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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空白坠楼案】Act§03(1/3)

赵飞绝不知道，法赛让他倒水，这里头其实是有那么些玄机的。

他以为从饮水机那倒水送过来就好了，想不到法赛接过水杯却问：&ldquo这水已经一个星期了吧。

&rdquo &ldquo呃，我&hellip&hellip不知道&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也喝了的，你喝不出来吗？&rdquo 赵飞说，他们办公室里都有饮水机，这个饮水机是给前厅客人用的。

&ldquo每间办公室都有？&rdquo法赛向他确认。

&ldquo是，是的。

&rdquo &ldquo领导办公室也有？&rdquo &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赵飞想了想，才记起领导是不会用饮水机的，大多都在办公室里用壶烧开水喝。

&ldquo801是领导办公室吧，里头也放饮水机？&rdquo法赛早已看过八楼平面图，所以连秦忠原的办公室位置也记得一清二楚。

赵飞赶忙改口说：&ldquo对对，801没有饮水机！&rdquo &ldquo是哪个领导？&rdquo &ldquo是副局长&hellip&hellip&rdquo &ldquo副局长搞特殊化！？&rdquo法赛把手里的水杯一抖，洒出来一些，让赵飞更加寒颤。

&ldquo什么副局长，居然这样搞，一刀搞死他。

&rdquo &ldquo别别别！&rdquo赵飞连连摇手，慌忙说道，&ldquo这个这个局长很好的，对我们都很好。

对家人，对下属，对他的司机都从不要求苛刻。

虽然我和他不太熟，但他确实是个好领导啊！&rdquo 居然是这样啊？ 法赛琢磨了一下：&ldquo哦，还有司机&hellip&hellip？&rdquo 就在赵飞担心法赛说&ldquo领导有司机，你们怎么没有？又搞特殊化不是！&rdquo的时候，法赛却笑了。

他舒心地说：&ldquo这好，很好！上边有个司机啊、情人啊什么的，都无所谓，重点就是对下属要好。

至于司机啊，情人啊这些，我们老大曾跟我说过这么一条。

&rdquo 赵飞问老大说过什么，法赛说：&ldquo他说现在的领导，司机可以没有，情人一定要有。

为什么？因为车可以自己开，但爱不能自己做！&rdquo说完法赛笑得一塌糊涂。

赵飞也只好掺和着苦笑了两声。

看了他那苦闷的表情，法赛问：&ldquo怎么，你也想要情人呐？&rdquo &ldquo不不，不敢&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们领导有几个情人？&rdquo法赛偷偷问道，还指着801办公室。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 如果肯定秦忠原没有情人的话，赵飞就会毫不犹豫地说出&ldquo不知道&rdquo或&ldquo没有&rdquo。

结果赵飞迟疑了。

面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不敢撒谎！ 越犹豫，法赛嘴角就翘得越高。

因为赵飞的回答时间耗得越长，就越暴。

所以在赵飞犹犹豫豫地说出&ldquo也许没有吧&rdquo的同时，法赛也发觉他开始对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产生防范了，便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ldquo没有情人？那他每天晚上下班几点到家？&rdquo &ldquo六点。

&rdquo &ldquo谢谢。

&rdquo 法赛没有再问了，因为赵飞已经暴了谎话了，再问下去也许会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

直到赵飞再度问起钱小姐她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的时候，法赛回答说：&ldquo她啊，要了两份比萨，结果没钱给。

&rdquo &ldquo啊？她不是出来付钱的吗？&rdquo &ldquo可是她钱不够。

&rdquo &ldquo一份比萨多少钱？&rdquo &ldquo一千五。

&rdquo 后来法赛从赵飞嘴里挖出了秦忠原的司机，还有几位属下，都被他以&ldquo老大请你去坐坐&rdquo的理由搞到了楼下的会议室，让纪凌歌负责询问。

可纪凌歌并没能从钱秘书嘴里套出话，也没有得到任何一句&ldquo秦忠原有情人&rdquo的信息。

特别是那个司机，说秦忠原一向清廉，从不贪污受贿，更不可能有什么丑事。

在纪凌歌有些失望，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搞错了的时候，法赛告诉了她一个捷径。

向每个人询问这个问题：秦忠原晚上一般几点到家。

不出所料，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六点。

这让纪凌歌感到寒心。

当时法赛从赵飞的回答中就看出来了，这话一定是早对好了的！赵飞明明说了和秦忠原不太熟，又怎么能确定他的回家时间，还如此肯定地说是&ldquo六点&rdquo呢。

身为领导，每天都六点回家就怪了。

会没有应酬吗？ 虽然他们其它的话语都干净俐落，没有什么疑点，但在纪凌歌眼里，那句所有人都一致的&ldquo六点&rdquo，终于有点说谎的成分了。

可是照此说来，难道他们这些人&hellip&hellip 全都在撒谎！？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很难办了。

更何况，纪凌歌没有他们说谎的证据。

就算指出问题来，他们也会说，因为秦忠原在某次会议或讲演中公开说过&ldquo我坚持每天六点回到家&rdquo，所以他们才一致。

不过这种出奇的一致，已经让纪凌歌明白：选择从秦忠原这里侦破此案，相当正确。

&ldquo找你来协助真不错。

&rdquo下楼时，纪凌歌对法赛说，&ldquo果然就是秦忠原，接下来要针对他找证据了。

&rdquo &ldquo哼，直接去搞死那个秦忠原不是更好。

&rdquo法赛说。

纪凌歌觉得现在还不够。

因为秦忠原还有在名沙海岸的不在场证明，有他的妻子、全单位的人给他作证。

&ldquo如果你现在去搞他，他一口咬着不在场证明不放，怎么办？&rdquo所以纪凌歌觉得还要做更多的调查，而且目标也明确了：找到秦忠原与死者相识的证人或证据，就能以此为理由，直接审讯秦忠原了。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证明秦忠原和罗蔓关系的人存在。

不过这次的行动虽然没有正面面对秦忠原，但也已经暴露了自己对秦忠原依然关注，因为警察便衣来到工商局的事情会被传开，之后秦忠原也必定会更加防范。

&ldquo没什么，他们早就做好警察会来的准备了。

&rdquo法赛说。

&ldquo何以见得？&rdquo &ldquo你笨蛋啊，不然他们干嘛对口供啊。

&rdquo还有每个被盘问的人似乎都不觉得事情突然，好像处变不惊一样，所以法赛说，&ldquo明显是搞了准备的嘛。

&rdquo 原来如此。

但总的来看，纪凌歌还是觉得这事情很怪。

全单位都能给他作不在场证明？ 如果秦忠原是凶手，让所有人都给他做伪证的话&hellip&hellip这可是包庇犯人罪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敢做！八楼的同事们更厉害，居然还帮他对口供。

但如果秦忠原不是凶手，又为什么要躲藏？他若是真的无罪的话，乖乖承认自己认识死者，也完全没事啊。

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嘛。

&ldquo去哪搞？&rdquo刚步入车库，法赛问下一步行动。

&ldquo名海大学。

&rdquo纪凌歌说。

她从刚才的司机口中得知，秦忠原的独子秦启鸣就读于名海大学法学院，大三。

上周六秦启鸣并没有与父母同行渡假。

也就是说，这个儿子正好与秦忠原有直接关系，在那晚却与&ldquo全单位&rdquo毫无关系，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得知那&ldquo全单位&rdquo人都隐瞒的线索。

&ldquo明天再去吧。

&rdquo法赛说，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从这里去到名海大学都差不多要入夜了。

可是纪凌歌急着破案，说：&ldquo明天周六，明天还有明天要去的地方&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还有什么地方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犯罪现场附近，还有名沙海岸。

&rdquo 根据今天的调查结果，她已经决定明天要去犯罪现场，也就是桂海花园附近调查有没有曾见过罗蔓的人，询问这些人是否见过罗蔓和秦忠原一起。

也就是查找证人。

然后还要去名沙海岸，查询上周末他们单位的活动记录。

&ldquo明天大学不上课，秦启鸣回家了怎么办？&rdquo纪凌歌坚持今晚去。

&ldquo好吧好吧&hellip&hellip&rdquo早点破案法赛也巴不得，说赶紧去把那个儿子搞死算了。

可是现在问题出现了。

纪凌歌的车旁边站着那个彪悍的保安，还有一位矮胖的中年男人一起。

他们聊道：&ldquo我没有这样的车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可是他们说是您的车，我才放他们进来的。

&rdquo &ldquo他们到底是谁？&rdquo &ldquo可能是冒名顶替的！&rdquo那名保安马上警惕了，拿出大哥大想往保卫处拨。

纪凌歌连忙走上去说：&ldquo喂，那是我的车！&rdquo 保安见了是他们，赶紧质问道：&ldquo你们到底是谁！？王局长说他没这车！&rdquo 法赛凑上去问：&ldquo哪个王局长？&rdquo 保安指着身边那位，露出莫明其妙表情的中年男人。

还真有个王局长！ 纪凌歌刚准备拿出警察证，法赛却拦住他，小声说&ldquo再玩玩嘛&rdquo。

你又要怎么胡来！？纪凌歌想这么说，结果法赛冲着那位王局长，兴奋地说道：&ldquo啊？您就是&hellip&hellip秦局啊！好久不见&hellip&hellip&rdquo 王局长更加莫明其妙了。

保安这次毫不含糊，拦住他们，非让他们出示证件。

而法赛不动声色，继续向王局长寒暄：&ldquo您忘了？上周我们在海岸见过一次啊！就是全单位活动&hellip&hellip&rdquo &ldquo啊？哦，你说那个活动啊。

&rdquo王局长猛然明白过来了，说，&ldquo我姓王，不是老秦。

我不是他那单位的，活动没参加。

&rdquo 法赛一愣：&ldquo哎？哦&hellip&hellip我说嘛，才过一个星期，怎么长相变化这么大呢。

&rdquo 纪凌歌心说，难道你知道秦忠原长什么样？ &ldquo啊呀不好意思认错了。

&rdquo法赛连连道歉，说最近单位里事情太多，老犯糊涂，还总有警察出入，搅得心神不宁。

王局长听了后说：&ldquo哦，那你们可得注意了，别说错话。

&rdquo &ldquo嗯？注意什么错话？&rdquo法赛假装不知情。

纪凌歌也赶紧竖起耳朵想听，结果王局长嘻嘻哈哈地说：&ldquo这个吧，我也不便多说。

你们那应该自有考量的。

&rdquo 想不到这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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