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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空白坠楼案】Act§03(3/3)

秦启鸣灵机一动，解释说：&ldquo我是周六打电话的，一般爸爸都在家。

&rdquo 他不知道这一句回答里，让纪凌歌逮住了又一个要点，问道：&ldquo上个周六也是哦？&rdquo 上周六？ 听到这个，秦启鸣警觉了。

他说：&ldquo对不起，你想问什么？&rdquo &ldquo上周六你不是也没回家吗？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跟家里说。

&rdquo 秦启鸣心想，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上周六白天没回家！？ 难道有人目击到自己了？ 不对，应该没这么巧，她为什么要特别询问上周六？ 秦启鸣记得，上周六自己的父母去了名沙海岸。

难道眼前的这两个人，其实是为此而来！？ 还听说因为那天，父亲被警察问过话&hellip&hellip 这一刻，秦启鸣终于看穿了。

莫非他俩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坏人，而是&hellip&hellip 警察！ 想通过自己来调查父亲的行为，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秦启鸣知道，与套话的便衣警察对话就必须谨慎了，绝不能对父亲有半点不利！ &ldquo上周六&hellip&hellip&rdquo秦启鸣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他感到了紧张。

他回想起，上周五他就事先和家里电话说好，周六要和朋友出去玩的。

母亲也说他们要参加单位活动，两天不回家。

可并不是周六打的电话啊。

他很愁，之前不该说的说太多了&hellip&hellip &ldquo上周六，家里人不在&hellip&hellip&rdquo秦启鸣只能这么说了。

&ldquo他们去哪了？&rdquo纪凌歌觉得秦启鸣已经说漏了很多话，气势已被牢牢压制住，可以安全地向他追问下去了。

想不到秦启鸣却说：&ldquo对不起，你们是不是警察。

&rdquo 纪凌歌吓了一跳。

只见法赛狂笑出来，大声嘲弄她道：&ldquo笨蛋啊，你又暴警了。

&rdquo 纪凌歌脸一红，问她到底哪里暴警了，秦启鸣说：&ldquo你说上周六&hellip&hellip我听说老爸因为那天而被警察叫去了。

&rdquo 也就是说秦启鸣是碰巧看穿的？ &ldquo就你发问的逻辑思路，怎么都会让人看出是警察。

&rdquo法赛说着走了过来，拍了拍纪凌歌的肩膀，示意她一边儿去，还说&ldquo你没点意思，我来收拾他&rdquo。

纪凌歌只好站起身让法赛坐下。

不过法赛也不好好坐，还是翘着个二郎腿，身子往后仰，朝对面的秦启鸣直接丢出一句：&ldquo我们怀疑你老爸犯罪。

&rdquo 既然话已挑明，那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秦启鸣知道他们是警察，那只要好好回答问题，不要暴露出任何对父亲不利的发言就好。

但对面坐的已经不是阳光警花纪凌歌了，而是法赛。

秦启鸣并不知道这个男人问话的功力，所以依然保持警惕，生怕随时说漏什么。

可是法赛一点也不正经。

他问：&ldquo上学期你挂了几科？&rdquo 哈？纪凌歌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鬼问题啊！他挂几科，和秦忠原有什么联系？ 见秦启鸣也愣了半天没有回答，纪凌歌才想通：法赛这个问题联系到了秦启鸣的成绩。

如果秦启鸣成绩很差，那他就读于名海大学这种一类重点本身就是件怪事。

也许能从中听出秦忠原是否有通过关系帮儿子进入大学的嫌疑。

但秦启鸣也听明白了。

他是不会轻易上法赛的当的，说：&ldquo我专业课成绩一直很好，因为我立志做检察官。

&rdquo &ldquo那，这就代表你其它科目不行了。

&rdquo 法赛从秦启鸣的话中听出了隐藏的东西。

但他并没有像纪凌歌所想的那样追问秦启鸣如何入校的，而是说：&ldquo看来你老爸对你的学习漠不关心了。

&rdquo 这话，秦启鸣是否该承认？ 如果承认，那么秦忠原就很可能遭到更多怀疑。

不关心儿子的学习，那一定在关心其它的事情了。

但如果不承认，又该怎么发言才好？ 他决定如实回答：&ldquo从我小时候他就很关心我，只是现在长大了，我已经不用操心了。

&rdquo &ldquo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长大了，你老爸不爱管你了？&rdquo &ldquo18岁应该算长大了吧。

&rdquo 法赛赶紧回过头，问纪凌歌说：&ldquo两年前，是两年前吧？&rdquo 纪凌歌忙道：&ldquo啊？&hellip&hellip啊！是，是的。

&rdquo &ldquo两年前，唔，正好与案情吻合。

&rdquo法赛若无其事地说。

秦启鸣吓了一跳。

与案情吻合？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两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ldquo秦启鸣，你确定是从两年前开始，你老爸就对你不大关心了吧。

&rdquo法赛确认般地问道。

秦启鸣犹豫了。

其实他并不确定是几年前，但现在在他脑海里萦绕的问题是：两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如果回答&ldquo我不太确定&rdquo的话，父亲又会因为自己的回答不果断而更遭人怀疑了。

他想，就算现在改口说几年前都没事，反正都过去了，很可能记不清了嘛。

&ldquo不，应该是在四年前。

&rdquo秦启鸣肯定地回答。

&ldquo四年前，正好是恒昊集团成立的时间！&rdquo法赛赶紧让纪凌歌记下来。

秦启鸣乱了套了。

他慌忙说：&ldquo喂，管我老爸对我怎样，和你们的案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吧！&rdquo &ldquo不是啊，你老爸开始从事那些事情的时间，确实和你所说的吻合啊。

因为他去做那些事了，所以没时间顾忌你和你妈。

&rdquo &ldquo绝对不是！那个什么集团和我老爸一点关系也没有！&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法赛说，&ldquo你果然在包庇你老爸。

&rdquo 秦启鸣听了这话，呆了。

法赛说：&ldquo你老爸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还要一一告诉你不成？如果你不知情，按常理应该会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不会说&lsquo绝对不是&rsquo。

你刚才那种焦虑的表现，很明显是在感情保护你爸。

&rdquo &ldquo可是，那个什么集团的真的不可能和我老爸有关系&hellip&hellip&rdquo &ldquo对不起，根本没有那样的集团。

二年前、四年前，什么也没发生。

&rdquo法赛说。

他只不过是挖个坑，试试看秦启鸣的反应，以确认他是否在刻意袒护秦忠原。

因为如果那样，套秦启鸣的话肯定会极为麻烦了。

还好秦启鸣不慎跌坑，否则真和他周旋起来可很费劲。

纪凌歌说：&ldquo不知道的问题，请你客观地回答，不要袒护，不要随意猜想，更不要感情用事。

&rdquo 秦启鸣只好无语。

&ldquo那么，下面的问题就正式涉及本案了。

&rdquo法赛说，&ldquo你不要再感情保你老爸。

&rdquo 秦启鸣很郁闷。

对方还没问到涉及本案的问题，自己就已经上了当&hellip&hellip 在法赛问出&ldquo你知不知道你老爸有情人&rdquo的时候，秦启鸣才知道，他们所查的案件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贪污受贿走后门的内容。

而是情人。

他果断地回答：&ldquo不知道，也不可能有。

他对我妈可好了。

&rdquo &ldquo如何好？&rdquo &ldquo只要没应酬，他很早就会回家，还经常在家做饭。

&rdquo &ldquo等一下！你说他的应酬&hellip&hellip&rdquo法赛又沉下脸，寒笑着说，&ldquo是和情人去应酬吧&hellip&hellip&rdquo 法赛又在挖坑？ 面对这个问题，秦启鸣终于没有答错，只是说：&ldquo他的应酬一般都是和领导还有同事，或者下属一起吧。

&rdquo 法赛说：&ldquo这就奇了怪了。

我告诉你，他的同事和下属都认识他的情人，还都说她名字叫罗蔓&hellip&hellip难道说，他带着情人一起去应酬？&rdquo 同事、下属全都认识？秦启鸣思考了片刻，心想&ldquo罗蔓&rdquo这个人，自己可从来都没听说过。

自己也认识父亲的一些同事、下属。

在他们心目中，秦局是个优秀的官员，怎么会有人相信秦局有情人，更怎么会认识那情人！ 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想了想，终于明白了。

对面那个男人绝对又在骗人，想引诱自己招供。

秦启鸣可不上当。

他恍然大悟般说：&ldquo经你这么一说&hellip&hellip我最近还真见过老爸和我不认识的女人一起！&rdquo &ldquo嗯！？&rdquo 这话一出，法赛和纪凌歌连忙关注。

秦启鸣说：&ldquo有个女人，她和老爸单独在单位地库偷偷摸摸见面。

&rdquo 纪凌歌想赶紧跑上去问那个女人是谁，什么特征，还在哪出现过。

因为如果秦启鸣真的见到了罗蔓，那就可以把详细的内容问出来，然后让秦启鸣为秦忠原认识罗蔓作证。

可就在这一瞬间，纪凌歌猛然发现秦启鸣的表情有一丝不对劲。

她打住了。

她忽然觉得秦启鸣刚才的发言，似乎&hellip&hellip有假？ 秦启鸣撒谎了&hellip&hellip？ 他为什么要说假话？还说&ldquo曾见过那情人&rdquo的假话？ 不妥，太不妥了&hellip&hellip 如果这就去问秦启鸣&ldquo一定就是那个女人，麻烦你详细说&rdquo的话&hellip&hellip秦启鸣则会&hellip&hellip 纪凌歌猛然醒悟。

秦启鸣会指出：你骗人！什么同事、下属都认识她，是假的！如果真是那样，你能相信老爸和情人偷偷摸摸见面吗？你不说那么多人认识她吗，他们根本就用不着偷摸。

没错，他会立刻揭穿法赛的谎话，然后顺说：你撒谎了，你果然只是听信谣言，根本没有证据。

一旦罗蔓成了谣言，就完全没有办法再问下去了。

所以，秦启鸣说曾见过秦忠原和陌生女人一起，这句话其实是&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挖坑？ 他居然学会挖坑了！ 纪凌歌心想糟了，这时法赛千万不能急于提&ldquo那个情人请你详细说明&rdquo的问题！一旦相信了秦启鸣的挖坑发言，那就等于是暴露了自己的谎言了！ 秦启鸣认为，因为法赛说的&ldquo同事、下属都认识她&rdquo是假话，所以法赛肯定会相信自己所说的目击才是真的。

他还推断，警方其实并没有父亲情人的证据，目前他们正急于找到人证物证。

求证心切，所以&hellip&hellip必会毫无戒备地跌入这个坑！ 他不禁沾沾自喜起来，等待着法赛的下一个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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