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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乾突遭恶人袭(2/3)

乾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字眼,“无处撒气就能把木须丢到石头上?” 吴白还在那里跪着不动。

夏乾又踢了门一脚,见门也不开,只得转身怒道:“我一会儿就离开!” 黑黑讶异:“你怎么走?怎么可能?天都黑了,乌云浓重,眼看又要下雪!” “你们放心,我回了京城,就叫我那朋友过来,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

” 他叹了口气,曲泽一定会找到的。

若是易厢泉来此,一定什么都清楚了。

夏乾做着自己的白日梦,却被尖厉却细微的声音打断了。

“天黑,夏公子还是留下吧,明日再走。

我今日开坛子好酒,给夏公子赔个不是。

” 夏乾这才瞧见,门后的凤九娘竟然探出头来。

凤九娘继续怯生道:“这酒本是过年才能喝的,夏公子要走,真是我招待不周,我也没办法……只能这么赔罪。

” “不用说了,赔罪给我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能赔命给它!”夏乾嫌恶地摆摆手,指了指木须。

凤九娘突然这么客气,他不知道怎么接话,觉得异常古怪。

凤九娘脾气居然变得这么好,不论自己怎么骂她,竟不还口。

凤九娘站定,眸中闪着寒光,苍白的脸上绽开笑容。

这是一种勉强而又诡谲笑容,就像死人脸上绽开的笑。

“夏公子既然要走,我就挑明了话来讲。

都是客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受到款待,我也有招待不周之处,若是夏公子不留下,真是让我心里难受得紧。

况且黑黑、水云、吴白,也是希望与夏公子喝上一杯的。

” 夏乾不动。

他今日心情烦乱,木须的死相还在他眼前浮现。

他与凤九娘站在门内,而门外则是哭泣的吴白和木须的尸体。

一门之隔,夏乾心中难受,不想再和凤九娘说一句话。

凤九娘想要继续劝他,眼圈一红,似要哭出来一般。

她三十几岁,在夏乾面前哭泣算是有失颜面,然而她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凤九娘不停啜泣道:“以前村里有孩子被狼叼走过,那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眼睁睁看着……我是真的恨狼,觉得它们不是好东西,害了哑儿,刚才我不小心把木须……至于吴白,我也不知要与他说些什么好了,只能让黑黑劝他,让他不要记恨我。

我虽然是长辈,却也知道做错了事。

这次出了这么多事,村里男人总是不在,独独留我一个寡妇来处理这些事,我真是受不住这么大压力……哑儿死了,我真的好难过……” 凤九娘继续絮叨着,哭泣着,说话也语无伦次。

夏乾听得心里烦闷却也无可奈何,再看窗外,天着实黑得可怕,索性同意在此多耽误一天。

明天天一亮就翻山离开,去镇上报官。

凤九娘看夏乾有所动容,便高兴地去摆弄酒菜。

夏乾回到厅堂坐下,闭上双目,想起木须那一团小而无助的影子。

待骨肉埋入地下,这一条生灵就如同没有来过世间一般腐烂掉了。

死亡大抵就是如此,孟婆婆死了,躺在山崖深处,尸首都搬不上来;哑儿死了,尸首就放在棺材里等待入土…… 夏乾突然想知道,死亡之后被埋入地下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

他哆嗦一下,这不是自己所能体会到的,自己也不敢去想象。

哪有活人能体会到被埋在地下全身腐烂的感觉? 夏乾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倒霉想法赶跑。

回屋开始收拾行李,休息片刻,这些古怪想法随着天空最后一抹光线退去了。

夜晚已至,酒菜飘香。

这是夏乾在吴村的最后一夜。

“夏公子,我敬你。

”凤九娘说完,便面无表情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夏乾好不尴尬,这样被女子敬酒还是头一遭。

他自己以前天天在西街酒肆闲逛,敬酒场面倒是屡见不鲜,可如今身处偏僻山村,凤九娘是长辈,居然先于自己敬酒。

长幼颠倒,这不符合规矩,况且自己与凤九娘一向水火不容,来了几日没少给她脸色看,她居然丝毫不记仇。

夏乾心里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女人,闷头喝了酒,一句话也没说。

凤九娘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神情,笑得有些僵硬。

看着凤九娘的脸,夏乾觉得视野有点模糊。

他坐下嚼着小菜,心里暗想,凤九娘说这是陈年老酒,过年才喝上点,肯定劲大。

抬眼看看水云与吴白,二人脸上都挂着一种凄凉之态,眼眶微红。

水云失去姐姐,吴白眼睁睁看着木须抽搐死掉,谁能好受?这顿饭吃得尴尬万分。

吴白实在是吃不下去,回屋翻出了吴村四周的地图。

三个小辈围着夏乾叽叽喳喳,告诉他翻山的注意事项与行进路线,生怕他出危险。

凤九娘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夏乾觉得有些头晕,拒绝道:“明日还要爬山,今日不宜多饮。

” “那就以茶代酒,”凤九娘站起身来,“我去取些好茶。

” 屋内觥筹交错,灯火通明。

屋外寒风瑟瑟,冬月凄冷,雪花又至。

在这之后,夏乾饮了数杯茶。

但方才那杯酒的酒劲儿实在是大,待饭菜吃到一半,水云与吴白已经不胜酒力昏睡过去。

凤九娘酒力似乎格外好。

黑黑喝得少,此时也昏昏欲睡,她见菜快吃完,自己硬撑着去再端些醒酒汤来。

夏乾实在支撑不住,打算回屋子去睡觉。

他晃晃悠悠地走着,心想这酒真是厉害,也有些担心明日的行程。

待他回屋推门,扑通几下就栽到床上了。

床上还摆着昨日就收拾一半的包袱,散碎银子和一点银票,但他的大部分银票都偷偷卷在头冠里。

如今他困倦至极,头发也不想松散开来,希望就这样和衣睡去。

夏乾觉得眼前发黑。

他想起在庸城风水客栈射伤青衣奇盗之时,自己从房间跑出来,却被人打了一棍子。

现在的感觉和那时是差不多的,头痛欲裂。

他突然咧嘴傻笑,觉得自己一觉醒来说不定真的整个人都回到庸城。

银杏,小桥,流水,夏家院子,雕花大床……也许这个山村和这些荒唐事都只是他的一个梦。

风雪声越来越远,夏乾的意识开始模糊。

强烈的土腥味弥漫在周围,这仿佛是来自地府的味道,活生生让人窒息。

夏乾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自己不是应该睡在床上吗?他想翻身,但他翻不动。

身上似乎是有千斤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夏乾好想睁开眼睛,但是他睁不开。

他很困,但是下半身僵硬,无法动弹。

夏乾一下睁开眼睛,但是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似乎在地狱里、棺材里、老鼠窝里——夏乾用尽一切能形容这个古怪地方的词语,却发现根本难以描述。

良久,他才看清四周,一种恐怖之感袭上心头——这地方像是坟墓!他周围全是泥土,下半身全部被土掩埋,而上半身却露在外面,好似盖上了一层土被子。

夏乾吓了一跳,一觉醒来,为什么成了这样?自己死了吗?为什么会被土埋着?可自己还活着,还在呼吸呀! 全身上下强烈的疼痛感让他苦不堪言,颈部、肢体如同被人用木棍毒打一样疼痛。

皮肤火辣辣地疼,似是受了严重擦伤。

到底为什么? 夏乾不知道,他想大叫——然而他喊不出来,出口之后声音是喑哑的。

他没死。

他的嘴巴、耳朵、眼睛、鼻子都有知觉,但是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夏乾整个人乱作一团,他挣扎着,想逃离开泥土的束缚。

他微微向斜上方看去,能勉强看到一丝光亮。

夏乾顿时明白了,这是一个如井般的深坑。

他全身疼痛,定然是被人从洞口扔下来的!这个想法让他惊恐万分。

向上仔细看去,洞口与他的眼睛并非垂直。

他被人从洞口扔下来,跌落到洞底,而头部却并不是正对洞口。

他微微侧头向脑后望去,脑后有一条窄小的通道。

这条通道与洞口垂直,故而把夏乾扔下来的人无法看见这垂直的小通道。

这无名小通道救了他一命,井口窄小,夏乾身子长,弓起身子被人扔了下来。

待触到井底,身子自然伸直,头与胸部向后倒,不偏不歪地倒在这个小通道里。

夏乾想到此,暗叹自己命大! 四壁泥土松软,他身子倒下之时砸掉一块斜着的泥土,从而让他此时可以仰视洞口。

这种情景让他心中慌乱无比,但他明白一点——有人想把自己活埋。

人被埋起定会窒息而死,即便露出头来,泥土也会压住胸腔。

好在上苍眷顾,让他上半身有个很好的庇护之处,而下半身的沙土也不是特别多,他活下来了。

夏乾弄不清楚,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跌落居然没受重伤,脖子也没断。

他不顾得这么多,只是拼命地想从土里出来,然而他无力挣脱也无力呼救。

夏乾记得在地面上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喝酒。

想到此,夏乾目眦欲裂,全身动弹不得,却怒气冲天。

凤九娘!是她!一定是她!她在酒里下药! 他脑袋炸开一般,脑中不仅是怨恨,还有浓重的悔恨,悔恨自己当日的大意。

夏乾与她吵架数次,凤九娘皆是忍让,平和的言语中却透着冰冷的敌意。

夏乾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普通的乡下妇人居然狠毒至此。

她定然是早早盘算好了的。

此人起初见夏乾,以为他出身贫寒,便百般刁难,不时出言讥讽。

若说不对劲,便要追溯到夏乾甩了一桌子银子那日。

他至今记得凤九娘当时见了银子的神情,错愕,贪婪,阴毒。

夏乾此时才明白,凤九娘面对他的指责为何不还嘴,一来是为了让他大意,二来是为了拖延他回汴京的时间。

洞里暗得让人心里发慌,夏乾看见洞顶的一丝微光,他也明白,若是此时坐以待毙,这将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丝光亮。

不进食,浑身是伤,顶多撑三日。

若是饮水,可撑过七日。

洞口微亮且隐隐透红光,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暗去,应当是晚霞之光。

如此算来,他应当是在这洞底昏迷了整整一日。

还剩两日供他脱逃。

即便从洞里爬出去,迎接他的是谁?凤九娘。

夏乾拼命地想翻个身,却发现很难做到,一来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二来是因为冬日寒冷。

照理说冬日严寒,洞底应当温暖一些。

然而这个洞却并不温暖,夏乾只觉得一阵冷风从自己脑后吹过来。

黄昏已至,若是夜晚降临,自己会不会被生生冻死? 夏乾一阵胆寒,他不想死。

挣扎一番,天彻底黑了。

夏乾觉得手脚不似之前麻木,反而变得僵硬冰冷。

下肢埋在土里,肢体与土地似要融为一体。

绝对不能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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