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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鲜血的木棍。
它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因为被人类欺负,所以躲在了这里。
玲走了过去。
它睁大恐惧的黑色瞳孔,黑白相间的毛发微微颤抖着竖了起来。
这是人类,曾经伤害过它的人类,绝望在它的眼瞳里裂开了纹路。
“不要害怕。
”她把蹲下的动作做得很轻很轻。
小花猫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这个女孩有温柔而善良的笑容浅浅浮起在嘴角,冲淡了猫眼瞳里的恐惧。
“不要害怕,小细。
”这是她随手拈来的名字,玲对此十分满意,“以后就叫你小细,好不好?”她将手指轻轻地放上去,猫的毛发暖暖的。
它蹭起了她的手掌,小小的脑袋,撩得她的手心痒痒的。
它似乎在说,小细这个名字很好听。
从那时起,每天给小细喂食三次便成了她的日常安排。
猫粮很贵,学校附近没有,玲要搭一个小时的公车特地跑到宠物市场买,这几乎占去了她一半的伙食费。
她开始吃很少的饭菜,每次去饭堂都吃不饱,有次晕倒了,校医告诉她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她在寝室休息了好几天,躺在床上惦挂着小细这几天有没有吃的,会不会饿死。
日夜的思念,终于催使她疲惫的身体活动了起来。
她下了床,套上一件外套,高烧还没有退,雪花飘落到额头上仿佛立刻就要融化似的。
裹紧了外套,玲走向那个楼道。
她脚步迟疑,生怕会见到一具瘦骨嶙峋的尸体。
如果小细死了,她的心里会装满内疚的。
地上的雪画出她一步一步的脚印,另外有一串截然不同的脚印延伸向前。
前方出现了一个蹲在地上的身影,正在慢慢地抚摸着吃得正欢的小花猫。
那人抽着烟,穿一件熟悉的外套。
玲躲向了一边。
雪花落在那人的肩膀上,他稍微侧过头,轻轻拍去。
半边脸,一半的五官,一半的瞳孔,一半的嘴角,和另外一半组成的,就是那个讨厌的男生——伊天敬。
玲抱着猫粮站在宿舍楼下的拐角处。
天气太冷了,她感觉身体在慢慢僵硬。
回到宿舍就会暖和起来,但她没有走,留在那里听敬跟小花猫说:“小贱,天气冷了,要多吃一点哦!” 玲记起来了,以前,她来喂小细,总发现地上有一些剩余的猫粮,而小细吃得并不多。
现在,她明白了,还有另一个人同时在喂这只流浪猫。
但是……小贱这个名字可真难听。
身后不远处传来谁打喷嚏的声音。
敬回过头,拐角处有个身影迅速地闪了过去。
他走过去,看不见人,只发现一道崭新的脚印慌乱地留在了雪地上。
远处,教堂的钟声沉重而孤独地飘荡在天空中。
那些雪花,仿佛是被敲落的音节。
2001年的圣诞节。
玲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他不叫敬,而是大她几岁的在读研究生——何思源。
源长得很帅,面容总是蒙着一层薄薄的忧伤,他和敬是完全迥异的两个人。
实际上,从入学典礼的那次挑逗起,玲便没有和敬说过一句话。
虽然读同一班,但玲总是刻意地和敬保持着距离。
而敬,似乎也把她给忘了。
他可以交往到许多漂亮的女孩,她们喜欢他的幽默和才气,他有时候跟她们讲破一件奇案的过程,她们敬佩得眼睛里溢满了光。
更多的时候,他因为一脚踏两船而被女孩子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大甩耳光。
那样的时刻,怎么说也有点大快人心。
找到比敬更优秀的男生,玲很满足了。
源比敬更帅一点,成绩也十分优秀,家境优越,听说父亲在省里当高官。
玲有一次跟他去见父母,那是一个有教养的高干子弟的家庭,是风流成性的敬无法比拟的。
只是玲无法确定她是否爱源,就像无法确定源是否爱她一样。
她曾经见过他有一次聊电话——特地找了偏僻的阳台,对电话里的人时而情意绵绵,时而恶言相向。
玲躲在卫生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后来关于源的流言越来越多。
有好心的同学告诉玲,源是个花花公子,弄大了本校一个女生的肚子,还抛弃了她。
玲也见过那个女生。
当她挽着源的胳膊在校园里走过时,她扭过头看见一个女生远远地站在树下,既恨又爱地望向这边。
有一次,那个女生闯进了玲的宿舍,跪在她的面前劝她离开源。
那一幕,宿舍里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玲羞愧难当,决定找源说清楚。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晚上,源说,他在研究室,她可以去找他。
他们见了面。
研究室很冷,源坐在椅子上,上面垫着一层薄薄的被单。
放在一旁的电暖炉没有开启,据说是坏掉了,他瑟瑟地说着好冷。
玲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把手提包放在了椅子上。
两个人谈论着感情问题。
源承认了他和那个女生的瓜葛。
玲提出分手,源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跟她说:“既然如此,我们出去吃最后的一顿晚餐吧。
”玲答应了。
源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排插按钮,便拥着她走出了教室并且关上门。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吃了一顿饭,聊了好久。
大约两个小时后,待源要结账时,玲才发现她的手提包忘在了研究室。
源跟她回去一起拿,走到半路,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接起来,像有急事。
之后他便把研究室的钥匙交给了玲,让她自己去拿回来。
玲回到了研究室,打开门,研究室里突然变得十分暖和。
地上的暖炉不知为何又工作了,将屋里的寒气全部驱走了,玲看见她的手提包就放在自己刚刚坐的座位上。
径直走过去,手刚接触到手提包的那一瞬,仿佛被冻僵了一般,她瞪大了眼睛。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那个女生——源的前女友,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空洞地望着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紫色的勒痕。
“你杀了她?”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玲回过头,看见源站在身后,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诡笑。
那年大学最轰动的一件事,就是玲被当成杀人凶手抓了起来。
曾经那么美丽的玲,很快便变成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大家都说,她是因为感情纠纷而杀了死者。
她和死者之间的纠葛,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更重要的是,玲的口供显示,她在进入研究室找源时并没有看到尸体。
研究室摆设很少,属于一目了然的类型,尸体不可能在她的眼皮底下藏起来。
她第二次进入研究室时,就发现死者躺在了地上。
在这之前,研究室一直处于密室状态,唯一一串钥匙就在源的手里。
而他向警察证实,他在半路上已经将钥匙交给了玲,那是不可复制的电子钥匙。
案件看起来那么简单,办案的警方认为,玲是在去研究室的时候,遇上了正要来找源的死者,因为感情纠纷,所以玲对她起了杀意。
这是合情合理的解释,否则尸体又是怎么飞进密室的? 研究室全部安装了防盗窗,外人根本不可能从外面进入。
而唯一的钥匙也一直在源的身上,在回去的途中他才把它交给玲。
警察跟玲说:“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凶手除了你,再无其他人。
” 玲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她蹲在冰冷黑暗的拘留室里,细细回想着所有的一切,但她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她确定自己没有杀人,根本不知道尸体怎么会在密闭的研究室里出现。
自己是被冤枉的,她却无力申辩,这多么可笑啊! 两行眼泪从她的脸颊滚烫地滑落。
黑暗中,她的冤屈无声地忍受着寂寞。
突然,玲抬起了头。
她想起了一个人。
她非常讨厌的那个人,或许能救她。
他就是传说中的名侦探——伊天敬。
敬赶到警察局,见到了要求和他见面的玲。
“咦?你要见我?你是谁啊?”他挠了挠脑袋,漆黑的双眼漾满了困惑。
“啊——”玲又想哭了,眼泪在眼里波动着。
敬居然忘了她。
是的,他真的不记得了,在入学典礼对她的挑逗只是他无数个恶作剧之一。
在敬的人生中,出现过太多的女孩。
他的手机上,女孩子的号码排得长长的。
爱情对敬而言,不过是一杯不温不冷的白开水。
他只对案子感兴趣。
听了玲对案子的陈述,敬陷入了沉思。
会客室在倾刻间安静下来,夜色从窗口泻进来,在墙壁上裂开泾渭分明的纹路。
仿佛全世界被清空了,只剩他们两个人。
敬侧着头不出声,眼睑半垂下来,睫毛上的月光温柔地睡着。
玲静静地凝视着敬。
这个男生安静的时候有一张很美好的面容,然后玲就听到了自己心中花开的声音,一下一下,春意弥漫了整片荒野。
过了很久,敬的嘴角突然动了动,浮现出如雾霭般的微笑,游弋进了她的血液。
他说:“谜底解开了。
” 窗外,一城的夜,结束了,一缕清晨的熹光将他的笑容镂空成透明。
真正的凶手是源。
敬找到了三个疑点:一,他利用电信公司调查了源那天晚上的通话记录。
通讯记录能够证明那个时间段并没有电话打入源的手机。
源只是故意按响手机的铃声,装作有来电而已。
二,源曾经说电暖炉坏了,但事后经过检测发现,电暖炉没有坏。
在玲的回忆里,源离开研究室前曾经按下排插的按钮,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启动电暖炉,使屋里的温度升高。
三,在两次进入研究室的过程中,玲记起来,屋里的摆设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源坐过的椅子。
少了一张椅子,却多了一具尸体,再加上低温——敬解开了源使用的诡计。
源杀了死者,然后把她的尸体摆成椅子的模样放进雪地里冻僵。
这样的人肉椅子还缺两条椅腿,源应该在尸体的下面放了两根木棍做支撑。
然后他就坐在人肉椅子上等着玲的到来。
当然,就这样不加伪装是不行的,所以源故意在椅子上放了一张被单,这样一来,玲根本不会对椅子起疑心,只会认为源是因为太冷才垫上了一张被单。
接着,源便故意约玲出去吃饭,开动电暖炉,让屋里的温度升高,冻僵的尸体便慢慢变软,倒在了地上。
在回来的途中,他借故走开。
在玲走上楼的时候,他已经悄悄溜到了研究室所在房间的楼下,利用早设置好的绳子,将被单和椅腿一起从敞开的窗口拉出来。
这样一来,尸体就凭空出现了,他让玲成为替死鬼的诡计也顺利完成了。
得到敬的帮助,警方很快拘留了源。
在审问之下,他终于交代了杀人的过程。
正如敬推测的那样,源实施了栽赃嫁祸的诡计。
更令玲心寒的是,源从一开始就打算让玲当他的替死鬼,因此才和她交往的。
她的初恋,就这样悲惨地结束了。
走出拘留所,雪花还在漫天飞舞,她刚流出的泪水挂在脸上,随即变得冰冷。
她蹲在地上,身体不断地发抖,弄不清是悲伤还是寒冷。
突然,一袭温暖罩上了她的身体。
她抬起头,看见敬只穿着单衣,双臂环抱着。
他把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错开的体温丝丝渗入。
他叼着烟,样子贱贱的:“美女,跟帅哥去喝一杯啦!” 玲“噗嗤”一声笑了。
所有的悲伤,似跟雪一起融化掉了。
大学之后三年的圣诞节,玲是和敬一起度过的。
他们坐在教堂外面的长椅上,隔着一道神圣的大门,听信徒们念着如天籁般的颂词。
有纯白无暇的光芒从大门的裂缝处渗出,仿佛门的另一边是飘渺的天堂。
雪惆怅地纷纷洒落,街道如一条缓慢流动的河流。
经过的情侣,戴着圣诞帽子,相互依偎在一起。
布满星座的夜空中,仿佛有一只麋鹿拉着车掠过,“叮叮当当”的悦耳铃声在雪中缓缓地跌碎。
玲依靠着敬温暖的肩膀,两个人不说话。
他身上的尼古丁味道,她早已熟悉。
雪落下来,没有声音,一层层的白将两个人覆盖了。
敬抽着烟,很久很久才说一句话:“五年后的圣诞节,我们结婚吧。
”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零散的音符潜入到落雪之中,迅速不见。
玲紧紧抱住他的胳膊,狠狠地点了点头。
时针跳向12点整,教堂的钟声奔向了夜空之上。
雪是安静的看客,见证她们的约定。
毕业后,敬开了一家侦探社。
玲也顺利地进入了警察部门,当了一名法医。
有时候,玲会到敬的侦探社帮帮忙。
他一个人,办公室总是很凌乱,终日弥漫着香烟的味道。
刚开始,敬接的案子都是一些婚外情之类的无聊小事。
即使是杀人案件,也简单得令人觉得乏味。
敬更多的时间是泡在酒吧里。
他可以喝上三天两夜,然后醉倒在街头。
几天不洗澡的他,下巴上长满了胡须。
玲经常一个人把他从酒吧里扶回来,满身酒气的他,为无法尽情施展自己的才能而苦恼。
玲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她站在侦探社办公室的窗口,望着冬天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地铺盖这片冷寂的大地,心情悲伤。
不知道敬还记得去年圣诞节的约定么? 今年的圣诞节,他们没有一起过。
敬接到了一件杀人案,是外地警方的委托。
案件诡异离奇,他专程赶了过去。
玲孤单地看着街上洋溢着幸福的人们,耳里却是电话里敬兴奋的声音。
这是一件很复杂的案子,把他给难倒了。
正因为有难度,敬才如此兴奋。
他好久没遇到这样离奇的命案了。
“是吗……那就好……” 话到末尾,在嘴角打个旋儿,玲悲伤地伸出手,去接一片片落下的白雪。
“嗯,那我挂了。
” 敬似乎忘了,圣诞节对她们而言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日子。
去年的今天,他向她求婚了。
那应该是求婚吧。
玲不确定,这或许也可以说是约定。
她蹲下去,在雪地上写下了2005这个年份,然后是2006……一直到2010。
还有很久呢……她想着,蠕动了一下嘴唇,便尝到了眼泪的咸味。
敬用了三天才解开那起命案的真相。
当他道出凶手所用的诡计时,真凶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不敢相信地看着敬。
“你怎么可能破解?那个人说,这是完美的犯罪,我不会出事的。
他骗我。
” 那个人?敬对此很困惑。
难道有人在背后唆使他犯罪吗?然而无论他再怎么追问,真凶却一句话也不肯透露,眼神惊恐,仿佛在畏惧着什么。
目送真凶上警车,敬松了一口气。
他和负责办案的刑警握手道别,就在那一刻,他的视线突然捕捉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的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黑色的帽檐被压得低低的。
稍稍抬起的半张脸上,精致的皮肤近乎裹着一层透明的膜。
他是那么阴森,整片的黑影都在夕阳下大幅地拉开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手中拿着的一个鲜红的苹果。
只见他坐在秋千上,慢慢地摇曳着。
每一次摇摆,都能拉扯出一簇簇鲜红。
那些鲜艳的颜色,恍惚地流失在荒芜的黄昏中。
敬凝视着他,如同凝视着一道圣洁的风景。
周围已经安静,橘色的夕阳带着一群焚烧着的云彩逃亡了。
敬朝黑衣少年走了过去。
这个少年,他不是第一次见到。
在解开谜团的这几天,敬总在现场有意无意地看到这个少年。
他是谁?敬对少年的身份很感兴趣,在走向那个摇晃的秋千的过程中,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重放着刚才真凶的自白:“那个人说,这是完美犯罪?” 那个人,神秘的黑衣少年……两个问题纠缠在一起,交错出同一个交集。
“吱呀——吱呀——” 秋千很旧了,生锈的链条承受着少年的体重,发出迟钝的声响。
突然,黑衣少年伸出脚,卡在地上,秋千停止了晃动。
他站了起来,朝走向这边的敬抬起了头。
那张天真可爱的脸上,有的却是不羁的邪气的笑容。
短短一瞬,他又低下了头,脸部隐没在帽檐下的阴影里,仅留下一抹神秘的微笑,很浅很浅,看上去仿佛被风一吹就散。
他转过身,要离开,背影迎着夕阳坠落的方向。
“哎,请等一下。
”敬叫出声,但黑衣少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走。
“等一下。
”敬走快两步,追了上去。
“什么事?”这一回,黑衣少年停在了马路边,偶尔有飞驰的汽车卷着灰尘从面前经过。
放学和下班的人们,稀稀疏疏地将自己的影子拓印在了黄昏的街道上。
“那个……”敬站在黑衣少年的身后,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晚霞拥抱着安静的色彩,无声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长久地蔓延着。
突然黑衣少年轻笑了一声。
敬眉头一皱:“你笑什么?” 黑衣少年给出的却是另一番回应。
他的声音澄澈,有些低沉地飘出来:“你知道死神笔记吗?” “死神笔记?那是什么?”敬问道。
“嘿嘿嘿,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 他的笑声听起来很遥远,然后,他突然飞快地跑了起来。
还没等敬反应过来,黑衣少年便骑上一辆摩托车,消失在了黄昏的天幕之下。
那天是敬第一次听到死神笔记这个名字。
之后,他和喜欢吃红苹果的黑衣少年还有几次邂逅。
这个城市陆陆续续出现了很多奇怪的案件,作案的人几近每次都能用近乎完美的手法实施犯罪,弄得警方焦头烂额,他们不得不经常来向敬求助。
每次到案发现场调查,敬总有意无意地见到那个黑衣少年。
他开始确定,这些案件的发生和那个少年一定有某种关系,和那本死神笔记也有莫大的渊源。
他不禁对少年口中的笔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它到底是什么样的笔记本呢? 时间突然变得不够用,离奇的案件一件接一件地出现。
敬不再去酒吧酗酒了,连待在侦探社的时间也变得很少了。
玲做好饭菜等他回来,黑夜在窗外流逝,路灯下依旧没有出现他归家的身影。
饭凉了,她就拿去热一下,再凉,再热一下…… 好不容易手机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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