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岁月如刀,未催人老(2/3)

,叫作少年。

我眼前一亮,我就知道师父丢在悬崖下的刀迟早会重现江湖。

“你带刀来扶柳镇,待了三天还不走,有事?” “你待了十天还不走,除了因为老板娘貌美如花,不也一样有事?” 马贼揶揄地看着我,看得我很想给他一刀,我说,儿女情长,青春期荷尔蒙爆发,少男少女那点事怎么了,你这什么鬼眼神? 马贼哈哈大笑,说,没什么没什么,的确很正常,的确很正常。

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本来你在客栈等的,不该是我。

“扶柳镇小,开不出第二家客栈,往来的过客却不少。

沈万贯八成会买这家客栈,而丁相思肯定不会卖,这要是打起来,我好歹也能帮点忙。

”我瞟了马贼一眼,“只是没想到我等了七天,等来了你这么个家伙。

” 马贼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沈万贯的人?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不会给你闹起来的机会。

” 我夹着花生米,顺便把马贼杯子里的酒也拿来饮尽,马贼愣愣地瞅着我,直到酒菜被我吃掉半数才慌忙拦住。

“你小子干吗呢?” “喝酒吃菜啊,你看你不吃,那我只好替你吃了。

” 马贼:…… 马贼道:“你没听到我说我是沈万贯的人?” “你小子如果是沈万贯派来的,就不可能配这把少年刀。

”我抬眼,目光里满是笑意,“你如果是沈万贯的人,这个江湖我不闯也罢。

” 马贼眼睛眯起,说,你凭什么这么信我? 我扬眉,笑说,凭感觉行不行? 马贼咦了一声,很是嫌弃地说,你这么讲,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我们有断袖之癖的。

我敲敲桌子道:“说正事,沈万贯的人为什么没来?” 马贼抢过我手里的酒,说得漫不经心,“当然是被我砍了。

” “来人之中还有两把刀,一把涌浪刀,能掀丈高大浪,搞得我有点小狼狈。

”马贼吃着花生米,二郎腿跷得比桌子还高,“不过另一把刀更狠,叫作忘情,差点把我的小命给交待在江边,如果遇上,你得小心。

” 我咦了一声道:“不对啊,沈万贯哪怕再想要一个客栈,也不会派这么两把刀来。

” 马贼笑了,说,对啊,所以我进客栈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请我吃饭,我重伤忘情,阵斩涌浪,差点挂掉还不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那把杀猪刀在,沈万贯怎么会派出如此强悍之人? “所以,有谁知道你在客栈,且要插手这件事呢?” 马贼带笑问着,我脑海中有沉默小二的背影一闪而过。

【天机】

沈万贯还是来了,那天客栈外阴云成阵,细草随风偃倒,客栈里的窗户怎么关也关不上。

看着丁相思忙前忙后、接水关窗,我跟马贼还在大剌剌喝着好酒。

丁相思丢过来一本账簿道:“你们俩还不过来帮忙,作死啊?” 马贼打着酒嗝道:“老板娘你放心,我不会白吃你这么多天的,一会儿如果有麻烦,我帮你担了。

” 我叩了叩桌案,提醒马贼说:“你这些天的饭钱都是我出的,要帮,也是帮我。

” 丁相思站在窗前,叉腰看着我们,“别废话了,过来关窗户!” 我俩嘿嘿傻笑,动都不动。

一只手,出现在丁相思身前。

那是店小二的手。

店小二的手指纤长、白皙,他干了这么多天活儿,手却仍旧像富贵公子的,关窗的时候又异常稳定,很适合握刀。

“嘭”的几声,所有窗户都被关起,客栈内寂静无声。

丁相思狠狠瞪过来一眼,接着脸上浮起笑容,想对店小二说声谢谢,店小二却已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柜台前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

丁相思站在窗前,很尴尬,店里的气氛颇有些古怪。

“老板娘,那店小二究竟是什么来历,叫什么名字?”我盯着打算盘的店小二,低声招呼丁相思。

丁相思有分茫然,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说:“我也不知道,他来的那天,就带了个算盘,自称姓孙,就叫小二。

” 我跟马贼面面相觑,想问孙小二些事情,孙小二却率先开口了。

“再过三刻,沈万贯会带着另外两把刀过来,如果你们想保住这家客栈,现在就该走了。

” 孙小二头也不抬,继续打着算盘,“沈万贯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客栈,也不是江流你手里的杀猪刀。

” 我和马贼持续性面面相觑。

老板娘反应罕见地快,头摇得很坚定,说我不能走,我得等我爹。

孙小二继续打着算盘,说,马贼,你把前几天江边一战的事情告诉丁相思,让她走,她只有走了,才能有机会回来。

马贼不跟我面面相觑了,他盯着孙小二,神情少有地严肃,手已握上刀柄。

“你怎么知道?” “我是天机。

” 拨弄着算盘的手骤然一顿,客栈里门窗紧闭,似有无根之风忽起,算盘里闪出一道刀光。

一柄薄如蝉翼的刀。

“天机只一线,我是天机刀,此间事我足可了断。

你们最好离开,否则江湖风波起,后事如何犹未可知。

” 孙小二抬头,目光中又闪出一道光,“马贼,还有两刻,你不说,我说。

【少年破忘情】

那年马贼挎刀,初入江湖,驻足扶柳镇江畔,正在杨柳树下小憩。

江畔有船,船头上站着涌浪刀叶帆云,一群沈府的护卫顺江而下,要入扶柳镇中。

在叶帆云身侧,还站着一个神色冷漠的人,握着柄断刀,像是对尘世间的一切都不再挂怀。

这个人实在很奇怪,马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人眼珠转动,迎上马贼的目光,死气沉沉里全是杀意。

马贼撇撇嘴不再看他,叼着根柳枝继续小憩。

“丁先生,此去扶柳镇,您那个女儿如果插手,我希望您能带她离开,沈先生这次给的任务不容有失,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 叶帆云望着身侧的丁先生,微微一笑,又瞟了眼树下的马贼说:“所以一切可能节外生枝的事情,最好都不要有。

” 丁先生的目光扫过叶帆云,仍旧淡漠,声音也像是从冰缝中蹦出,“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本就可能节外生枝?” 叶帆云一怔,干笑道:“丁先生手拿忘情刀,求的是在天下大势里能进能退,不会还在意家里那个小女儿吧?” 丁先生神情僵硬,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叶帆云,“既然你明白我求的是什么,就不该拿我女儿来威胁我。

我会管好我女儿,也会出手拿下那个人,可你如果一心想要抢功,反而会坏了沈先生的事。

” “丁无忧,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叶帆云握住刀柄,神色一寒,江面上无风起浪。

小船刹那间如离弦之箭,弹指已至岸前,叶帆云回头冷冷一笑,踏浪跃到岸上。

岸上杨柳无人问,春风十里,少年带刀。

叶帆云甫一回头,便见一张笑脸,紧紧贴着他,几乎鼻子对上了鼻子。

他下意识退后几步,一脚踩到水里,踉跄一晃,几乎摔倒。

少年大笑起来。

丁无忧仍是抱刀不语,死灰色的眸子,更阴冷。

叶帆云老脸一红,指着少年的鼻子大骂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敢挡老子的路?” 少年自然就是马贼,马贼嘻嘻笑着说,江南道上,能请得起涌浪刀的,自然只有沈万贯沈大财主。

叶帆云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家先生是谁,还敢造次?” 马贼连笑摇头,说,不敢不敢,小子只是想问一件事情,问清楚马上就走。

叶帆云想起马贼悄无声息站到自己背后的功夫,有些后怕,他回头看了眼丁无忧,发现丁无忧抱刀望天,一言不发。

“你问!”叶帆云皱眉,最终还是认了个,想着老子是为免节外生枝,乃是顾全大局。

马贼抱拳,笑道:“刚才小子一不小心,听到您和船上那位谈论扶柳客栈里的一位孤女,船上那位既然是她父亲,却又一心想着什么沈先生的大事……二位放心,小子当然不想管沈先生的大事……” 少年顿了一下,又是笑容满面,“小子只想问问,大事完成之后,那姑娘会怎么样?” 叶帆云不耐道:“你既然不想管,问东问西做什么,那小姑娘自然有她的命数,她爹都不管,我管她做什么?” 马贼哦了一声,又笑嘻嘻地看着丁无忧说,她爹,您怎么看? 丁无忧眼底闪过一丝茫然,沉默片刻后,开口的语调仍如先前般死寂沉缓,“我过了三十年庸碌日子,她年纪小,不曾体察过白眼嘲讽。

我运气好,遇到了时势,但我要借时势成事,必须付出代价。

自我抛弃过去,拿起忘情刀起,当年的我就已经死了,我已不再是她的父亲,你懂不懂?” 马贼笑嘻嘻地摇头说,我不懂。

丁无忧又说,那我本来不必对你解释这么多,你又懂不懂? 马贼拍掌笑道:“这个我懂,你比姓叶的明白,你是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你想让我明白你,让我不插手这件事,我说的对不对?” 丁无忧点头,说,对了一半,我还有一半意思,是为了你的性命。

马贼哈哈大笑,说,丁先生你讲的都对,可我现在不想走了。

丁无忧不再说话,灰白色的眼上翻望天。

叶帆云错愕道:“你,你什么意思?” 马贼摊了摊手说,没什么意思啊,刚才我就说了,问个清楚我马上就走。

但现在,我觉得这事不清楚,当然不能走。

“什么叫清楚?” “清楚就是,那姑娘到底会怎么样,你们没有人告诉我,所以我很不爽。

” 马贼停了下,眯起眼来笑,一字字说:“看你们很不爽。

” 叶帆云怔了下,仰天大笑起来,江南道上,竟然还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看他们很不爽,果然是年少无知,徒有轻狂。

“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靠爽不爽来决定的。

” 丁无忧目光落下来,手已握上刀柄,气机锁定马贼。

马贼咧着嘴笑,微微摇头道:“但是不爽就是不爽啊,有很多人选择压着这股不爽,说是时势使然,说是能屈能伸。

不过能屈能伸的,那可不是少年,所谓少年啊,就是……” 马贼顿了顿,扬眉握刀,“我不爽,我拔刀!” 刀名少年,刀出鞘有流光似火,四野茫茫,江风催浪,杨柳刹那飘扬。

血与火一齐绽放。

叶帆云神色大变,已不寄希望于属下能拦住这一刀,运刀成劲,庆幸着自己是背靠大江,江面尚有丈高大浪涌起,刹那淹没如火少年。

叶帆云舒了口气。

背后,陡然传来拔刀声,叶帆云有些怔神,不知道是谁在拔刀,又为何拔刀。

难不成那个小子,还能冲过他的浪墙? 就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胸口有点疼,好像被一柄燃火的刀割开了心脏。

大浪被蒸发成层层雾气,少年自雾气中而来,一刀流火,有去无回。

马贼冲破大浪,一刀斩向叶帆云,那一刻,大浪倾覆里,他听见一声刀鸣。

冷漠,无情,水雾凝结成冰坠落在江畔。

忘情刀出鞘。

少年热血在那声刀鸣里显得如此荒唐可笑,不平则鸣的英雄注定陨落,而壮士陪葬,人皆忘情。

少年在那片刀光中挣扎,忘记了自己拔刀的理由,浑浑噩噩,寸进不得。

丁无忧说,这一刀,叫通透,叫放下,你的刀正发出临终悲鸣,因为它知道,所谓少年只不过是一种不更事的错觉。

马贼抿着嘴唇,身上被片片刀光割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在渐渐变冷。

他长吸口气,明白不能再等。

他收刀,少年刀第一次回环,那个时候,丁无忧感觉自己已经胜了。

直到刀光逼上马贼咽喉,丁无忧从马贼眼里看见一丝张狂的笑,丁无忧才明白自己还是低估少年了。

那抹笑容像是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像是王侯将相宁有种的陈涉,像是那个为了摆脱庸碌而拿起忘情刀的自己。

马贼笑道:“没办法啊,通透放下,错觉与否,未来会不会忘情忘我都不重要。

我既身在天地间,便要顶天立地叫天下无人可拦。

“我这一刀,叫不甘,叫任意气。

” 少年刀上陡然又涌起燎原的火焰,身后,是蒸腾而起的冰雾。

那天,扶柳镇外江畔,少年刀出,阵斩涌浪破忘情。

【坚持】

在扶柳镇的小客栈里,店小二拨弄着算盘,口中一字字说得沉稳明晰,由不得人不信。

我看见老板娘瑟瑟发抖的肩,我看见马贼泛白的脸,这俩努力想笑,却又偏偏笑不出的家伙让我明白孙小二没有说错,孙小二一定是天机。

天机不可泄露,除非他自己就是天机。

但如今天机已露,要来杀他的人绝不会少,沈万贯是个生意人,如果要的价码恰当,沈万贯绝不会吝啬。

“你既然是天机,手里一定也有很多筹码,大可以跟沈万贯讨价还价,何必让我们走?”我拍了拍马贼和丁相思的背,出口问他。

孙小二叹气道:“可惜出价给沈万贯的人,我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他,你们如果不想连累我,趁现在,快走。

” 那一瞬间似乎有桃花掠过眼前,恍惚间,我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那是烂柯山上的桃花,我依稀记得师父曾经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故事里有少年挎刀,有少女倔强,也有天机泄露……可结局是什么,眼前遮着桃花,我记不起了。

“嘭”的一声响,震开了我眼前的桃花。

是老板娘红着眼,眼里有泪,拍案咬唇,盯着孙小二和马贼,缓慢而坚定地摇着头。

她说,我不信,我要等我爹,我要等他回来。

“那你们呢?”孙小二再问,他问话的工夫,我听见有极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错落停在客栈四周,房顶后门。

我知道,这是沈万贯的人来了。

“现在走,还有机会,你们如果带着丁相思离开,我自有办法脱身。

”孙小二不再拨弄算盘,抖抖衣袖,开始擦拭他的刀,“三天后,你们回到扶柳镇,客栈跟丁相思她爹,都会在这里,一切都会回到原本的样子。

” 他的语调很平稳,声音也很冷静,让我不得不相信他。

眼前的朵朵桃花仿佛凋零下来,我隐约记起师父所讲故事的结局,那是少年们带着姑娘远远离开。

师父说,初涉江湖的少年面临是非善恶,总是义无反顾,但面对未知,却往往茫然。

岁月如流,只有等,是永远不会错的。

我感觉到马贼看向我,丁相思也看向我,我笑了。

师父说的话未必是错的,可我感觉很不爽,等固然不会错,但会错过些什么。

岁月如流,我不想许多年后,只能徒劳回首。

我冲孙小二笑着说,你不是天机吗,不如你再算一次,有我们帮你,你要怎么打? 门外风声轻啸,聚的人越来越多,脚步声再不要遮掩,仿佛一张大网,已笼罩整个扶柳镇。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孙小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跟他料想的不太一样。

片刻后,孙小二从怀里掏出一把飞刀,递给丁相思,“这把刀叫相思,如果你父亲执着太过,成了他人手中之刀……你就想着这两年的相思,将飞刀出手,或许忘情可破,能让你爹真正回来。

” 顿了顿,孙小二又望向马贼,马贼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客栈外风声更急,似乎有十几把名刀聚集,其中风雨如晦,水火来侵。

“要杀我的人,是皇帝,皇帝拿了长生刀,杀人续命,我看得出长生刀的结局,皇帝问我而我不答。

我看到的结局,是长生淡漠,少年热血,少年破长生。

“今日你帮我,来日你或许会死。

这些话,我却不能不说。

” 我听到孙小二的话,瞳孔收缩成针,心跳加快,血脉有一瞬的凝滞。

为什么,长生刀还是在皇帝手中,长生刀还是要少年去破,师父讲过的故事为何跟眼前一幕幕如此相似? 彼时,我看到孙小二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又露出狐疑的神色,一字字道:“你……刚才本该走的。

” 像师父说的那个故事里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客栈门“嘭”的一声,终于经不住风雨,轰然大开。

有一人当先,带笑入户。

【对阵】

“诸位,鄙人沈万贯,奉密旨捉拿孙天机。

诸君,此事本与旁人无干,你们当真要管?” 沈万贯脸上带着笑,开门见山,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看到他背后还有两个人,一个神色冷漠,想必就是丁相思的父亲,还有一个人似笑非笑,手里拿着把近乎透明的刀。

后来我知道,那把刀就叫作时势。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那天马贼嬉笑怒骂,少年刀弹指出鞘,这场迟到了十天的大战,再没有多余的话语,一触即发。

客栈在一瞬间化作烟尘,风雨大作,巨山压顶,十数个绝顶刀客从四面八方涌来。

沈万贯身后的两人也同时蹿出,时势刀身形一晃,仿佛天地皆由他主,凭空出现在马贼身前。

丁无忧掠阵在旁,忘情刀蓄势于鞘,静候着孙小二出刀。

四面八方涌来的刀客,每一刀都有风雨之势,山崩之威,孙小二却像是早知道每一刀的轨迹,身形辗转,十几把刀都从他身侧擦过。

而他脚踢肘撞,无比精准地废了三个近身的刀客。

洞察天机,八方藏刀。

可天机胜不了富贵,洞察不代表能够应对。

富贵能驭人如驭剑,十几个刀客不要命地狂攻,孙小二只能拔刀。

丁无忧虎视眈眈,拔刀就意味着要接刀! 我有分恍惚,想起师父讲的故事里,那把天机刀算无遗策,从怀里丢出相思,借时势刀力,阵斩富贵,脱身而去。

如今相思已转手,时势已不再对他出刀,他怎么躲开这一刀忘情? 我握上杀猪刀的木柄,这一刻,我察觉到有目光凝在我身上,气机相迫里,有刀意先至。

纸醉金迷,刀意是富贵流转,天下人执念成财。

我气息一滞,呼吸有分凝塞,那把铜钱为刃、金玉作柄的富贵刀,终于出鞘! 彼时,天机一线,涤荡刀客如尘。

忘情刀出,刀光如冷月,一抹弧光直奔孙小二后颈。

时势、富贵都尚未出手,单单刀意出鞘,我和马贼便已受到重压。

铅云盖顶,杨柳腰折,天地肃杀里传来一声似远似近的嘶喊。

“爹!” 那个姑娘孤零零站在荒野里,客栈被大风摧毁,桌椅尽毁,只剩丁相思一个人站在风中。

她等了两年,等来手拿忘情刀的父亲。

她等了两年,等来丁无忧一句话。

丁无忧说,这一世你我父女缘分已尽,你好自为之。

丁相思眼里含着泪说,你就那么向往荣华富贵,向往左右天下吗?宁愿为了那些,太上忘情? “哪个男儿,甘心一辈子籍籍无名?”丁无忧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本周收藏榜25本
最新更新
新书入库
热门小说推荐

替身结束后他后悔了

我是大佬找来的白月光替身。 清晨,大佬结束了晨练,在窗边抽着事后烟,迷离地看着我:你不是他。 我内心疯狂点头。 中午,大佬带我去他名下的商场逛街,逛到一半白月光来电,他不顾我的颜面转身就走,只留下我,和保镖手里拎着的几十个大牌纸袋。 傍晚,大佬开着游艇,在夕阳下的海面上思念心爱的人,看也不看我一眼,而我孤零零地坐在豪华的船舱里,独享82年的老酒,尝着刚捞上来的极品大龙虾,啊,这是孤独的味道/

宫学有匪(青青子衿原著小说)

高能山大王 VS 书院小才女 美人书生被逐出皇城,因缘巧合上山为匪,留了一把乱糟糟的大胡子,打下一片赫赫威名,做了统领十八座匪寨的东夷山君,还在这一年早春,绑了一皇城书院来的贵人,不多不少,刚好十六位宫学女公子,他不要财不要色,唯独定下一番古怪的赎人规矩 缘分就从这里开始,青山绿水,匪气盎然。 【一句话简介:仗剑走书院,匪气怼天地,宠友宠妻宠兄弟。】 男主能文能武能撩妹,三分恣意,七分情深/

夙夜宫声

从乡野走向深宫,从幕后走到台前,从飘零孤女到权握天下! 数不尽的权利倾轧,道不清的爱恨情仇 待尘埃落定,是执子之手,还是天人永隔? 身世如谜的金枝玉叶,权倾天下的太后,势通朝野的女官,不为人知的深闺秘辛,零落尘埃的宫门幽怨,权与智的角力,谋与勇的交锋。 谁说女子只能归于寂寞宫阙,谁说女子不如男? 难道身为女人,就不能居于庙堂之上,俯瞰大好河山? /

地府大佬在娱乐圈

文案: 为了汲取信仰,给地府供电,鬼王林璇投身娱乐圈努力吸粉。 然而贵圈不好混,鬼王殿下奋斗两年,混成了娱乐圈毒瘤,走投无路只好去抱圈内第一霸总的金大腿 霸总掏出了又粗又长的桃木剑 「烛光晚餐」 林璇:不是要请我吃大餐吗?带我来这儿干嘛? 宋天师:所以你不吃 林璇:我不吃厉鬼也不在凶宅进餐谢谢! 「片场」 导演:你对角色的理解有问题 林璇:不会啊,我咨询过作者 导演:作者死了五十年了 林璇/

来我怀里躲躲

文理分科后,林窕的同桌是十中赫赫有名的大佬江延。 十中人人皆知,大佬江延乖戾嚣张,视女生如洪水猛兽。 林窕深谙此理,对大佬避之不及。 谁知道过了不久,还是有人暗地里传出江延喜欢她的传闻。 林窕为证清白,彻查传闻之人,可惜无功而返。 迫于无奈,她只好当着江延的面痛斥此人:这太不像话了!要是让我抓到这人!我一定 话还未说完,江延突然打断她:一定怎样? 林窕义愤填膺:我一定弄死他!!! 江延听完/

冷剑烈女

金仆姑是箭名。以鹫翎为翼,箭身特长,射程特远,剑敌力特强第一次出现于文字记载是左传-庄公十一年,公以金仆姑射南宫长万。然而在一般江湖武林健雄豪士们的心目中,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却不如此简单它象征着死亡,代表着正义。它!也是一个难解的谜。金仆姑惊传江湖只是两年来的事,从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能像它一样,在短短的岁月中,造成如许的轰动。总共有十六个人丧生于这支长箭之下!其中十二个是闻名江湖绿林巨/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