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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啼笑非非谁识我坐行梦梦尽缘君(2/3)

无心踏遍每个营垒去视察了。

他连日来奔波,颇有倦意,于是随便进入一个营帐,打扫干净,纳头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忽地听得似是马嘶之声,陈石星惊醒过来,定一定神,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不觉喜出望外,“我的运气可还当真不坏,我只道守株待兔,不知要守多少天的,谁知第一天晚上,就有山寨的人来了!” 他听出了是两匹马的嘶鸣,蹄声并不急骤,好像是有人牵着它们走,而不是骑着他们跑的,而且走的方向是离此而去,而不是朝此而来。

陈石星不禁疑心顿起:“看来不像是山寨的弟兄重来旧地,难道是瓦剌另外派来的细作?” 由于敌友未明,陈石星不敢便即露出行藏,当下披衣而起,悄悄的向刚才听到声音来处走去。

马匹的嘶鸣声早已听不见了,但当他走过几座营垒,走到密林深处的时候,却忽地听见似乎是一个人在叹息的声音,从远处隐隐传来。

陈石星伏地听声,荒林夜静,他是具有深厚内功的人,听觉也比常人敏锐,声音虽远,也还可以听得清楚。

只听得一个稍微有点苍老的声音叹道:“想不到还是找不着金刀寨主,像这样子守株待兔,不知何时才能够遇见山寨的弟兄?” 谜底揭开,这个人原来是和他一样,都是来找金刀寨主的。

一阵冷风吹过,陈石星似是被这阵冷风吹醒,忽地心念一动,“听这声音,竟是似曾相识,这人是谁?” 正当他想跑去看个明白的时候,又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了。

声音清脆峭拔,是一个女子的斥骂声。

“哼,你这个老狐狸的胆子可也算得真大,竟敢跑到这里来骗我!” 听她的语气,那个人似乎是对她说了几句话来,不过陈石星没有听见。

陈石星使出八步赶蝉的轻功,不过片刻,那个人说话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了。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哼,你骗别人可以,骗我可是不成。

我早就知道有人冒充段府的家人,如今才知是你。

” “我不是冒充的,你听我讲——” 那女子的声音似乎十分急躁,没有听他分辩,唰的一刀就斫过来了。

“姑娘,你莫动手!你若不信,可以请我们的小王爷来。

我知道小王爷已经来了你们这里!”那人嚷道。

那女子冷笑道:“见你的鬼!我看你的小王爷是瓦剌人吧?” 那人“咦”了一声,说道:“你这么说,敢情是我们的小王爷还未来到?那就请你带我去见金刀寨主吧,金刀寨主会明白的!” 那女子冷冷说道:“你要我和你去见金刀寨主,那也成呀!是你自废武功,还是让我代劳?” 此时陈石星亦已来到近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只见那女子左手一把长柄金刀,右手一把短柄银刀,发话之后,双刀盘旋飞舞,着着进逼。

她要把那人的武功废掉,将他当作俘虏,那人涵养再好,也是不由得动起气来。

“我且把你的双刀夺下,再和你说。

”他一出手,令那女子也不禁吃了一惊,他使的竟然是十分高明的七十二把大擒拿手! 这晚是农历初七,一弯眉月,月色不是怎样明亮,但陈石星已是认出这个人来了。

这人是曾经和陈石星在苍山之上交过手的那位老武师宁广德。

宁广德是段府在去年由“小王爷”段剑平亲自去礼聘来的教头,这次段剑平的桂林之行,他也曾一同去的。

不过在段剑平约会陈石星那天,遣他先回大理。

陈石星也想不到他会在此出现。

只见宁广德展开了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在刀光笼罩之下,依然是一派进手的招数。

那少女以金刀主攻,银刀防守,一长一短的两柄刀,竟然使出不同的招数。

宁广德瞿然一省,失声叫道:“姑娘,请问金刀寨主可是令尊翁?” 宁广德没有猜错,原来这个少女正是金刀寨主周山民的女儿周剑琴。

周剑琴是一个性子好强的姑娘,突然给人喝破了她的身份,她也无暇去仔细思量对方能够看出她的来历是何缘故,要是她肯这样想的话,她应该可以猜得中对方多半会是友人的。

但她第一个反应却是:“他已经知道我是金刀寨主的女儿,要是我的双刀还斗不过他的一双肉掌,岂非连我爹爹的面子也要给我丢光了!”此念一生,攻得更急。

一条黑影如飞将军从天而降,插在他们中间。

来的这个人不用说就是陈石星了。

他手里拿着一根刚刚折下来的树枝,身形一落,立即一招“分花拂柳”,树枝搭上银刀,把周剑琴那柄银刀引过一边,同时右掌一推,硬接了宁广德的掌力。

宁广德身形一晃,陈石星退了两步,周剑琴也要脚尖打了一个盘施方能稳住身形。

这刹那间,宁广德和周剑琴都是不由得大吃一惊!陈石星已改容易貌,宁广德认不得他了。

陈石星说道:“两位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恶斗?” 周剑琴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陈石星说:“因为我知道令尊是金刀寨主,我也知道这位老英雄是谁。

” 周剑琴哼了一声,说道:“老英雄,据我所知,他是冒充段府家人的奸细!” 陈石星道:“周姑娘,你误会了。

这位宁老师不是冒充的,他是如假包换的段府教头。

” 周剑琴吃了一惊,说道:“什么,你说他是‘宁老师’?有一位以鹰爪功驰誉武林的宁广德老前辈,莫非,莫非——” 宁广德缓缓说道:“老前辈这三个字不敢当,宁广德正是在下。

” 周剑琴道:“你当真是那位宁老前辈?怎的我……” 宁广德道:“周姑娘,你还有什么怀疑,请尽管问好了。

” 周剑琴想了一想,却不问他,回过头来问陈石星。

“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身份证明他是宁广德老前辈?”周剑琴问道。

这一问把陈石星问住了,暗自踌躇,不知是和盘托出的好,还是暂时不告诉她好。

“周姑娘,我来替宁师傅做保人总行了吧?”忽地有人说道。

这个人牵着两匹马从树林中走出来,正是陈石星曾在七星岩见过的那个段剑平的书童。

周剑琴初时怔了一怔,看清楚了,大喜道:“啊,你是小洱子!长得这么高了!”原来段剑平的书童出生在洱海之滨,段剑平就取“洱”字作他的名字。

四年前曾经到过金刀寨主那里送信的。

杜洱道:“我们是昨天来的,因为不知你们搬到什么地方,只好在这里等,希望你们会有人来。

刚才我牵两匹马到山涧洗刷。

我才一离开,想不到你就来了。

” 周剑琴道:“我是听得有人冒段府家人,特地下山打听的。

我想奸细或许会找到这个地方,所以来了。

” 杜洱笑道:“哦,有这样的事,怪不得你和宁师傅动起手来。

这位宁师傅今年春天才到我们‘王府’的。

” 周剑琴向宁广德道了个歉,笑道:“不打不成相识,请恕我刚才冒犯。

” 杜洱道:“周姑娘,我们的小王爷和云女侠已经到了你们的总舵吧?”周剑琴道:“还没有呢。

我正想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要知倘若只是云瑚来投奔她的父亲,她不会觉得奇怪,段剑平也来,这可就出她意料之外了。

杜洱也觉得奇怪,说道:“咦,他们是骑着江南双侠的宝马来的,怎的还没有到?这件事说来话长——” 说到这里,不自觉地向陈石星望了一眼。

他回来的时候,刚听到周剑琴在盘问陈石星,但他却还未曾知道陈石星的身份。

要是外人的话,可就不便当着他的面说话了。

周剑琴也倏地想了起来,说道:“对,你们‘小王爷’的事情可以迟一点告诉我。

你先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杜洱说道:“奇怪,我好像见过他,又好像没见过他。

” 陈石星道:“小洱子,你的脚伤好了没有?” 杜洱呆了一呆,又惊又喜,叫道:“你,你是——” 陈石星向他使了个眼色。

杜洱聪明伶俐,登时会意,说道:“周姑娘,我们“小王爷’的事情让宁师傅说给你听吧。

我和这位朋友先叙一叙。

” 周剑琴听说是他的朋友,放下了心,说道:“好,你和这位朋友去叙叙吧,我在这里等你。

” 杜洱和他走到溪边,说道:“陈相公,真是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你,你、你当真就是他么?”看来他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陈石星微微一笑,把衣袖在山溪里弄湿,抹了一把脸,说道:“对不住,我还不能尽露真相,但相信你也可以认得是我了吧?” 杜洱又惊又喜,说道:“陈相公,果然是你,你为什么扮成这个样子?” 陈石星苦笑吟道:“行迈靡靡,中心遥遥。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 这是那日七星岩之会,陈石星临走之前弹奏的曲辞,弹完此曲后,就把家传的古琴给这书童,托他转赠给当时尚在昏迷中的段剑平了。

杜洱听他重念这段曲辞,心里更无怀疑,叹道:“陈相公,你那天其实是不应该走的。

你、你不知道!” 陈石星道:“知道什么?” 杜洱说道:“那天云姑娘找了你一整天呢!她踏遍桂林每个角落,晚上回来,形容都憔悴了。

后来我家的‘小王爷’知道了你把他送到殷家,自己却走了之事,还把我骂了一顿呢。

骂我不该让你走。

”陈石星心里一阵凄酸,说道:“多谢他们对我关心。

相信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慢慢忘记我了。

”杜洱说道:“不,他们不会忘记你的!” 陈石星摆一摆手,说道:“小洱子,咱们还是谈些别的吧。

‘小王爷’的伤全好了吗?你确实知道他是和云姑娘来这里吗?为什么你又不跟他们一起?”杜洱说道:“好,我把别后的事情都告诉你吧。

” “我家‘小王爷’中的毒虽然很深,但幸亏得到云姑娘照料,殷宇又请名医给他医治,第二天就醒来了。

接着几天他一面服药,一面自己运功疗伤。

不过七天,就完全好了。

“那天早上,他叫我把你送他那张古琴给他,弹了一曲,我跟了他许多年,从未见他流过眼泪的。

那天他弹完琴后,我却见到他的眼角有泪珠沁了出来。

在他弹琴的时候,云姑娘悄悄进来,他也没有发觉。

” 陈石星听了这话,眼角不觉也沁出晶莹的泪珠,强笑道:“他喜欢我这张古琴,我很高兴。

” 杜洱继续说道:“琴声一止,云姑娘忽地说道:‘剑平,我的心思和你一样。

’此时我方始发现她在旁边。

我很奇怪,小王爷还没和她说过话,她怎的就知道小王爷的心思?”陈石星道:“琴音达意,何用语言?”杜洱说道:“小王爷抬起头来,说道:‘不错,咱们一定得找着他。

’” 陈石星心情激荡,只听得杜洱继续说道:“第二天,他就和云姑娘离开桂林了。

我本来要和他们一起去找你的,可是小王爷坚决不许,要我回去替他完谎,我没法,只好奉命了。

” 陈石星诧道:“既然小王爷差遣你先回大理,怎的你又能够这样快就和宁师傅来到这儿?” 杜洱说道:“我离开公子不过三天,就在路上碰见了宁师傅了。

”陈石星道:“宁师傅不是早就回去的吗?” “不错,宁师傅本是在你们约会那天,奉公子之命先回家的。

我见到他也很诧异。

”杜洱说道:“后来方始知道,原来他也没有回到大理,就在路上碰上王府派来的人。

那些人是奉王太妃之命,来催小王爷回去的。

据说老王爷病重,要他马上回去继承。

”陈石星吃了一惊,“那他是非回去不可的了!”杜洱说道:“是呀,老王爷病重,我当然也不能替他说谎了。

宁师傅于是快马赶回桂林报讯的,我也只好把真相告诉宁师傅,马上和他到这里来找小王爷了。

” 说到这里,杜洱忽然笑了起来。

陈石星诧道:“你笑什么?你的老主人病重,还在笑?”杜洱笑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泄漏秘密。

宁师傅骗得我好苦。

” “骗你什么?” “老王爷病重乃是假的。

我把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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