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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术师带来终焉The_7th-Egde 1(2/3)

该怎么形容这房间呢？看起来就像是沉迷睹马的老头所住的房间。

破烂的榻杨米上到处是空啤酒罐，银色的菸灰缸里塞满了菸蒂。

还有最经典的是，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一张顽固老爹最喜欢掀翻的那种小矮桌。

&ldquo.......原来你真的不是在说笑话，老师......&rdquo &ldquo我知道这个时候问这个不太适合......不过......你讨厌会抽菸的女生吗？&rdquo 上条用&ldquo不是那个问题吧？&rdquo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外貌只有十二岁的老师，踢开地板上的啤酒罐，空出一个位置。

虽然不太想把茵蒂克丝放在这么破烂的榻榻米上，但是已经没时间叫老师拿棉被出来了。

为了不让背上的伤口碰到地板，上条让茵蒂克丝趴着。

伤口被破掉的衣服挡住了所以看不到，但是周围渗满了如同重油般的深红色鲜血。

&ldquo要...要不要叫救护车？电...电话就在那里！&rdquo 小萌老师一边发抖一边指向房间的角落。

竟然是一架黑色的旧型转盘式电话机。

&ldquo....血液中的生命能量正随着出血而逐渐流失。

&rdquo 上条跟小萌老师吃了一惊，反射性地望向茵蒂克丝的脸。

茵蒂克丝的动作还是一样，摊开四肢倒在榻榻米上。

但是就像坏掉的洋娃娃一样歪着头躺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却静静地张开了双眼。

她的眼神比苍白的月光还要冰冷，比刻划时间的时钟齿轮还要安静。

她的眼神，拥有人类绝对不可能拥有的&ldquo完美的冷静&rdquo。

&ldquo......警告！第二章第六节。

因出血而造成生命能量流失超过定量，&lsquo自动书记&rsquo将强制觉醒。

如果继续维持现状，以伦敦钟塔所标示国际标准时间换算，约十五分钟后，我的身体将会失去最低限度必须维持的生命能量，因而丧失生命。

接下来请听从我的指示，进行适当的急救处置。

&rdquo 小萌老师惊讶地看着茵蒂克丝的睑。

上条很能体会小萌老师的心情。

即使是已经第二次听到的上条，也无法习惯这个声音。

&ldquo接下来......&rdquo 上条看着小萌老师的脸，开始思考。

这种情况下要是跟老师说&ldquo请施展魔法吧，老师！&rdquo老师一定会说&ldquo都这种节骨眼你还有心情玩魔法少女游戏？老师已经不是玩扮家家酒的年纪了！&rdquo 到底该怎么说服老师比较好？ &ldquo嗯嗯......老师！现在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先给你看一样东西，过来这边！&rdquo &ldquo嗯？&rdquo 上条用招唤小狗的手势向小萌老师招手，毫无警戒心的小萌老师就真的靠过去了。

上条先跟茵蒂克丝说声抱歉之后，翻开破掉的衣服，让丑陋的伤口完全展露出来。

&ldquo呜呜！&rdquo 小萌老师吓得全身发抖，不过这也怪不得她。

连翻开衣服的上条自己，也为这可怕的伤势而受到相当大的惊吓。

腰部附近的一道水平伤口，妇同用尺跟小刀划在瓦楞纸板上似的.整整齐齐。

暗红色鲜血的深处.可以看见粉红色的肌肉、黄色的脂肪、以及白色的坚硬物质──应该是脊椎吧。

伤口是鲜红色的，但是周围却像是刚在游泳池游完泳的嘴唇似的，变成了青色。

上条忍着晕眩，静静地把沾满血的布放下。

即使布碰到伤口，茵蒂克丝那冰冷的瞳孔却依然一动也不动。

&ldquo老师！&rdquo &ldquo咦......啊？&rdquo &ldquo我现在就去叫救护车！请老师在这段期间内，尽量跟她讲话！拜讬......尽量跟她讲话！总之绝对不要让她昏迷！你看她的衣服就知道，她宗教信仰很虔诚的！老师！拜讬你了！&rdquo 只要打着&ldquo为了安抚伤患&rdquo这样的前提，老师也就不会太坚持&ldquo魔法是不存在的&rdquo这样的观念才对。

所以上条故意告诉小萌老师，现在重要的不是帮她急救，而是&ldquo尽量跟她说话&rdquo。

小萌老师果然用那张吓得苍白的脸，非常认真地猛点头。

......接下来唯一的问题就是，上条必须在外面闲晃一段时间再回来。

如果在&ldquo魔法&rdquo还没有结束前救护车就来了，那&ldquo安抚伤患&rdquo的动作就会被中断。

所以，绝对不能叫救护车。

但是，这并不是上条非得出去的理由。

如果只是为了不让小萌老师叫救护车，上条大可以用房间里面的黑色电话机随便拨个号码假装一下。

重点不在这里。

&ldquo茵蒂克丝！&rdquo上条轻轻地询问倒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ldquo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rdquo &ldquo....没有。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请你离开这里.&rdquo 茵蒂克丝的话语是如此清澈而直接，让上条忍不住握紧右手，握得手掌都痛了起来。

上条完全帮不上任何忙。

因为只要他待在房间里，他的&ldquo右手&rdquo就有可能会把回复魔法给消除掉。

&ldquo....老师！我去外面打公用电话！&rdquo &ldquo....咦？可是...上条......这里就有电话......&rdquo 上条不理会小萌老师的疑惑，打开门走出房间。

对于只能选择离开的自己，上条不禁愤怒地咬牙切齿。

上条在夜晚的街道上开始狂奔。

握着那明明可以消灭神的奇迹，却连一个女孩子都救不了的右手。

上条当麻走出房间之后，茵蒂克丝那苍白的嘴唇轻轻地动了。

&ldquo.....请问现在的时刻，以日本标准时间来说是几点？还有，今天是几月几日？&rdquo &ldquo七月二十日的晚上八点半...呃...&rdquo &ldquo....你没有看时钟就回答我......请问这个时间是正确的吗？&rdquo &ldquo我的房间根本没有时钟。

我是个老师，我体内的生理时钟是以秒为单位在计算的。

&rdquo &ldquo........................&rdquo &ldquo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吗？赛马的骑师甚至拥有以十分之一秒为单位的生理时钟呢，只要正常作息、正常运动，生理时钟是可以控制的。

&rdquo 小萌老师以理所当然的口吻回答。

看来她虽然不是超能力者，但毕竟是居住在学园都市里面的人，在医学与科学面上的&ldquo常识&rdquo跟外界的一般人不太一样。

茵蒂克丝倒着一动也不动，只栘动瞳孔望向窗外。

&ldquo......以星辰的位置与月亮的角度来判断......天狼星方向的角度一致，误差仅0.038。

现在的时间是日本标准时间七月二十日下午八点三十分，请做最后确认。

&rdquo &ldquo嗯，更精确来说是五十三秒......啊，你不能起来啦！&rdquo 小萌老师忙着阻止茵蒂克丝坐起身来。

毕竟这种情况下坐起身来简直是拿命开玩笑。

但是小萌老师被茵蒂克丝的眼神一瞪，便吓得不敢动了。

那眼神并不是恐怖，也不是锐利。

只是丝毫没有感情，就像开关被关掉似的。

没有人的气息。

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ldquo请放心，复苏之法可以执行。

&rdquo茵蒂克丝面向房间中央的小矮桌，继续说道：&ldquo....巨蟹座之末、八时至十二时夜半。

方位为西方。

守护属性为水，担任天使为基路伯（注：Cherub，天使九阶级中位居第二位的智天使）......&rdquo &ldquo啊......&rdquo小萌老师因惊愕而发出的声音，在房间内听起来特别清晰。

接下来，茵蒂克丝竟然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开始在小小的矮桌上画起图来。

即使没看过所谓的魔法阵，也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相当具有宗教色彩的图形。

原本就胆小的小萌老师，被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茵蒂克丝在小矮桌上用血画了一个圆圈，占满整个桌面。

在圆圈里面，画了一个称作五芒星的星形记号。

接着，她又在周围画满了不知是哪国文字的神秘记号。

或许是配合茵蒂克丝嘴里轻唸的咒语吧。

事先询问现在时间，应该是因为魔法阵必须随着时间及季节而进行变换。

画着魔法阵的茵蒂克丝，看起来完全不像个身受重伤的人。

或许是高度的集中力，让她暂时忘记疼痛了。

茵蒂克丝的背上不断传来鲜血涌出的声音，让小萌老师感觉背脊发麻。

&ldquo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rdquo &ldquo魔法。

&rdquo茵蒂克丝只用一句话回答她，接着又说道：&ldquo接下来，我将借用你的手与身体。

只要遵照我的指示行动，将不会有人遭遇不幸，你也不会被任何人所怨恨。

&rdquo &ldquo你...你在说什么啊？请快点躺下来等救护车吧！啊...绷带...绷带...伤得这么重，应该先绑住附近的动脉来止血......&rdquo &ldquo那种程度的急救，没办法完全治愈我的伤口。

我没听过&lsquo救护车&rsquo这个名词，请问这个东西有办法在十五分钟之内完全治愈我的伤口，并且完全补充我体内所需要的生命能量吗？&rdquo &ldquo.........&rdquo 即使现在叫了救护车，大概也要花个十分钟才会来到这里。

再载她去医院，等于是两倍的时间。

何况，也不可能一到医院马上就完成治疗。

&ldquo生命能量&rdquo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就算完全封住伤口，也不可能让流失的体力回复。

而且就算现在立刻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这个脸色苍白的少女，大概也会在体力回复以前便已虚弱而死。

&ldquo请你配合我。

&rdquo 但是茵蒂克丝却用非常冷静的神情，说出这句话。

茵蒂克丝的嘴角，鲜血正混着唾液流出来。

没有任何的气势，没有任何的紧张感。

但是那过度的&ldquo自信&rdquo与&ldquo冷静&rdquo，却反而更让人觉得可怕。

感觉就像是坏掉的机械没察觉自己损坏了，依然卖力运转一样，茵蒂克丝的每个动作，都让人觉得地正在加深自己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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