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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未泯杂念参无相三戒当持号不岐(3/3)

师父的外孙,也是我的何师弟唯一的骨肉。

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不岐说道:“师妹本来就是把她的遗孤托给我的。

我想,我和师叔的心意都是一样,要这孩子近在身边,才好照料。

” 无量微笑道:“那么,你满不满意我这样安排?” 不岐说道:“多谢长老师叔,安排得这样周到。

”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在心中苦笑,但也并非全是“反话”。

他的确是曾想过要蓝家搬来武当山的,但倘若这件事情是由他去办,恐难免惹起同门的疑猜。

如今由本门长老安排蓝家来做菜农,那么日后他和这家人往来,也就自然多了。

但疑团莫释的是,无量怎会知道这孩子落在蓝家?师妹产子以及他把这孩子交付蓝家一事,他是对掌门师父也还未曾说出来的。

“难道无量师叔,他,他那天也是在盘龙山上?我做的事情,他都看见了?” 另一个更可怕的想法蓦然在心中升起:“霍卜托那封信是不是他拿走的?甚而,甚而……隐藏在本派的那个凶手也就是他?这,这恐怕不会吧!无极师伯与他相处数十年,倘若凶手是他,他暗算无极师伯的时候,无极师伯即使没见着他的面,也该知道是他的,但无极师伯却是直到死时,还是猜想不透是谁。

不过,凶手和偷信的人也未必是同一个人,那封信恐怕难保不是他拿走的了。

” 他胡思乱想,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他心底的怀疑,也是不敢在无量面前,露出半点口风的。

无量却似看出他有心事,若有意若无意地说道:“心中有主宰,歧路任由之。

无色亦无相,何悔复何疑?这是掌门给你的训示吧?嗯,任何人都是一样,有些事情,未到适当时机,他是连对亲人都不愿说出来的,别人怀疑,那是别人的事。

甚至有些事情,连自己也不知做得对是不对的,但只要自问并非存心去做错事,那也无须后悔与多疑。

是是非非,将来总有一天明白。

” 无量这番说话,表面听来,好像是为一个新入门的晚辈弟子“说法”,但在不岐听来,这番话却是话中有话,而且每一句话都好像是针对他的。

照不岐的“诠释”,这番话最少包藏有三种意思:第一,他已经知道了不岐所做的事情,包括不岐“误杀”师弟一事在内。

第二,他也看穿了不岐的心事,这心事就是害怕别人知道他的某些秘密。

第三,因此他向不岐暗示,叫不岐只可“心照不宣”。

那“弦外之音”即是:“你不要问我怎会知道这孩子落在蓝家,未到适当时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但什么才是“适当时机呢”?)你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我也是一样!”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唯唯诺诺,连声称是了。

无量忽道:“蓝家夫妻知道这孩子的来历么?” 不岐道:“他们只知道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

” 无量道:“如此说来,连蓝靠山也未知道孩子的亲生父母是谁?” 不岐道:“我想,是不必告诉他吧?” 无量说道:“好,那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我和你了。

” 不岐道:“不败师兄呢?” 无量道:“他只是奉我之命去办替蓝靠山搬家的事情。

我这个徒弟本领不济,但也有一样好处,绝对对我忠心。

我不告诉他的事情,他就不敢多问一句。

” 不岐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但却压上了另一块石头,另一块更加重大的石头! 只有无量知道他的秘密,那么他岂不是从此要受无量挟制? 还有,除了这一件秘密,无量是不是还知道他的另一些秘密?听无量的口气,似乎他所知道的还不仅仅是那一天在盘龙山上发生的事情! 无量不知是否看出他的心思,微笑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

天色不早,快回去吧。

”他的笑容倒是十分慈和的。

回到道观,天色早已黑了。

不岐匆匆吃过晚饭,便即去见师父,他是新来的弟子,必须加倍用功,除了日课,还要做晚课的。

无相真人正在打坐,听见他走进房间,这才张开眼睛,缓缓说道:“唔,你回来了。

” “禀师父,我往后山采药,回来晚了。

”不岐说道。

心里可着实有点儿害怕师父细加盘问。

无相真人道:“我知道。

嗯,听说你今天采药的成绩倒还不错呢,有两支灵芝是很难得的。

” 不岐不觉一怔,他今日采得的药都是普通草药,哪有什么灵芝! 但他随即也就省悟了,管理采药事务的正是无量的另一个弟子不呆,这个“成绩”想必是不呆替他虚报的。

而不呆之所以要这样做,不用说,当然是奉乃师之命了。

无相真人微笑道:“是无量师叔陪你回来的吧,他很夸赞你呢。

” 不岐这才恍然大悟,给他虚报成绩的原来并不是不呆,而是长老无量。

他暗笑自己糊涂,即使是采获灵芝,这点小事,管事弟子也不会特地去禀告掌门的,当然是无量曾经来过这儿,在和师父的闲谈中谈起的了。

“弟子哪有什么值得无量师叔夸赞?”不岐定下心神,装作谦虚的样子说道。

无相真人微笑道:“你想知道他夸赞你什么吗?他夸赞你又聪明,又好学呢。

他说他和你谈论本门武学,你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最难的是还能有自己的见解,触类旁通。

” 不岐道:“无量师叔太夸赞我了。

我入门不过一月,得闻本门的上乘武学,这才略有寸进,这寸进也都是师父教导之功。

” 无相真人皱眉道:“我喜欢说老实话,不喜欢别人奉承,你虽然只跟我一个月,也该知道我的脾气了。

”说了不岐几句,这才恢复笑容,续道:“武学我可以教你,资质可是你自己的。

” 不岐鼓起勇气道:“有一事弟子不知该不该问?” 无相真人道:“你尽管问!” 不岐道:“上月初六那天,无量师叔不知是否在武当山上?”这一天正是他的俗家师父何其武被害的第二天,也正是他“误杀”耿京士以及无极道长因伤重而死亡的那一天。

无相真人道:“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不岐道:“弟子不敢隐瞒,弟子心中实是不能无疑。

听说,听说无量师叔的太极掌力在本门是仅次于师父你的……” 无相真人面色一端,沉声说道:“你上山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和你说过了。

本派创立二百余年,难保没有一两个嗜武成迷的弟子把本派武功与外人私相授受。

太极拳、太极剑都未必是本门的不传之秘,练成如我这般的太极掌力,那也不算稀奇,你怎能胡乱怀疑本派长老!” 不岐道:“弟子知罪,弟子本是不该问的。

” 无相真人道:“但你已经问了,我不说无以释你之疑。

无量师弟为了练本门的上乘内功,三个月前就开始闭关,直到你来到武当山的前一天,他才开关的。

他是足足闭关了三个月。

” 三个月前,丁云鹤都未遭暗算,已故长老无极道人被人用太极掌力所发的暗器打伤,又是在丁云鹤遭人暗算之后,不管凶手是否同一个人,都不会是无量了。

凶手都不可能是他,而不岐找不着的那封信,更加不可能是他拿了去的。

这件事是上个月初六才发生的。

“但那天的事情,为什么无量师叔好像有如目击一般呢?”不岐百思莫得其解,不过却是不敢从坏那一面怀疑无量长老了。

无相真人道:“今晚不用你做功课了,早点回去歇息。

明天我叫无色师弟代我传你太极剑法。

” 不岐一怔道:“师父才开始为弟子讲解剑理,为何又要三师叔代理?” 无相真人道:“我是想你速成。

无色师弟的剑法乃是本门第一,更胜于我的。

他和你的先师,又是最好的朋友,一定会用心教你。

明天起我也要闭关三个月,若不请他代授,恐怕耽误了你的功夫。

” 无色道长是三个长老中年纪最轻的一个,今年只不过四十八岁。

他性情爽快,不拘小节,晚一辈的弟子最喜欢跟他接近。

在何其武生前,他又是每年都要到何家一两次的,因此在三清观长一辈的师叔伯中,他也是和不岐最熟的一个。

第二天,不岐一到他的住所,他便说道:“你的何师父本来是想过一两年就传你太极剑的,如今他已不幸身亡,又绝了后,我是把你当作他的儿子一样看待的。

即使没有掌门吩咐,我也一定要替他传你剑法,以还他的心愿。

不过,你若是练得不好的话,我也会替他打你屁股的。

嗯,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呢!”他说不是“玩笑”,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从无色的话语中可以知道,他是知道不岐的师弟和师妹都已死了的。

但何玉燕有了孩子的事情,他则似乎未知,否则他不会说何家是“绝了后”。

不岐放下了一半心事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无量长老给他的“压力”却加重了。

“老师教得越严,学生得益越大。

师叔替掌门师父传授弟子剑法,弟子只盼师叔越严越好。

”不岐说道。

无色笑道:“我也盼你不要给我打屁股才好。

好,那就开始传吧。

太极剑的剑理,掌门师兄对你说过了么?” “说过一遍,还望师叔指点。

”不岐道。

无色道:“太极拳、太极剑,道理都是一样,太极拳讲究的是后发制人,太极剑讲究的是意在剑先。

意先招后,先后却正是相反相成。

借对方之力以为己用,随势屈伸,任彼如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

太极无始无终,剑法变化无穷。

但只要领悟以静制动的道理,也就可以一以贯之了。

若然练到炉火纯青境界,招数全都忘了也不要紧。

不过,我也未能达到这个境界,你从扎根基的功夫做起,每一招都是必须严格达到我的要求。

从有到无,‘有’是真有,‘无’却不是真无。

这道理你懂么?” 不岐觉得他的讲解比掌门师父还更透彻,点了点头,说道:“师叔讲的道理,弟子是听得懂的。

但是不是真懂,弟子就不知道了。

” 无色道:“对,若要真正懂得,还要练过无数次才行,甚至练过无数次,也还未必就能真懂,还要加上无数次的临敌应用的。

”接着笑道:“不过,道家讲的是清净无为,我也不敢希望你有太多的临敌机会。

好,闲话少说,我先练一遍你看。

” 不岐用心观看师叔使出他的太极剑法,只见他剑势如环,挥洒自如,端的有流水行云之妙。

心中暗暗叹服,怪不得掌门师父如此推崇他的剑法,我现在尚未懂得其中奥妙,已是看得心醉神驰了。

但不知怎的,他却隐隐觉得无色的剑法好像和无相真人的剑法有点不大相同(无相也曾经演过一遍给他看的)。

但究竟是哪一点不同,他可说不上来。

后来的日子就是每一招、每一招的详加教练了,动作放慢许多,讲解也详尽得多。

练了十多天,这一天练到了一招“白鹤亮翅”,不岐这才开始看出了“不同”的地方。

无相真人使这一招的时候,双脚都是贴地的,无色则是右足的脚跟离地三寸,剑锋斜削的幅度也较大。

还有,无相真人出剑较慢,不带风声,无色则快得多,且有微风飒然。

不岐开始明白了,虽然只是微细的分别,但效果则是大不相同的。

若然用无相真人所教的手法使这一招,最多可以在对方的手臂上划开一道伤口,但若用无色的手法,则很有可能把对方的整条手臂都斩下来。

看出了一点,也就可以概括其余了。

无相真人的剑法比较“平和”,无色的剑法则比较“锋利”,倘若用于应敌,当然是无色所教的剑法,更加“实用”。

他也开始懂得掌门师父要他跟无色学剑的用心了,是要他学更加“实用”的剑法,将来才可以替他的第一个师父报仇。

他想到这层,不觉一阵迷茫。

在感激之中,又似乎有点惭愧。

他也开始发觉,原来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并不是那么渴望要为师父报仇的。

无色见他若有所思,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教法和你的师父有点不同?而且也似乎有点不大符合太极剑的上乘剑理?” 不岐道:“弟子不敢妄议。

” 无色道:“你只管说出你的想法。

” 不岐道:“我想,太极剑法虽然是讲究以静制动,但静与动不等于慢与快,静、动也不必截然划分,静中有动,动中也有静的。

师父、师叔的剑法其实也是不约而同!” 无色呆了片刻,赞道:“想不到你悟性这样高,我最初还只是想到因材施教,未想到这一层呢。

” 不岐大着胆子问道:“不知在师叔眼中,弟子是什么材料?” 无色道:“我当然早就知道你是一块学武的材料。

但同样是可造之材,也还是各有各的不同长处的。

听说你上山那天,曾经用连环夺命剑法和不败的太极剑法打成平手?” 不岐道:“那是不败师兄让我的。

” 无色道:“不,我知道他的脾气,他是决不会让人的!我就是因为你能够如此,这才想到要你善用长处的。

你是攻胜于守,刚胜于柔。

上乘武学虽说柔能克刚,但这是指到了最高境界而言的。

未达到那个境界之前,苟能善用,同等功力的人,刚亦未尝不可克柔。

” 他说得起劲,教得也特别起劲。

可是不岐却似乎有点心神不属的样子,不像往日学得那样用心。

无色以为他是过度疲劳,说道:“这几天来你日夜苦练,也该歇一歇了。

学贵专精,贪多嚼不烂反而不好。

今天就练到这里为止吧。

明天你把白鹤亮翅这一招练得熟了再来找我。

” 刚下过一场雨。

不岐踏着布满苔藓的山路回去。

雨后路滑,他心神不属,好几次险些失足。

山路曲曲弯弯,他的思路也是曲曲弯弯。

好像是在阴暗的天色中独自摸索,找寻出路。

他在想些什么? 埋藏在心底的一幅图景又再展现眼前了。

他抬头看一看仍然阴暗的天色,他想起了那一天——那个最难忘的下雨天,在大雨初歇的时候,他和师弟耿京士的那场恶斗。

耿京士忽然使出太极剑法,把他杀得手忙脚乱。

啊,师弟的剑光有如电闪,他做梦也想不到师弟的剑法如此厉害,他怎样也是抵挡不了的了。

要不是师弟刚好在这个时候听见初生婴孩的哭声,这一剑落在他的身上后果如何,他真是不敢想象。

但“不敢想象”也还是可以想象的。

现在他亦已用不着“想象”了,他确实知道后果将会怎样。

这后果就是,他的右臂必定给斩断无疑! 脚跟离地,剑势斜飞,似挟风雷,快如闪电!这正是无色刚刚教过他的那一招白鹤亮翅。

当时他不知道,现在则是知道了。

那惊心动魄的一刹那,不知令他做了多少次恶梦,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心有余悸。

他禁不住心中苦笑:“想不到倒是一个初生的婴儿救了我的一条性命!” 而现在他也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当无色把太极剑法演给他看的时候,他心中总是觉得有点什么“不对”的感觉了。

啊,不仅是因为和掌门师父所演的剑法不同,而且还因为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吧? 这一个发现——耿京士的太极剑法和无色教给他的剑法相同,令他疑惑不已。

耿京士的剑法是跟谁学的?那个谜样的人物,莫非就是无色? 当然这个疑团他只能藏在心中,决不敢当面去问无色长老的。

尽管他的心中波涛澎湃,他在武当山上的日子倒是过得很平静的。

无色悉心教他剑法,爱护他有如子侄,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里曾经有过那么一个怀疑。

无量自从那天之后,也没有单独找过他了。

无量没有再来找他,令他减了许多疑虑,但无色的“毫无异状”,却是令他心中的疑惑扩大了。

他跟无色学剑,学的日子越长,他就越发觉得耿京士那天所使的太极剑法,和他现今所学的剑法,简直是一模一样。

即使有如掌门所说,别个门派的人懂得太极剑法也不稀奇,但总不会“巧合”到这般田地,连无色别出心裁的一些微细变化,也有那么一个“外人”,恰好和他有着同样的创意吧。

在他的第一个师父(何其武)生前,无色是何家常客,他若要在暗中传授耿京士的剑法,那是可以瞒过别人耳目的,但为什么耿京士连对自己的妻子都要隐瞒呢? 而更令他疑虑不安的是,为什么无色也要对他隐瞒此事呢?从前对他隐瞒还有可说,是不愿惹起他对师弟的妒忌,(耿京士学武的资质比他更好,这一点别人或许不知,他自己是知道的。

而据他猜想,无色只在暗中传授他的师弟,资质的差别恐怕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但现在耿京士已经死了,而他却正在跟无色学剑,为什么无色还是丝毫不露口风? 不过,他当然不会怀疑无色就是那个神秘凶手,一来,无色是他第一个师父最好的朋友,二来根据已知的事实(无极长老在临死前对他说的),那个凶手是用太极掌力杀人,而不是用剑杀人的,在三位长老之中,无极的太极掌功夫是居于第一位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太极剑法已经学全了,无色不再教他,以后就只凭他自己修习了。

但这个“哑谜”始终藏在他的心中。

另一件事令他稍感“意外”的是,第三年他的掌门师父第二次“闭关”的时候,本来是要无量教他内功的,无量却逊谢不允。

他本来有点害怕无量会拿着他的“把柄”来“挟制”他的,但无量放弃这个可以和他单独接近的“机会”,虽然令他稍感意外,却也令他安心多了。

但他的“私事”倒是颇称心意的,孩子在蓝家长大,三岁那年拜他做义父,七岁那年由掌门特许准他收这孩子做徒弟。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却稍为更改师妹的遗嘱,他要蓝靠山认作孩子的父亲。

这孩子叫蓝玉京,不是叫耿玉京。

那几桩连环凶杀案,则始终未破;霍卜托是生是死,也没侦察出来,何家的人,由于死去多年,甚至已经也没有人再提起了。

但不岐是忘不了的,尤其是在下雨天的时候。

正是: 几番风雨伤寥落,铸错而今悔恨迟。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一:引自朱家溍教授写的《武当山》一文。

本书有关武当山的史实,也是用这篇文章作主要的参考材料的。

注二:据明史记载,张三丰是辽东懿州(今辽宁彰武西南)人。

号元元子,名张全一,又名张君实。

不修边幅,又称“张邋遢”。

明太祖成祖屡遣使求之,不遇。

英宗时封为“通微显化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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