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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疑幻疑真(2/3)

也都一并杀掉,那就糟了。

” 云紫萝莫名其妙,说道:“为什么?” 刘抗说道:“他的身上有一封大理‘定边将军’的公函,这封公函,是约那个黄总兵来会师的,我们必须让这封公函送到敌人统帅的手上。

” 云紫萝诧道:“大理那个姓韩的‘定边将军’不是已经给程新彦杀掉的吗?程新彦和他的女儿是和武氏兄妹一起来小金川的,难道你没有见着他们父女吗?”心想纵然没有见着,武庄也应该把这件事情早已告诉他了。

刘抗笑道:“不错,真的‘将军’是给杀掉了,我们冒牌的‘韩将军’是李麻子冒充的。

” 云紫萝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你们是要诱使敌军上当。

” 刘抗说道:“这个秘密并不是我们所有的兄弟都知道的,尤其是远离大寨的哨所弟兄。

而且近来经常有侠义道的朋友投奔小金川,那两个人要是给不知个中原委的朋友碰上,恐怕也会发生意外。

是以我才奉命暗中去‘保护’他们,确保那封公函平安到达敌人手里,大伙儿才能放心。

” 云紫萝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笑道:“原来如此,险些给我坏了你们的大事。

” 刘抗又再追问道:“缪大侠来了没有?”这个问题,云紫萝一直尚未回答他的。

云紫萝强抑心中的悲痛,说道:“长风他不来了,我也不准备长留在小金川,待你们大捷之后,我见过了孟元超就要走了。

” 刘抗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他与云紫萝刚刚相识,却也不便交浅言深,当下说道:“元超不在大寨,这两天恐怕正在和清军大打呢。

你是急于要见他吗?” 云紫萝道:“他不在小金川,我已经知道了,我刚听到他的一个消息。

是焦云和那道士说的。

” 刘抗道:“他怎样了?” 云紫萝道:“听说他打了一个胜仗,但他自己也受了伤。

” 刘抗吃了一惊,说道:“真的?” 云紫萝道:“这是他们说的,他们并没亲眼看见,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 刘抗说道:“孟大哥倘若受了伤,我是应该去看他的。

但我有公务在身,必须赶回原来的防地,准备歼灭前来‘会师’的清兵。

李麻子他是只能做冒牌将军,不能指挥军事的。

云女侠,只好麻烦你替我走这一趟,看护他了。

” 云紫萝道:“扶桑派的掌门人林无双来了没有?” 刘抗说道:“早已来了,不过她现在是和吕思美一起,留在小金川训练女兵,并非是在元超身边。

” 云紫萝道:“好,请你告诉我,元超的作战地点应该怎样走法。

” 刘抗说道:“从这里向西走,翻过前面一座山,大约要走六七十里路程,有一个山谷,叫做葫芦谷,元超就在那里埋伏。

”他怕云紫萝不够清楚,一面说话,一面折了一枝树枝,在湿透的泥土上给她画了一个地图。

黑漆的树林里有了亮光,不知不觉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雨过天晴,东方的太阳也开始升起来了。

云紫萝和刘抗分手之后,又再独自登程。

雨过天晴,但她的心情可还是阴晴不定。

“我已经知道华儿无恙,我去见他,不是多此一举么?” “但万一他是真的受伤呢,林无双不在他的身边,谁来为他看护?” 终于她抛开了心中的顾虑,迎着朝阳,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走过了六七十里山路,没有碰见清兵,没有碰见义军,什么人也没见着,山谷静得出奇,云紫萝感到了不祥之兆。

葫芦谷终于到了,在她的面前,展现了一幅厮杀过后战场上悲惨的图景。

无数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黄砂绿草,还未凝结,在地上缓缓的向前流动,血腥气味,熏得她直想作呕。

头顶上盘旋着一群一群的乌鸦,好像是赴盛筵。

“元超,元超!”云紫萝大声的叫。

没人回答,她也没有在尸堆中发现孟元超。

他是在伏击战成功之后回去了呢,还是受了重伤隐匿在她所未曾发现的战场一角呢,还是——唉,她连想也不敢想的,业已杀身成仁了呢? 她从谷口一直深入侦查,有战马倒毙路旁,有刀枪散满地上,有旌旗委弃泥沼,有血渍断断续续的像一条线伸向山边,……渐渐,尸体没有发现了,血线仍在向前伸展。

她仍然没有找着她的孟元超。

密林深处,孟元超渐渐有了知觉,似梦非梦的醒了过来。

高逾人头的野茅和一枝枝刺向天空的树枝,映入他的眼帘,好像是无数长枪利剑;黑压压的丛林里好像有千军万马奔驰。

当然这只是他的幻觉,实际上那不过是噪耳的鸦声。

似梦非梦,兵器碰击的声音,战马哀鸣的声音,厮杀的喊声,恍恍惚惚的,幽幽远远的,还好像在山野之间回旋起伏。

“我还活着吗?这是什么地方?” 他想起来了,他是追杀敌军的主帅,中了敌兵的弓箭的。

“那个黄总兵倒是很能打仗,不过他终于还是给我们打败了。

”孟元超从心里笑了出来,不过他却是不能动弹。

他不知道他已是昏迷了多少时间。

“我的弟兄呢,为什么一个也不见?他们是在继续追杀敌人吗?” 他不知道这场狙击战早已结束了,他的这支部队击败了多于他们五倍的敌兵,伤亡也很不小,为了恐防敌方的主力来援,他们已经撤退了。

在那个杀得昏天黑地的战场上,不可能找到每个受伤的战友,他的战友以为他武艺高强,早已突围了。

他们是按照原定的计划,从不同的方向撤退回小金川的。

“水,水!”孟元超感到咽喉冒烟。

受伤的人不会觉得饥饿,但焦渴却是十分难受的。

他发出微弱的呻吟,只盼能有一滴甘露润润他的喉咙。

渴得实在难受,这是比死还要难受的折磨。

孟元超以前也曾多次受伤,有一次伤得甚至可能比这次还重。

昏迷了三天两夜才醒过来,但一醒来就有他的师妹吕思美在他的身边服侍他,早已替他敷上了止痛的金创药了。

用不着他开口说话,就知道拿水给他喝。

而现在他却是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中,周围莫说人影,连野兽的影子也见不着。

因为它们早已在两日之前就给大军的厮杀吓跑了。

荒山寂寂,唯有偶尔从头顶飞过的乌鸦发出噪耳的啼声。

幸而他还没有变成腐尸,这里受伤的又只是他一个人,没有别的尸体,否则那些乌鸦也会飞下来啄他了。

“水,水,我要水喝!”他的喉头咕咕作响,可就是叫不出来。

但就是叫得出来又有什么用处,根本不会有人听见他的。

“要是无双在我身边,那就好了!”孟元超心想。

林无双本来要跟他一起,参与这次战役,是他强迫她留在小金川的。

因为这次战事的凶险早已在意料之中,他不愿意林无双跟他也冒凶险。

但现在他却禁不住想起她了。

“马革裹尸,战士正当如此!”孟元超心里想道:“只要能够打败敌人,我还有什么遗憾?” 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么?这霎那间,他平生的经历一一都涌上了心头。

“紫萝现在不知是在什么地方,但愿她与缪大哥能偕白首。

她这一生遭受许多苦难,这都是我连累她的。

她得到了幸福,我就可以死而无憾了。

” 伤口在痛,喉咙在冒烟,心里则在胡思乱想。

孟元超越来越是感到难受,终于抵受不住苦痛的煎熬,神智又在渐渐迷糊了。

“水,水,我要水喝!”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有奇迹发生,孟元超只觉遍体清凉,当真就似有甘泉流入他的口中一样,说不出的舒服! 孟元超用力张开眼睛,神智尚未恢复过来,眼前只见一团模糊的人影。

那人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在他耳边低唤:“大哥,大哥,你醒来呀!”声音这么熟悉,那是谁呢?但他已经感觉得到,摸抚他的是女性的温柔的手了。

是吕思美么?是林无双么?他再一用力张开眼睛,终于认出来了,不是吕思美,不是林无双,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云紫萝!在他自己以为将要死了的时刻还在想念着的云紫萝! 这怎么可能呢?孟元超疑幻疑真,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了。

云紫萝等了许久,这才等到他醒了过来。

但见他的目光似是一派迷茫,好像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了。

云紫萝又是欢喜,又是心痛,放下了水壶,说道:“好了,你醒来了。

你看看我是谁,我是紫萝呀!”

当真不是梦了,孟元超心头大跳,用力叫道:“啊,紫萝,果然是你!”可惜,他虽然用尽气力,仍是叫不出声来,云紫萝只听得他的喉头咕咕作响。

云紫萝柔声说道:“大哥,你莫说话,我替你治伤。

”伤口她早已洗干净了,当下便以熟练的手法拔掉插在孟元超身上的两枝利箭,敷上了金创药。

孟元超嘴角挂着微笑,哼也不哼一声。

云紫萝却是不禁胆战心惊,暗自想道:“孟大哥真是铁铮铮的好汉子,这枝箭倘若射歪少许,只怕就要插入他的心房啦。

” 云紫萝把从死尸身上搜获的一包炒米嚼烂了喂他,又给他喝了几口清水。

孟元超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说道:“紫萝,多谢你救了我的性命,缪、缪大哥呢?”声音细如蚊叫,但云紫萝已是隐约听得见了。

云紫萝说道:“大哥,你莫忙着说话,听我说。

”给孟元超盖上一张军毡,说道:“咱们的华儿在崆峒派道士丹丘生那里,丹丘生是段仇世的好朋友,段仇世已经去找他了。

他们都很爱护华儿,华儿一定可以长大成才的。

大哥,你用不着挂虑。

” 段仇世抢了他的儿子做徒弟,这是孟元超早已知道了的,但丹丘生是谁,他可就不知道了。

听了云紫萝的说话,他只道是段仇世暂时把徒弟交给好友照顾,不觉有点儿奇怪,心想:“紫萝应该知道我是放心得下把孩子付托给段仇世的。

” 但他实在是心力交疲,不能用神思想了。

他现在想要知道的是缪长风在哪儿,是不是已经和云紫萝在一起来了?云紫萝却没有告诉他。

“她是怕我妒忌,所以没告诉我他们的事呢?还是她根本没听见我在问她呢?其实她若是真的爱上了缪大哥,我只会为他们感到高兴的。

”孟元超心想。

云紫萝道:“大哥,你太疲倦了。

你应该好好的歇息,什么都不要想。

听我的话,闭上眼睛睡吧。

”孟元超只盼能够多看她一眼,惺忪的睡眼仍然是在睁开。

云紫萝笑道:“你说过听我的话的,怎么又不听了?我给你唱一支曲子,你乖乖的睡吧,睡吧。

” 云紫萝柔声唱道:“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蒙蒙,垂柳阑干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拢,双燕归来细雨中。

” 这是欧阳修所写的吟咏西湖的十首小令之一(词牌名《采桑子》),也是他们以前在西湖泛舟,云紫萝曾经在船上唱过的。

孟元超神思恍惚,又似回到从前的日子了。

他和云紫萝和宋腾霄雨后游湖,云紫萝按拍低歌,宋腾霄吹箫伴奏,只有他不发一言,却是和云紫萝心心相印。

“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这境界真是何其美妙! “但她为何单独挑这一首来唱呢?群芳过后,狼藉残红,西湖虽好也是好景难留了。

难道她是要向我道出:天下无不谢之花,也无不散之筵席的寓意么?” 云紫萝再唱下去,是黄庭坚的一首小令《清平乐》: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

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歌声当真似是出谷黄鹂,孟元超听得心神如醉,也不去思索词中的寓意,不知不觉闭上眼睛。

云紫萝笑道:“你从前告诉我,小金川的春色不逊江南,如今我相信了。

要是我早生几百年,我会告诉黄庭坚,并非没人知道春的去处,春天是从江南来到了小金川了。

”忽地发现孟元超已经睡着,她出了一会神,眼角沁出了晶莹的泪珠。

此景此情,依稀往日。

但此际她所感受的是幸福还是辛酸,却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只是孟元超已经睡着,她也无须对他强颜欢笑了。

天色渐渐暗了,夕阳虽好近黄昏,她的心情也随着天色阴暗了。

像是一尊石像,她一直坐在孟元超身旁怔怔出神。

忽地有空谷足音踏破荒山静寂,将她从迷茫的境界中惊醒过来。

来的是敌兵呢,还是小金川的弟兄呢?云紫萝瞿然一省,连忙跳起。

来的若是敌人的话,她可不能让孟元超给他们发现啊。

可是已经迟了,那两个人来得好快,就在她惊起之时,他们已是上了这个山头。

双方打了一个照面,不觉都是一惊。

原来来的乃是连甘沛和炎炎大师,这两个人都是北宫望手下的一等一高手! 连甘沛曾在西洞庭山上吃过云紫萝的亏,事后想起她那凌厉的剑招,兀是犹有余悸。

此时突然碰上,也是不禁骤吃一惊。

说时迟,那时快,云紫萝已是一剑向他刺去。

这一剑又快又狠,只听得当的一声,连甘沛右手的判官笔歪过一边,云紫萝这一招是用足了力道的,余势未衰,剑锋直指到他的面门。

连甘沛虽然不是她的敌手,武功亦非泛泛,百忙中使出一个“大弯腰,斜插柳”的身法,避招进招,还了一招“横架金梁”,猛力砸她剑锋。

云紫萝自知气力不济,必须速战速决,将敌人各个击破,这才能够保护得了孟元超的安全。

上次她在西洞庭山,是五十招之后,方能击败连甘沛的,此时当然是不能容他再走五十招了。

为了急于求胜,云紫萝冒险突出奇招,身形平地拔起,一招“鹏搏九霄”,凌空刺下! 炎炎和尚走在后面,和云紫萝的距离稍远一些。

正当云紫萝突袭连甘沛之时,他刚好发现躺在地上的孟元超。

他和连甘沛正是奉了黄总兵之命,来搜查孟元超的。

那日黄总兵受伤而逃,几乎被孟元超活擒。

但他也看见孟元超身上中箭,料想孟元超亦必伤得不轻,但恐怕孟元超本领太高,还没有死,是以派出两名高手,重来搜索战场。

炎炎和尚突然发现了孟元超,这一喜非同小可,也顾不得同伴正在和敌人激战,登时就跑过去,哈哈笑道:“我找着啦,我找着啦!哈哈,哈哈!一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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