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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傀儡受驱拟人形(3/3)

重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心中一味想到对方所说的手段,大为震骇,终于降心低首,道:“我当真实话实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奉告了,但愿你们相信。

” 老三怒道:“不,这小子没说真话。

” 老大阴森地道:“是的,他没说实话。

” 他举步向凌九重行去,凌九重身子向左一晃,似是要向右方跃去。

但事实上他却恰恰如闪雷般左纵数尺。

猛觉眼前人影一花,那个老大已拦在他前面,身法之快,判断之难,当真远胜一般的高手。

凌九重金笔疾点,科腕泛现三点金光,罩射对方胸腹间“神封”、“期门”、“阴都”三处死穴。

老大一掌拍出,劲力如山,迫的凌九重金笔招数不能使尽,疾忙侧跃。

但这个对手宛如鬼魅一般,总是恰到好处的移到他面前,封挡住他的去路,真是快得使人连念头也来不及转。

凌九重完全找不出应付之法,手中金笔本能的攻去,使出家传绝学,一招“神枪问路”,取敌“玉堂”大穴。

他这一招仍然被敌人强绝当代的掌力,硬给追回去,仍是徒劳无功,因此,他只好又跃开数尺。

这一趟仍不例外,“老大”还是早一线拦在他前面。

使他非出手攻击不可,不然就稳不住自家的身形了。

凌九重终是机智过人之辈,手中金笔虽已发出,但已醒悟无济于事,赶紧撤回,趁势连退三步。

老大站在原处,凌厉的目光,罩定了他。

凌九重喘一口气,道:“你可是六指鬼王魏湘寒?” 老大冷哼一声,道:“那是家父,他老人家的名字,岂是你叫得的么?” 凌九重道:“对不起在下是一时情急,冲口说出,心中并非没有敬意,这样说来,你竟是魏公子了?” 老大道:“不错,本人魏平阳便是!” 凌九重道:“魏公子的武功,胜我甚多,在下甘拜下风。

” 魏平阳道:“事实如此,你甘心与否,都不关重要。

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多吃苦头,那就束手就缚。

” 凌九重道:“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谁叫我技不如人?但假如魏公子许我投效出力,在下岂不是更有用些?” 魏平阳道:“你天性反变无常,自私心重。

只须于己有利,随时可以变卦,似你这等人才,我还真看不上眼。

” 凌九重自出娘胎以来,今日之辱,实是平生得未曾有。

可是他的确打不过人家,唯有徒呼负负。

魏平阳迈步上前,凌九重登时感到对方涌过来一阵凶厉刺骨的气势,显然人家已施展真功夫,如若反抗,必如对方所警告的,多吃点苦头而已。

他估计自己顶多支撑个三五十把,终归要败,何况对方尚有一个同伴在侧窥们,未曾动手? 他深深叹一口气,突然转过身子,双手反背,表示束手就缚之意。

忽觉一缕劲风,袭到腰间,登时失去知觉。

也不知隔了多久,凌九重悠悠回醒,转睛一看,四下沓无人踪。

他仍然躺在大路上,残月在天,星斗已稀,大约是快天亮的对候了,凌九重没有动弹,只默默探测四下情势。

这等反应,乃是修习武功之际,同时训练出来的。

无论在什么时候,一睁开眼,便先默察身外的情况。

凌九重确定四下无人,当下坐起来。

但觉头脑微微晕眩,腰部脊骨好像被捶击过,隐隐作疼。

此外,他口中还有一股异味,是香是臭,一时竟分辨不出来。

但总之这一股异味,使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用力地甩甩头,顺手把那支金笔捡起,看了一下,插回袖内。

由这一支落在地上的金笔,使他依稀想起了一点影子。

原来他回醒之后,所有的动作,皆是出自本能。

脑子里空空洞洞,什么都想不起来,但现在开始想到自己何以会躺在此地?心头依稀泛现出两人的影子,但着意追想之时,这些如真似幻的影子马上消失了。

凌九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忖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躺到这儿来了?李玉尘呢? 他蓦然怒火上冲,那颗心似乎快要爆炸。

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所以躺在此地,可能是李玉尘所为。

假如是她所为,那么她的动机何在?自然是因为要抛弃他,另与新的面首欢好,这个解释,直接了当,十分充份有理。

使得凌九重宛如被人猛扎了几刀似的,浑身上下,以及心灵,都为之痛苦不堪。

他含怒移步,迅快行去,不久就看见了城池的灯光,凌九重脚步一停,记得这个城地便是“舒城”。

接着他就记起了那间客栈中的事情;那个救了张大鹏的“神秘女子”,不知是谁?但何以自己本来在那客栈中,忽然会昏卧在那郊外的大路上?他仍然想不起经过。

心中也一直没有忘掉李玉尘。

总之,这刻他的思想活动,与平常不同。

因为他缺失了“魏乎阳”这一环,以致他感到有点颠三倒四。

此外,他也远不似乎日的沉稳阴险,心里急躁的很,以致他站立之时,身子也不住的微微摇动。

他望了一会,再次举步,一直到了舒城附近,这才改变方向。

大约走了数里,来到一条宽大的河流边。

再经上面走了数丈,便有一个码头,停泊着十余艘船只。

最末的一艘,乃是双桅大船,舱中尚有灯光透出。

他一跃登船,走入舱内。

一灯如豆,照出舱中简陋的陈设。

靠角落的矮榻上,有人倚壁而坐,睁大双眼,默默望住他的动作。

这人是个女性,云鬓技垂,甚具风姿。

凌九重关起舱门,走到榻前,蹲下来直视对方。

两人互相看着,过了一阵,凌九重道:‘等玉尘,你的本事真不小。

” 李玉尘没有一点笑容,道:“什么本事?” 凌九重道:“作被我点住穴道,应当不能动弹。

但你居然能坐起来,这等本事还不够大么?” 李玉尘轻轻叹口气,道:“你要知道,我所学甚杂,连你凌家秘传手法,也略知一二。

因此当我们欢好之时,我已利用各种方法,打通了穴道。

” 凌九重哦了一声,坐在地旁边,道:“这样说来,你识得家父了?” 李玉尘道:“这是你第二次提出此一问题,但我告诉你,你父亲很怕我,总是躲得远远的……” 她等如暗示说,凌九重的父亲与她没有暧昧关系。

凌九重心中熊熊的火焰明明降低了一点,但假如不是李玉尘已经恢复了武功,他还是会掴她耳光,或者直接杀死她的。

现在要杀死她,可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至少一定要趁她不提防之时,出其不意点住了她的穴道才行。

在此他极力忍着内心火焰的煎熬,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可曾到外面走过么?” 李玉尘摇摇头,道:“到处的河水和月亮,都是一样,我已看得太多了。

” 凌九重道:“风景虽然不殊,但每个人的心情,随时间岁月变化,所以看起来总是不一样的,你说是也不是?” 李玉尘道:“话虽如此,但你是被倩所移,如果跳得出‘情’外,就仍然没有变化了。

” 凌九重道:“听起来你好像已勘破了世缘呢?” 李玉尘道:“你觉得奇怪么?” 凌九重道:“当然奇怪啦!” 李玉尘道:“我想了很多,所以发出这等议论。

” 凌九重道:“你想了些什么?” 李玉尘道:“自我回醒之后,直到现在,我时时在想你,这是真话,你别笑…·” 凌九重听她说得真挚,便收了嘴角笑容,道:“你当真要我相信么?” 李玉尘道:“你信与不信,尚是其次,但我自己对此却很感到烦恼。

” 凌九重道:“为什么呢?” 李玉尘道:“因为我一辈子对待男人,都像行云流水一般,从不放在心上,但现在却办不到,岂不烦恼?” 凌九重讶道:“真的?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呢?” 李玉尘道:“我不必瞒你,还有一个人,是杜希言。

” 凌九重宛如心窝里给人打了一拳似的,妒火直冲脑门,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女人,一掌劈死。

但正因为他要杀死她,才不可轻举妄动,定须等候适合的机会才行。

因此,他咬牙忍受着无边的痛苦。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你喜欢杜希言么?” 李玉尘道:“我简直爱上了他,可是这已是过去的事了。

” 凌九重道:“为什么变成‘过去’之事?” 李玉尘道:“因为你呀!” 凌九重道:“但说不定你一碰见他,又会重燃爱火。

” 李玉尘道:“说不定,但起码目前不会。

” 她停一下,又道:“我已经渐渐感到青春逝去,岁月不居,因此对于你的眷爱,突然觉得十分重要。

” 凌九重忖道: 原来她不是为了“我”而爱我,只不过为了她青春将逝,颜色渐衰,才对我感到珍视而已。

这么一想,登时感到被她侮辱得太厉害了。

无论如何,也得尽快的取她性命,方能稍泄心头之恨。

他往床上一倒,道:“我此去居然什么都直不到,等明天再说。

或者我根本应该放弃查究之事,与你一同找个好地方,一辈子不再卷入江湖是非之中。

” 李玉尘道:“真的么?” 她身子弯下来,伏在凌九重的身上,美眸中放出异样的光彩。

凌九重道:“当然是真的啦……” 他的手环绕过她的腰肢,五指一落,内力透出,登时闭住了她的穴道。

外人看起来,还以为他们拥抱在一起。

殊不知这一对男女,看来热烈缠绵,其实杀机似冰,甚是可怕。

李玉尘吃力地道:‘你……你干什么?” 凌九重道:“我要杀死你!” 李玉尘道:“为什么?” 凌九重道:“为了……为了……哼!我根本不为什么……” 李玉尘道:“你一定是疯狂了。

” 凌九重笑道:“哈!哈!疯狂么?那敢情好……” 李玉尘道:“你真的是疯狂了……” 凌九重道:“如果我不杀死你,我才会疯狂呢!” 李玉尘道:“你忘了我的美妙么?” 凌九重道:“快别提啦!正因你的美妙,天下无双,而且又是天下皆知,我才不得不杀死你,免得痛苦。

” 李玉尘算问出一点眉目,忙道:“你痛苦么?” 凌九重道:“不错,当我想到你此后将受到各种不同的诱惑,而你又是无所谓的荡妇,这叫我如何能长期忍受?” 李玉尘道:“你弄错了,正因我见识过无数男人,才不会轻易受诱惑。

” 凌九重道:“好吧!就算你不受诱惑,可是我只要想到你以前的男人,也就够瞧的了。

” 李玉尘道:“凌公子,你忽然妒心奇重,满腔杀机,大是有异平日,只不知是何缘故?” 凌九重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我觉得这样倒也痛快,不须装模作样 李玉尘道:“你定要杀死我么?” 凌九重狞笑一声,道:‘不错,我不杀你,就须自杀。

” 李玉尘是什么人物,是以一听而知他的意思,乃是告诉她假如不除去她,则他受不了煎熬,只好自杀了。

话说到这等地步,她还有什么办法?当下只好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凌九重翻身坐起,左手在小腿上一摸,拔出一把尺许的匕首,面部的肌肉完全痉挛得扭曲在一起。

他心中一方面感到“不忍”的痛苦,但强烈的杀机,又使他获得一种极度刺激的愉快,使他内心的冲突,达到了顶点。

但见他牙齿一咬,眼中射出犹豫的光芒,手中匕首闪电般落下,一下子插入李玉尘的胸膛。

锋快的匕首,完全没人李玉尘的胸前,只剩下一截刀柄,露在衣服外面。

李玉尘透一口气,张开眼睛。

她在穴道禁制之下,全无痛苦。

但却感觉得到匕首插入她肉体内的动静和声响,使她骤然一惊。

李玉尘惊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当真用刀子,插入自己的要害。

她的生命,从此真正的告终了。

她也知道只要凌九重一拔起刀子,她马上就气绝毙命。

如果刀子不动,还有片刻工夫可活。

这片刻工夫,乃是她在世上,唯一有意识的时间了。

说起来她应该多么珍惜才对,然而奇怪的是她反而不想在尘世多逗留了。

一种无比的厌倦,涌上了她心头,使她希望凌九重快点拔起刀子。

凌九重胸中的无限快意,忽然被一阵鲜血的味道冲散。

而这一刹那间,墓地恍然大悟,记起了“魏平阳”来。

他之所以能毫不迟疑地杀死李玉尘,敢情是受了魏平阳这个恶魔的摆布。

因此,他顿时得住了。

李玉尘发出息促的喘气声,把他惊醒。

凌九重迷惑地道:“李玉尘,请饶恕我……” 李玉尘微微而笑,发出低微但清晰的声音,道:“为什么?” 凌九重道:‘我的确是疯狂了,那个恶魔说过,他要使我杀死我所爱的人。

” 李玉尘道:“谁呀?” 凌九重道:“魏平阳。

” 李玉尘哦一声,道:“原来是他。

” 凌九重道:“他是魏湘寒的儿子,你认识么?” 李玉尘道:“我认识,他的真面目我也知道……” 凌九重念头急转,心想如果把这个秘密,告诉李天祥、孙玉麟或杜希言他们,不失为报复之道。

当下连忙问道:“他的真面目是什么身份?” 李玉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反问道:“你问来作甚?” 凌九重道:“我得报仇呀!” 李玉尘道:‘你最好打消此想,他太厉害了。

” 凌九重道:“我发誓,一定要报复。

” 李玉尘道:“你为何忽然会知道是他令你这样的?” 凌九重道:“我嗅到血的气味,突然记起他追袭我之事,关于我将残害所爱之人一事,是他亲自告诉我的……” 他停一下,又道:“早先我一直记不起来,也许是他药物的功效吧!” 李玉尘眼中流露出悲哀之色,道:“唉!我自从炼成了‘色身’之后,满以为这一生不怕会被任何男人加害,料不到最后还是逃不过此劫,你听我说,他用的手段,必是药物与针灸齐施,你不过受我鲜血所意,暂复灵智,等一会仍然会恢复刚才的样子,试想你连仇人是谁,也记不得,如何能报仇?”她说到后来,声音渐细。

凌九重着急起来,连忙道:‘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但你先把那厮的身份告诉我。

” 他忽然发现李玉尘向他眨眼示意,才自惊奇,已听她尽力提高声音道:“我看不要告诉你啦!他目下一定在千百里外,等你找到他,你已忘了这回事,有什么用呢?” 她接着极低声地说出一个名字,凌九重何等机警,登时醒悟她使眼色之故,乃是暗示她的话,不是当真。

换言之,那个恶魔魏平阳,不但不是在千百里处,反而是潜伏在一侧,若然她说出了他现在所用以掩饰的身份,这个恶魔马上就会闯入来,把他杀死。

幸而她低声说出来的名字,他听得十分清楚。

他叹口气,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依,只不知作尚能活上多久?” 李玉尘道:“快啦!我已经感到……油尽灯枯了……” 这一句“油尽灯枯”,她说得非常悲凉凄怆,可见得她事实上并不愿意死,只是无可奈何而已。

凌九重本来正在大动脑筋,寻思如何能把这件莫大的秘密,传到杜希言等人耳中的方法。

但她的悲声哀叹,使他心弦大震,登时什么都给忘了。

他睁大双眼,望着这个娇艳似花的女人。

他回想一下,便晓得李玉尘敢情“玩火”了多少年,但到末了还是真个动情,这是从她早先的话中推究出来的结论。

然而当她真正动情,愿意“花落凌家”之时,却被他杀死了。

这整件事情,是多么震撼心弦的悲剧啊! 但见李玉尘美艳的面上,鲜丽的颜色渐渐消退。

凌九重声如看见一朵鲜艳的花朵,正在迅速地萎落,他的心不禁疼痛起来,突然涌出了眼泪。

他轻轻道:“玉尘,你可还记得,那次咱们初会,你要杀死我,后来,你很奇怪我何以不怕。

唉!往事如烟,空留悲们……” 李玉尘的眼皮微微动一下,欲闭还睁。

她的美眸,仍然如天上星辰一般,深嵌在人心中。

凌九重的热泪滚滚流下,很声道:“玉尘,生死大事,古今以来无人能够勘破,你别笑我流泪送你。

” 李玉尘没有做声,大概已不能言语了。

凌九重又道:“生命的可贵,就是一去不回。

你这一去,真是无限风流多少繁华都消歇了……” 他话声一歇,外面汩汩的流水,以及萧萧晓风,送来悲愁的声响。

李玉尘娇躯轻轻震动一下,便完全软化。

这个轻微的动静,表示她的生命,已经消失了。

这个一代尤物,虽然是死去,但美丽仍未消失。

凌九重的泪水,滴落在她的面庞上。

然后沿着她的工颊滚下去,乍看好像是她也在凄然落泪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匕首柄上,忽然想到如果把这口匕首,刺入自己的胸际,便可以一了百了……。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诱惑,使他忍不住伸手落在刀柄上,旋即巧妙地拔起来,不让李玉尘的鲜血,喷溅到自己的面上。

这一股鲜血的味道,登时又使他的神智清醒过来。

他暗自忖道:“是了,这一定也是那个恶魔的连环毒计,我杀人之后,不知不觉中自杀,这件命案,就此圆满结束。

” 他迅即把匕首插回腿帮子上,由于这个动作,使他突然触动了灵机,想出一个没有法子之中的法子。

他巧妙地籍着身体掩护,挡住外面射入来的视线,掀起李玉尘的衣襟。

里面的一件,果然是件白衣。

凌九重很快地以指蘸血,在白衣襟上写了不少字,然后把上面一件盖好,掩住鲜血写成的字迹。

他抱起这具尸体,踉跄走出舱外。

天边己微露曙色,晓风扑面,使他机伶伶打个冷战,迅即放开脚步,向舒城奔去。

当凌九重抱着尸体,越墙进入那间客栈时,天色已经大亮。

凌九重像一阵旋风似的冲入那个房间,把李玉尘的尸体,丢向床上。

李玉尘的躯体,把帐子压得破裂跌落,那顶帐子盖落床上,竟无人从帐中跃出来,但凌九重却毫无惊奇之色。

原来他这刻已经忘记了“魏平阳”之事,他乃是直到抛开手中尸首,才陷入这等恍惚的境地中。

其实凌九重早已防备到自己可能会有变化,因此之故,他决定把秘密写在李玉尘内层白衣上之后,就集中了心力,要自己记住一件事,这件事他现在已做到,就是把李玉尘的尸体,丢在蒙面女子的房间内。

当他完成了这件事,登时心神迷们,不知道自己在于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再干什么?茫然回身行出去。

房外四下,有四对眼睛,向房间注视。

但很快的就剩下两对眼睛了。

复过了老大一会工夫,其他的房间都有了动静。

这时一个店伙走人来,到了房前,往洞开的房门内一望,登时骇得叫了半声,还是及时用手掩住自己嘴巴,才阻止了自己大叫。

这个店伙马上转头四看,见没有人,便迅即人房,还顺手把门关上。

他的举动,不问而知必是先检查一下李玉尘,瞧瞧她满身的血迹是不是真的,但不论真假,也不可让别的客人看见。

店伙很快就出来了,面色灰白,显得十分震惊。

他仍然关好房门才出去,可见得他是个非常老练之人。

不久,他就带了店主,掌柜等人进来,悄悄人房。

这些人的神秘行动,落在魏平阳方面的人眼中,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开店的就怕闹出命案,如若发生了,在报告以前,当然要先商量一下。

而在商量之前,又必须关门,以便保持秘密。

他们的低声对话,仍然进不过外面武林高手的窃听。

那名店主直在叫苦。

而且追问这个房间的客人的下落。

店价回答说是一个好道人家,因为蒙着半截面孔,是以不知是不是这个女人。

他再三发誓说没见到隔壁的大汉离开,但目下隔壁已是空空无人,实在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向店伙道:“孙老二这~下够咱们受的啦!” 店主用哭丧的声音道:“这件命案一传开,咱们生意没得做还不说,单是官家审问,就捱不了多少天,真是死也……” 孙老二道:“我们大家都不提,就没事啦!” 店主和那掌柜都一楞,互相对瞧。

孙老二又道:“反正一个死了,一个跑了,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逃跑的人,定是做贼心虚,他往后还敢到这儿找人么?所以我说,把这个女的悄悄埋掉,就可以省去说不清数不尽的闲气了。

” 店主道:“谁……谁去理呢?” 孙老二一拍胸膛,道:“我叫一个人来,包管一切妥当,只须花一点点钱,他一辈子不会说出来。

” 掌柜的道:“这怎么行?那是把柄呀!” 孙老二道:“我虽然没钱,那人敲不到我,但万一宣扬出来,我的罪更大,如果不可靠,我敢叫他做么?” 店主和掌柜的都六神无主,也不暇细问,便叫他去。

过了半个时辰,孙老二和一个壮汉带了必须的物事从后门入店,到了房中。

孙老二关上门,还往窗外窥看。

那个壮汉过去把李玉生翻来翻去,好像在验尸一般,动作非常仔细。

孙老二回头瞧看,见他把一个死人这般搬弄,登时胃里一阵难过,只差一点,就呕吐出来。

他连忙别转头,再向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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