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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回答王寺卿的问题。
虽除其家人奴仆外,无人可为其作证昨晚亥时前后他在家中,但看其神情不似做伪,让狱卒们辨认,狱卒们也说不是他,他那文弱样子,也实在不像能翻大理寺高墙、又在牢里干净利落拧断人脖子的——想来是凶手冒他之名。
谢庸看那张“自己”的凭条手书,字有五六分形似,章子是真的,章子便放在廨房里,锁昨晚被撬开了。
“这是刘昆写的?”周祈问。
谢庸点头:“极可能。
他写字捺笔格外重,这张虽是仿我,到底带出些自己的习惯来。
”辨认上司字迹,本是官员必备的本事,刘昆也是正经进士及第的读书人,要模仿颇熟悉的上司笔迹蒙骗过狱卒,还是能做到的。
这位刘寺正是个老实人,进士及第十七八年,当这寺正也四五年了,没有什么大功,亦无大过,去州府巡狱从不嫌远挑近,遇见疑难,便报上寺卿和少卿,是个宁可显得“无能”,也要稳妥的——实在很难想象他会干出这等事来。
又略等,差捕终于来报,找到刘寺正了——他在家中,上吊死了。
周祈微眯眼睛,果然…… 王寺卿面沉如水:“子正,你们去验看一下,是自杀还是被人灭口。
” 谢庸叉手称是,与崔熠、周祈、吴怀仁转身离开。
他步子虽大,却依旧稳。
刘昆死在书房。
大理寺的人到时,其家人还未发现他吊死,后来又一直有差捕看着,其余人不得近前,除了把尸体从绳索中放下,其余皆保持原样。
刘昆面目肿胀青紫,鼻子微流涕涎,舌尖吐出约半寸,单环形索沟,从颌沿耳向上倾斜,印迹与剪断的绳索相同,下裳有便溺,手足等处已经开始出现血坠。
从尸体看,是明白无误的自缢而死。
桌案上放着研好的墨汁,铺着纸,纸上空无一字,只滴了一滴墨汁。
这是要写遗书,到底作罢吗? 刘昆书房的书册查来,也并没什么可疑的。
谢庸等出来问刘昆家人。
刘昆及第晚而成家早,三子一女五孙,除了长子一房不在身边,其余都在。
便是其二子接待谢庸等。
“家父回来说值宿有些累,要歇一歇。
家母问他可吃过饭了,他说在外面吃过了。
他刚进书房,又出来,在堂间坐下,让把几个小的叫来。
家父平日便颇疼他们,时常搂在怀里教书教字,我等没做他想,还劝他去躺一躺……”刘家二郎哽咽一声。
刘家三郎红着眼睛问:“家父这是怎么了?为何好好儿的,竟然从衙中回来便寻了短见?他昨日还在说重阳登高的事,感叹今年重阳,缺家兄他们,不得团聚。
” …… 谢庸等带着刘昆的尸体回到大理寺,终于等到一个好消息,商氏无恙。
晨间一得知牢中道士出了事,谢庸便急忙让人去城外商家河,这会子他们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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