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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过她的小脑袋,忽然很想笑,“把你放在荒野里,估计也生存不了两天。
” “没关系啊。
”许昭意也不恼,又挖了一勺西瓜瓤,朝他递过去,“我可以跟着你嘛。
” 梁靖川身形微顿,沉默地看了她几秒。
无心的讨巧远比有意的撒娇杀伤力大,她安静的时候看着特乖,弯翘纤长的睫毛扑簌了下,眸底水光潋滟,清晰地映出一个他来。
操。
他女朋友是什么绝世小可爱。
“行,跟着我,我养你。
”梁靖川低了低嗓音,心底温柔像是塌陷了一角,软得一塌糊涂。
他裹住她的手背,配合地低头尝了块。
在附近吃完烧烤,暮色已然四合,旷野溪流和连绵不绝的远山,尽数被浓稠的夜色覆盖。
许昭意靠着梁靖川的手臂,低头玩他的手指,“我刚听到后山有许愿池,我们去看看吧?” 说话间,天空突然降雨。
夏天的雨毫无征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下来,躲都来不及,就将人浇了个透心凉。
许昭意懵了几秒,忍不住“我靠”了下,“不是说流星雨嘛,怎么没有流星只有雨?” 根本找不到遮蔽物,她被梁靖川圈进怀里,外套盖过头顶。
“快走。
” 梁靖川微微蹙眉,锁住她的腕骨,二话不说地冲入雨幕。
积水和泥点四溅,林中冷意扑面而来。
许昭意被他牵得一个趔趄,单手拢着他的外套,勉强跟上他,朝附近寺庙跑。
太惨了。
所谓唯美的躲雨场景纯属虚构,倾盆大雨中没有浪漫,只有狼狈。
天气预报里说好的是今夜流星雨,结果连半颗流星都没瞧见,倾盆大雨却骤然来临。
周遭还有不少来等流星雨的游客,都猝不及防地被淋成落汤鸡,骂骂咧咧地散开,到处找遮蔽物。
嘈杂的人群基本都往寺庙里挤。
在附近寺庙里躲了会儿,实在不想在此处过夜,两人趁着雨势稍减迅速下山,东西都暂且撂下了。
驱车往最近的别墅区时,外面再次暴雨如注。
别墅内灯火通明,从玄关隔断进去,没有半点灰尘。
看得出来有人定期来打扫,但这里并不长住,没什么烟火气。
许昭意被拽进浴室快速冲洗了下,没带换洗衣物,裹着浴袍在床沿喝姜汤。
“我不喜欢喝这个,”她小声嘀咕了句,“其实我没怎么淋雨,应该你喝才对。
” “你老实会儿吧,感冒了怎么办?”梁靖川屈起指骨,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拉着毛巾盖过她头顶,耐心地擦了擦她的长发。
他额前发梢挂着水,却懒得理会,只随意抓了两下。
许昭意抬眸,无声地看着他。
从她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条,轮廓利落分明的五官,沉郁冷冽的眸色,还有因他不耐烦而撩上去的碎发。
他不走心的模样,意外的邪气和野性。
他对她似乎格外的好耐性。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许昭意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伸手抱住他。
“怎么了?”梁靖川动作顿了下,低了低视线。
许昭意抱着他没撒手,枕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腹,额头在上面滚了滚,声音软了下来,“我好喜欢你啊,梁靖川。
” 她伸手戳了戳,隐约能感觉到紧绷的线条和硬邦邦的腹肌。
梁靖川卡着她的肩颈拉开点距离,淡声警告,“许昭意我提醒你,这是卧室。
” 许昭意应声点头,撒手的时候,抬眸轻笑,“可我不介意你收拾我。
” 梁靖川嘶了一声,朝后仰了仰,半眯着眼打量了她几秒,撂下手里的毛巾,转身离开,“我去给你倒水,自己吹头发。
” 他到底还是没把她怎样。
“川哥。
”许昭意在他身后唤住他,歪着脑袋眨了下眼,“你该不会是要去洗冷水澡吧?” 她笑得有点坏,幸灾乐祸的那种。
梁靖川身形顿住,侧身时微微眯起眼来,湛黑沉冷的眼眸打量了她几秒。
过分平静,也格外汹涌。
许昭意被他盯地发毛,僵持了几秒后,多少有点心虚。
她轻咳了声,想说“走吧走吧,不闹你了”。
可话来不及出口,梁靖川已经折回床边。
他半垂着视线,牢牢裹着她的膝盖,朝自己的方向拖拽了下。
阴影从头顶压下来,许昭意的后背重重向后摔去,被他掀翻在床面。
随之而来的是他凛冽的气息和沉冷低哑的嗓音,“既然你在,我们换个方式?” 来不及爬起来,梁靖川自上而下打量过她,漫不经心地撂下句“趴过去,跪好”,意态轻慢到轻佻。
许昭意的大脑轰的一声。
要命了,这哥哥。
- 夏日骤雨来势汹汹,停了不到一刻,又带着闪电和闷雷卷土重来。
远山林野隐匿在浓稠的夜色里,云团黑压压一片,在雷鸣电闪中渗出奇特的光线。
卧室悬顶晃着刺眼的光,落在他晦暗不明的眸底,微滚的喉结,十指相扣的双手,还有掉落在羊毛地毯的衣物上。
光线随着他的身形覆盖又挪开,时明时灭。
许昭意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最后只留了盏落地灯。
空气里浮尘万千,橘黄的光线柔和,毛茸茸地圈出很小的范围,她扶着床头跪好,被按着拢紧细腿,任凭他摆布。
然后属于他的没进来,在空隙里来回摩擦了几下。
光晕笼罩下,五官的起承转合都融入背景里。
四周沉寂,隐约能听到对方微促的呼吸和心跳。
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方式。
许昭意大脑一片空白。
“你干什么啊?”她几乎失声尖叫,被刺激得头晕目眩,才算真正明白了他的意图。
落地窗外雨夜漆黑,闪电歪歪扭扭地划破乌云,咔嚓一声,短促的雷声震耳欲聋,让人心底惊悸。
腿那个间濒死的快意让人想逃,来来回回的摩擦让人发疯。
许昭意突然有点害怕,很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梁靖川拢着她的腰,单手将她捞回来,低了低嗓音,“躲什么?” “我就是有点,”许昭意几乎要哭出来,微啜着气向前挪动,膝盖将床单划出褶痕,十分不安,“有点难受,好难受。
” 梁靖川掐着她的脖颈,迫她贴向自己,近乎威胁地说了声“别动”,嗓音哑得吓人。
他不笑的时候沉冷,有点凶。
“你干嘛吼我啊?”许昭意语气低下来,实在委屈。
灰蒙蒙的天空电闪雷鸣,庭院里很冷,大片鲜艳欲滴的玫瑰亦如她下面,在风摧雨残里泣露连连,悄无声息地落入泥土中。
许昭意虚拢的手指骤然攥紧,只觉烧上来的念头撕扯不休,揪着枕头啜气,关节都因太过用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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