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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呢?”张雪波几乎忍不住要问出来了。
就在此时,忽听得有脚步声走来。
来的是夫人的贴身丫环飘香。
“咦,小飘香,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的?”老佟笑着问她。
这小丫头是很少到他的屋子的。
飘香面色却是甚为沉重,说道:“是夫人叫我来的。
兰姑,难得你也在这里,夫人也要我找你的。
” “有什么事吗?”张雪波和那老花王齐声问道。
“当然是有紧要的事情,夫人才要我来知会你们。
让我和老佟先说吧。
” 飘香拿出两包银子,说道:“老佟,这一包是给你的,这一包是给老何的。
”老何是另一个年纪较轻的花王,和张雪波的交情没有老佟和她的好。
他受夫人重用的程度也不及老佟。
老佟不接银子,问道:“夫人无端端给我这包银子做什么?” “夫人说是给你回乡养老的。
老何在故乡好像没有亲人了,但他可以拿这点银子另做营生。
”飘香道。
“夫人不要我们了吗?“老佟问道。
“不是。
只是夫人已经离开此地了。
她说她很抱歉,这次她是不能带你们一起走了。
”飘香道。
老佟不接银子,她把那两包银子搁在几上。
夫人已经走了!这个消息好像晴天霹雳,把张雪波和老佟震得呆了。
“夫人,她、她为什么要走?”张雪波一呆之后,失声叫道。
“我不知道。
”飘香板着脸说。
张雪波省悟,这话不是她应该问的。
但此时她实在是忧急交加,已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夫人是上哪儿,飘香姊你知道吗?”张雪波再问。
飘香脸上浮现一丝怜悯的神色,说道:“夫人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我只能把夫人说的话转告你。
”她拿出第三包银子,说道:“兰姑,这包银子是给你的。
你可要镇定一些,听我转述夫人的话。
第一、夫人要你们母子离开此地,越快越好!第二、夫人叫我代她向你道歉!”道歉?将军夫人向一个女仆道歉,这、这话从何说起? “飘香姊,你不是说笑吧,这我怎么担当得起?……”飘香似乎不知道怎么措辞才好,踌躇片刻,方始把真相说了出来。
“因为,事出仓猝,夫人来不及征求你的同意了。
但她答应,一定会把你的女儿当作亲生一样,将她抚养成人。
”张雪波大吃一惊,叫道:“你说什么?我的女儿,难道夫人已经、已经……” 飘香说道:“不错,你的女儿,夫人已经带走了!” 张雪波还没找到儿子,如今又听得女儿被人带走,如何不急?即使她对夫人极具好感,也相信得过夫人不会虐待她的女儿,她也是不能冷静下来的了。
“夫人为什么要把我的女儿带走,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问问她去,我要问问她去!” 总算她还能够稍稍保持冷静,没有大叫大嚷,但她亦失掉控制自己的理智了。
她转过身,立即冲出老佟的屋子。
“兰姑,兰姑,你听我说,夫人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的好……” 但张雪波已是听而不闻,她一心只是想去追赶夫人。
她正在狂奔,忽觉微风飒然,有人追了上来,拦在她的前面。
可是她跑得正急,哪能说停就停,而且她一心在去追赶夫人,已是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
虽然有人拦住她,她还是向前奔跑。
那人也早已料到她会如此,所以不从后面拉她(这样做的话,两股力道相反,会令她受到内伤的)。
他伸出手轻轻将张雪波一拖,顺着她的前奔之势跑了几步,这才能够令张雪波停下来。
张雪波一看,这个人原来就是老佟。
她的武功虽然不是很好,但总是练了多年功夫的,三年前她已经和猛虎相斗了,想不到现在的她,武功比起三年前又高了许多的她,被老佟一把拉着,竟是不能不止步。
她这才知道,这个老花王的武功竟是不弱于她,而这一拉也好像当头一棒,使她昏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兰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知道你绝不是普通的女人。
你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因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已经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了,你这样做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害了你,也害了你的儿子!” “而且夫人是坐马车走的,那辆马车是用四匹最好的马拉的!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我不知你是否练过轻功,但即使你有八步赶蝉的轻功,你也是绝对追赶不上那辆马车的了!” 张雪波并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她也曾经屡次教训过儿子,忍辱负重,要忍辱才能负重,最紧要的是一个“忍”字。
想不到过去她是怎样教训儿子的,如今却要别人来劝告她了。
虽然用的字句不尽相同。
她瞿然一省,终于冷静下来。
“你怎么知道已经有人怀疑我的身份?”她低声问老佟。
“从夫人要飘香转告你的那些说话也可以听得出来。
夫人说,她这样做是为了你的好。
她要你们母子赶快逃走,但世事难测,她也不能不为你们作最坏的打算,她带走你的女儿,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喜欢你的女儿,另一方面最少也可以保全你的一个孩子!” 这番话说得非常委婉,意思其实就是恐怕她们母子会有杀身之祸,因此才要设法保全她的一个女儿的性命。
张雪波当然也明白自身的处境之危,感动得流下眼泪,“我明白夫人的苦心,刚才我是错怪她了。
” 老佟说道:“依我猜想,夫人恐怕亦早已知道你不是寻常的女子了,或许你不知道,夫人也是懂得武功,我都看得出来,夫人当然更加看得出来。
但现在时机紧迫,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了。
夫人叫你走,你赶快走吧!” “我不能走!”张雪波坚决说道。
“为什么?” “我的孩子还没有回来,我不能抛下孩子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等他回来。
” “我可以替你等他回来,我会尽我的力量帮他逃走的。
” “夫人不是也叫你离开此地的吗?” “我更加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知道夫人为什么要走的原因了。
夫人非走不可,我是非留不可,都是为了同一原因。
” 张雪波当然不懂,看着他发愣。
老佟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因何要走,除了要避开一个人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 张雪波猜到几分,说道:“那人是谁?” 老佟说道:“是我的旧主人。
三十年前,他、他们……”张雪波道:“他们怎样?” 老佟道:“他们是在一个地方长大的。
”似是欲说还休,神色颇为异样。
“在一个地方长大”又怎能成为要躲避他的原因?但张雪波用不着他画蛇添足,已是心中雪亮了。
老佟神色黯然,接着说道:“那时他们几乎是天天见面,但三十年的变化实在太大,以夫人今天的身份,当然是不宜再见他了,但我却是非见他不可。
” 张雪波忽道:“你的主人是不是辽国的王子?” 老佟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张雪波道:“刚才我在天香亭那边,偷听他们说的。
你知不知道,他们正在布置陷阱,等待你的主人自投罗网。
” 老佟说道:“我的旧主人是金国皇帝的眼中钉,你不说我也知道哈必图和完颜鉴是绝不能放过他的!” 张雪波道:“在这样情形底下,你还要去认旧主人么?”弦外之音,似乎觉得他这样的“愚忠”,未免有点过分。
因为在这样情形底下,去认身为钦犯的主人,是极可能有杀身之祸的。
老佟叹道:“你以为我只是尽‘忠仆’的本分么,你错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或许你会笑我不知自量,但我确实对他有一份家人的感情,而且说来你都不会相信,他把我送给夫人的那年,虽然他只不过十八岁,但我对他已有知己之感,因为他最懂得欣赏我种的牡丹,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何况他还是我的主人!” 张雪波道:“我懂。
但你可知我为什么不肯走么?除了我不能抛开孩子不管之外,为的也是要等你的主人。
” 老佟怔了一怔,说道:“你和他相识?” 张雪波道:“从未见过,甚至连他的名字我也不知,只知他是复姓耶律。
” 老佟说道:“那你为什么也要等他?” 张雪波道:“因为我的丈夫是檀贝子!” 老佟吃了一惊,说道:“檀贝子?金国的亲王称为贝勒,只有贝勒的儿子才称为贝子的!” 张雪波淡淡说道:“我知道。
” 老佟又惊又喜,说道:“据我所知,金国只有一个檀贝勒,就是曾经做过兵马大元帅的檀公直。
檀公直是你的什么人?” 张雪波道:“是我的公公。
佟师傅,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我是因为公公和丈夫都已经给金国的皇帝害死,我才落到这般田地的。
”老佟道:“原来你的公公是檀贝勒,这就怪不得你想见我的主人了。
据我所知,我的主人和你的公公乃是忘年之交。
” 张雪波道:“你的主人不仅是我的公公的好朋友,他还是我儿的师父。
虽然他没有见过我的冲儿,但他已是答应了我的公公收冲儿为徒了。
公公临死的时候,吩咐我务必要找到他,把冲儿交给他的!”老佟恢复平静,柔声说道:“兰姑,请你听我劝告,你还是走吧!这些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做的。
我会把你的消息告诉他,他本事很大,你要找他很难,他要找你却易。
” 张雪波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性命之危!” 老佟说道:“你和我不同。
我一大把年纪,单身一个,来去无牵挂,你年纪轻,有儿有女,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儿女着想。
而且我不一定会死。
” 张雪波道:“你不要哄我。
不错,我知道你的主人武功很高,但以一敌百,只怕他也是自顾不暇。
除非将军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否则你的主人纵然脱险,你却是难保性命了!” 老佟道:“我就是不想让将军知道。
” 张雪波道:“但你又说非见主人不可,你在这里的身份不过是花匠,公然露面去认旧主,这,这……” 老佟道:“我不一定要在府衙见他!” 张雪波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你已经知道他在哪里?” 老佟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迟早要来。
” 张雪波道:“那又怎样?” 老佟只好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我估计主人最早也要明天才来,明天我在他来这里的必经之道等他,告诉他夫人已经走了,我想他是不会再到这府衙来的,但将军忙于布置人马去应付他,今天晚上就未必有空审问令郎了。
所以你现在先走,待晚上令郎回来,我还可以帮他逃走。
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老佟的算盘打得很如意,可惜事情的发展却是不如他所料。
关键问题在于时间的判断。
完颜鉴已经打听到确实的消息,耶律玄元是昨天方始出关(大散关)的,因此他判断耶律玄元即使要来,最早也得明天才到。
判断根据是:耶律玄元最少也得有一天的时间来做准备工夫。
他昨天才出大散关,纵然兼程赶路,在路上也要花一天时间,不可能今天一到商州,便立即直奔节度衙。
完颜夫人和老佟的想法也是一样。
他们都是根据这个判断来决定他们的做法。
老佟决定押后一天才走,为的是要等待他的旧主人。
完颜夫人决定提前一天离开商州,为的是要避免与耶律玄元见面。
她是提前离开,当然还不仅仅只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防止难以预测的灾祸发生。
纸是包不住火的,将军夫人突然出走,这样惊人的消息是一定掩盖不了的。
完颜夫人乘马车出走,用来拉车的马是丈夫所畜的四匹名驹。
不错,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丈夫,但这样“堂而皇之”的出走,消息当然很快就会传开。
她也正是想要消息很快传开。
到了明天,外面的人,料想也都知道了。
耶律玄元要是知道她已经离开商州,料想他也不会再到节度使的衙门来了。
夫人这样想法,老佟也是这样想法,老佟还作了万一的准备,准备耶律玄元万一尚未知道这个消息,明天一早他就在耶律玄元必经的路上截他。
他们的想法是对,可惜时间的判断却错了。
就在老佟和张雪波说话时候,耶律玄元已经进入府衙了。
完颜夫人离开府衙还未到一个时辰。
此时完颜鉴还在天香亭与哈必图密商,他的手下也还未敢把夫人私自出走的消息禀告他。
完颜鉴已经和哈必图议定对付耶律玄元的办法,正准备调兵遣将的时候,忽听得外面乱哄哄的一片呼喝声:“什么人胆敢乱闯?”“有刺客,快来人呀!” 耶律玄元已经闯进花园了! 只听得耶律玄元沉声喝道:“给我滚开!”也不见人动手,两名拦阻他的卫士已是身不由己踉踉跄跄地退出了六七步。
退出了六七步还未能稳住身形,好像被一只无形的魔手牵扯似的,在地上打了两个盘旋,卜通,卜通就倒下去了。
原来他用的是一种以“传音入密”发出来的“狮子吼”功。
狮子吼功是佛门的上乘内功,狮子一吼,百兽慑服,高僧而作“狮子吼”,则是万魔辟易了,不过传自天竺的“狮子吼功”是声如霹雳的,耶律玄元的“狮子吼功”声音低沉。
那是因为他不愿多伤旁人,加上了“传音入密”的功夫之故。
“传音入密”可以把声音凝成一线,他要说给谁听,就传入谁的耳鼓。
这种功夫,练到最上乘境界,可以传到二三里外。
“狮子吼功”而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发出,声音虽不宏亮,但因声音“凝结”,功效更大。
这两名卫士在他一“吼”之下,心脉已受震伤,故而终于支持不住。
“传音入密”已经难练,“狮子吼功”更加难练,两种上乘的内功还要融合为一,那更是难上加难,当今之世,具有如此“神通”的人,恐怕也不过三五个而已!完颜鉴与哈必图都是武学的大行家,一见耶律玄元抖露了这一手上乘内功,不禁都大惊失色! 其他的卫士没有他们的武学造诣,却是不懂其中奥妙,他们看见同伴莫名其妙的倒下去,还只道耶律玄元是使什么“妖法”。
呜呜声响,躲在假山上的三名卫士,同时发出暗器。
一个是透骨钉,一个是蝴蝶镖,一个是淬过毒的铁蒺藜。
透骨钉和蝴蝶镖打耶律玄元后心穴道,毒蒺藜打后脑的玉枕穴。
他们只道用暗器伤人,那就即使对方真有“妖法”,中间隔了一段距离,也可以比较安全了。
哪知耶律玄元的武功,比他们想像的“妖法”还更厉害! 耶律玄元头也不回,只是反手一挥衣袖,三枚暗器全都反射回去,而且恰好都是打中了暗器的主人! 透骨针射入了物主背心的“风府穴”,当真是名符其实,透骨穿穴,插进骨缝。
而这个人也正是要打耶律玄元的“风府穴”的。
蝴蝶镖打中了物主的“天柱穴”,同样是给耶律玄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两个人也还罢了,那个用铁蒺藜打耶律玄元后脑玉枕穴的人更惨。
他的铁蒺藜是淬过毒的,后脑玉枕穴又是致命的穴道,如今给耶律玄元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毒蒺藜也是刚好射进他的玉枕穴,登时一命呜呼! 耶律玄元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向天香亭。
当他经过另外一座假山之时,山洞里又窜出两名卫士。
这两人是完颜鉴的随身侍卫,武功比其他卫士好得多。
更难得的是他们练好了一套擒拿手法,互相配合,配合得天衣无缝,拿人关节,错骨分筋,万无一失。
以他们的身份,本来是不应该在背后偷袭的,但此际已顾不了那许多了。
耶律玄元仍然好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径自前行。
陡然间只听得惨叫声声,那两人好像皮球一样给抛了起来。
他们手腕折断,人给抛到数丈开外,当真是痛彻心肺,要充好汉也充不起来,在地上打滚,杀猪般的狂号。
耶律玄元用的是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内功。
这种内功,若是比起他刚才所用的狮子吼功,其实还是稍逊一筹的,不过受者的惨状,却是更足以令看者惊心了。
耶律玄元连闯三关,园中卫士一死六伤! 由于完颜鉴绝对意想不到耶律玄元来得这样快,他在园中,只布置了九名卫士,九名卫士也不算少了。
但此际,在一死六伤之后,安然无恙的卫士已是只剩下两人。
这两人目睹同僚的惨状,虽没受伤,亦已是吓得魂飞魄散,连“来人哪”都不敢喊了。
完颜鉴手下能人甚多,除了他从京中带来的卫士之外,还有他从各地重金礼聘来的江湖异人,黑道高手。
但远水不救近火,此际他也只能故作镇定,先看耶律玄元来意如何了。
耶律玄元走进天香亭,两道目光如寒冰,如利剪,看一看完颜鉴,又看一看哈必图,看得两人心里发毛。
“好,好!有将军,又有钦差,好,好!”耶律玄元盯了他们一眼,这才大笑说道。
“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无礼?”哈必图是钦差身份,不能不端出几分官架子。
其实,他当然是早已知道耶律玄元是谁的。
耶律玄元冷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们所要捉拿的钦犯耶律玄元” 完颜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拱手说道:“原来是耶律王子驾临,失敬。
请容我稍尽地主之谊,敬王子一杯。
” 耶律玄元道:“哦,你们不是奉命要捉拿我这个钦犯的么?如今我就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反而要请钦犯喝酒,这倒真是奇闻了。
” 完颜鉴道:“我并没有接过这道命令,我看,或者是个误会吧?” 耶律玄元冷笑道:“误会,我这个钦犯身份已经做了二十年了,你怎能不知?” 完颜鉴道:“我是真的不知。
”耶律玄元道:“那请问这位哈大人是因何出京的?” 完颜鉴只想拖时间以待转机,当下果然装模作样的向哈必图发问:“耶律王子是不是钦犯,末将不知。
哈大人,你是从京中出来的,又服侍过老皇上,你可知道——” 哈必图道:“好像是有过这回事,不过,那也是二十年前所定的案,即使在当时来说,其实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我这次出京不过是代皇上慰劳商州士卒,并无别事。
”完颜鉴立即接下去说道:“对,对,这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而且是已经过了二十年,无须认真,无须认真。
何况我也是真的并没有奉命捉拿你呢。
还是请王子坐下来喝酒吧。
” 耶律玄元冷冷说道:“你们不把我当钦犯看待,我也没工夫陪你们喝酒。
” 完颜鉴道:“我也知道王子不便在此久留,今日能得一会,末将已感莫大荣宠。
王子既然另外有事,我也不敢强留了。
”说罢,作出一个送客的姿势。
耶律玄元冷笑道:“别装糊涂了,你有没有听过这句俗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事情是要在这里办的。
” 完颜鉴变了面色,只好说道:“不知王子有何事要办,末将做得到的定必效劳。
” 耶律玄元道:“也不必你怎样‘效劳”,你听着,只须你们依得我三件事情,我便离开此地。
” 完颜鉴道:“请说。
” 耶律玄元道:“第一件,我要请这位钦差大人陪我上盘龙山。
” 哈必图道:“上盘龙山做什么?” 耶律玄元道:“我要你在檀公直墓前磕三个头赔罪,因为你是害死他的凶手之一!” 哈必图哼了一声,想发作又未立即发作,面色难看之极。
耶律玄元说道:“磕三个响头,已是便宜你了。
” 哈必图再也忍不住,怒声说道:“耶律王子,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当年我是奉皇上之命请他进京的,谁叫他拒不奉诏,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打死他的。
” 耶律玄元道:“单凭你一个人当然伤不了檀公直,也正因为他的死因不该由你完全负责,我才要你磕头赔罪便算了结,但听你的口气,你似乎不愿磕头,是也不是?” 哈必图傲然说道:“大丈夫宁死不辱!” 耶律玄元淡淡说道:“你不肯磕头,我也不勉强你。
听说你练得大力金刚掌功夫,对吗?” 哈必图道:“不错,当年檀公直就曾受过我的一掌,怎么样?” 耶律玄元道:“没怎么样,只不过想给一个机会与你做大丈夫。
” 哈必图道:“此话怎讲?” 耶律玄元道:“大丈夫死也不怕,当然更不怕痛了。
你把这双手给留下来吧!” 哈必图已给逼到无路可走,唯有一拼了!他一声冷笑,陡地喝道:“好,这双手给你!”力贯掌心,双掌齐发! 有身份的人是不肯偷袭的,不过他之所以先喝一声方始动手,倒不是为了要保持身份的原故,而是希望完颜鉴与他同时出手。
完颜鉴的叔父完颜长之是金国第一高手,他虽然还不能说是已经得了叔父的衣钵真传,武功亦已非同泛泛。
哈必图敢于动武,一方面固然是为势所逼,一方面也是因为有完颜鉴在旁之故。
联手来对付耶律玄元,他相信有几分取胜的把握。
虽然没有事先约好,但在这样情形底下,按说完颜鉴也该与他祸福同当的。
哪知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完颜鉴并没与他联手。
哈必图双掌齐发,势如奔雷骇电,耶律玄元知道不是沾衣十八跌之类的功夫所能应付,不敢怠慢,也是双掌接招。
四掌相交,哈必图一点也感觉不到对方反击的力道,正自欢喜,“原来这厮乃浪得虚名……”心念来已,突然感觉不妙了。
他练的是金刚掌功夫,内力雄浑,具有开碑裂石之能,哪知只觉对方的掌心轻轻旋转,他那么雄浑的内力,发射出去,竟如泥牛入海,一去无踪,连浪花也没激起。
哈必图不是个没有见识的人,一觉不妙,深知对方的内功造诣远胜于己,至此,他如何还敢和对方比拼下去? 不料他想撤掌抽身亦已不能了。
对方的掌心竟似有着一层粘力极强的胶质似的,把他的双掌牢牢吸住。
进既不能,退亦不能,哈必图唯有拼着耗损内力与对方相持。
不过片刻,只见他已是大汗淋漓,头项上冒出热腾腾的白汽。
完颜鉴也是个武学大行家,一见这个情形,便知双方正在比拼内力,而且是到了即将分胜负的关键时刻了。
胜负是无待卜龟的。
哈必图已是即将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能作临死的挣扎了。
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耶律玄元也必须全力以赴,以免功亏一篑。
完颜鉴本来是可以趁这个机会逃走的,但他却改变了主意。
因为对他来说,这也是除掉耶律玄元的千载难逢之机!完颜鉴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说道:“有话好说,何必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见耶律玄元没有反应,他的胆子更大了。
他装作劝架的模样,突然出手,闪电般的点了耶律玄元四处死穴! 完颜一家的点穴功夫是完颜长之从穴道铜人的图解上精研出来的(穴道铜人来历详见拙著《飞凤潜龙》),这是天下第一的点穴功夫。
完颜鉴已经得了叔父的衣钵真传,只是功力不如而已。
天下第一的点穴功夫,只须点中一处死穴,对方武功多好,也是必死无疑,何况是点中了四处死穴。
只听得“咕咚”一声,有人倒了下去。
但这个人却不是耶律玄元,而是哈必图。
只听得耶律玄元纵声笑道:“嘻嘻,完颜将军你怎么给我抓痒来了?我可真是不敢当!” 原来他练有一门非常奇特的功夫,可以挪移穴道。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虽然不能避开,但穴道挪移之后,给完颜鉴点中的已经不是死穴了。
完颜鉴的偷袭虽没成功,却也并非毫无用处。
不错,移穴道只是消极防守,不用于运功反击,但也还是要损耗一点真气的。
真气一耗,内力随之而灭。
也正是因此,哈必图才能脱出耶律玄元的掌握。
所以,完颜鉴的偷袭,可以说得是间接救了他的命。
” 不过,他虽然幸保性命,内力消耗太甚,亦已是疲不能动了。
他给震倒地上,只觉五脏六腑好像要翻转般,眼前金星乱舞,哪里还能爬得起来? 完颜鉴点穴无功,又见哈必图业已倒在地上,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转身就跑。
可惜他这时才想逃跑,已经迟了。
耶律玄元意存丹田,运气三转,把耗损的内力恢复过后,斜斜发出一掌。
完颜鉴尚未跑出天香亭外,陡然间就好像碰上了潜流急湍似的,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将他迫得倒退回来。
他转过方向再逃,接连试了三次,都给耶律玄元的劈空掌力逼退,到了第三次,只觉胸口已是隐隐作痛。
他知道厉害,不敢再试了。
“完颜将军,刚才你还在殷勤留客,如今我这个做客人的还没走,你做主人的倒要先走,太不礼貌了吧?”耶律玄元冷冷说道。
“哈必图都已给你打得重伤了,你还要怎样才肯走?”完颜鉴连声说道。
耶律玄元哈哈一笑,说道:“将军,你的记性也未免太坏了,我不是说过有三件事情要办吗,如今只办了第一件事情,怎能就走?请坐下来谈谈吧!” 此时,完颜鉴手下的卫士以及从各处重金礼聘来的高手已是纷纷出来,有六七个已经逼近天香亭了。
“将军,你信不信,此际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和你谈话,不喜欢有人在旁打扰!”耶律玄元冷冷说道。
完颜鉴当然不敢不信,连忙挥一挥手,喝道:“给我退下,谁都不许踏入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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