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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虑。
朱颜愣了一下:“你想让我进去?为啥啊?” 神鸟又叫了一声,四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忽然转头,啄下了翅膀上一片羽毛轻轻盖到了她身上,又转头看了看石窟里面。
“啊?”她明白过来了,“这是你给我的报酬?” 神鸟点了点头,继续紧张地望着里面,却又不敢进去。
“到底怎么了?”朱颜人虽小胆子却大,挠了挠头,便走了进去。
石洞的口子很小,只容一个人进出,地上很平整,显然有人经常走过。
道路很黑,她摸索着石壁,跌跌撞撞走了很久才走到了最里面。
最里面豁然开朗,有一个小小的石室,点着灯,干净整洁,地上铺着枯叶,一条旧毯子,一个火塘,很像是她在荒漠里看到过的那些苦行僧侣的歇脚处。
那个大哥哥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岂不是过得很辛苦? 她一直走进去,终于在洞窟深处看到了那个少年。
他坐在一个石台上,面对着墙壁,微微低着头,好像在盘膝吐纳,一动不动。
“咦?你在这里呀?”她有点诧异,却松了口气,“今天怎么不出去练功了?你家四眼鸟好像很担心你的样子……喂?” 他对着石壁,一直没有说话。
不会是睡着了吧?小女孩走过去,大着胆子推了他一下。
“别碰我!”忽然间,少年一声厉喝。
她吓得一哆嗦,往后倒退了一步,差点撞到了石壁上。
“谁让你进来的?”少年没有看她,只是压低了声音,“滚出去!” 他的语气很凶,然而朱颜却听出来他的声音在发抖,肩膀也在抖,似乎在竭尽全力忍耐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不由得担心地挪过去,问:“你怎么啦……是生病了吗?” 等凑近了,却不由得失声:“天啊……你,你怎么哭了?” 那个有美人尖的哥哥面对着石壁坐着,脸色苍白,眼角竟有泪痕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紧握成拳,手背上鲜血淋漓——在他面前的石壁上,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带着血的掌印! “你!”小女孩惊呆了,伸出手去,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啦?” “滚!”仿佛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少年狂怒地咆哮起来,在她碰到他的那一瞬,猛然一振衣——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汹涌而来,简直如同巨浪,将小女孩瞬间高高抛起,狠狠朝着外面摔了出去! 朱颜甚至连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就重重撞上石壁。
只是一刹那,眼前的一切都黑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头很痛,眼睛很模糊,有人抱着她,喊着她,急切而焦虑,每一次她要睡着的时候他都会摇晃她,在她耳边不停地念着奇怪的咒语,将手按在她的后心上。
“不要睡……”她听到那个哥哥在耳边说,“醒过来!” 渐渐,她觉得身体轻了,眼前也明亮起来了。
终于,孩子醒了过来,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湛蓝的碧空和近在咫尺的白云,天风拂面,那一刻,她不由得惊喜万分地欢呼了一声,伸出手,就想去抓那一朵云:“哇!我……我在天上飞吗?” “别动。
”有人在耳边道,制止了她。
孩子吃惊地转过头,才发现自己正被那个少年抱在怀里。
耳边天风呼啸,他坐在神鸟的背上,紧紧抱着她小小的身体,一直用右手按在她的后心上,脸色苍白,似是极累,全身都在发抖。
是的,这个小孩,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杳无音信十几年,帝都忽然传来了噩耗,世上唯一至亲之人从此阴阳相隔——任凭他苦修多年,却依旧无法完全磨灭心中的愤怒和憎恨,只觉得心底有业力之火熊熊燃起,便要将心燃为灰烬! 他一个人进入山洞,将重明赶了出去,面壁独坐了三天三夜,试图熄灭心魔。
山谷空寂,只有亡者陪伴,他无法控制地大喊,呼号,拍打着石壁,尽情发泄着内心的愤怒和苦痛,却还是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憎恨。
然而这个时候,这个小女孩竟然从天而降,闯入了山洞! 她走过来,试图安慰他。
然而他却在狂怒中失去了理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是一振袖子,就将那个孩子如同玩偶一样摔了出去——当他反应过来扑过去想要护住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撞在石壁上,像个破裂的瓷娃娃。
怎么会这样?!那一刻,枯坐了多日的少年终于惊呼着跃起,飞奔向她,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奔出石窟,跃上了重明神鸟,不顾一切地飞向了西北方的梦华峰,完全忘记了片刻前吞噬心灵的愤怒和憎恨。
这一路上,他不停地念着咒术,维系着她摇摇欲坠的一线生机,近乎疯狂。
日落之前,他终于赶到了梦华峰,用还阳草将她救了回来。
当那个孩子在他怀里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长长松了一口气,泪水无法抑制地从消瘦的面颊上滑落,只觉神智已经接近崩溃。
“啊?不要哭了,到……到底怎么了啊?”朱颜抬起手,用小小的手指擦拭着他冰冷的脸,用细细的声音安慰着他,“有谁欺负你了吗?不要怕……我,我父王是赤王,他很厉害的!” 他缓缓摇了摇头,抓住她的手,从脸上移开。
然而,小女孩却锲而不舍地把小手重新挪回了他的脸上。
到后来,他终于不反抗了,任凭孩子将温暖的小手停在他的额头上。
“喏,”那个死里逃生的孩子看着他,用一种开心的语气道,“你有美人尖呢……我母妃也有!” “……”少年没有说话,沉默地侧开了脸。
“母妃说有美人尖的人,才是真正的美人……可惜我没有。
都怪父王!他长得太难看了。
”小女孩惋惜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看了看他,关切地问,“怎么了?你抖得很厉害……是不是天上太冷?你快点回地上,加一件衣服喝一点热汤……对了,有人给你做汤吗?你的阿娘去哪里了?” 她啰啰唆唆地说着,抬手摸着他的额头,以为他发烧了。
“……”少年沉默了片刻,忽然间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再也无法压抑地发出了一声啜泣。
他用力地抱着眼前的孩子,深深地弯下腰,将脸埋在了她的衣襟上——他在一瞬间忽然失去了控制,在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似是呐喊,又似是诅咒,一声一声如同割裂。
“怎么啦……怎么啦?”她吓坏了,不停地问,“大哥哥,你怎么啦?” 九天之上,神鸟展翅,少年埋首在她怀里,沉默而无声地哭泣。
而她惊慌失措,一次次地用小小的手指抹去他的泪水,却怎么也无法平息他身上的颤抖。
他的脸冰冷,泪水却灼热。
这个与世隔绝的孤独少年心里,又埋藏着怎样的世界? 暮色四起之时,他将她送回了九嶷神庙。
他抱着孩子下了地,将她放回了围墙的另一面,手指抬起,在她的眉心停了一下,似乎想施什么术法。
她看到他眼里掠过的寒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流露出吃惊的表情:“大……大哥哥,你要做什么?” 少年的手指顿了一下,淡淡道:“我要你忘记我,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
” “不要!”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不要忘记你!” 孩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拼命躲避着他的手指,满脸恐惧少年本来可以轻易地制服这个小家伙,不知为何却最终还是停下了手,悄然长叹了一声:“不忘就不忘吧……说不定也是夙缘。
即便将来我会真的因你而死,可今日我却差点失手杀了你,也算一饮一啄。
” 孩子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奇怪地看着他。
“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情。
”最后,他只讲了那么一句话,“不然不仅是你,连赤之一族都会大难临头——知道吗?” “嗯!我保证谁也不告诉!”她从他的手里挣脱,干干脆脆地应了一声,又仰起头看着他,热切地问,“你……你改天教我法术好不好?” “……”少年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侃淡淡道,“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吧。
” 一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恋恋不舍地跟上了几步,叫着大哥哥。
然而少年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定淡然,再也没有丝毫片刻前在九天之上的悲伤痕迹,就好像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一样。
是啊……真的是一场梦呢。
师父曾经在她的怀里哭?这是做梦才会发生的事情吧。
他说下次见面再教她,可是从那一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少年。
无论是去那块白色岩石上,还是去那个石洞里,都再也找不到他了——连那只四眼鸟都不见了踪影。
九嶷山那么大,他换了个地方修炼,她又怎么找得着呢? 他一定是躲着不肯见她了。
被人看到掉眼泪而已,难道就那么不好意思吗?还是她那么惹人讨厌,他为了不想教她,就干脆藏起来了? 这也罢了,四眼鸟送她的那片羽毛她那天忘了拿回来,他要是老不出现,她找谁去要呢?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月,归期已至,赤王一行动身离开了九嶷神庙。
孩子只能空着手,悻悻地跟随父王回到了西荒属地。
一回到赤王府,她就跑去找渊,把在帝王谷遇到那个少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别人不能告诉,渊总是可以的吧?从小到大,她的秘密没有他不知道的。
渊听了微笑起来:“阿颜好像很喜欢那个大哥哥啊,是不是?” “才不呢!他那么小气!”她跺着脚,嘀咕,“明明说了要给我一片羽毛的!竟然赖账了,可恶!” 渊捏了捏她皱起的鼻子,温柔地笑:“一片羽毛而已,何必非要不可呢?” “可我想飞啊!像那只白鸟那样飞!如果不能飞,能披上鸟的羽毛也好啊。
”她抱着渊的脖子嘟囔,“你们鲛人都可以在水底来来去去,我们空桑人却什么都不会!不会飞,也不会游!” “……”渊抱着她,眼神却暗淡下去。
“怎么会呢?”他的声音低沉,若有所思,“你们空桑人征服了六合,连海国,都已经是你们的领土了。
” 回到了天极风城后,日子一天天过去。
她孩子心性,活泼善忘,每日里和渊腻在一起,渐渐忘了九嶷神庙里的那个少年。
然而,到了第二年开春,赤王府却意外地收到了一件来自远方的礼物——那是用丝绸包着的一个长卷轴,朱红色的火漆上盖着九嶷神庙的印记。
“这是什么?”赤王有点诧异,“九嶷山来的?” 两个侍从上前小心地拆了,“刷”的一声展开,里面却掉出了两片巨大的白羽,闪闪发光,如同两匹上好的鲛绡,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哇……哦!”她惊得目瞪口呆。
连赤王都被这样猝然而来的礼物惊呆了:“这是……神鸟的白羽?” 重明神鸟每一甲子换一次羽毛,这些遗羽都被收藏在九嶷神庙,洁白如雪,温暖如绒,水火不侵,可辟邪毒,是专供帝都御用的珍品。
其他藩王除非得到皇室赐予,也没有这样珍贵的东西。
“居然是少神官送给你的?”急急看了下落款的朱砂印章,赤王纳闷地看着女儿,“阿颜,你是什么时候和少神官攀上交情的?你见过他吗?” 她刚想说什么,忽然又想起那个大哥哥叮嘱过的无论和谁都不能提及当日之事的约定,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我没见过他!” “没见过就好,”赤王松了口气,却不解,“那他为何会忽然送礼物过来?” “那……那是因为……”她小小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说了一个谎,“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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