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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他的心中也总是充满着喜悦的。
说吕思美给了他们一股精神的力量,当然并不等于是说他们爱上了她。
刚刚相反,他们根本就连想也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他们会爱上这位小姑娘。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就像一朵蓓蕾初绽的鲜花一样,洋溢着生命的力量。
而一个病人呢,却总是有时候难免感到颓唐,感到焦躁不安的。
每当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吕思美就像依人的小鸟一样“飞”到了他们病榻旁边,陪他们说笑,给他们解除了心底的愁烦。
有时候甚至无须她张口说话,只要他们看到了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他们就会感到生命的可爱,自然而然地燃起了求生的欲望了。
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是把吕思美当作小妹妹看待的。
但含苞的鲜花会盛开,黄毛丫头会长大。
忽然有一天,他们蓦地发觉他们的“小妹妹”已经变了,不再是“黄毛丫头”,变成了初解风情的少女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同一天发觉的。
最先察觉这个变化的是宋腾霄,那已经是到了小金川之后的事情了。
在他们养病的那大半年中,吕夫人为了躲避敌人的搜查,曾经搬过几次家,但始终是在祁连山上。
他们是在病好之后,方才离开祁连山的。
一路上历尽艰难,遭受过敌人的追踪,战胜了恶劣的气候,通过了栈道的天险。
第二年春天,他们终于来到了小金川。
而吕思美也早已在路上悄悄地度过了她十七岁的生辰了。
到了小金川之后,清军大举来攻,他们当然是要帮抗清的义军抵御敌人的,于是回苏州的计划只好又搁置了。
有一天宋腾霄和吕思美一同出去巡逻,碰上一小队人数不多的清兵,他们二人合力把这队清兵杀得四散奔逃之后,宋腾霄称赞她道:“小师妹,你真勇敢,赛过了男子汉啦!” 吕思美嗔道:“我是会长大的啊,你当我还是从前那个不中用的小丫头吗?” 宋腾霄笑道:“真的吗?让我瞧瞧,哦,你果然是长大了。
不过,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你从前也很中用的。
现在长大了,就更中用了。
” 其实宋腾霄说她“长大”,还是未曾真正懂得她所说的这两个字的含意。
两人并辔回营,一路上说呀说的,不知怎的,就说到了云紫萝身上。
吕思美忽然问道:“听说云家姐姐长得很美,是吗?” “唔,是长得很美。
”宋腾霄答道。
吕思美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宋腾霄忽地想起,这个“小妹妹”现在已经是“长大”了,在一个少女的面前称赞另一个少女的美丽,是很可能引起她的不快的,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小师妹,你也长得很好看啊。
”孟元超平日总是把吕思美叫做“小师妹”的,宋腾霄和他是好朋友,因此对吕思美也就习惯了跟他一样的称呼。
“你别哄我欢喜了,我怎么比得上云家姐姐?” “这不但是我一个人说的呢!” “还有谁?” “是你的大师兄孟元超。
” “他怎么说?” “他说黄毛丫头十八变,你是越来越变得漂亮了。
” 吕思美颊晕轻红,嗔道:“孟大哥是老实人,他也跟你胡扯?”其辞若有憾焉,其心则实喜之。
佯嗔的面孔,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宋腾霄瞧在眼中,心里暗暗好笑,这才突然感觉得到:这个小师妹确实是“长大”了。
宋腾霄笑道:“一点都不骗你,你和云紫罗是各有各的美。
倘若你们站在一起,别人一定会把你们当作一对姐妹花。
” “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
”吕思美接着问道:“你们都很喜欢云姐姐,是么?” “不错,但我们也同样的喜欢你。
”话是这样回答,但宋腾霄自己明白,这两种“喜欢”其实是并不相同的。
“那么云姐姐呢?她是喜欢你多一些,还是喜欢孟大哥多一些?” 宋腾霄没想到吕思美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正抓着了他的“痒处”。
宋腾霄不禁感到一阵惶惑,过了半晌,讷讷说道:“我、我不知道。
或许是一样吧?”须知这个问题正是他要寻求解答而尚未得到答案的啊。
吕思美笑道:“绝不会完全一样的。
依我看来,云姐姐一定喜欢你多些,因为你会说话。
” 宋腾霄不禁笑道:“我都不知道呢,你倒知道了?” 吕思美格格笑道:“我猜的事儿十有八准,你不知道你就是傻瓜了!” 宋腾霄却在心里想道:“唔,这小妮子是情窦初开了。
看情形她准是喜欢上孟元超。
” 宋腾霄是巴不得他们相爱的,如果他们爱上的话,孟元超就只是他的好朋友,而不可能又兼是他的情敌了。
但宋腾霄冷眼旁观,却发觉孟元超对待他的这个已经长大的小师妹,好像比从前疏远了许多,而且时常故意制造机会,让小师妹和宋腾霄接近。
看来孟元超亦已察觉了小师妹的变化,抱着和他同样的用心了。
至于吕思美则仍像从前一样,看不出她是喜欢哪一个多些。
不知是出于古代哪一个诗人的奇妙的联想,把天真活泼、聪明美丽的少女形容作“解语花”,这个比喻真是再也恰当不过的了。
吕思美就是这样一朵解语花。
那几年幸亏有吕思美和他作伴,给他解除了许多愁闷。
否则宋腾霄一定会感觉日子更难过了。
但虽然如此,宋腾霄还是不免为相思所苦。
他的人在小金川的林海雪原,他的心却留在风光明媚的苏州,在那儿有他所怀念的云紫萝。
战斗的生活是紧张的,但每有空暇的时候,他就不由自已地想起了云紫萝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的身边。
本以为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就可以回到她的身边。
却不料一晃就是四五年过去了,宋腾霄依然只落得个异地相思。
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呢? 日盼夜盼,终于给他盼到一个机会。
在一个大战役过后,小金川和大凉山的两处义军联合,击溃了围攻的清军,获得了一个较长时间的安定。
宋腾霄在义军中不过是个客卿性质,局势既然平静下来,他当然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他本来要和孟元超一同回去的,但孟元超却因临时有事要到大凉山去,不能和他同行。
这是一件颇关重要的事情,须得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去办。
孟元超是自告奋勇去的。
他对义军的事情,一向比宋腾霄热心得多。
不过孟元超却也是赞成他回去的,因为他也渴望知道云紫萝的啊!虽然他一直没有将他们的秘密告诉宋腾霄。
宋腾霄怀着兴奋的心情,从积雪没胫的川边草原,回到苏州,恰好赶上了江南的春天。
五年不见了,云紫萝还是像从前一样吗?她一定长得更美丽了,她见到了我,该会高兴得说不出话吧? 为了急于要见云紫萝,宋腾霄未曾回家,就先去找她。
一路上胡思乱想,终于来到了她的门前。
门前的桃花正在盛开,可是她家的大门却是关着。
宋腾霄有点奇怪了,为什么大白天也关上门呢? 宋腾霄强抑跳动的心,用力拍门,“紫萝,紫萝,快来开门!你瞧瞧是谁来了?” “蓬、蓬、蓬、蓬!”他听到的只是自己拍门的声音,却没有听到云紫萝的回答。
也不知是叫了几遍,终于有一个人给他的叫声惊动,跑出来了。
但这个人也不是云紫萝。
这人是云紫萝的邻居王大妈。
王大妈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打量了好一会子才认出宋腾霄,大感意外地叫道:“啊,原来是宋少爷。
你回来啦!” 宋腾霄连忙问道:“云姑娘呢?” 王大妈叹了口气,半晌说道:“宋少爷,你来迟了!云姑娘,她、她——”王大妈是知道宋腾霄的心事的。
宋腾霄的心“卜通”一跳,颤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们母女早已离开这儿了!” “什么时候走的?她们可有告诉你搬到什么地方?” 王大妈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走了大约不到半年光景,她们就离开苏州了,我也不知道她们是去哪儿。
云大婶临走的时候,只是叫我替她看管这间房子。
每个月我来打扫一次。
” “为什么走的?” “这、这——”“王大妈,你一定知道,请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唉!”王大妈又叹口气,终于说了出来,“云姑娘嫁了人啦!” 宋腾霄呆若木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大妈摇了摇头,劝慰他道:“她已经嫁了五年啦,宋少爷,你不必为她伤心了。
天下尽多美貌的女子……” 宋腾霄定了定心神,这才说出话来:“不,我要知道她嫁的是什么人?” “听说是一位杨大爷。
” “这姓杨的到底是什么人?” 王大妈又再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这位杨大爷在她们家里住了两天,第三天三个人一同走的。
初时我还以为这位杨大爷是他们的远亲,临走的时候,云大婶才告诉我是她的女婿。
想来她们是依靠女婿去了。
可惜我这老婆子不爱多管闲事,没有打听这位杨大爷是哪里人氏,所以无法告诉你了。
” 这真是不可想像的事,宋腾霄从来没有听得云家母女说过有这么一个杨姓的朋友的,那么云紫萝不过才和他认识两天,怎么就嫁了他了? 直到半年之前,他才打听出来,原来这位“杨大爷”是蓟州的名武师杨牧。
他赶来蓟州,想和云紫萝见上一面,不料事情的变化,却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杨牧不知是真死还是假死,但是至少是暂时失踪了。
从快活张所说的事实推测,他的失踪一定是和孟元超有关的。
但云紫萝为什么要嫁给杨牧呢?这个哑谜还是没有揭开。
还有云紫萝的母亲又到哪里去了呢?他本来也是和王大妈一样的想法,以为云夫人一定是和女婿同住的,到了蓟州之后,方始知道,那一年杨牧只是带回了新婚的妻子,并没有岳母同来。
不过这两个哑谜他现在也并不急于要揭破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云紫萝爱的并不是他,那么她嫁给杨牧也好,嫁给张三李四也好,都不关他的事了。
虽然他还是不免有几分想要知道真相的好奇心,也有几分替自己的朋友感到不值。
尽管杨牧是个颇有名气的武师,但在他的心目之中,云紫萝嫁给了杨牧,却总是彩凤随鸦啊! 对他来说,现在最关紧要的事情是必须早日找着云紫萝,好把孩子交还给她。
否则要他把一个小孩子抚养成人,这麻烦可就太大了。
而现在他也有把握可以找着云紫萝了。
杨华吃饱了肚子,靠着一棵老树,不知不觉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看见宋腾霄还是在那里呆呆地站着,但脸上却似有了一丝笑意,不像刚才那样木然毫无表情了。
杨华觉得有点奇怪,揉揉眼睛,跳起来道:“叔叔,你在想什么,咱们可以走了吧?” 宋腾霄道:“好,现在我就带你去找妈妈。
” 杨华大为高兴,说道:“真的吗?那么我就可以见着妈妈了?” 宋腾霄笑道:“不必这样心急,我保管你见得着妈妈就是。
今天见不着,至多过一个月就会见着的。
” 孟元超已经回到苏州,他知道云紫萝一定是要到苏州找寻孟元超的。
说不定当他回到家中之时,他们正在那里等着他呢。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苏州城外的一个山村,在晚霞渲染之下,正是这样一幅元人小曲中描绘的图画。
一个黑衣少妇在山村里彳亍独行,这个山村的景色是她所熟悉的,一别八年,今日重来,景色依然,可是她的心情已是完全两样了。
宋腾霄所料不差,这个黑衣少妇就是云紫萝。
不过宋腾霄带着孩子走路当然要比她慢得多,此际宋腾霄尚在途中,而她则已是回到了儿时的旧游之处了。
八年前她是咽着眼泪走出这个山村的,那时她的心上人远在天涯,而且不知是生是死。
今日回来,景色依然,但却并不是“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了。
可是虽然她所怀念的人就在眼前,她却仍然没有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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