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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过夏至,江南莲荷盛放,而由南往北,前往嵩山少林寺路途却是越走越冷,越行越是凄寒。
奎镇,距离嵩山尚有数百里之遥,奎镇是个热闹的地方,方圆五十里赶集的卖唱的耍把式的偷鸡摸狗的统统都在这地方聚集,地虽不大,却是个龙蛇混杂的所在。
镇上有处客栈卖白酒和阳春面,本说应卖些肉食,但烧肉的厨子和黑虎寨起了冲突,悄无声息地就被人做了,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客栈里有名的酱牛肉自此绝了种。
但客栈的生意依然兴旺,每日来这里喝酒吃阳春面的人很多,大门对面就是个耍把式的戏台,奎镇的人都惯了坐在这里看不花钱飞把式。
不过今日,坐在客栈里看把式的人恐怕有一大半心不在焉,目光不住地往客栈的角落瞟去。
"咳……咳咳……” 角落里的客人不住地咳嗽,声音虽然不大,却听得人心惊肉跳,每一声都有点带血的味道。
他穿着一身白衣,但衣袖和背后都微微渗出血迹,身上显然带着伤,脸色白皙,脸颊染有醉酒的酡红,看起来更似病态,一个人坐在客栈角落最里头的位置,斯斯文文地吃一碗阳春面,只是吃一口咳几声,彷佛那碗热汤总能呛着他。
客栈里很安静,只有他低咳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领桌的老丈终于忍不住转头道:“年轻人,莫不是路上遇了歹徒?看你这一身伤,要不要看看大夫?” 白衣人微微一笑:“承蒙关照,不碍事的。
”看外表他是有些狼狈,但神态温雅从容,倒也沉得住气。
他将那碗面吃了大半,放下筷子,付了面钱,便要起身离开。
“年轻人,过了奎镇可就是百来里山路,你身上有伤,不等伤好了再上路吗?我家里尚有空屋两间,如果不嫌弃,可以在我家里住。
”那老丈人见了白衣人斯文的样子,心里欢喜,突然便热心起来。
“我另有要事,对不住老丈了。
”白衣人淡淡地笑,那浅笑的样子有点幻,看在人眼里都觉不太真实,眼前活生生站着一个人,却似见的是狐怪妖精一般。
“唉!”那老丈坐回位子,身旁的人好笑,“老覃医术不凡,难得热心,这读书人却是有眼不识泰山。
”老覃喝了口面汤:“我看着读书人生的一团秀气,带着伤要过黑虎山,只怕是有去无回,唉,年轻人不懂事,不听劝。
” “黑虎山那些煞星,谁也惹不了,我看这读书人也未必什么好来头,看这一身伤就像是给人砍的,你还是少多事,多喝酒。
” “哦?黑虎山上的煞星,去了有去无回?你可不要忘了你那回春堂的生意兴隆,是托了谁的福?没有我黑虎寨替你招揽生意,你能开得起医馆,买得起那间破瓦房?覃老丈啊覃老丈,听说你年轻时是读书人,怎么对恩人没有半点感激之情?”门外人影一闪,一人挡在门口,手持长柄关刀驻地,冷笑着看着覃老丈。
这人拦在门口,就挡住了白衣人的去路。
客栈里众人眼见此人来到,哗然一声望风而逃,翻窗的翻窗,闯后门的闯后门,顷刻间逃的干干净净,只剩覃老丈一桌两人,还有被堵在门口的年轻人。
“覃老丈,把洛玟那死丫头交出来,人交出来,我饶你一跳老命,不计较你从我手上就走的那些人命,这笔生意你可赚大了。
”挡在门口的人身穿豹皮长衣,天气转热,他便把两截衣袖撕去,赤裸手臂。
看起来宛如野人一般,但头发虽乱,看得出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左右。
“洛玟早已走了,你就算把我逼死,我也交不出洛玟。
”覃老丈变了脸色,与他同桌的邻居吴贵更是早已瑟瑟发抖,却仍然陪着覃老丈坐着,惊恐地看着那豹衣人。
“我在奎镇方圆十八条道路布下黑虎寨三百多人手,你说当真会看不住那样娇滴滴的尤物?哈哈哈——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豹衣人狞笑未毕,突然眼前有人道:“让开。
” 覃老丈骇然看着那白衣人对豹衣人语气温和地说出那句“让开”,这年轻人一定不知道眼前这位“黑山九头豹”鲍豹的厉害。
这个人一手创立黑虎寨,网罗了方圆百里之内专擅打架斗殴的流氓混混,集结在山头,看准了来往奎镇的富商,一旦有合适目标就下山杀人劫货。
这是个杀人如麻的凶神恶煞,不是对他客气,他就会让步的善人,看来这位相貌秀雅的白衣书生也将遭难了。
鲍豹入耳那句“让开”,也是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上下下看了这位白衣人几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让我挺清楚。
” “让开。
”白衣人语气平和,当真说得和方才一摸一样,甚至比刚才更平淡。
“你是新来的外地人吧?”鲍豹关刀一挥,“真是不知死活!” “年轻人快走!”覃老丈见鲍豹就要动手杀人,突地扑上来抱住他手中长长地关刀,“快逃命去吧!这不是你惹得起的煞星……”他身边的吴贵大吃一惊:“老覃,你疯了吗?” 鲍豹见覃老丈舍身要救人,也是颇为意外,飞起一脚将他踢落:“想死?偏偏不让你死!”挥起关刀就往他双脚斩落,吴贵闭上眼睛大叫一声,不敢再看,却听一声喝落之后,既无兵刃砍腿之声,也无覃老丈惨叫之声,甚至连代表鲍豹突然改变主意的什么语言都没有,一切就突然静了。
过了片刻,吴贵悄悄睁开眼睛,只见鲍豹那柄关刀就悬在覃老丈双腿上,仅差一线,覃老丈脸色惨白,僵在地上,鲍豹脸上一片青紫,用尽气力往下砍落,偏偏那柄刀就是纹丝不动。
只是有人一伸手抓住了那柄刀,随着那人手腕一翻,青钢关刀竟而从他手握之处开始弯起,随即被他随手一扭,折成了两段。
鲍豹脸上的青紫瞬间变成了惨白,覃老丈脸上的惨白一瞬间涨成了通红,吴贵迟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手把一柄刀扭成了两段的人咳嗽两声,心平气和地道:“我还有事,不要挡着我的路。
”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很柔和,很动听。
鲍豹握着半截断刀,连退两步,一下子退到客栈门外去。
那白衣人顺手将扭断的半截断刀还他,就这么走了出去。
他并不看地上的覃老丈,覃老丈却一下爬了起来,失声道:“这位……英雄请留步!这位英雄请留步!” 白衣人足下微微一顿,突然间门里门外奔出了不少人,也不知谁带的头,一下对他全跪了下去:“英雄!救命啊!鲍豹作恶多端,我们深受其害,他杀害了不知多少往来的客商,谁家有漂亮姑娘他就下手掳走,我们等了这么多年,才见到你这样一个能治他的英雄少年!请你为奎镇上千百姓出头,杀了鲍豹,赶走黑虎寨吧!” “救命啊!” “杀了鲍豹!” “为我女儿报仇!” “求求你!求你了!” “大恩大德,奎镇上下做牛做马也当回报……” 鲍豹的脸色很僵硬,撩起豹皮衣,从衣内摸出一支五爪钢钩,阴森森地看着那白衣人, “咳……咳咳……”白衣人举袖掩口,咳过之后,衣袖上染有血迹,众人心头一阵紧张,这位英雄看来摇摇欲坠,不知能否抵过眼前这名凶徒?但见鲍豹一声大喝,挥舞钢钩迎面冲上,只听砰地一声闷响,众人眼前一花,鲍豹仰天飞出,一头撞在对面的砖墙上,头破血流,顿时不动了。
却是谁也没看见他究竟是如何被击败的。
白衣人转过了身,已拂袖走出去两三步,鲍豹那一扑全然没有阻住他的脚步,满地跪求的百姓仍在惊愕,只听他道:“人还未死。
” 听到这句话,地上的百姓不约而同一拥而上,将昏死在地的鲍豹捆绑起来,等到将人五花大绑,抬起头来,却见那穿着白衣的,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恩人已经不见了。
就如云雾一般,出现得迷蒙,离去得无踪。
也像一场妖魅变幻的戏法,超脱了人所能想象的范围。
这白衣人当然是唐俪辞,自他离开万福客栈,前往少林寺,今日已是第六日了。
好云山一战,他实在伤的不轻,伤后不曾好好调养,大还丹又悉数给了阿谁,这前往少林寺的路途真可说是他有生以来走过的最颠沛流离的一路。
孑然一身,身边既没有柳眼,也没有池云,没有供他差遣,也没有人任他折磨。
他杀了池云,带回柳眼逼走了沈郎魂,又掷出阿谁差点逼疯了柳眼,一路上他也会想: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挖方周的心,杀池云,救柳眼……每一个决定都做的很艰辛,为这每一个决定,他都付出了代价,权衡过利弊,结果也并没有距离他的预期太远,但…… 但怎会如此痛苦? 怎会如此痛苦? "咳……咳咳……”黑虎山并不高,翻过两座山头,距离嵩山就又近了百里,他走得有些摇晃,却并不停步。
胸口剧烈地疼痛,他分布清楚是因为伤势或是单纯的痛苦,过往所做的种种决定,杀过的人布过的局不停地在脑中盘旋,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其中每一个细节,甚至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如此决断……但在清楚记忆的同时,沈郎魂看着柳眼的那种眼神、阿谁满身的鲜血、玉团儿的哭声,还有柳眼口口声声的那句“让我死吧!我再被你救下去,你还没有疯,我就先疯了!”——那种眼神和鲜血历历在目,那种声音声声在耳。
“啊……”他呵出一口气,胸口疼痛窒闷得无法解脱,那些凄厉的声音不住地在耳边回响,他快要稳不住自己的灵魂……快要守不住自己的决断…… 如果救柳眼是错的,如果弥补当年错误的方法只是听任柳眼去死,如果希望柳眼变回从前那样的想法是一种恶毒的妄想,那他为了什么抛弃好云山的大局?为了什么要负担全江湖的仇恨和怨毒?他为何不在青山崖上直接杀了他?或者只需听任他从青山崖上跳下去…… 还有……他就不需要将阿谁掷出去…… “咳咳……” 在将阿谁掷出去的时候,他明白他已付出了一切,而换来的并不是从前的欢乐,只是众叛亲离。
“这位公子……” 唐俪辞停步,静静地抬起头来,只见不远处的山林里有位女子站在影影绰绰的树丛之后,一眼看去便可见衣衫褴褛,但她个子高挑,身材婀娜,全身充满着一种细腻的古铜色,与白皙清秀的江南女子不同,别有一种野性的味道。
“这位公子,可否……送我一件衣裳?”那女子的声音也是略带沙哑,富有磁性,像床榻间的低语梦呓。
唐俪辞抖起外衫,那一件白袍张的很开,轻轻飘落的时候正搭在女子肩头,那女子一怔,穿好衣服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她果然很高挑,丰胸细腰,有一双很长的腿,五官轮廓很深,略有些不似中原人的样子,但长的很美,充满了不同寻常的风情。
这世上若有一百个男子见到他,只怕会有九十九个扑在她身上,而剩下的一个不是年老多病四肢残疾,就是犹如唐俪辞这样的怪人。
他看着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若是平时,他或许会对她笑上一笑,但此时此刻,他并没有任何造作的心情。
他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也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
但他却知道这女子是谁,她就是鲍豹欲得之而后快的那个尤物,那个叫做洛玟的女人。
她果然是个罕见的尤物。
但他平生见的尤物多了,洛玟虽然很美,却也不过是众多尤物之一。
“谢谢你这件衣服。
”那长腿细腰的尤物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和她姣好的身材和容貌全然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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