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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风静浪歇,小舟重又行在平静无波的弱水之上时,纪若尘已几欲虚脱,实有恍如隔世之感。
至此他才明白,为何当年曾经见过的许多北地铁汉一说到出海坐船,皆面色如土。
小舟破浪直行,如在镜上滑行,转眼间已到了彼岸。
纪若尘双足得踏实地,直觉如蒙皇恩大赦,饶是这样,也要静立片刻才能消去头晕。
他回首一望,见摆渡人已将轻舟撑离了河岸,向他遥遥道:“我在此等公子回来。
” 纪若尘遥望前方,已隐现一座宏伟至极处的城池,直是立地接天,左右延伸,无有极尽处!再回首望时,茫茫万丈弱水,同样也看不到尽头。
他立于城河之间,实是渺小如蚁。
纪若尘凝望着那人间从不曾得见的连天巨城,知那多半就是地府之都,酆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然道:“我定会回来的。
” 他一领前襟,足下发力,宛如一道轻烟,身形数现间已去得远了,在他身后只留下一个个淡黑残影。
这些残影或跨步,或跃空,栩栩如生,虽是由薄雾凝成,却风过而不散。
那摆渡人见了这些残影,死灰的双手又是一阵颤抖,缓缓在舟上拜了下去。
纪若尘分毫不知身后之事,他只是望定酆都,迈开大步,如飞而行。
他一边前行,一边默查自身各项道法异术。
闯出死魂队伍时,纪若尘已经发现自己的术法力量比在人间界大大削弱,但方才看云舞华和死魂争斗,显然她的道法修为被削弱得更多。
难道在冥界修道人道行越高,反而会变得更弱? 道行修为是在这个诡异世界中保全魂魄,寻求离去之途的根本,纪若尘在奔行中轮番运用各种心法,以尽快熟悉在冥界中运用力量的方法。
不一会他就发现在这阴间鬼府,道德宗所授三清正法至多只能发挥出一二成的威力,然而掌柜夫妇所授棍诀却是如鱼得水,越用越是圆转如意。
纪若尘尽力施为,越行越快,周围景物飞速向身后退去,奔行之速,分毫不比在尘间时慢了。
据《山海志·阴阳篇》所载,酆都东西长五百里,南北八百里,城高十三里,乃是地府之都,冥间诸狱皆设于酆都城中,另有十殿阎罗,统管冥间吉凶,发落死魂罪恶。
纪若尘此去酆都,当然不是想如寻常人那般受鬼府接引发落,以定入狱受苦抑或是重入六道轮回。
《山海志·阴阳篇》于十殿阎罗另有专述,其中言道第十殿转轮王姓薛,专司各殿解到的鬼魂,分别善恶,核定等级,发由尘间各大部洲投生。
纪若尘要找的就是这一位转轮王。
俗语有云,阴阳相隔,其渊如海。
他还不知自己如何到了此间,也不知为何自己与其它一众死魂有如此多的区别。
对于阴间分布几乎一无所知的他,自然更不知该当如何回到人间。
根据记载,第十殿主管轮回投生,那么重回人间的通道或许就在那里,纪若尘此时能够想起的也只有去找这主持第十殿的转轮王了。
纪若尘行得极速,转眼间,远方的酆都已几乎撑满视野。
身边景物早变换多次,爬满多刺荆藤的矮丘,传出婴儿啼哭和女子尖叫的灌木丛,甚至还有大片片妖娆艳丽的曼陀罗海。
他哪有半点心情欣赏这些只在古书中有记载的奇景,想的唯有早点到达前方的巨城。
突然间,纪若尘心中一颤,不由得放慢脚步。
随着他的脚步,眼前浓雾中徐徐出现一座木桥。
此地无水无沟,有的只是一片黑土。
这座木桥建在这么一片平地上,显得极是突兀。
且木桥上挂满蛛网,木柱开裂,桥身在风中摇晃不定,早不知在这里立了多少年。
此处地形平坦开阔,理应处处是路。
但不知为何纪若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只有那座桥才是惟一的路。
他别无选择,缓步走到桥前,仔细打量着这座木桥。
木桥桥头一根方柱上刮开一片白木,上面刻着三个古篆。
因年久失修之故,三个篆字早已被风雨侵蚀剥落得七七八八。
纪若尘抚去篆字上的浮灰及蛛网,仔细辨认,才依稀认出三个字。
奈何桥。
此时桥上一阵浓浓的肉香传来,与阴冷毫无生命气息的阴间极为不符。
纪若尘举步上桥,整座木桥都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起来,桥板、锁条甚至榫头都在跳动着,吱吱呀呀乱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四分五裂。
一踏上桥,原本稀薄的雾气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动挤压过来,茫茫一片,不但看不到此桥通向何处,连来处也隐没了。
纪若尘只回头看了一眼,摄定心神,毫不迟疑地举步向前。
这浓雾遮蔽了四面八方的视线,甚至连两旁本应近在咫尺的桥栏都分毫不可见,纪若尘低头,仅能看清双脚站立处的木板,显示他还身在桥上。
肉香丝丝缕缕不绝传来,彷佛一只无形的钩子牵引着纪若尘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雾里现出一个年愈古稀的老太婆,正用一根木棍拨着炭火,火上架着一尊大瓦瓮,不知煮着什么东西,阵阵肉香正是从瓮中散出来的。
那老太婆突然抬起头来,向着纪若尘咧嘴一笑! 她满面沟壑纵横,生着一个极大的鹰钩鼻子,发色枯槁,形如乱草,嘴中早没一颗牙齿,这么一笑,只翻出上下两片粉嫩肉色的牙床。
她已老得不能再老,惟有一双碧绿双眼深不见底,似能勾魂夺魄。
老太婆如乌鸦般嘎嘎笑了几声,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破碗,自瓮中掏了一碗黑乎乎的肉汤,递向纪若尘。
在那双碧绿眼睛的注视下,纪若尘一阵恍惚,只觉碗中所发肉香极为诱人,一闻到那香气,他就觉得自己仿如已饿了千万年一般,于是伸手接过了那碗。
那老太婆又嘎嘎笑了起来,道:“喝吧,喝吧,喝了就会把那些烦心的事都忘啦……” 听在纪若尘耳中,那声音格外慈祥关怀,手中的汤碗也散发出暖意,在这阴冷潮湿的雾气里。
熨贴着他的掌心。
纪若尘不由地举起汤碗,喃喃地道:“喝了就不会烦了吗?” 老太婆笑得脸上如铁木开花,催促道:“真聪明,快喝吧,汤冷了可就不好喝了。
” 纪若尘点头称是,慢慢举碗就唇,就要喝下。
然而他心中似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呐喊着什么,可是此刻他神思恍惚,意识不清,那喊声传到脑中时只剩下一片蜂鸣,除了那老太婆的声音入耳清晰外,几乎什么都听不清。
喝了就不会烦了。
可是,自己烦恼的事究竟有什么呢?纪若尘苦苦思索着,停碗不饮。
是幼时流落四方,是五年客栈辛劳,还是道德宗多年隐忍?这些此刻回想起来,似乎都不是什么烦恼怨憎苦,那么自己要忘却的是什么,还为什么要喝这碗汤? 老太婆见他停碗,面露凶相,双眼中碧光大盛,陡然尖叱道:“喝了它!” 纪若尘全身一震,双手自行抬起,就将那一碗汤向口中灌去!热汤入口,数滴沾上舌尖,并没有他原本期待的肉香,有的只是苦涩。
他心中的呐喊越来越是尖厉,猛然间心中如电般掠过顾清,青衣的面容。
当的一声,纪若尘上下牙齿硬生生合拢,硬将那汤碗碗边咬下一大块,嚼得粉碎。
尽管碎瓷满嘴,可是大半碗热汤都给挡在了嘴外。
纪若尘双手战栗不休,强行将汤碗一分一分扯离嘴边。
老太婆如乌鸦尖厉般的声音又提高了一截:“快喝了它!” “不……” “喝了它!”老太婆乱发根根倒竖,双眼如欲突出,一身破烂黑袍无风自起,大嘴已张到了极致,还可隐约看到内中仅余的一颗黑牙。
老太婆每叫一声,纪若尘心中就如同被一枚巨木给撞击一下,四肢无法自主,如提线木偶般不由自主地要按她的话去作。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知绝不能喝下这碗汤,用尽意志力苦苦抵抗。
“不!” 纪若尘狂吼一声,有如冲破了一道无形枷锁。
他只一个侧步就已出现在那老太婆身后,然后一把抓住她的后颈,右手一紧,那老太婆立时如被拔了羽毛的乌鸦般狂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
纪若尘左手一扬,破碗中残余肉汤尽数灌入她口中! 热汤直冲入喉,顷刻下肚。
那老太婆立时面如土色,不住号叫起来。
纪若尘右手一紧,已捏碎了她的颈骨,然后挥手间将她掷出桥栏。
此时,前方的浓雾已消散得极薄,桥尽头居然只在十步之外。
奈何桥另一端现出一条隐约的路,一路通向酆都。
纪若尘飞起一脚,又踢碎了煮汤的大瓮,大步走过奈何桥,复又向酆都疾行。
越是趋近酆都,纪若尘就越是为这不可思议的巨城叹服。
遥遥望去,那一堵深黑色的巨墙上端直没入空中黑云之中,根本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再向左右张望,酆都之墙也是无有穷尽,就似整个地府冥间都被这堵巨墙给拦腰截断。
此时遥遥望去,已可看到酆都城墙下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城门,每座城门前许多死魂排成一列,等候轮番入城。
纪若尘极目张望,除了这些城门外,再也寻不到酆还有其它入口。
纪若尘选了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座城门奔去,刚出数里,耳中忽然传来一阵尖锐啸音。
纪若尘一听之下已知是羽箭破空之音,身随念动,骤然定在了原地。
一枝铁箭破空而来,在他面前一丈处掠过,斜斜插在地上。
铁箭无羽,只在箭杆上镌了平等二字。
一见这枝铁箭,纪若尘意志又是一阵动荡,生出跪地膜拜的冲动。
纪若尘已有过奈何桥的经验,知道多半射箭者乃是地府有职司之人,对于他这等魂灵天然有号令之威。
既然此时他已有准备,瞬间就心如枯井,再不动摇。
铿锵声中,一十六骑铁骑纷纷现身,他们胯下战马四蹄带火,与纪若尘当日在洛阳城中所见鬼骑颇有相似之处。
铁骑分进合围,转眼间已将纪若尘夹在中间。
铁骑之后又步出百名牛头人身的武士,手持巨斧,轰轰隆隆的踏地而来。
牛头之后,则是四名高达六丈、肤色青黑的巨鬼。
四名巨鬼挺胸凸肚,仅以一幅碎布蔽体,上身绕满粗大铁链,手持的是长三丈、厚一尺的鬼头大刀。
牛头与巨鬼在纪若尘面前一字排开,正中驶出一辆深黑色巨车,拉车的非是鬼马阴牛,而是两头长三丈许,上下飞舞不定的黑龙! 见纪若尘仍挺立不跪,牛头与巨鬼不禁大感惊异,交头结耳。
巨车旁走出两个面白如纸,无须无眉的清秀小童,其中一个喝道:“大胆游魂!见了平等王巡城车驾还不下跪,更待何时?” 另一个生着一双大得出奇的蓝瞳,向纪若尘一望即尖叫一声,道:“好多的血腥,好多的孽债!且等王爷将你发落铁网阿鼻地狱,穿了手足,烫烂心肝,看你还敢张狂不!” 此时车中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先休要吓他,且查清来龙去脉再说!”此声一出,两个童子立时就不响了。
那声音又道:“兀那游魂,你姓甚名谁,生辰几何,因何以生魂之形在地府游荡,不受有司管束,一一报来。
本王游城,乃是体察下情。
你有何冤屈,尽管道来无妨。
” 纪若尘心中一凛,坐于车中的竟是十殿阎王中第九殿的平等王。
听平等王的口气,现在自己是生魂之形,与寻常死魂迥异?纪若尘不及多想,施礼道:“在下姓纪名若尘,此次不知为何忽然坠落阴间,百般不解,只因身前事情未了,正设法重回阳间。
至于生辰八字,这个……我实是不知。
” 听得纪若尘之名,先一名小童手上一阵黑雾涌动,现出一本尺许厚的簿子。
那小童打开簿子,一页一页地开始翻找起来。
纪若尘看着那本簿记,忽然心中一动,暗忖道:“难道这就是生死簿不成?” 此时远处铁蹄隆隆,一名铁骑飞马赶至,在平等王车驾前滚鞍落马,叫道:“王爷,大事不好!那孟婆在奈何桥上被人灌下了孟婆汤,打落桥下,此刻已忘了自己职司身份,神识将散,职位已空!此刻已有不少阴魂带着前生事过了奈何桥!据阴司小鬼报说是一名生魂所为……” 轰的一声,牛头巨鬼议论纷纷,再望向纪若尘的目光中,已少了三分凶意,多了一丝胆怯。
那铁骑话音未落,猛然间看到立在车驾前的纪若尘,不由得大骇,抽出腰刀,叫道:“生魂?就是这个生魂!” 车驾中的平等王哼了一声,只是道:“无须着慌。
且待本王查清此事再说!” 平等王此言一出,鼓噪不定的鬼府众卒逐渐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那无须无眉的小童将那本厚簿高高举起,跑到了车驾之旁,低声说了些什么。
纪若尘一眼望见那厚簿封皮上写有三个大篆:轮回簿。
而且奇怪的是,那小童语声虽轻,纪若尘却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四下茫茫的阴府之中,他的灵觉反似更加敏锐了。
只听那小童道:“禀王爷,已查到纪若尘此人,上溯九十九世既无功德,也无夙慧,仅是一介凡人,无功无过,绝非仙人抑或星宿转世轮回!” “当真?”平等王问道。
“千真万确!这簿上可记得清清楚楚哪!”小童努力将轮回簿举高。
啪的一声,车窗打开,从中伸出一只黝黑大手,握朱笔,飞快地在簿记上添了数笔,又收了回去。
驾车的两头黑龙一齐发力,车驾徐徐浮起,调头向酆都方向飞去。
小童收了轮回簿,尖喝道:“大胆纪若尘!你不遵阴府法令,擅过弱水,生前杀孽无数,又大胆害了孟婆,罪无可赦!平等王有令,着即刻押你入铁网阿鼻地狱,受火炼绕身,内脏炙穿之刑……” 他顿了一顿,看到纪若尘愕然的面色,方才以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尖利的声音叫道:“共计九百年!!” 眼见牛头吼叫连连,纷纷抖动铁链一拥而上,纪若尘不禁哑然,随即无名火起。
都说人间界是肉眼凡胎,心窍闭塞,因此多有不平,而冥界有司洞烛阴阳,明辨善恶,生孽死偿,今日得见,原来这冥界的仁义道德也不过如此。
自己糊里糊涂落入此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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