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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勾漏山?” 小辛道:“三十年前容县冯乐天逃出勾漏山毒门罗网,流浪天涯。
勾漏山许多不传之秘毒功由此被人得知。
” 小辛站起身,殷海连退三步,骇然道:“你识得敝门绝技还不打紧。
但你连桃花水蛊也不怕。
天下到底有没有毒药杀得死你?” 小辛向他行去,道:“只怕很难。
如果海枯石烂李碧天在此,当然情势就大大不同。
” 殷海又连退五步,惊道:“你认识李碧天?” 小辛道:“李碧天是你们南北毒门的公敌。
我不认识他,但很佩服他。
” 殷海又想再退,但忽然身子一震,倒伸出的脚缩回来。
小辛道:“现在好得很,你站在我的消毒隔离圈中。
我呢,陷入你的毒阵内。
” 殷海哺哺道:“消毒隔离圈?那是什么。
何以我从未听过?” 小辛说道:“以后你会永记不忘,但希望你有以后。
” 殷海面色更加灰白,使人担心他的面会变成白粉。
庞福说道:“小辛,我们有得商量没有?” 商量之意就是谈判讲条件。
有一方想议和撤退的话,此是第一步要紧手段。
小辛道:“你可能赢我,但也可能输。
现在输赢之数未定。
你急什么呢?” 庞福站起身,肥胖脸孔蒙上一层霜雪,道:“小辛,人命换人命,横行刀也可以的,要不要?” 小辛道:“用谁的命换谁的命?”他声音流露明显不满甚至忿怒。
又道:“你岂可把别人的性命像花银子换取各种东西?” 庞福的反应很奇怪,因为他忽然换上笑容,一手抚摸腆突有如圆墩的肥肚脯。
看起来简直是站着的弥勒佛。
他道:“你说得对。
所以可能要拿我自己性命交换了。
” 小辛道:“你只要走过来,在我站的位置站一会。
如果死不了,我放殷海走。
” 殷海面色很白精神很差,他一定发生事情否则不会一言不发。
庞福道:“殷兄勾漏山绝学不是开玩笑的,我不敢试。
” 小辛忽又嗅到感到死亡的可怕气味。
不久以前在庄外他也有过这种感觉。
其实当然不能肯定谁具有此种威胁。
但现在却可以肯定。
绝不是殷海,必是庞福。
此地除了殷海和庞福之外,还有一名诗婢。
但那侍婢绝非阎晓雅改扮,根本是普通村女。
所以具有死亡威胁的人,一定是庞福。
小辛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
袋中有十五种药物,每种份量很少。
使人感到就算不懂药性通通煮来喝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他选七种出来,每种数量更少得可怜。
但殷海瞧见,身子便剧烈发抖。
小辛握拳一捏,力透掌心。
药材完全变成极细粉末,随手扬洒。
药粉大部分被风吹走,相信落地的很少。
小辛又拣出五种药材,仍然捏成粉末挥手扬洒,口中说道:“殷海,勾漏山七毒留行、桃花水蛊,并称两大绝艺。
但你只布下五道禁制,只能叫五毒留行。
莫非那两道禁制秘法已经失传?” 殷海不作声,谁也瞧得出他遭遇极大痛苦恐惧,根本不暇开口。
庞福道:“也可能他没有使尽煞手。
” 小辛道:“难道你相信自己这句话?” 庞福拍拍肥肚,啦啦的响,道:“我不相信。
” 小辛的动作没有停过,一共洒出五次药粉。
说道:“庞庄主,你很看得起我肯讲真话,那么我也不说假话。
” 庞福道:“请说!” 小辛道:“看来我们非得决战不可。
” 庞福道:“对。
他的气概风度无怪能使小辛激赏折服。
大凡是堪作敌手的双方,往往有奇异极深刻的了解。
一言半语彼此全都明白,不必多说。
小辛道:“你可曾有过画家朋友?” 庞福仰天一笑,道:“有过。
当世号称南徐北张。
南徐即是潭州(今湖南长沙)徐公望,最擅人物花鸟。
” 小辛道:“他可曾来过此地?” 庞福道:“来过,住了二十天,为的是替我画一幅人像。
” 小辛颔首道:“既然有南徐之画传世,可以无憾。
” 他大步走回座位落座,呷一口雨前龙井。
又遭:“庞庄主,三十多年前武林出过一位高手,使流星锤也是姓庞。
” 庞福叹口气,道:“你说来听听。
” 小辛道:“他叫做庞烈,高大英俊性如烈火。
庞烈的流星锤左右两路格调完全不同。
左手妖秘诡异,右手凌厉阳刚。
加上他忽好忽坏的脾气,所以外号称为两面人。
” 庞福踱两步,地下青砖块块进出裂痕。
说道:“庞烈是先父。
小辛,世上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小辛说道:“别拿地下青砖出气。
我问你,知不知道令先翁结局如何?” 庞福道:“不知道。
只知他最后隐居于此庄,永不言武。
” 小辛道:“那是因为他欠人的多给人的少,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曾偿还人家。
当时天下并誉的七大美人。
他弄上了五个。
” 庞福苦笑一声,道:“这便如何?” 小辛道:“如果他既不能对那五大美人以及她们家属用硬功,又不能一齐兼蓄并收。
他只好逃跑,像丧家之犬(说这句话时他自己表情很奇怪)。
当然他震惊天下武林清风摧花,明月照妖流星锤法亦决不可于世间重现。
其理甚明。
” 庞福笑容有点惨谈,所以看起来已不像弥勒佛了。
他道:“小辛,你知道的事远远超乎我意料之外。
难道你真是魔鬼?” 那边殷海突然大叫一声,声音惨厉。
庞福转头一看,殷海已跌倒僵卧。
庞福走到红木的罗汉床边,忽然手中出现一对流星锤。
链子是金色,锤大如西瓜也是金色。
看来这对流星锤不但很重,而且很值钱。
纵然不是纯金所铸,也一定有六七成金质。
小辛的眼睛不会遗漏任何情况,所以庞福用特别肥和长的手臂探人床底取出兵器动作,看得清而且楚。
小辛道:“庞庄主,你一定想起家中六十七口人丁。
唉,如果我有六十七个子孙家人,当然也十分担心忧虑。
” 庞福怔一下,道:“你说什么?” 小辛道:“将心比心的想,殷海乃是毒门之人,讲究睚眦必报手段恶毒无比。
但我小辛,最多杀死一两个主谋,绝不会波及无辜。
” 庞福砰一声坐在罗汉床,全身肥肉以及突出的面颊肥肉颤个不停。
他道:“小辛你还知道什么?” 小辛道:“我只知道你用尽心机手段想救回殷海,不是你怕死,而是怕殷海师门之人向你报复。
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你庞家庄六十七口休想有一人漏网。
” 庞福颓然长长叹气,道:“既然你知道,何以不肯手下留情?你何以要逼我拼命?你以为天下无人杀得死你?” 死亡的恶心气味忽又送入小辛鼻中。
一点不错,真正威胁果然来自庞福。
他的流星锤当真有那么厉害?厉害得居然连小辛也抵挡不住? 小辛觉得不能置信,明明庞福已显示出他武功特点。
一是腕力臂力特强,尤其是臂长掌大,故此运使流星锤时有意想不到之妙。
二是他双掌显示修炼成“粘天连地”大擒拿功夫,任何人兽只要他任何一只指尖碰到,休想挣脱逃生。
但不管他锤法何等精奇奥妙,擒拿何等辛辣残毒。
都没有用处——因为小辛身兼数家之长,专治奇难杂症。
庞福最得意最使人感到意外的秘艺,往往正是小辛最容易克制击败的。
既然如此,何以有浓重危险死亡的可怕征兆? 小辛的确瞧不出,当他用心观察推想之时,忽然无端闪过一个杂念——那幅画,南徐徐公望替他画的人像。
一定很有趣。
浓浓树荫青砖地堂上,红木罗汉床一个活生生的弥勒佛。
杂念迅即摒除,庞福有何惊人神秘杀手?这才是切身要紧之事。
庞福长臂一动,两枚黄金流星锤鸣鸣的飞舞。
任何人看见都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对流星锤简直等如庞福加长的双拳,灵活迅疾极了。
只怕比真正两个拳头,还灵动快捷。
庞福道:“小辛,请亮出兵刃吧。
” 小辛道:“我本来用横行刀,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 庞福道:“很抱歉,此地没有刀只有剑,却怕你使不惯。
” 小辛道:“没关系,总比赤手空拳好,对么?” 庞福腾出左手,突然掌中多出一口剑。
当然小辛瞧得见他乃是恰逾闪电从床底拿出此剑。
但换了别人恐怕很难很难看见。
小辛道:“此剑还不错,只不知三十年来你拂拭过没有?” 庞福将剑连鞘扔给对方,讶道:“你怎知此剑跟随我三十载之久?” 小辛道:“因为此剑剑身宽厚而略短,吞口形式奇特,想必是春梦剑,或者叫做不合时宜剑。
” 剑名春梦,悦耳赏心而又雅致之至。
但称之为不合时宜,却就不免大煞风景了。
宋代苏东坡以天纵之才,文章诗词无不精妙直诣天人。
当他贬谪时,一个乡下老婆子当面对他说:“内翰昔年富贵,一场春梦。
” 人生当然是一场春梦,古往今来,即使是汉武帝唐太宗,或者一代天娇的成吉斯汗。
丰功伟业到头来还不是一场春梦的么? 另外苏东坡又曾经腆起大肚子,问侍妾侍婢说:“此中何所有(里面有什么?)?” 宠妾才女朝云说道:“学士你一肚皮不合时宜!” 此剑命名有这些掌故,当然不应是凡夫俗子的兵刃。
小辛又道:“春梦剑本是王太史的兵刃。
三十年前王太史忽然暴卒,至今成为悬案。
但春梦剑的出现,悬案从此有了着落。
” 庞福目瞪口呆,道:“小辛,三十年前的事你都知道,你真是天下最可怕的魔鬼。
” 小辛道:“但你却没想到近三十年之事我全然不知。
” 庞福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不追问,却道:“这等名刀名剑我多得很。
小辛,换回殷海一命如何?” 说来说去庞福仍然深深恐惧勾漏山毒教之人报复,生怕满门六十七口遭遇毒手。
小辛道:“不行,但问题并不出于你身上,是命运。
你只能怪命运。
我定要看看命运之神这一回用哪种方法能置我于死地。
” 别人永远不会了解小辛这些话的含意。
谁知道小李竟是向命运抗争,以命运为敌? 既然命运想他死,亦已有了朕兆。
小辛更不肯屈服,更不能放过这个抗争的机会。
“来吧!”小辛大声道:“久闻清月摧花,明月照妖赫赫威名,今日如不能亲眼见识,当是平生之憾。
” 庞福叹一口气,谁知左手锤却在叹声中砸向小辛足踝。
这一锤来无踪去无迹,端的妖异诡秘之极。
小辛跨前两步,不但躲过金锤,还迫入流星锤圈内。
要知流星锤打远不打近。
若是容得敌人近身,流星锤就等如作废无用处。
小辛跨步时,正是对方出锤之际,甚至还早了一点点,所以外人看起来小辛简直毫不费力。
其实这一下举脚踏步,已不知用了多少血汗智慧勤苦坚毅才换得回来。
庞福第二锤是左手锤,轰轰烈烈光明正大由半空砸落顶门。
小辛忽又迫前两步,以致对方不但锤势落空,门户也大开而不能闭。
庞手的右手金锤砰匐砸地,碎砖纷飞火星四溅。
这一锤之力最少也有数千斤重。
庞福忽然像傻瓜一样呆住。
打死他也想不到小辛这两步是怎生跨出来的。
因为庞福左手金锤迎胸欲出,谁敢用胸膛硬碰数十斤重飞舞荡扫的金锤? 小辛居然敢,而且还算定对方左手之锤根本不会发出,只不过是虚招而已。
但一旦算错了,立毙当场便是小李的下场。
以时间来说任何一个动作都是用百分之一二秒计算。
比眨眼所需的时间还短促。
欲要决定生死系之的反应动作。
生死之间已不能一线形容。
简直比一线小无数倍。
生与死在年轻人心中,只不过是模糊抽象的观念。
但饱经沧桑的、曾经深思冥索的、又曾真正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一线的人,生与死便不复是抽象观念。
而是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事实遭遇。
庞福左锤一着之差失去机先,此锤忽然变成全无作用的废物。
只剩下右锤飞旋扫砸,连攻三招。
但庞福的流星锤完全失去兵器威力作用,简直有如玩具。
小辛用最简单的侧身缩头等动作,就躲过金光灿烂耀眼的左手锤。
外人看来后面这几下搏斗根本是儿戏,全无生死拼搏意味。
真正关键在于庞福左手锤失去作用。
庞福忽然腾出双手欺上去擒拿扣摘斫劈。
沉重名贵值钱的流星锤则双双高飞半空,但并非远远飞走。
因为庞福不是抛弃双锤,却用口咬住链子。
而在双锤高飞的刹那间,双手连攻八招之多。
金澄澄两颗大锤迅疾落下攻砸小辛后背两侧。
由形似儿戏场面忽然变成惨烈凌厉雷霆万钧的攻势。
这一刹那间,时间好像停顿不动。
因为人们心中很难立刻接受消化此等激变形势。
但情势又突然改观,时间不复停顿,因为一道光华划出时间空间的瀑流轨迹。
速度本来就可以改变时间空间。
近代相对论已证明这一点。
而光速又是速度的极限,所以小辛手中春梦剑划出的光华,令人彻底扭转时空的观感,根本是合理而又自然不过之事。
两只瓜大金锤以及庞福奇诡凌厉的双手擒拿,比起突然闪耀的剑光。
前者慢得好像刚学步的呀呀小儿。
而后者则有如世上最擅跑的健将。
刚会走路的小孩不但动作慢,而且蹒跚欹侧不稳。
剑光震开两颗瓜大金锤,每个金锤破剖为两瓣,掉向远处。
庞福双手攻势亦同时被剑光震开,每双手的姆指都掉落地上,但血末流出。
剑尖老早抵达庞福胸口,只须向前送出,不必太多,庞福此生就宛如一场春梦,消散无踪。
不过小辛剑势没有移动,他的姿势连人带剑简直天然生成,简直多少年以来就是这样子。
自然极了。
庞福苦笑道:“小辛,为何不杀我?” 小辛道:“两只姆指已经没有的人,何须杀死!” 庞福这时才感到奇疼彻骨,但还能够提气运力两手交互点住穴道,止住流血。
小辛道:“我出剑时忽然想了很多事,有的复杂,有的简单。
” 庞福道:“你由出剑以用剑抵住我要害,连眨眼都来不及,哪能寻思忖想?更不能想了很多事。
” 小辛道:“你可能不相信。
不过我有过很多次经验。
如果出剑之快到了某种程度,你会觉得并不快,足够时间想事情。
也能随心所欲切割任何空间。
” 庞福用心想过,才道:“我不懂。
” 小辛道:“我也不懂。
” 庞福道:“你不懂什么?” 小辛道:“你。
” 庞福忽然舒展眉毛恢复笑容,顿时变回慈祥亲切的弥勒佛。
他道:“莫说你不懂,连我自己亦不懂得自己。
”彻骨攻心的伤痛居然不能影响他,这个人控制自己的本事的确了不起。
小辛道:“你使我感到危险,几乎可以用手摸到死亡。
你的武功固然是第一流,却还不及毒龙一现胡不凡狠毒有效。
但连胡不凡也没有此等可怕味道,你却有。
为什么?” 庞福的笑容忽然冻结,虽然仍是笑着,但显然内心上情绪上都没一丝一毫笑意。
任何人最深的秘密忽然被触及,绝对笑不出。
甚至连哭也不能。
小辛道:“庞庄主,你肯回答也好不肯回答也好。
我先告诉你,我出剑时想过一些事。
其中一件是不可杀你。
因为你已经变成风景的一部分。
庄院、老树、浓荫下红木交椅和罗汉床。
但你却是这一切的灵魂。
” 庞福总算解冻,深深叹一口气,道:“小辛,等你有一天成家立室,而我居然不能活在世间,我把那幅画送你。
” 那幅国画不但是当代最享盛名的南徐徐公望所画。
最重要是画中人物景色正如小辛形容:安静富裕的庄院,平坦宽广的院场,婆娑老树浓荫广布,而青砖地使人更感清凉。
坐卧其中的弥勒佛古意盎然,一片和平宁静。
时间、名利等等都消失意义。
小辛道:“谢谢,十五年来第一次有人答应送我礼物,我实在很感谢。
所以我不想继续用剑抵住你胸口。
否则太滑稽太可笑了……” 小辛不但收剑归鞘搁在一边,还洒些药末于庞福伤口。
药很灵验有效,庞福马上就全无疼痛。
他们甚至分宾主在交椅落坐,一个侍婢送上香茗。
庞福颓然道:“现在别说杀人,连茶杯也拿不动了。
” 小辛捧茶啜饮,没有一点惭愧不安。
忽然问道:“两个侍婢只剩下一个,她在何处?” 庞福道:“她名叫小琴。
但你不如叫她做死亡女神。
” 小辛显然明白一切,释然地透口气,道:“小琴名字很好听,我宁愿她用这个名字。
” 庞福道:“小琴正等候我被杀之讯,一接到消息,她只须用火点燃一根药引。
” 小辛道。
“原来这片青砖底下埋了炸药,数量一定很多,足以炸死世间任何高手。
” 庞福道:“这一个婢子叫小凤,你千万莫小看她,她甚么都不行,只有嘴巴行。
连树上小鸟也可以哄下来。
” 小辛又恍然道:“她的长处是尽其所能用言语留住我。
当然她必可达成任务。
因为炸药爆炸所需时间不必长久。
” 庞福道:“十息就足够,几句话的时间而已。
” 小辛又啜两口茶,道:“殷海未死。
你无须忧虑勾漏山。
要忧虑的是血剑会。
” 庞福叹一声,道:“我知道,亦准备接受如此下场。
只不过当时刻来临,却又不肯不愿相信。
” 小辛道:“我希望早些见到血剑会最厉害的杀手。
但我又知道最厉害的决不是木鱼姚本善。
” 庞福惊讶得几乎弹起,道:“你知道木鱼姚本善?你认识他?” 小辛道:“我还知道烟雨江南严星雨住在此庄。
” 庞福像石头一样紧闭嘴唇。
小辛究竟知道多少秘密?他何以知道?虽然瞎神仙烛影摇红秦聪竟未死去。
但常青已死(无人得知常青复活),他怎知木鱼姚本善之名? 小辛又道:“你打算叫谁?姚本善?抑是严星雨?” 庞福缓缓道:“严公子早上走了。
你一定要见,只有姚本善。
” 小辛道:“当然要见,因为我非问他一句不可。
” 木鱼姚本善只有三十多岁,瘦削面孔冷峭如冰。
身子挺直,双手长垂及膝,既灵敏柔软而又稳定。
他那对炯炯目光好象想看透小辛心中隐秘。
但小辛不在乎,根本姚本善连他面上那层迷雾都看不透,河况心事? 他们在敞阔旷朗的厅内见面,两边壁下设有兵器架,刀枪剑戟光芒闪闪,想来此地必是庞家庄的练武厅。
木鱼姚本善道:“小辛久仰了。
” 小辛道:“不敢。
” 姚本善道:“听说你想问我一句话,我一定回答,只要我能够。
” 小辛道:“一定能够,因为这是你自己的感想,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
” 姚本善这:“请说。
” 小辛道:“我站在园子和屋子里,感到程士元荀燕燕的是雅人,清新脱俗凡尘罕睹。
连我未见过他们面目,也不禁油然而生眷爱。
但你呢?你当时想什么?当你拔剑时他们惊慌么?” 姚本善露出回忆神情,在别人面前他决不肯分心回忆。
但小辛不要紧,因为他是小辛。
他道:“程士元和荀燕燕不但不惊慌,还很乐意同年同月同日死。
” 小辛问道:“你一点不犹疑?你心情如何?” 姚本善这:“一来我杀人摒绝一切感情。
二来他们值得成全。
死亡并不可怕,尤其是他们。
我事后回想,程士元荀燕燕是不是认为死亡才是永恒?” 小辛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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