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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反密室凶案】Act§05(3/3)

金阳或杜南海当时都清楚地看到抱着吕逸欣的成舟了，都可能注意到了他的手套。

&rdquo 纪凌歌说是。

&ldquo把他们搞进来。

&rdquo 于是金阳和杜南海被叫进了审讯室。

法赛问：&ldquo你们俩快说吧，当时有没有看见成舟戴手套的手！如果你们记得他戴的是右手，那他就没有撒谎。

&rdquo 金阳看了看杜南海，又抬起头想了想。

杜南海也摸着额头，&ldquo唔&hellip&hellip&rdquo地在回忆。

&ldquo记不太清了&hellip&hellip当时的画面&hellip&hellip&rdquo杜南海说。

法赛问：&ldquo当时周围的只有你们俩吗？&rdquo 两人都点了点头。

&ldquo啊，我想起来了！&rdquo金阳说道。

&ldquo怎样！？&rdquo法赛立刻起身问。

金阳说：&ldquo成舟右手受了伤，所以左手抱着吕逸欣，当时他的右手艰难地摆在吕逸欣肩上！&rdquo 然后呢？ &ldquo我看见了，他的右手&hellip&hellip&rdquo 直到此时纪凌歌都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法赛说&ldquo这手套是假手套&rdquo是谎言，称&ldquo成舟来不及换手&rdquo也是挖坑。

所以成舟自己应该很清楚，他是杀了吕逸欣后把手套换回了右手，教室才来电的。

所以金阳和杜南海即使看到了成舟戴手套的手，也肯定看到的是成舟右手戴着手套。

同时成舟也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手套。

但成舟却信了法赛的话，说这只真手套是假的。

这是疑点一。

法赛又让看见了实情的金阳和杜南海上来作证。

这是疑点二。

终于，金阳和杜南海的回答让纪凌歌有点明白了。

金阳说：&ldquo成舟的右手，没戴手套！&rdquo 杜南海接着说：&ldquo没错，我也想起来了！成舟确实是左手戴着手套！&rdquo 他们两个，居然说成舟是左手戴手套。

难道成舟真的来不及换手？？不可能！血迹只从手套外侧那一面浸透，这可是检查结果啊！ 纪凌歌坚信，来电后成舟戴手套的手，肯定是右手。

浸透手套的血，只能是右手搭着吕逸欣时沾上的血！ 也就是说，金阳和杜南海，他们两个&hellip&hellip 在撒谎！ &ldquo你们确定吗？&rdquo法赛问。

&ldquo确定！&rdquo &ldquo想不到凶手真的是你啊，成舟！&rdquo 成舟急了：&ldquo你们，你们两个！！！我，我明明戴的是右手！！！&rdquo他一敲桌子站了起来。

之后，是接近半分钟的沉默。

&ldquo哈哈&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哈哈&hellip&hellip&hellip&hellip&rdquo 法赛笑了，成舟也笑了。

纪凌歌看着笑了的他们俩，又看了看愣着的金阳和杜南海，不知何故。

&ldquo怎么了？成舟是凶手吧？&rdquo金阳说。

&ldquo嗯，成舟，你戴的是左手啊。

&rdquo杜南海也说。

&ldquo好了，金阳、杜南海&hellip&hellip&rdquo法赛说，&ldquo你们两个家伙就不要再演相声了。

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会乖乖地跌进这个大坑。

&rdquo 什么！？ 纪凌歌还是没搞懂，法赛说的是&hellip&hellip金阳和杜南海？ &ldquo不错。

&rdquo法赛说，&ldquo金阳和杜南海两个人才是杀害吕逸欣的真凶。

&rdquo 不会吧。

他们俩？他们俩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伙的啊！ &ldquo就是一伙的。

&rdquo法赛说，&ldquo先这么说吧。

其实除了金阳和杜南海以外，还有一个人在来电后看到了成舟戴着手套的手。

&rdquo 谁？ &ldquo妙子！&rdquo法赛回头对隔壁说，&ldquo你也看到成舟戴的哪个手了吧？&rdquo 妙子便在写字板上写下了一个字：右。

右手！ &ldquo没错。

成舟根本没有换手戴，甚至根本没有脱掉手套。

&rdquo法赛说，&ldquo他又不是凶手，对吧。

&rdquo 成舟点了点头。

&ldquo可是金阳、杜南海，你们俩却谎称成舟戴的是左手&hellip&hellip这是怎么回事啊？&rdquo法赛问道。

&ldquo什么啊！&rdquo金阳说，&ldquo我看到了，成舟戴的就是左手！是妙子看错了！&rdquo 杜南海也点头称是，否则成舟怎么会认错自己的手套呢。

&ldquo是吗&hellip&hellip&rdquo法赛拿过桌上的手套说，&ldquo对不起，你们上当了。

成舟的手套经过检查，血迹只从一面浸透，所以抱着死者的成舟不可能左手戴手套沾血后再翻到右手沾血，否则就是双面浸透，这点你们还不知道吧。

所以说&mdash&mdash当时成舟戴的必是右手！你们说谎了！还有，成舟并没有认错，这个手套确实是真的，只是我让他故意顺着我的话承认是假手套罢了。

这一切&hellip&hellip&rdquo法赛朝金阳和杜南海两位一人各看了一眼，&ldquo不过是为了引你们两个凶手上钩，我和成舟演的一场戏。

&rdquo 金阳和杜南海愣住了。

成舟笑了一声说：&ldquo法赛先生，你这戏演得我真累。

你居然不按我们俩安排好的演，中间还搞出那么多新花样，故意折磨我呢？&rdquo 法赛说没办法，变数多啊。

纪凌歌听得累。

她推理的犯人是成舟啊，可是现在却成了&hellip&hellip法赛和成舟一同在演戏！？ 而金阳和杜南海，他们会是凶手？？ &ldquo其实，这是我昨天就和成舟两人约好的。

&rdquo法赛对纪凌歌说，&ldquo因为我认为真凶是金阳和杜南海，他们合谋杀死吕逸欣还想陷害成舟。

而我正好觉得你会让我审问成舟的，所以安排了这场戏。

&rdquo 而这场戏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大坑，逼迫旁观的金阳和杜南海来跌。

纪凌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包括法赛为什么要让有关人等全来旁听的疑惑。

法赛为什么要称那是假手套、成舟为什么要承认那是假手套，为的是让旁听的诸位全都相信那是假手套。

而金阳和杜南海果然也信了。

此时法赛假装判断&ldquo成舟认不出假手套&rdquo是因为他&ldquo来不及换手套&rdquo，却没有证据，法赛说的一切都只能是猜想。

而这时金阳和杜南海的证言正好能起决定性作用。

作为真凶的他们为了陷害成舟，肯定会前来作证。

所以他们双双声称，确实看到成舟来不及换手，想这样成舟就百口莫辩了。

于是他们就有证据来最后推成舟一把，让成舟顶罪，却没想到，这其实是一个天大的陷阱。

&ldquo没错。

从审讯开始，坑已经开始挖了。

&rdquo法赛说。

&ldquo你又把我也给挖了！&rdquo纪凌歌说，&ldquo你和成舟在演戏，为什么不早说？还有，我是到现在才知道凶手不是成舟的，那你刚才为什么逼成舟逼得那么死，还咬准他是凶手！他要不好好发言就会被定罪了！&rdquo 法赛摇摇头说：&ldquo笨蛋啊，要演得逼真，金阳和杜南海才会信啊。

没事的啦，我早看好成舟能应付的。

连什么死者自杀啊，还有眼泪浸湿手套都给他掰出来了，多强。

但是&hellip&hellip&rdquo法赛转向金阳和杜南海，&ldquo你们两个可不一样了。

你们刚才跌坑，都作了伪证，所以就算掰出一朵花来，凶手也是你们。

&rdquo 金阳和杜南海一语不发。

演得完美无缺的他们，终于露馅了。

在纪凌歌眼里，&ldquo凶手不是成舟&rdquo这点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但要说&ldquo金阳和杜南海合谋杀害吕逸欣&rdquo&hellip&hellip 这点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ldquo法赛，你说他们俩合谋？&rdquo纪凌歌问道，&ldquo他们两个，都说对方是凶手啊！&rdquo &ldquo是啊，他们所说的对方就是凶手啊。

&rdquo法赛解释说，&ldquo不然他们怎么会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就是因为他们心里知道，对方确实是凶手。

&rdquo 啊&hellip&hellip？ 两个合谋的，居然会互咬？ 纪凌歌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合谋犯！ 法赛说，成舟不太可能是凶手，因为成舟第一反应是叫救护车，在课堂上被法赛挖坑也勇于站起来询问。

在得知&ldquo找到凶手了&rdquo后当场就站出来询问凶手是谁的人，只能是好人。

如果成舟是凶手，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成舟杀人必须换手戴手套，很麻烦。

但金阳和杜南海却不同了。

他们相互指证对方是凶手，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好人的思路，其实这是在和警察玩的一个逻辑游戏，或者说心理游戏。

因为两个人相互指证，那么在警察眼里顶多只有其中一个人是凶手。

只要金阳是凶手，杜南海就绝对是好人；只要杜南海是凶手，那金阳就绝对是好人。

永远想不到两个人都是凶手，这就是逻辑上的盲点。

&ldquo然而根据调查，金阳和杜南海都没有单独行凶的能力。

&rdquo法赛说，&ldquo金阳无法买刀，杜南海无法持刀进入教室。

这样即使他们相互指证对方，对方也不会成为凶手。

警察不会想到是两个人合谋，由杜南海买刀藏了起来，当天再由金阳持刀进入舞蹈教室的。

&rdquo 纪凌歌明白了：&ldquo本以为很难完成的犯罪，居然是两人合谋这么简单。

加上他们都确实是凶手，所以在指证对方时说&lsquo你是凶手&rsquo便会毫不动摇，让我们觉得可信。

他们故意一开始就互咬，给我们丢了个大烟雾弹？&rdquo &ldquo对啊，但这个烟雾总有一天会散开的。

金阳，你不是一直咬定凶手是杜南海吗？&rdquo法赛面向他俩说，&ldquo杜南海，你不是一直咬定凶手是金阳吗？但是现在，你们怎么都突然跑出来想搞死成舟呢？啊？&rdquo 成舟拍了拍金阳和杜南海的肩膀，离开了审讯室，往隔壁走去。

法赛让金阳和杜南海赶紧到对面去坐着，同时说：&ldquo你们俩的这套阴谋诡计十分巧妙。

表面上在指证你的同谋，实际上是想利用警察，把罪名嫁祸给成舟啊。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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