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色胀红,却又不敢发作。
罗雨峰道:“尉迟先生,主人以礼相待,请你客气一些!” 尉迟炯道:“讲客气也得看是什么人,恕我没有功夫敷衍岳大财主!” 罗雨峰道:“那就请尉迟先生给我一点面子,让我替他说吧。
岳贤侄,我想你的意思是希望和尉迟先生交个朋友,假如尉迟先生俯允折节下交,银子多少,尽可商量。
对吗?” 岳豪说道:“不错。
是朋友当然可以商量。
但若然尉迟先生要把小儿作为人质,逼我拿出十万两银子赎人的话,纵然我愿意答应,也怕有辱师门。
在座的就有我师门的长辈,我不能丢长辈的脸!”轻轻兜了个圈子,把杨大姑拉上了。
尉迟炯哈哈大笑:“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结交朋友?至于说到你的师门,那我劝你更是别提为妙!你的师门早给你的师父侮辱得毫无光彩了,也不在乎你是否有辱师门啦!” 杨大姑再也按捺不住,说道:“尉迟炯,我的弟弟是好是歹,用不着你信口雌黄。
你欺侮我的师侄,我可不能不管!” 尉迟炯道:“好,那我就等着瞧辣手观音的手段,你划出道儿来吧!” 杨大姑道:“尉迟炯,我不是怕你。
但有几句话我是不吐不快,必须先说……” 尉迟炯道:“好,那你就赶快吐出来吧,免得鲠死了你!在下洗耳恭听了。
”说话虽然比较客气一些,没用上他惯说的那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口头禅,但轻蔑讥讽的意味却是谁都听得出来。
杨大姑气得面挟寒霜,冷森森的盯着尉迟炯道:“你一定要十万两银子才肯放人?” 尉迟炯道:“铁价不二,少个铜钱也不能成交。
” 杨大姑冷笑道:“尉迟炯,你好歹也是江湖上一号人物,掳人勒索,可是下三滥的小贼所为!你若是知道自重的话,请你把这个孩子先放回来,那时你要银子可以商量,要比划,我们也一定有人奉陪!” 尉迟炯哈哈大笑,说道:“这种下三滥的所为,令师侄已经干得多了。
我今日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不过,冲着你这几句话,我也未尝不可以放这孩子。
圣因,你把软鞭松开;辣手观音,有本领你把他牵回去。
” 杨大姑知道祈圣因号称千手观音,暗器功夫非同小可,她想叫儿子和她一同出手,但不便言明,只能向他使个眼色。
罗碧霞是坐在齐世杰旁边的,却误会了杨大姑这个眼色是打给她。
祈圣因软鞭松开,岳宏呆了一呆,就向杨大姑跑回去,他也知道座中诸人,是以这位杨姑婆本领最高的。
就在这一瞬间,几件事情,迅即接续发生,几乎是在同一时候。
首先是罗碧霞跃了出去,叫道:“割鸡焉用牛刀,请让晚辈代劳。
”原来她恃着有父亲和杨大姑在旁,又误会杨大姑是有意叫她出去显显本领,才抛眼色给她。
心想祈圣因若敢动手阻挠,爹爹和杨大姑必定暗中助我,而且凭我的本领也未必就打不过祈圣因。
“要是我能够打倒这个女强盗,杰哥定然对我刮目相看。
”她打着如意算盘,立即跳出去拉岳宏。
罗雨峰见女儿跃出,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飞出两枚铁胆。
大的那枚铁胆打尉迟炯,小的那枚铁胆打祈圣因。
只听得“叮”的一声,祈圣因飞出一枚铁莲子,和铁胆碰个正着。
罗雨峰打向她的那枚铁胆虽然是比较小的一枚,但比起铁莲子来,却不知重了几十百倍! 铁莲子碰着铁胆,铁胆竟然给碰得转了方向。
几乎是在同一时候,尉迟炯喝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接了那枚大铁胆,反手掷出。
给铁莲子撞得转了方向的小铁胆,和尉迟炯掷回来的大铁胆碰个正着。
半空中溅出火花,去势更疾,正是向着罗雨峰飞去。
罗雨峰是个武学行家,一见铁胆来势,便知比自己掷出去的劲道大了几倍,凭自己的功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硬接的。
席上虽然未有上肴,但酒壶、酒杯已是都摆好了。
茶壶、茶杯也未收下。
罗雨峰不敢硬接,百忙中已是无暇考虑要顾面子,一矮身躲在桌子下面。
只听得“乒乒乓乓”一片响,酒壶、酒杯、茶壶、茶杯,几乎都给打得碎成片片! 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候,祈圣因一抖软鞭,把罗碧霞的“娇躯”卷了起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给我乖乖坐好!”祈圣因笑道。
笑声中软鞭一甩,罗碧霞好像腾云驾雾一般给抛了回去。
这一抛真是妙到毫巅,罗碧霞恰恰坐回原位,毫发无伤。
不过却已给吓得魂飞天外,面无人色。
正在向杨大姑奔过去的岳宏,忽地接连叫了两声“哎哟”,倒跃回去,跪在祈圣因脚下。
祈圣因冷冷说道:“我又没打碎你的骨头,撒什么娇,自己站起来吧!”杨大姑按捺不住,跃出去喝道:“祈圣因,有胆和我交手,别欺侮孩子!” 祈圣因道:“很好,你接我的暗器,我接你的六阳手!” 祈圣因最厉害的本领是暗器,杨大姑的绝技则是家传“六阳手”,按照江湖规矩,成名人物较量倘若事先没有讲定如何比试,自是各出绝技的。
故此祈圣因先说一声,表明不是偷袭。
她先发暗器,就不能说是违反比武规矩的了。
杨大姑喝道:“好,就让你见识杨家的六阳手!”一招“覆雨翻云”,左掌阴,右掌阳,交互劈出,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四枚铁莲子给她掌风扫落。
但祈圣因是七枚铁莲子齐发,打落了四枚,还有三枚飞入她的掌力封锁圈之内。
杨大姑心头一凉:“想不到我一世英名,竟丧在她的暗器之下!” 三枚铁莲子都是打向杨大姑的要害穴道! 杨大姑掌力尽向外吐,此时已是无法防护自身。
铁莲子乘隙即入,快如闪电。
杨大姑即使施展全身本领,最多也只能闪开两枚,第三枚非打中她的穴道不可! “辣手观音”成名远在“千手观音”之前,严格说来,祈圣因纵然不能说是杨大姑的“晚辈”,也该算是小了半辈。
以“辣手观音”的脾气,一个照面就败在小辈手下,铁莲子不是打着她的死穴,恐怕她也要气死! 杨大姑正自心头一凉,忽见三团红影飞来,比铁莲子的来势更快。
铁莲子被它裹住,同时落地,竟是不闻声响。
原来那三团红影,乃是齐世杰摘来的三朵大红茶花。
此时他正站在盛开的茶花旁边观战,看见母亲危急,岂能置之不理?他身上没带暗器,只好随手摘下身旁的三朵茶花,默运玄功,把茶花当作暗器打出。
花朵乃是柔软之物,不易受力的,但经过他深湛的内功运用,飞出去居然追上了祈圣因的铁莲子,把铁莲子裹在花瓣之中,两股劲力相互抵消,同时坠地。
这份功力比起刚才祈圣因用铁莲子撞开铁胆,更是难得多了。
齐世杰这手功夫一显,罗雨峰等固然是做梦也料想不到他有这等功夫,二十年纵横江湖,几乎所向无敌的关东大侠尉迟炯,也是不禁心头一震! 内功练到最高境界,可以“摘叶飞花,伤人立死”。
不过这种功夫,只是见之传说,谁也未曾亲眼见过。
齐世杰的功夫还未达到这个境界,但已是属于同一类功夫。
尉迟炯是个武学大行家,虽未见过,一看亦知。
尉迟炯心头一震,暗自想道:“这少年不知是何人弟子,年纪轻轻,内功之深,却已不在我下。
岳豪有这么一个好帮手,我倒是不可太轻敌了。
” 心念未已,罗雨峰在呆了一呆之后,惊魂已定,大声喝起彩来,说道:“齐世侄,好功夫!嘿嘿,千手观音,你的暗器功夫连杨大姑的儿子都能胜你,还用得着她亲自出手吗?” 祈圣因道:“不错,这少年的功夫确是不错。
杨大姑,你有此佳儿,请回去吧!”弦外之音,母亲实是不如儿子。
但她看在杨大姑儿子的份上,却也不愿难为她了。
杨大姑当然听得出她的意思,不过以她在武林中的身份,却是不能像罗雨峰那样胡乱吹牛。
罗雨峰可以用“割鸡焉用牛刀”之类的话替她遮羞,她却只能一声不响的走回原来座位。
以她的脾气,她一声不响,实际亦已是等于认了输了。
尉迟炯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既然要以多为胜,那就并肩子上吧!不管你们多少人,我们都只是夫妻两个!你们若有本领,尽可把我们夫妻杀了。
否则,我也不想杀伤你们,但这十万两银子却是非要不可!” 要知岳豪这边的人,虽然有罗雨峰父女、杨大姑母子和岳豪五人懂得武功,但在尉迟炯眼中,只有齐世杰算得是劲敌,杨大姑或者勉强也可一战,其他三人焉能放在他的眼内!他们夫妻俩联手,自是可以必胜无疑。
岳豪打了个哈哈,说道:“尉迟先生,你也未免太小看人了。
岳某虽然微不足道,但有师门长辈在此,岂能容得别人轻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以多为胜!”他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对方想得到的他当然也想得到,心道:“让世杰师弟出去和他单打独斗,虽然未必能胜,却总胜于群殴。
” 尉迟炯冷冷的盯着齐世杰说道:“好,那就单打独斗也行!” 岳豪说道:“师姑,你老人家出手未免稍失身份,看尉迟先生的意思,似乎是属意世杰师弟,不如就让师弟出去领教尉迟先生的高明武功如何?” 尉迟炯冷冷说道:“身份早已失了,还摆什么架子?辣手观音,你的‘辣手’内人早已领教过了。
你要令郎替你挽回面子,就让他来试几招也行。
我自有分数,不会占小辈便宜的。
” 杨大姑气得面色铁青,说道:“世杰,人家这样小看咱们母子,你出去好好领教尉迟先生的武功。
” 在这情形底下,齐世杰自是不能不出去应战了。
尉迟炯道:“来、来!你要怎样比试,划出道儿来吧!” 齐世杰道:“且慢动手,我有几句话先要说说。
” 尉迟炯道:“好的,本来你不说我也有几句话要说的,如今就让你先说吧。
” 齐世杰道:“尉迟先生,我想请你把我这小师侄放了。
” 尉迟炯道:“胜负未分,你就要我放人?” 齐世杰道:“你和岳师哥的纠纷我不想管,不过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何必要他担惊受怕?” 尉迟炯道:“多少好人家的孩子被你的师兄害了,岂只担惊受怕?” 齐世杰道:“语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无意替师兄辩护,但尉迟先生既然认为他的作为不对,又何必和他一样?” 尉迟炯怔了一怔,说道:“我也并不是难为这个孩子,不过要用他交换十万两银子!” 齐世杰道:“你胜了我,这十万两银子我给你!”说至此处,回头对母亲道:“娘,咱们变卖产业,十万两银子该有的吧?凭娘的面子,先借这笔款项想必也可以借得到吧?” 杨大姑道:“你尽管用心去讨教尉迟先生的武功,十万两银子包在我的身上,不必你来操心!” 岳豪忙道:“世杰师弟,你说的是什么话?莫说这十万两银子未必就会输了给他,就是万一输了,我也感激你的盛情,又岂能连累你家破财?”要知他对齐世杰刚才的一番话虽然甚为不满,但这个台却是不能坍的。
齐世杰淡淡说道:“岳师兄,你不用领我的情,我并非为你出力,我只是奉母亲之命,向尉迟先生领教武功!” 岳豪不觉面上变色,把眼望着杨大姑。
杨大姑说道:“杰儿,银子小事,你怎样想我不管。
但你和尉迟先生这场赌斗,却不能说是和你的岳师兄没有关连!” 齐世杰道:“娘,你要说有关连那就算有关连吧。
总之,孩儿会照你的意思全力向尉迟先生讨教。
要是孩儿丧在他的刀下,请你也莫伤心!” 杨大姑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想道:“这孩子怎么专说丧气的话?唉,要是你当真不敌,娘又岂能独活?”原来她并非不知道儿子和这两个江湖怪杰单打独斗的危险,只因她脾气十分倔强,早已打定了主意,要是儿子真的有性命之危,她宁可母子二人与尉迟炯同归于尽,也不能受他之辱。
尉迟炯道:“你们母子说完没有?如今该轮到我说啦!” 齐世杰道:“请说!”尉迟炯冷冷笑道:“这里只有你有点人味儿,冲着你的面子,我破一次例。
” 尉迟炯回过头来对妻子道:“圣因,你把这孩子放了!” 祈圣因放开岳宏,笑道:“好,你回去吧。
即使没有人质,这十万两银子我也不怕你的爹爹会走了我的!”尉迟炯笑道:“因妹,话可不能说得太满,这十万两银子,咱们只怕未必准得赢过来呢!”听得此言,杨大姑这才精神为之一振,心道:“原来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倒并不是我这孩儿自灭威风了。
” 祈圣因哈哈笑道:“小伙子,今天你即使败在我的丈夫手下,你也足以自豪了。
和他交过手的人,能够得到他这样看重的,你还是第一个!”这话虽然是对齐世杰的称赞,但话中之意,则是认定齐世杰必败无疑的。
尉迟炯继续说:“我说过不能占小辈的便宜,就这样吧,只要你能够接得下我一百招,就算是你胜了。
我一个铜钱也不要,马上就走!” 齐世杰道:“我不要你让!” 尉迟炯道:“我说过的话,从不更改。
你不要我让,那是你的事,总之我以百招为限,胜不了你,今后决不踏进岳家!” 岳豪大喜说道:“师弟,人家是江湖上早已成名的人物,你对前辈应该客气一些,如何可以妄自尊大,要与人家平等过招?”表面是怪责齐世杰,实际是怕他不肯领尉迟炯的情。
齐世杰道:“好,尉迟先生,你要以百招为限,那也是你的事。
别多说了,请赐招吧!” 尉迟炯道:“你用什么兵器?” 齐世杰道:“就凭这双肉掌,领教你的快刀!” 尉迟炯纵声笑道:“小伙子,你也未免太狂妄了。
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在我的快刀底下,任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都施展不了的,我可不想你白送性命!” 岳豪连忙叫道:“师弟,齐家的六合刀和杨家的六阳手都是你的家传绝技,本来用六阳手也未尝不可,但那未免对前辈不敬,你没带兵器,就用我这把缅刀吧。
”说罢,把手一扬,把随身佩带的缅刀抛给齐世杰。
这把缅刀是岳豪用重金从缅甸一个王公的手中买来的,乃是一把百炼钢已成绕指柔的宝刀,不用之时可以缠在腰间当作腰带的。
拔刀出鞘,只见恍如一泓秋水。
杨大姑也怕儿子倔强,不肯接受岳豪劝告,定要空手应敌,于是跟着说道:“杰儿,尉迟先生的快刀天下第一,难得有这机会,你理该向前辈讨教几招刀法。
否则失敬还在其次,失掉这个机会,可就是天大的可惜了!” 她说这话,除了恐怕儿子吃亏之外,还怕儿子不知对方的厉害,故此先把尉迟炯的特长点出来,好让儿子知所趋避,纵然破不了对方的快刀,也可以多拆几招。
她知道儿子已经练成了第八重的“龙象功”,龙象功是天竺上乘武学,最高的境界是第九重,练到了第八重已经非同小可,估计与尉迟炯的功力亦当相去不远了。
要是知己知彼,应付得宜,说不定可以抵敌百招之数。
尉迟炯哈哈一笑,说道:“快刀天下第一,我可不敢当。
孟元超大侠的刀法就比我使得更快更精。
令郎武功不俗,料想也不至于只能接我几招的。
”言外之意,虽然不敢自居第一,也是天下第二。
同时尽管他称赞了齐世杰,但话中之意,显然还认定齐世杰在他的刀下难走满百招。
不过他这话倒是不卑不亢,说起来也是恰如其分。
十年前他确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快刀,如今也还有人认为他与孟元超难分轩轾的。
孟元超的快刀后来居上,杨大姑并非不知,只因孟元超是她心目中侮辱了她杨家的仇人,故而她宁愿把“快刀天下第一”的衔头送给尉迟炯,虽然尉迟炯此际亦已是她的敌人。
但她对尉迟炯的弦外之音却是甚感不满,面色一沉,涩声说道:“杰儿,人家已经划出道儿,你还不上去讨教高招,能接几招就是几招,别给人家看小。
” 其实齐世杰意欲空手对敌,倒并非出于少年的狂傲,他的所长在于内功而非刀法,而且他看得出对方用的是把宝刀,寻常刀剑亦难抵敌。
反正自己没有取胜的把握,不如索性不用兵器。
武功练到最高境界,用不用兵器,本来亦无多大分别,但要知齐世杰的对手是一个武功造诣比他更高的人,那就有分别了。
如今齐世杰得到岳豪抛过来的这把宝刀,料想在兵刃上不至于吃亏,他也就改变了主意了。
“晚辈齐世杰奉家母之命,敬请尉迟先生赐招!”齐世杰横刀当胸,缓缓说道。
尉迟炯拔刀出鞘,纵声笑道:“咱们是赌斗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印证武功,不必客气,你出招吧!” 他这一拔刀出鞘,众人都是不禁好生惊愕,齐世杰也有“始料所不及”的诧异,轻轻“噫”了一声。
原来尉迟炯这把宝刀连鞘长达三尺三寸,刀鞘的正反两面,都镶有两块大红宝石,十八颗明珠熠熠生光,耀眼生缬。
众人见刀的鞘都这样名贵,鞘中的刀自必更是价值连城的宝刀。
心中都想:尉迟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刀客,也只有如此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刀才配得上他。
哪知他一拔出来,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那柄“宝刀”黑黝黝的毫无光泽,刀锋竟是钝的,看起来就像一块顽铁,和齐世杰手中这把光彩夺目的缅刀相比,不啻有如丑妇之比西施! 齐世杰“噫”了一声,尉迟炯横他一眼,冷冷说道:“你看不起我这把宝刀?” 众人见他把顽铁自称“宝刀”,想笑都不敢笑。
岳豪把缅刀借给齐世杰之后,一直惴惴不安,恐怕自己的宝刀比不上对方。
此时方始放下心上的一块石头,暗自想道:“我这把缅刀,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待会儿一碰,叫你知道什么才是宝刀。
” 齐世杰道:“不敢。
”祈圣因噗嗤笑道:“不敢什么?你是不敢看轻我当家的这柄宝刀还是不敢出招?怎么老是光说不敢?” 勇斗关东大盗 齐世杰朗声说道:“请尉迟先生指教!”双手持刀,高高举起,当中劈下,这一招名为“灵山拜佛”,乃是以晚辈自居,对前辈表示尊敬的起手式。
尉迟炯道:“不必客气!”身向前顷,脚步歪斜,恍如醉汉,振臂挥刀,迎上前来。
身法刀法,都是极为古怪。
杨大姑叫道:“好一招醉打金刚,多谢你看得起小儿!” 原来这一招“醉打金刚”,相传是宋代鲁智深醉打山门,传下来的“伏魔杖法”一招变化而成刀法的。
齐世杰的“起手式”用“灵山拜佛”,尉迟炯却报以“醉打金刚”,本来是很不礼貌的事,但把齐世杰当作“金刚”来打,也可说得是对一个后生晚辈的重视了。
当然杨大姑说的乃是反话,真正的用意乃是恐怕儿子不识此招,提醒他的。
齐世杰的武学造诣在母亲之上,其实无须她的提醒,一听尉迟炯劈来的刀风,便知他这一招厉害非常了。
齐世杰对本身的内功虽然较有自信,但是否敌得过尉迟炯,心中则是殊无把握的。
见他这招来得凶猛,不敢硬接,一个盘龙绕步,移形易位,使出一招“穿手藏刀式”,斜削对方左臂,这一招似守实攻,自是攻敌之所必救。
哪知尉迟炯比他更快,刷,刷,刷连环三刀,疾如闪电,竟不救招,便与齐世杰对抢攻势。
欲语有云:棋高一着,束手束脚,棋道如此,武学亦然。
尉迟炯刀法比他精妙,出手又比他快,根本无需防御,齐世杰已是没法攻进他的空门。
这一招“穿手藏刀式”齐世杰自以为是攻敌之所必救,哪知刀尖方自下刺,对方已是刀挟劲风迎头劈下,要救招的不是尉迟炯反而是他了。
齐世杰施展平生所学,闪开两招,第三招他的整个身形都在对方刀势笼罩之下,无可奈何,只能硬接了。
双刀相击,“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尉迟炯身形一晃,齐世杰退了三步。
若是名家对敌,就这样的情形说来,齐世杰已经算得是输了“半招”了(假如尉迟炯不是身形一晃,齐世杰就该算是输了全招)。
罗雨峰飞快的数道:“一、二——三、四、五”把双方的“起手式”都算在内,也不过是第五招。
虽然即使输两三招也还不能判为这场比武已经输悼,比武的规矩是在一方被击倒或无能力抵抗自行认输才能宣布结束的,但只不过第五招,齐世杰就输了半招,杨大姑自是不禁凉了半截,情知凶多吉少,希望儿子抵敌百招,只怕难于登天。
岳豪更是吃惊,他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刀碰着了尉迟炯那把毫不起眼的钝刀,钝刀丝毫也没有伤损。
但要是他看得清楚的话,恐怕他还要更加吃惊。
齐世杰退后三步,低头一看,缅刀上已是损了一个缺口。
这个缺口只有指甲痕大小,除了他本人之外,旁观者是看不见的。
齐世杰不觉倒吸一口凉气,暗自想道:“他的内力倒似乎并不比我强了多少,但他这把钝刀却重得出奇,震得我虎口酸麻,刀质也似乎还在岳师哥这把宝刀之上!” 殊不知齐世杰固然吃惊,但更吃惊的还是尉迟炯。
“这小子的内力只有在我之上,决不在我之下。
这一招我不过是占了兵器的便宜,不能算数。
倘若我用的不是这一把刀,显然在刀法上我也可以胜他,但他的内力不弱于我,这就恐怕未必能在百招之内可胜了。
”尉迟炯心想。
原来尉迟炯这把钝刀乃是掺有玄铁铸炼的。
同样的体积,“玄铁”要比寻常的钢铁重逾十倍。
玄铁是极为难得之物,三十年前,大魔头史白都曾仗着一把玄铁重剑横行天下,厉害可想而知。
后来这把剑落在金逐流之手(金逐流的妻子史红英是史白都之妹,兄妹行事完全不同。
故事详见拙著《侠骨丹心》)。
金逐流是天下第一剑客,不用宝剑亦已天下无敌,玄铁重剑自此不再出现江湖。
尉迟炯这把钝刀,虽然只掺有两成玄铁,对付寻常刀剑已是有如摧枯拉朽;即使对方用的是宝刀宝剑,倘若内力稍逊于他,也不足以当他玄铁重刀的一击。
当然尉迟炯之所以能够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刀客,主要还是靠他刀法,但这把掺有玄铁的重刀,也可帮了他不少的忙。
岳豪这把缅刀,虽然是百炼精钢,刀质还是逊于他这把掺有玄铁的钝刀的。
一来是尉迟炯所用的宝刀更胜于齐世杰所用的宝刀,二来尉迟炯见齐世杰年纪轻轻,料想他的内功纵然不弱,也决难超过自己,故此尉迟炯只道对方的宝刀定会给他一击即断。
哪知结果却是颇为出他意料之外。
结果是齐世杰所用的宝刀只损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而且在碰击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那个很爱我的小傻子死了。 从前周晋珩以为易晖是空气中碍眼的一粒灰尘,附赘悬疣,只想抬袖将他拂去。 后来才知道他是燎原大火后的余灰,轻飘飘的一簇吸入肺腑,便足以烧喉灼心。 伤口鲜血淋漓,药石罔效,唯有他能将它医好。 可是他已经死了。 周晋珩x易晖。 暴躁年下明星攻x前世真傻子单纯受。 重生魂穿,破镜重圆,渣攻回头火葬场,狗血套路全都虐。 【排雷】 ①攻不完美,年少不懂事的时候生理和心理上都伤/
曾经的联邦奇迹 夏熠发现自己穿越到几百年后,还分化成了娇娇弱弱的Omega。 满级大佬夏熠看了看周围弱鸡一般的alpha,非常满意。 至于Omega天生娇弱什么的。 夏熠面无表情的折断手中的激光枪。 这种自信直到他被医生告知怀孕了为止 医生好心:我们可以联系Omega救助中心,强制孩子爸爸和你结婚。 夏熠冷酷拒绝:不需要。 医生痛心疾首:不能和标记alpha结婚的Omega,终其一生都需要/
【佛系种田文,轻松日常暖向,感情流,美食出没】 【温文尔雅美人受x高冷腹黑醋精攻,修罗场预警】 厨师长苏遥穿成了在京待考的同名文弱举子。 面对书中即将到来的谋反宫变政斗,手握炮灰剧本的苏遥果断收拾铺盖:考什么考?继承家产不香么? 苏家有祖传小书铺一间,经史典籍并传奇话本一起卖,苏遥从此过上收收稿,卖卖书,赚赚钱,喝喝茶,发发呆的养生日常。 只有一名最赚钱的写手大大十分难缠,高冷刻薄,刁钻尖/
林荍从小在霍家长大,为了在霍家生存下去,只能讨好和她年纪相差不大霍家二少爷。 霍圾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做什么都是第一,斯斯文文从不打架,不发脾气,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温柔体贴,没有缺点 可只有林荍知道她讨好的是一条温柔毒蛇。 林荍: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圾摘下眼镜,斯文轻笑,姐姐不爱我,为什么对我笑? 一句话简介:腹黑年下的占有欲 /
一岁多点的阿治趴在小桌子上翻看森先生做的相册集,毫不意外相册里多张照片的主人公是他和爱丽丝,他皱皱小眉头,看向森先生:我们的合照呢? 森先生笑容凝固: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啊治酱!我记得我明明把它藏在了 然后,他看到了被他藏在抽屉的最里层的箱子和箱子的锁的尸体被随便扔在了地上。 森先生: ** 首领宰完成计划后生无可恋,交代好一切事之后就奔赴死亡。 远在东京的森先生收到了这条消息,内心有些后悔/
每位向死而生的人,都在世间寻觅着能赋予自我生存意义的人。 在相识之前,霜叶只是茫茫人海中一座孤独无依的岛屿,因听见了对方绝望的求救之音,才循着音源缓缓靠近。 最终,接过某人递来的手,将他拖上了岸。 文案真的愁秃呜呜呜(强忍眼泪)其实是本甜文,理想型的甜蜜HE路线(x) ※CP看似性冷淡实则热衷于说骚话拿了男主剧本的霜妹x拿了女主剧本的黑时宰 、食用说明: ※第三人称,有修罗场,有单箭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