧三把火,不升,呵呵,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三朋四友喝小酒,自得其乐也好过。
哈哈,这话讲的,要是早几年,我抽他丫一大嘴巴。
可那时,我听了真舒服。
然后,在他的安排下,我第一次假借工作调研的名义,回北京跟我的三朋四友喝小酒去了。
那次,我在北京一待半个月都没有回省里来。
我们天天晚上喝酒唱歌,上午睡懒觉,下午到高尔夫球场,学打球。
董老板说我在高尔夫方面有天赋,上手很快。
说实在的,不仅是上手很快,更是上瘾很快。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打、打得多不多。
不会?哎呀,那我们在这个方面,还真没有共同语言,说了你不懂,即使懂,你也没有那种体会。
有的人臆想,认为富豪打高尔夫,是因为球场绿草如茵,环境优美,空气新鲜,贪恋环境;还有的人歪想,说高尔夫球童,多是素衣长发的美少女,是猎艳来了;还有的人呆想,说打高尔夫的人都是为了交际,公关,寻求商机。
这些说法,你说完全不存在,也不现实。
再好的东西,弄到中国,总会附会一点“歪门邪道”,但这些不会多,也不会长久,因为这块土地上,不缺土包子,但土包子缺智慧,缺恒心,凡事搅和一阵,他就没趣地撤了。
我不一样,我打高尔夫的时候,思绪像球一样,会不断弹跳,飞起来,落下去,沉入洞里,陷入深邃。
我喜欢那样的情境,我的思维会特别活跃,而我的心,会特别舒缓,趋于平和。
在球场上,我不想工作的乐趣,也不想事业的烦恼。
我是一个纯粹的人。
我是我。
我后来迷恋高尔夫,是付出了代价的。
不少老板朋友帮我办会员卡,我出事时检察院从我办公室搜到13张会员卡,有北京的,深圳的,南京的,厦门的,杭州的,三亚的,新疆的,成都的,上海的,等等,他们说卡里的会费加起来有200多万元。
这些卡我有的用过,用得比较多的也就是成都、上海和深圳观澜湖的,其他的,有的就用过一两次,有的从来没动过。
我也不知道这些卡里面有多少钱。
我完全不问这个,别人带我去打球,事后就问我,这球场怎么样,我说不错,他们就办一张卡,说大哥这个拿着,就是个打球凭证而已,这样不用我们每次陪着您,您自己也可以带朋友过来挥两杆子,方便。
我就拿着了,往办公室抽屉里那么一摔,有的就忘了。
我清楚自己很聪明,而且精力充沛。
要是干正事,能出大成绩;要是像后来的几年这样,干一些不着调的事,一样会干得很投入、很出“成绩”。
后面三四年,我不光到处跟着朋友去打球,还参加了一些比赛,居然拿过不少业余段比赛的大奖。
后来我是把工作这件事“想通了”的。
我没心思上班,一动就借故外出打球,当然不是一个党员领导干部的理所当然。
即使放到古代,也没有哪个朝代允许官员这么干。
我之所以觉得很正常,其实是心里闹别扭。
我觉得我那样干,最后还是没有当上厅长,前任再推荐,业界名气再大,加班脱皮再多几层,都不行。
既然如此,就让那些当厅长的人干呗。
既然不能让多劳者多得,那就让多得者多劳吧。
人有时候处在一种自我认识的藩篱里,眼界、心胸一时都搁浅了。
我光看到自己没能当厅长,就没有看到更多的处长,干活儿也不少,照样当不了副厅长,更多的干部当不上处长、副处长,位置就那么多,总归有分工不同啊。
可当时我就是想不通,拼命地闹情绪,闹着闹着,自由散漫,任性放纵,就习以为常了。
我整个人确实变了。
在许多事情上,我故意跟新厅长顶牛。
比如,省里的一个重点工程——航运枢纽工程是世界银行贷款项目,在设备采购国际招标中,我故意随便意向了一个中标公司。
厅长听取评审专家的意见后没有同意,我在会上立即发飙,公然和厅长拍桌子干。
当时很多人以为我在那个指定公司里有利益,其实还真没有,后来纪委也查过这个公司,他们的老板我根本不认识。
我只是觉得这家公司可能干不好,所以就故意推荐,给工程挖两个坑,让厅长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厅长还真蛮负责任的,亲自组织了一个专家组,到工程现场的港口考察,到所有参招公司考察资质,在了解各方面意见后,否决了我的意见。
我不喜欢看到后来的厅长那种志满意得的样子,绝对不耐烦他对我指手画脚,一副领导的样子,慢慢地我甚至讨厌一切服从厅主要领导和其他领导的那些下属。
有的下属其实以前对我很好,也是我多年的“哥们儿”,但是,当我落选厅长之后,发现他们一如既往勤奋工作,而且对新厅长的那种殷勤,一点不比对前任差,我心里就不爽了,从此不把这些人当作什么朋友了。
看到他们积极乐观的样子,我的心里往往就产生不愉快的情绪,所以就懒得参加单位的集体活动。
单位党组中心组织集体学习,我几乎一律不参加;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不请假闪人,也是司空见惯了。
我的桌子上常年积压着一大堆文件,我能不看就不看,实在要看,能不表态就不表态,能不批示,绝对不划拉一个字;实在需要签批的往来公文,我就故意拖延。
对有审批时限要求的项目审批、资金申报等事项,则在经办业务处室多次催促之后才肯签发,但就是画个圈,签个名字,有时候连名字都懒得签全了,就签个姓,签个日期,了事。
我出事后,听办案人员讲,发现我办公桌上仍有积压未签批的四十几份文件,有的甚至是下属单位两年前作为急件送给我而始终未签批的文件。
甚至对分管处室人员年度考核优秀等次建议的文件,也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曾经的联邦奇迹 夏熠发现自己穿越到几百年后,还分化成了娇娇弱弱的Omega。 满级大佬夏熠看了看周围弱鸡一般的alpha,非常满意。 至于Omega天生娇弱什么的。 夏熠面无表情的折断手中的激光枪。 这种自信直到他被医生告知怀孕了为止 医生好心:我们可以联系Omega救助中心,强制孩子爸爸和你结婚。 夏熠冷酷拒绝:不需要。 医生痛心疾首:不能和标记alpha结婚的Omega,终其一生都需要/
时飞在完美的完成多个穿越任务后,凑足积分带着一堆穿越时学习的技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回来后时飞的目标就是每天吃喝睡做个躺赢的人生,无聊时就画个画,弄个设计,写个书,当个黑客又或者给哪个得了绝症的人治个病。 兴趣来了就去参加一下选秀比赛,再去娱乐圈拿个最佳新人表演奖之类。 一不小心好像马甲就越来越多了,本来对这样的人生非常的满意。 直到有一天,时飞在给粉丝签名时一不小心把笔名签出来了。 粉丝/
在海边长大,美得像海妖一样的姑娘苏眉,从第一眼见到陆海洋,就被他吸引。他家境贫寒却有骨气、他对她冷冰冰却对一只流浪猫倾注所有感情,他的种种让她一往情深。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用尽万般心思。只是她的万般心思在家境贫寒的陆海洋眼里成了挑衅和羞辱,为了自己可怜的自尊,陆海洋制造了一场意外。究竟是一场怎样的意外让两人从此天各一方,甚至让陆海洋换了脸,换了身分? 对苏眉来说,如果陆海洋像一阵捕捉不到的/
林荍从小在霍家长大,为了在霍家生存下去,只能讨好和她年纪相差不大霍家二少爷。 霍圾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做什么都是第一,斯斯文文从不打架,不发脾气,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温柔体贴,没有缺点 可只有林荍知道她讨好的是一条温柔毒蛇。 林荍: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圾摘下眼镜,斯文轻笑,姐姐不爱我,为什么对我笑? 一句话简介:腹黑年下的占有欲 /
1. 顾元白穿成了耽美文中存在感稀薄的病弱皇帝,皇帝是个背景板,全文都在讲着摄政王和京城第一美人的掌权史和相恋。 顾野心勃勃元白:我笑了。 他都是皇帝了,怎么可以不掌权天下,不去开疆扩土名留青史呢? 2. 这一日,暗藏熊熊野心的当今大将军之子、未来摄政王薛远,头次随着父亲进了宫。在人之后抬头一看,却瞥见了这年轻天子的容颜。 天生反骨的薛远唇角一勾,轻蔑地想,这小皇帝怎么长得比娘们还漂亮? /
声优学院特等毕业生九十九林,猝死后被迫绑定了声优变身系统。 系统:学会特定声线,喊出经典台词,即可解锁角色能力 林:你是说这样【砸,瓦鲁多!(子安*人声线)】 哇哦,真的时停了,好耶! 等等,拯救世界也要这么羞耻吗? * 那一天,世界各地的极恶者想起了被【复制怪】支配的恐惧 你想被重力碾碎吗? 食堂泼辣酱! 无量空处! 陀思/真人/迪亚波罗等极恶势力:你为什么会那家伙的招式!这架没法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