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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青不懂得掌握冰魄寒光剑的功夫,虽然由于剑招无力伤不了他,但那股奇寒触体,就已令他不禁陡然一震。
冰魄寒光剑落在地上,冷冰儿身子摇摇欲坠。
段剑青再无顾忌了。
“冰儿,你命中注定要做我的妻子的,你认命了吧!” 一退复进,眼看他的手指就要抓着冷冰儿了,忽地听得一声大喝:“谁敢欺侮我的冷姐姐!”大喝声中,劲风飒然,袭到段剑青背后。
这次来的可是真的杨炎了。
他人还未到,一枝天山神芒先射到来。
段剑青领教过天山神芒的厉害,如何还顾得及去抓冷冰儿?百忙中只好飞身斜闪。
“咔嚓”一声,天山神芒射入石中。
杨炎却已出现在他面前。
杨炎大怒喝道:“原来又是你这个臭贼,我正要找你算账!” 段剑青叫道:“喂,杨炎,你听我说,你不是要为生身之父洗脱耻辱吗?我可以帮你,帮你……” 杨炎最不愿意听得别人提及他的“家丑”,这一下更加怒不可遏,扑上前去,就是一掌。
段剑青正是要激他动怒,才好以逸待劳,哈哈一笑,说道:“好,你不要我帮你我就杀你!”一个阴阳双撞掌接招,使上了第八重的龙象功。
哪知杨炎虽然动怒,却是毫不心粗气浮,那次他与段剑青打成两败俱伤之后,早已想好了怎样对付他的招数的,他这一掌先发后至,待得段剑青气力用老,他方始轻轻一撄,避其朝锐,击其暮归。
两人功力本来大致相当,但段剑青吃亏的是,昨晚他和齐世杰硬拼龙象功所耗的真力未曾恢复,又被冰魄寒光剑削弱了他的几分功力。
即使杨炎未曾想出破他龙象功之法,他亦已不是杨炎的对手了。
双掌相交,无声无息。
段剑青的身子却已飞了起来! 段剑青的武功也真个了得,身形刚一着地,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起来,慌忙逃走,居然还是步履如飞。
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冰冷儿,此时再也支持不住了,恍如花枝乱颤,“嘤”的一声,就倒下去。
杨炎当然是顾不得去追段剑青了。
“冰姐,冰姐!”他失声惊呼,飞快的跑过去扶冷冰儿。
段剑青一走,冷冰儿的恐惧已经消失,那股强烈的憎恨也好像随着段剑青走了。
但段剑青留在她身上的药力可还没有消失。
恐惧和憎恨一去,药力又再发作。
杨炎已经长得比她高半个头,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抱着她,令她感到无比的舒服,懒洋洋的好似躺在“春风”怀里,神智忽地一阵模糊。
眼前的杨炎幻化成另一个人。
“华哥,华哥……”冷冰儿语细如丝,喃喃说道,像是七年前的一幕又重演了。
杨炎听不清楚她说什么,他只知道冷冰儿叫的不是他的名字,他怔了一怔,叫道:“冰姐,你怎么啦。
我是你的炎弟,我是你的炎弟呀!” 冷冰儿如梦初醒的张开了眼睛,方始又惊又喜地说道:“你当真是炎弟吗?” 杨炎把冷冰儿扶稳,让她坐在地上,他捋起了衣袖,说道:“冰姐,你还认得这颗红痣吗?” 此时冷冰儿已经恢复几分清醒,她用不着去验杨炎这颗痣,已经知道面前这个少年确实是杨炎无疑。
虽然是同母异父,但杨炎可长得真是像他的哥哥孟华。
冷冰儿心里那个模糊的影子如今已是变成了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真实的杨炎和她想像中的杨炎竟是相差不了多少。
“啊,炎弟,真的是你!也真想不到是你救了我的性命!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你人长大了,武功也大进了!”冷冰儿激动得流出眼泪,他们的手也不知不觉的又握在一起了。
“冷姐姐,你没受伤吧?”杨炎问道。
他已经觉察到冷冰儿神色有异,不觉有点担忧。
“我没受伤。
”冷冰儿忽地想起一事,不觉问道:“炎弟,你到过那座破庙没有?” 破庙里留下她的耻辱的记忆,她本来要忘掉这个地方,更不愿意提起杨大姑和齐世杰的。
但为了杨炎,她不能不和他说。
因为,不论“辣手观音”是怎么可恶,她总是杨炎的嫡系姑母。
而且她是冒了许多危险,万里迢迢的跑来找寻杨炎的。
她想起杨大姑对那“小叫化”的猜疑,但眼前的杨炎却已不是叫化子装扮。
那个小叫化是不是杨炎呢?杨炎对自己的身世又已经知道了多少呢? 许多事情她未知道,但她知道杨炎已经长大了,不是她心目中那个孩子了。
“炎弟已经十八岁了,他是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她不愿提起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但觉得对杨炎的事情——他的身世之隐,她是不该再对他隐瞒下去了。
杨炎呆了一呆,说道:“到过了,而且不只一次。
我是刚刚从那破庙来的。
冰姐,我已知道,知道了……你,你不用再告诉我了。
” 他以为冷冰儿要说的是她自己的伤心事,对她的事情,他是无言可以安慰她的,他不愿意挑起她的创伤。
冷冰儿正自不知如何向他开口才好,听了这话,不觉如释重负,说道:“原来那小叫化果然是你。
”她以为杨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不知道杨炎是知道了一些,可不知道另一些。
“不错,是我!”杨炎咬着嘴唇说道。
“那么,你知道她,她是你的姑母了?炎弟,她是你唯一的亲人,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正要问杨炎为什么不肯认亲,想要好言劝他,杨炎却已说道:“不,不,冰姐,你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不怪你以前骗我,真的,我不骗你!我曾经埋怨过你,但如今我已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好!我不要这些‘亲人’,冰姐,我只要你!” 杨炎本来是个容易激动的人,此时是更加不能抑制心头的积郁了。
他说的“这些亲人”是包括他的生身之父在内的,不过冷冰儿当然是不知道的。
此时脉膊的跳动本来已经加剧的冷冰儿,也是更加激动了,她不觉搂着杨炎,说道:“炎弟,我也把你当作我唯一的亲人,不过,他们、他们……”她想说的是“不过他们却是你真正的亲人”,但她的话又给杨炎打断了。
杨炎带着几分嘶哑的声音叫道:“他们回家去了。
冰姐,你怎么啦?你莫伤心,我是特地赶来陪你的!” 冷冰儿不知不觉又流出了眼泪。
不过这次的流泪却已不是完全为了自己了,这次的流泪更多的是受了杨炎的感动。
激动的情绪本来就是容易感染的。
杨炎却以为冷冰儿是为了齐世杰的回家而感难过,虽然他不愿意挑起她的创伤,但忍不住要说了:“世杰表哥是个好人。
冰姐,你莫伤心,为了你的缘故,我愿意帮你去找他……” 他想起的是他的父亲已经做了大内卫士,他想起的是他的姑母也要逼他的表哥去寻出一官半职,要不是为了冷冰儿的缘故,他是决计不肯去见他的姑母的。
他的计划是在替他父亲“雪耻”之后才去劝他父亲,此际,他是连自己生身之父都不愿意去寻找的,何况姑母? 冷冰儿禁不住也激动得叫了起来:“不,不,我发誓不见齐世杰的!并不只是为了他的母亲。
唉,炎弟,你不懂你的姐姐。
我不要任何人的怜悯……”她心头复杂的情绪怎能向杨炎说得清楚呢? 杨炎说道:“姐姐,我懂得的,我懂得你是和我一样,咱们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不错,他是知道冷冰儿的内心和他一样的倔强、一样的高傲,他自以为是“懂得”冷冰儿的。
但冷冰儿更复杂的感情,却就不是他现在这个年龄所能懂得的了。
冷冰儿感觉得到杨炎掌心的热力,不觉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只除了你!”她的眼睛望着杨炎,脸上不觉微绽笑容。
眼前的杨炎已经不是“小弟弟”了,眼前的杨炎已可逐渐幻化成昔日的孟华。
她需要一个知心朋友的同情和安慰,以前她找到了孟华,如今她找到了杨炎。
她的笑容是绽开在满面泪痕之上的,眼泪也仍在不断地滴下来。
这比只是单纯的哭,还更令人感觉难过。
杨炎用衣袖轻轻给她抹去泪痕,说道:“姐姐,你答应我不再伤心了吧?你答应我,我会永远陪伴的。
” 冷冰儿笑道:“这么大了,怎么还说孩子气的话?” 杨炎叫起来道:“姐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会永远陪伴你?我说的是心里的话,但我知道你说的却不是心里的话!” 冷冰儿道:“我说的是真话呀,你是还有点孩子气嘛!” 杨炎说道:“那你为什么还在哭呢?你说过不再伤心的。
” 冷冰儿道:“对,我是应该为你高兴的。
你不必为我担忧。
不过我不要你永远陪着我,你也不能永远陪着我的。
” 杨炎说道:“为什么不能?” 冷冰儿道:“那个‘小妖女’呢?我不知道她是谁,但你的姑母骂她是‘小妖女’,我就知道她是可以配得起你的。
你要永远陪着我,那你怎能还去陪她?” 杨炎说道:“啊,原来你说为我高兴乃是为了这个。
” 冷冰儿道:“这还不值得高兴吗?你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还有了知心朋友了。
” 杨炎嘶哑着声音说道:“她不是我的朋友,她把我当作仇人的,纵然我想和她交朋友,她心头上的那个仇恨之结我也无法解开!” 冷冰儿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会和她结下深仇?” 杨炎说道:“不是我和她结的仇,是命运的播弄,使得我们非像仇人一样不可。
” 冷冰儿道:“我不明白……”杨炎说道:“她的事情,我慢慢告诉你。
总之那是一件很悲惨、很伤心的事情,我不想现在就说给你听。
” 冷冰儿道:“她是好人吗?”杨炎说道:“我不知道。
但我想她虽然邪气十足,却还是个好人的。
不过,姐姐,你别要再问她了,好吗?我如今只要你不再伤心!” 冷冰儿叹道:“为什么我所知道的好人总是各有各的不幸呢?她的伤心事你不愿提我也不问你了。
但我却不能不想:我的伤心有你安慰,她没人安慰,岂不更加伤心?” 杨炎叹道:“这是命运的播弄,有什么办法?不错,她的命和咱们一样的苦。
但我无法解开她心头仇恨之结,更谈不上有办法去安慰她了。
姐姐,我只能希望你不再伤心。
” 冷冰儿道:“我不会再伤心了,或许我还有些眼泪要流,但不久就要流干的。
炎弟,但你劝我不要伤心,你自己可先得别伤心!” 原来杨炎在听到她说道“各有各的不幸”之时,不由得一面感怀自己的身世,一面为龙灵珠和冷冰儿而感难过。
心情一阵大激动,他已是按捺不住,跟着冷冰儿哭出来了。
是爱?是孽? 冷冰儿轻轻替他抹干脸上的泪水,说道:“炎弟,你不许我哭,你怎么反而哭了呢?”杨炎收了眼泪,说道:“冰姐,你还记得我向你发过的誓么?”冷冰儿怔了一怔道:“什么誓呀?” 杨炎说道:“那时候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伤心,但我知道你并不快乐。
我发过誓要你得到幸福,得到快乐!” 冷冰儿不禁噗嗤一笑:“我记起来了,是你十一岁生日那天和我说的话!”杨炎说道:“不错,那时候我是个小孩子,但我说的可不是孩子话!” “我知道。
炎弟,姐姐很感激你!”她的眼眶里不觉又沁出晶莹的泪珠,心中则在苦笑:“幸福早已是与我无缘了。
” 杨炎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抱着她摇了一摇,说道:“姐姐,你不相信我会使你得到幸福?” 眼前的杨炎,越发像是从前的孟华了。
冷冰儿不觉也轻轻搂着他道:“炎弟,我相信你!” 两人不再说话,冷冰儿神智一阵迷糊,杨炎忽地也感到热烘烘的,有一种从未经验过的心烦意乱的感觉。
原来冷冰儿着了段剑青的暗算,那挑情药十分厉害,还有未抹干净的药粉留在她的脸上、衣上,甚至由于她吸进了过量药粉,连呼吸的气息都有着一股足以荡人心魄的幽香。
杨炎正自感到人世的冷酷,此刻他只是对冷冰儿才有真挚的感情,由于他心中本来并无杂念,是以他也丝毫不知要避男女之嫌,还是像从前一样和冷冰儿相拥相偎。
但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个十八岁的血气方刚的少年。
同命相怜,更何况激动的情绪本来最是就容易互相感染的。
情绪的感染加上药力的迷幻,这霎那间,他们不知不觉的都迷失了理智。
就像山洪突发,杨炎突然紧紧抱着了她,在她的粉脸上吻下去、吻下去,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
他像小孩子一样伏在冷冰儿怀中,两人如饮醇酒,如游太虚。
真不知天地之间,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什么,相怜相惜之中,两人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
千钧一发之际,冷冰儿忽然心头一震:“我是在干什么呀?”她用力推开杨炎,把一颗冰魄神弹纳入口中。
冰弹入口融化,冷冰儿打了个寒颤,登时清醒过来。
杨炎却还在迷迷糊糊地叫道:“冰姐,你!”他嘴巴一张开,冷冰儿又是一颗冰魄神弹塞入他的口中。
杨炎没练过克制冰魄神弹的少阳神功,突然一阵奇寒,冷得他跳了起来。
冷冰儿是知道他已经练成那烂陀寺的上乘内功,料想他不至于受到伤害,才敢把冰魄神弹给他当作“解药的”。
但究竟是担着风险,生怕料得不准,见他陡然跳起,不觉大吃一惊,慌忙跟着也跳起来,叫道:“炎弟,你怎么啦?快、快躺下来,让姐姐……”她只道杨炎受了阴煞之气所侵,想用少阳神功为他驱除寒气。
哪知话犹未了,忽听得一人喝道:“无耻贱人,你和这小畜生干的好事!” 冷冰儿眼光一瞥,认得这个人是她的师兄石清泉,不由得又羞又惊,慌忙躲到大树后面,叫道:“石师兄,你听我说……” 石清泉怒气冲冲地喝道:“贱人,谁是你的师兄,平时装模作样,我还以为你真的是那么玉洁冰清的圣女呢!哼、哼,原来如此无耻,背了人就偷汉子!天山派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原来这个石清泉正是曾向冷冰儿求婚不遂的人。
这几年来,冷冰儿很少回过天山,固然是为了找寻杨炎,另一个次要的原因也是为了逃避求婚的麻烦。
石清泉的父亲是名列天山四大弟子中的石天行,成名还在现任掌门人唐嘉源之前。
石天行只有这个儿子,对他不免偏于溺爱。
而石清泉也确是文武兼资,而且相貌英俊,算得是天山派第三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也许正是由于他自视过高,故而年近三旬,尚未娶妻。
冷冰儿一到天山,他就爱上了她。
石天行在知道儿子的心意之后,心头那份欢喜可就不用提了,于是便向冷冰儿的师父——现任掌门夫人提出婚事。
他们父子只道这门亲事必成,哪知却遭冷冰儿的拒绝。
求婚失败,做父亲的除了安慰儿子之外,心中倒是并无芥蒂。
但石清泉却认为是奇耻大辱,对冷冰儿含恨在心了。
这次他是由于知道了杨大姑来到回疆找寻杨炎的消息,以及杨牧当上大内侍卫的秘密,是以特来追踪的。
他怕杨牧的姐姐辣手观音来找杨炎一事,可能对天山派有所不利。
他来迟一步,没碰上辣手观音,却大出他意料之外,在这样的情景之下,碰上了冷冰儿和杨炎。
不过他可不认得长大了的杨炎。
心怀宿怨的他,目睹冷冰儿和一个年轻男子如此亲热,怒火登时熊熊燃起,禁不住便即破口大骂。
哪知他这一破口大骂,骂起了杨炎的怒火,杨炎的怒火比他烧得更旺! 杨炎大吼一声,就跳出去。
“你骂我也还罢了,你凭什么骂冰姐贱人。
” 石清泉冷笑道:“干了这样的‘好事’,还不许别人骂么?我偏要骂,她是无耻的小贱人,你是无耻的小畜生!” 杨炎沉声说道:“跪下来给冰姐磕头赔罪,或许我可以饶你性命!” 石清泉刷的一剑就刺过去,冷笑道:“无耻狂妄的小畜生,你想杀人灭口?只怕你没有这个本领!哼、哼,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先毙你这小畜生,再正门风料理那小贱人。
” 口中说话,手上的长剑已是接连向杨炎攻出了七八招。
他是天山派第三代弟子中顶尖儿的人物,武功委实不弱。
杨炎刚刚清醒过来,迷药的药力尚未完全消解,给他攻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冷冰儿叫道:“石师兄,你不知道他是谁吗?他正是杨炎呀!” 石清泉怒气更增,冷笑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小畜生迟早必是祸根,越早杀掉他越好!你这小贱人不知羞耻,居然还敢为他求情!” 杨炎给他气得几乎疯了,陡地喝道:“且看谁能杀谁?”石清泉正自施展一招极厉害的杀手,忽地感到虎口剧痛,手中的长剑被杨炎一弹,飞上半空。
原来杨炎的药力已解,功力业已恢复七八分了。
杨炎一把揪住他,左右开弓,噼噼啪啪打了他几记耳光。
盛怒之下,这几记耳光的气力可真不小。
石清泉给他打得“哇”的吐了一口鲜血,连同两颗门牙吐了出来。
石清泉可也真是倔强之极,给他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居然还是破口大骂:“小畜生、小贱人,有胆的你们把我杀了灭口,否则你们做的丑事就休想别人不知!” 杨炎大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卡住石清泉的喉咙,用力一捏,石清泉登时张开了嘴巴,舌头吐了出来。
冷冰儿慌忙叫道:“炎弟,住手!”杨炎仍然扼住他的喉咙,说道:“冰姐,你受他的侮辱还不够吗?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气!” 冷冰儿沉声说道:“你杀了他,我永远不理睬你!” 石清泉那把青钢剑刚才给杨炎用弹指神通的功夫,弹得飞上半空,此时方始落下。
杨炎接下这把剑喝道:“看在冰姐份上,暂且饶你这条狗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说到“难饶”二字,剑光一闪,已是把石清泉的舌头割了下来,冷冰儿想要喝阻,已来不及。
石清泉满面血污,状如厉鬼的狠狠向冷冰儿瞪了一眼,转头便跑。
他虽然骂不出声,但那眼光可充满了怨毒! 冷冰儿叹道:“炎弟,你也未免太狂暴了,好歹他总是师兄。
” 杨炎怒气未消,说道:“这样的师兄,不要也罢。
不割掉他的舌头,难道还要让他含血喷人!” 冷冰儿苦笑道:“你如此一来,恐怕是不能再回天山了。
” 杨炎说道:“我的恩师已经死了,义父也是在天山的时日少,不在天山的时日多。
除了义父和你,我在天山别无留恋,回得去也好,回不去也好,算不了什么。
冰姐,只要你我在一起,我就已心满意足。
” 假如是在两个时辰之前,冷冰儿会把他所说的话当作是姐弟之情,但如今,在那件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过后,冷冰儿却已感觉到一颗少年炽热的心了,这颗心是充满爱意的。
冷冰儿默然半晌,说道:“炎弟,你忘了刚才的事吧。
以后咱们还是姐弟一般。
”杨炎说道“为什么要我忘记?”冷冰儿道:“咱们都是受了段剑青这小贼的暗算,做了错事,但幸好尚未铸成大错。
”杨炎说道:“冰姐,如今我是十分清醒的和你说话,我对刚才的事情一点也没后悔!” 冷冰儿心烦意乱,说道:“炎弟、炎弟,我求求你,求你当作是一个荒唐的梦,最好是立即把它忘了。
” 杨炎说道:“我一点也不觉得荒唐。
冰姐,你后悔吗?” 冷冰儿看了看站在她的面前的这个激情的少年,像是十分熟悉又像是十分陌生的少年,忽地有个奇怪的感觉:在杨炎的身上,有一半像是孟华,有三分像是齐世杰,还有两分却是段剑青的影子。
不过这两分并不是现在的段剑青,而是从前的段剑青。
是段剑青未曾完全走上歪路之前略带邪气的影子。
孟华的影子最浓,段剑青的影子最淡,但在她心底的深处,或许是她自己也从未想到过的,她不正是喜欢这样的人吗? 这霎那间,冷冰儿心头不觉一片茫然,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
” 杨炎大声问道:“为什么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咱们不能一辈子在一起。
” 杨炎像是打破沙锅必须问到底的神气:“为什么不能?” 冷冰儿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在我的心目之中,你只是我的弟弟。
炎弟,你不能仍然把我当作姐姐吗?” 杨炎说道:“我以后也还是把你当作姐姐的,但我也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冷冰儿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但亲耳听到他求婚的说话,还是不禁吃了一惊,惶然说道:“不、不,这,这是不,不可以的……” 杨炎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咱们虽然姐弟相称,但可不是真正的姐弟。
” 冷冰儿道:“你今年十八岁,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比你差不多大了十年。
” 杨炎笑道:“十年一弹指,这一点年龄上的差别又算得了什么?人的寿命是无法预知的,说不定我比你更早去世呢!”正是: 情如姐弟忘年恋,是怜是爱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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