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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圣肃然漫声道:“宋金淮北比武大赛,第一场——蒙古呼桑各、呼桑克兄弟战少室山化灰和尚、少华山不同道长!” 只见化灰、不同两人若无其事进到台前,和尚问道:“喂,牛鼻老道,咱们怎样上去?” 不同笑道:“臭秃驴,咱们可不要学这两头蒙古猎狗,乌龟王八一般地爬上去哦!” 化灰笑道:“那当然了。
” 化灰和尚与不同道人的话,令全场畅然大笑,众人对那两名蒙古人,本已恨极,听化灰不同这样调笑,更是鼓噪助威。
呼桑各与呼桑克,却在台上大怒,怪吼道:“有种的给我上来!我要不把你们捶扁,就呜呼噜噜……” 谁知道化灰和尚道:“嘻嘻,咱家也想上来跟小狗玩玩,可是怎么上来嘛?” 不同道人也嘻嘻笑道:“对呀,可是擂台那么高,你们下来抱抱我们好不好?” 那呼桑兄弟忙想跃下,史文圣忙道:“下台算输!” 不同道人笑道:“是他们自愿下来,不是被逼下台,当然不算。
” 史文圣板着脸孔,没再说话。
呼桑克、呼桑各各发出一声怒吼,飞扑下台,张臂一揽,众人一声惊呼,忽见人影一空,化灰和尚与不同道人,不知何时已在台上,相对盘膝,一个打呵欠,一个打哈湫。
不同道人道:“那两头小狗呢?” 化灰和尚道:“我们上来,他们给唬下去了。
” 众人乐得大笑,完颜浊等却是神色悻然。
呼桑兄弟气得稀里哗啦的,又气呼呼地抓住台柱,攀登上台。
等到他们上了台,满头大汗,却不见了人,呼桑克怒骂了几句,大家听去的声音只是:“咦咯啦不鲁乎通乎同。
” 呼桑各也顿足指着台下晕晕欲睡的化灰、不同叱骂,语音是:“生拿机知拉拉花月呀!”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化灰和尚抚头奇道:“上面的在说些什么?” 不同道人抚须笑道:“那扁头的说要去倒粪桶,那尖头的说要去抓乌鸦。
” 众人笑得大乐,笑不可抑,呼桑兄弟又爬下台来。
等到他们下得台来,化灰与不同又到了台上。
呼桑兄弟气得蛮性大发,立刻又爬上台去。
而化灰、不同又在地上。
众人笑得肚子也弯了,这下可是金人的气焰大挫。
呼桑兄弟一面骂,一面追到地下,已是满身大汗。
化灰、不同又到了台上。
呼桑兄弟千辛万苦用力攀登,已是气喘如牛,筋疲力尽。
化灰、不同端坐台前,谈笑自若。
呼桑克双手抓住台沿,嘶声道:“不要走——” 不同道人嘻嘻一笑道:“不要怕,爸爸不走。
” 呼桑各用力支撑起身子,竭力道:“我跟你拼了!” 化灰和尚笑道:“好吧,小亲亲。
” 呼桑克、呼桑各好不容易才上了台,气喘吁吁,这回化灰、不同居然没有走开,用眼睛吊儿朗当地斜乜着他俩。
呼桑克、呼桑各呼嚎一声,飞扑向他们。
忽然间,化灰、不同左臂一展,剑在手、剑刺出、剑回鞘。
就在他们出剑的一刹那,宛若行云流水,天衣无缝。
但他们的脸容、身姿,一改平日懒散的神态,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凝肃。
他们的精神,都专注在这刹那间的完成中。
他们的生命,也在这刹那间才充实,有意义。
剑再收回时,呼桑兄弟的右臂琵琶骨,各喷出一道血箭。
众从惊呼,呼桑兄弟惊吼。
化灰和尚与不同道人即时又恢复了他们平时不在乎的神情。
化灰和尚道:“我们不杀他,因为他们只是工具。
” 不同道人道:“但他们杀过人,所以毁去一臂。
” 众人欢呼,呼桑兄弟惊吼,返身落台,狠命逃回金太子那儿。
史文圣朗声道:“宋金擂台比武大会,第一场,化灰和尚、不同道人,挫败呼桑克、呼桑各兄弟。
” 观众自是雷动高喊不已,龙在田脸上也不禁现出欢容:“换作今日,以化灰、不同的剑术造诣,我恐亦不能胜之了。
” 呼桑兄弟仓皇地奔回金太子那儿,呼桑各急道:“啼哩巴拉依那各,不几呼哗吧依呀个不。
” 呼桑克掩臂呼道:“妈鸦依啼哩路不丁、丁仁花几苏苏嘻不哩哩路。
” 金太子脸色一沉,侧面看了看夏侯烈一眼。
夏侯烈猛然地站了起来,骤然双掌推出。
呼桑兄弟不防,“蓬蓬”被击中胸口,飞撞而出,背嵌入擂台柱子上,五官溢血。
喀拉图手一扬,两点红光飞出,各打在呼桑兄弟眉心上,呼桑兄弟各哀叫一声,鲜血长流,倒地而殁。
众人眼见如此惨事,都静了下来。
金太子淡淡地道:“金国没有如此失威的武人。
” 化灰和尚、不同道人勃然大怒,两人在台上,一人遥指金太子,一人遥指夏侯烈,沉脸道:“好,待会儿我倒要会一会你这金国武士。
” 只听史文圣道:“二位既胜,请先下台,由宋国这边派人上台挑战。
” 化灰和尚。
不同道人也不敢违逆擂台比武规矩,长身而下,只听史文圣朗声道:“宋金两国武技比试,第二场——” 青叶子一刀砍下,虞允文举臂无力,正在这时,旁来一刀架开,“叮当”一场,星火四溅,原来是那名扶持虞允文的那名刀手,及时出刀。
青叶子大笑道:“你要送死,我就成全你。
” 说着,一刀又一刀的,旋砍向那名刀手。
刀手连封七刀,虎口已然震裂,青叶子飞起一脚,踢飞刀手的刀,转身一刀削下。
眼看这名刀手就要身首异处,青叶子忽觉背后刀风陡起,来得好快。
青叶子本要伤在这一刀之下,殊料这一刀开始时快,刀使至一半,力道大减,竟慢了一半,青叶子及时一低头,“刷”地被削下一片头发来。
青叶子怒目回身,只见虞允文发出一刀后,已然脱力,左后持刀,撑地面立。
原来虞允文眼见刀手危难,便拾取地下刀手们死时所弃之刀,力劈青叶子,不料刀至中途,真力不继,终于伤不着青叶子。
青叶子却因差点丧命而勃然大怒,道:“好哇,你等不耐烦要去见阎罗了!”一刀砍下。
虞允文抽刀猛格,“当”地一声,刀脱手震飞。
青叶子翻刀再砍,猛地背后被人拦腰抱住,只听那名只刀手嘶喊道,“将军,不要管我,快走,” 虞允文大怒喝道:“要死一齐死,也不过多一颗头颅。
”说着提一口气猛力击出一拳。
青叶子被那刀手抱住,心中也着了些慌,反手一刀,把那刀手由背穿贯至腹,正待抽刀,虞允文一拳冲来,何等威势,青叶子一怔之间,“蓬”地一声,挨实一拳,退了七八步,鲜血长流。
可惜虞允文打这一拳后,也精力不继,无力追击,否则青叶子此际未必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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