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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寻觅芳踪 名山逢怪客追查旧事 古寺遇良朋(2/3)

大喜道:“好呀,我给你磕头,叫你做师父。

”说了就做,跪下磕头。

唐经天轻轻一拦,江南全身挺直,跪不下去,唐经天笑道:“我才不要你这个多嘴的徒弟呢!”江南道:“哎哟,我早说过不多嘴了。

”唐经天正容说道:“再说,我天山派收徒最严,我年纪又轻,你要拜我为师,那是万万不可。

而且,我只传你一些内功的窍诀,亦并非全豹,其他剑诀拳技等更一概不传,你不能算是天山弟子。

”萧青峰笑道:“江南,得到天山派的内功窍诀,那已经是毕生异数,你尚未知足,想得陇望蜀吗?”江南道:“哎哟,原来拜师父还有这么些讲究,我只是过意不去,所以才想拜师父罢了,你既不要我做徒弟,那更好,我少得一个人管。

”唐经天道:“瞧,你又多嘴了。

”江南道:“好,不说,不说!你给我治了,我连多谢也不说。

” 唐经天甚是欢喜江南,先给他吃了两颗用天山雪莲合成的碧灵丹,增长他的真元之气,然后授他的内功窍要。

江南自己还不知道,他这一下可是受益非浅,既有了崆峒派古传奇功的底子,不怕人点穴,又得了天山的内功心法,自此功力大增,日后竟成为武林中一位响当当的人物,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且说唐经天为了传授江南的内功,三日来只行了百多里路,还算江南聪明,第四日已心领神会,尽得所传。

唐经天遂和江南分手。

江南东下重庆,准备从重庆乘船出三峡,自武汉取道上京送信;唐经天和萧青峰夫妇往川南,准备上峨嵋山拜会冒川生。

他们日夜兼程,走了十天,峨嵋山已经在望。

越近峨嵋,唐经天越是情思缭乱,想起即可见到冰川天女,自是衷心欢喜;但想起那“疯丐”和她一起,见了之后,不知如何?又不禁黯然。

冒川生和峨嵋山金光寺的长老是方外至交,所以二十多年来,都借居在金光寺里,这次的“开山结缘”也在金光寺举行。

金光寺建在峨嵋的最高处——金顶,唐经天等人赶到之时,已经是盛会的前夕了。

峨嵋是中国的佛教四大名山之一(其余三处是浙江的普陀山、安徽的九华山和山西的五台山)。

纵横四百余里,山势既雄伟而又秀丽,远远望去,就像两道清秀的浓眉,峨嵋便是由此得名的。

唐经天等一行三人,晨早登山,但见苍松交道,怪石嶙峋,瀑布飞悬,流泉幽冷,“峨嵋天下秀”,果然名不虚传,唐经天虽是满怀心事,至此亦觉胸襟一爽。

山径上,树林中,时不时见有三五成群的背影,那自然是来朝山听讲的各方人物了。

唐经天一向僻处天山,未曾到过中原,萧青峰亦隐居在西藏十有余年,音容已改,那些江湖人物无一认识他们。

只当他们也是来向冒川生请益的后辈。

唐经天等三人都具有一身上好的轻功,中午时分,便到了峨嵋的最高处“金顶”。

从金顶眺望四周,但见峰峦叠叠,云烟四起,端的是变化万千,不可名状。

金光寺建在山巅,就像隐藏在云烟之间。

唐经天和萧青峰夫妇,进入寺门,有个知客僧前来迎接,唐经天问道:“冒大侠精神好么,烦你替我们禀报一声,说是有他的子侄辈求见。

”知客僧看了他们一眼,合十微笑,说道:“冒大侠已入定三日,我不便去惊动他。

反正明儿你们便可见到,也不必多礼了。

”那知客僧也是一点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只当他们是少年后辈。

须知以冒川生的身份,来此朝山听讲之人,十有八九都认是他的“子侄辈”,也有不少希冀能单独会见冒川生的,若然来者不拒,冒川生哪见得许多,故此莫说冒川生真是入定,即算不是入定,知客僧也不会替他们引见的。

知客僧将他们安置在两间僧房内,便又忙着招待其他有头面的人物了。

冒川生是武当派名宿,来听讲“结缘”的人自是以武当派的为最多,他们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风声,也隐约知道今年可能有人捣乱,都在三三五五的谈论。

有的说若然要冒川生亲自出手,那就是武当派的奇耻大辱了,有的说武当剑法,威震四海,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也不足当我们后辈的一击,有谁敢来捣乱,敢情这根本就是谣言。

唐经天听在耳中,暗暗好笑,却也暗暗担心。

是夜,唐经天闭目调神,做了一个时辰的内功功课,到了中夜,推窗一看,只见月华如练,外面山头,忽然看见如萤光般的点点火光,由少而多,冉冉升起,飘忽不定,与天空中的星月之光相互辉映。

这是峨嵋山特有的奇景,佛教人士称为“圣灯”,每当天气晴朗的晚上,便有点点萤光出现,越聚越多,恍如在空际飘浮的万点灯光,故此称为“圣灯”,其实乃是因为峨嵋山特多磷矿,所谓“圣灯”,实际就是山中的磷光。

金光寺寺规最严,又当法会宏开的前夕,气氛肃穆,寺中的僧众与各方来的客人合计有数百人之多,却无一点声响。

唐经天中夜无眠,凭窗遥望,心中想道:“此间一片宁静和平,若然真个有人捣乱,可是大煞风景。

”随即想起石林中那个黄石道人,不知他是否就是萧青峰所说的那个崆峒奇士,若然是他,自己一人可难对付;忽地又想起了冰川天女,若然与她联手应敌,那么就是对付比黄石道人更强的敌人,亦不足为虑了。

想到此处,脑海中忽地又浮起金世遗那嬉皮笑脸的无赖神气,冰川天女却会偏偏跟他一起,实是令人难解。

越想情思越乱,心中郁郁不乐,遂披衣而起,想到隔房找萧青峰夫妇夜话,哪知萧青峰夫妇已不知何往。

原来萧青峰此时也是情思如潮,他这次是第二次参加冒川生的“结缘”盛会,想起上次在盛会的前夕,闹出了谢云真与雷震子比剑之事,自己无缘无故地被卷入漩涡,以至与雷震子他们结了大仇,远避西藏,几乎老死异乡,而今屈指数来,又将近二十年了。

幸而去年在冰峰之上,与雷震子解了前仇,万里归来,又做了新郎,而今再到峨嵋,重参盛会,心中自是无限感慨。

萧青峰的妻子自然知道丈夫的心意,一时兴起,便要丈夫带她到当年比剑的地方一看。

同样是盛会的前夕,只是那一晚星月无光,今晚却是银河明净,夜空皎洁,更加上空中飘浮的万点“圣灯”,半里之内的景物都看得清清楚楚。

萧青峰指点当年比剑的所在,将那一晚惊险的情事,和妻子细说。

这些事情他早已说过不知多少遍了,但如今身处其地,听起来就更加真切。

吴绛仙微微笑道:“那夺命仙子谢云真现在不知何往,你还思念她么?”萧青峰道:“谢云真手底狠辣,但却是个够交情的朋友,对好朋友谁都会思念的。

”吴绛仙道:“就是这样么?”萧青峰续道:“我还非常的感谢她,原来她比我更知道你。

”吴绛仙道:“怎么?”萧青峰道:“她说你是个温柔贤慧的好女子。

现在我又知道,你还是个最善于体贴丈夫的妻子。

可惜我是个笨驴,要是我二十年前已知道你的情意,我就不会跑到西藏去挨那十年之苦了。

”话中充满蜜意柔情,他是真实的感到妻子比谢云真好得多,世上有她那样谅解丈夫体贴丈夫的可真难得。

吴绛仙微笑道:“我可真想见谢云真一面。

”萧青峰道:“她和铁拐仙现在不知是否还在西藏,怎能见她?”说话之间偶然一瞥,忽见远处野花丛中,隐约露出一个少妇的面孔。

那少妇转了个身,原来她还背着一个婴孩,大约是野花的枝叶拂着了婴孩酣睡的面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刹那间萧青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吴绛仙道:“咦,她是谁?”“谢云真”三字险险就要从萧青峰口中叫出,忽听得有人叫道:“小妖妇,你居然还有胆量上峨嵋山?”“哈,你当我们认不得了你吗?再过二十年,你死了变灰我们还记得你!”“我们倒要见识见识夺命仙子究竟是怎样追人的魂、夺人的命?”声势汹汹,刹那之间,便来了四名黑衣道士,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柄闪闪发光的长剑,在离开谢云真十余丈远的地方,分站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将她围住。

萧青峰暗暗叹了口气,人世间的冤仇,有时真是结得莫名其妙,看这光景,分明是这几个道士还记着二十年前谢云真刺伤了雷震子的那一场仇恨,其实那时的雷震子骄妄自大,设下陷阱,暗算伤人等等事情,他的同门兄弟又有几人知道?萧青峰本想出去劝解,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当日闯下祸事的人,若然露面,表明身份,只恐又要卷入漩涡,且先看看谢云真如何应付,再作打算,于是将新婚的妻子一拉,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若依谢云真二十年前的脾气,哪容得这班道士喝骂,只怕早已拔剑动手,如今经过了二十多年来的飘荡江湖,火气收敛了不少,只见她拍了拍背上的婴儿,淡淡说道:“冒大侠借峨嵋山开山结缘,各家各派,来者不拒,我本来就是峨嵋派的人,怎么反而来不得了?”站在东角的道士冷笑道:“冒大侠是我们武当派的长辈,你伤了我们的大师兄雷震子,弄得他而今不知下落,你还有脸皮听冒大侠的讲座吗?”西角的道士也冷笑道:“雷震子也遭了你的辣手,你还屑于学我们武当派的这点微末功夫吗?”萧青峰听了,暗暗叹息,想武当一派,在明代中叶曾盛极一时,其后由盛而衰,后来到了清代康熙年间,桂仲明得了达摩剑法,武当派方始声威重振。

如今桂仲明的儿子冒川生(注:冒川生是跟母亲冒浣莲的姓。

)虽然是一代武学大师,足以继承乃父,但不理琐事;武当的掌门,武功虽好,为人庸碌,门下师兄弟辈都不怕他,以致又像百余年前一样.虽是名闻天下的正宗大派,但却是有实学者少,骄妄者多了。

谢云真听他们提起雷震子,微微一笑,说道:“雷震子虽然受了点伤,却是得益不少。

”那四个道士轰然大怒,喝道:“小妖妇辣手伤人,还说风凉话儿!”谢云真本想把雷震子在冰峰上的事情说出,见他们如此,故意不说,却仰天叹道:“可惜呀!可惜!”那四个道士同声叫道:“可惜什么?” 只见谢云真拍拍背上的婴孩,道:“小宝宝,不要慌,不要怕,这几个牛鼻子野道士算不了什么。

”那孩子也真奇怪,刚才穿过花丛,被花枝拂了一下,哭出声来,如今见那四个道士亮出光芒闪闪的长剑,反而觉得好玩,两只小手从襁褓里伸出来,抓呀抓的,还发出嘻嘻的笑声呢。

谢云真续道:“可惜冒老前辈本是一代宗师,武林中人人钦仰,推为领袖,而你们却只把他当作武当派的长老,这岂不反而贬损了他的威望?呀,我真为他可惜,武当派出了你们这几个不成器的蠢物!” 那几个道士乃是武当山本宗弟子,技业得自冒川生的二弟石广生亲授,石广生十几年前已经逝世,这几个道士在武当山本宗中,算得是辈分颇高的有地位的道士了,这时被谢云真一骂,均是怒从心起,西角的道士一抖长剑,冷冷说道:“谢云真把你的孩子放下,咱们得领教领教你的夺命剑法!”谢云真若无其事地又淡淡说道:“你们武当派明日便有血光之灾,你们不知戒惧,反而要与我为难,这岂不是可笑呵可笑!”萧青峰在树后听了此言,吃了一惊,怎么谢云真也听到了风声,而且说得如此确切,敢情是她另有所知? 那几个道士素来骄妄,以为本派无人敢犯,听了此言,非但不加感激,反而更为动怒,东角的道士陡的喝道:“敢情就是你勾结外派奸邪,前来捣鬼?放下这小孩子,领道爷一剑!”那孩子正在嘻嘻地笑,突然闻这喝声,吓了一下,又哇地哭了出来。

谢云真道:“我本不欲与你等一般见识,而今你这牛鼻子野道吓了我的孩子,我可饶你不得!”那道士正待说道,“那就快放下孩子进招!”话未出口,忽见青光一闪,谢云真拔剑快极,霎眼之间,剑锋已抵到了他的咽喉。

那道士慌忙招架,谢云真的剑法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狠辣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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