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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必把秘密说出来,省得心中不安,我相信你就是了。
” 华奎征一下,然后道:“姑娘居然肯信任我,小的感激万分,那就请姑娘准备!” 他蹲低身子,凌玉姐望望他宽阔的后背,付思一下,咬咬牙趴伏在他背上,华奎两手抄住她的大腿,提气用力向上蹿去,飕一声已纵上墙头。
凌玉姬忍不住道:“华大哥你的武功真好,背着一个人还能毫不费力地跳这么高!我真奇怪你为何肯屈居厮仆之列?” 华奎长叹一声,道:“小的心中的苦衷,一时也难以说得明白!” 凌王姬听他这么说,不便再问,放眼向前面望去,只见墙下只有数尺石地,过去就是滚滚河水。
河流的那一边峭壁耸立,少说也有五六丈高,形势甚是险恶。
地道:“华大哥,我们怎生渡过此河?” 华奎跃落墙下,急急向左方奔去,转眼间已奔出六七文远,然后停步把她放下。
纵到一颗大树后面,转眼间已拉出一艘梭形小船。
他把小船举起走到河边,然后才放在水中。
这艘船虽然不大,但少说也有数百斤之重,足见华奎育力十分惊人。
他一只脚踏在河岸,一只脚踏在船中,河水虽是急峻异常,但那艘小船动也不动。
凌玉姬走过去,伸出玉手。
华奎竖起三指托住她的臂弯,运力一托,凌玉姬乎平稳稳走落船中。
这时她更加被这华奎的一身精深武功所迷惑,只见华奎脚尖一蹬,小船便向河中急射开去。
华奎从船中抬起木桨,略一拨划,便即冲到急河中心。
华奎长透一口气,道:“现在就算有人追到,也不用怕了!” 凌玉姬道:“为什么呢?” 华奎道:“第一点,左近没有船只可供渡河之用,等到他们在数里外找到船只,我们早就到达彼岸,翻过峭壁了!” 凌玉姬大感不解,道:“夫人的府第既是背河而建,为何没有准备船只?” 华奎指一指对岸峭壁,道:“姑娘请看,那边都是数文高的峭壁,无路可通!船只要来无用,再说峭壁那边地势险恶,被江湖上公认为有数的天险之一,就算有船只划过去,也无人敢翻过峭壁!” 凌玉姬面上露出迷茫之色,道:“我太笨了,仍然听不明白华大哥你的话!” 华奎道:“这是小的不对,一时没有想起姑娘并非江湖中人,难怪不知夫人府后有所谓九疑天险一事!我们从峭壁翻过去,就可以见到无数断壑危崖,当真是乱石崩云,栈道接天。
任何人走了进去,都无法找到出路。
” 凌玉姬微微一笑,道:“这样说来只有华大哥一个能够通过这九嶷无险了?” 华奎谦然道:“那也不一定,天下人物多的是,也许认路本领比我更强的人还多的是!不过,到目前为止,就小的所知,的确只有我一个人能够进出自如!” 凌玉姬不觉由衷赞美道:“想不到华大哥除了一身惊人武功之外,还有这种天赋的本领!” 华奎轻轻叹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小的往昔身列夫人座下四大高手之一,这四人之中,要数小的年纪最轻,天赋最高,可是……唉,不提也罢。
” 凌玉姬见他说得十分伤心,不敢再问这事,连忙转回话题道:“华大哥你一定在那九嶷天险内出入过许多次,是也不是?” 华奎点头道:“不错,单就是夫人下令的次数已在十次以上。
你大概不晓得夫人一向居无定所,但自从七年前听武林太史居介州提及此地有一口古井,并中之泉用以沐浴,能够青春长驻,容颜不衰。
此泉称为‘凝脂泉’。
夫人便搬到此地来,大兴土木,修建这一座‘夫人府’。
初时她因不放心府后的九嶷天险,故此曾经命小的过去细细勘踏,另外加上小的自己有时兴起过去瞧瞧,次数已难以估计了!小的昔年跟随夫人走遍字内,任何地方都不会迷路,但这九嶷天险占地太广,路又难走,几乎把小的难住……” 凌玉姬听得十分出神,只见华奎木桨连划,转眼间这艘梭形小船已冲抵峭壁之下。
华奎先把凌王姬扶上壁下一块石上,跟着自己上去并且把船也弄到石头上。
然后他又蹲低身子,凌玉姬这时已不能多加考虑,立即伏在他宽阔的背上。
华奎提口真气,便向峭壁纵起。
他确实熟悉路径,身形忽左忽右,转眼间已盘旋跃升峭壁顶端。
凌玉姬无意中回头一瞥,只见河流那边的围墙上隐约有人影一晃。
她急忙告诉华奎。
华奎道:“姑娘不用理会,我们已经到了这边,他们纵有通天能为,也无可奈何!” 他迅快奔落去,到了平地上便把凌玉姬放下。
凌王姬向他道谢一声,华奎道:“姑娘不用向小的客气,目下我们先走火险地,以免被府中之人追上来。
” 他放开大步,疾向前奔。
凌玉姬虽然不会纵跃,但脚下极为轻灵迅快,稳稳跟在他后面。
两个人一口气爽了五六里路,一路上越过许多危崖断壑,不但路径曲折,而且歧路极多,华奎有一次指着那些歧路道:“若果追兵误人歧路,前面越走越险.走了半天,最后却是一处绝路。
那时他们必须循原路回来,可是回路上仍然极多路径,一不小心,又转入险恶绝路,因此这九嶷天险从来是有进无出。
” 凌玉姬微微一笑,好像不大放在心上。
到了一处狭谷中,华奎停步清凌玉姬休息一阵,并且问她道:“姑娘目下已从夫人府脱身,不知打算到何处去?” 凌玉姬道:“我本是准备到大漠中访寻家父,但那地方只有蓝大哥去过!” 华奎道:“姑娘既不知地方,那就只好送姑娘回家……” 凌玉姬证了一阵,颦起翠眉,道:“我的家……已经没有人啦!自从家父离开,家中只有一个奶娘,但去年奶娘也去世了,只剩下我子然一身 华奎愕然道:“这么说来,姑娘等如是无家可归了?这么只好继续访寻令尊大人……” 凌玉姬道:“看来只好如此,啊,好像有脚步声呢?” 华奎侧耳一听,面色微变,立刻轻声道:“姑娘快跟我走。
” 两人奔出狭谷,只见谷外有三条去路。
华奎向当中的狭窄栈道走去,凌玉姬紧紧跟着。
大约走了七八丈,地势越高,道路越窄,一边是险峻岩壁,高不可攀,另一边是陡峭危崖,若然掉了下去,纵有一身武功,却也难免伤亡。
又走了两三丈,这时已是昏暮之际,光线黯淡。
华奎突然停步道:“前面有一段路十分危险,小的想请姑娘伏在我背上。
” 凌王姬突然感到有点疑虑,是以迟疑不答。
华奎伏在地上倾听了一阵,随即匆匆起身,道:“来人已追到附近啦……”他忽然发觉凌玉姬疑虑的眼色,登时面色一沉,似是寻思一件重大之事。
凌玉姬轻轻道:“华大哥,我自己走得动,你放心好了。
” 华奎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那段路实在险恶无比!” 他接着又迫:“姑娘心里对我发生疑虑,这本是人情之常,但小的实在与常人大不相同……” 凌玉姬听不懂他这话之意,随口道:“我不是信不过华大哥你,只不过我认为可以自己走而已!” 华奎一面与她说话,一面留神倾听追兵的动静,忽然露出大感奇怪之色,道:“他们有本领追到附近.却不知道为什么都停办那儿,难道也像我们一样,正在讨论一件难以解决之事么?” 凌王姬道:“也许他们见到那三叉路口了后,难以委决该想哪一条路走,是以停步讨论。
” 华奎道:“根据小的以往的经验.从无人能像他们那样到达近处。
而且他们有本事很快地一直追来,那么多的歧路也无法拦阻他们,可见得其中必有擅长追踪之士……啊!我想起来了,神指丁岚正是追踪蹑迹的著名高手。
他这桩绝技久已胜炙人口,是以武林中人谁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了他。
一来他武功高强,已是江湖上有限几个高手之一,二来他又擅长追踪之术,谁若是得罪了他,纵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很快就被他追上!” 凌王姬想起那神指了岚,心中一阵作恶,同时也惊慌起来,连忙道:“我们快走吧……” 华奎领着她向上走去,沿着峭壁转个弯,只见前面通路更加狭窄,左边是光滑的峭壁,右边却是一道深不可测的绝壑。
华奎停步道:“这就是九嶷天险中极为危险的一段路,当真步步危机,而且一旦失足,立时就粉身碎骨!” 凌玉姬看不出有什么危险,但也不愿率直驳他,缓缓道:“我只要小心一点,大概可以过得去。
” 华奎道:“姑娘可看见那条路上的石质没有?那是一种极为奇怪的岩石,有的地方松脆得像细沙一般.只要一点点重叠加上去,立刻就崩掉数尺甚至一丈长的那么一块,纵是武功极高之上,如果不是诸知这种奇异的石质,一旦踏了上去,准得挣落那无底绝壑……” 凌玉姬这才知道此段路险恶至此,不觉打个寒噤,望着那条路道:“我此生还是第一次听到世上有这种奇怪可怕的岩石,怪不得这条路忽高忽低,我想低的地方就是以前崩掉的地方了?” “姑娘说得不错,这种岩质的怪异处还多着呢,譬喻那些从未崩过的地方,过两日就可能变得松脆如沙堆,又或者刚刚有人走过时,尚是坚硬如石,但第二个人一踏上去,就立时崩散。
又或是身体轻灵的人走过没事,但较重的人一踏上去,就忽然崩坏,把人掉落绍壑之下!” 凌玉姬凝目瞧了一阵,忽然遭:“这样说来.我们两人就是安然走过,后面的追兵多半要毁灭在这条险路之上了。
” 她口气之中,流露出无限悲惘之意,华奎证了一怔,本想提醒她不可对敌人存有矜传之心,不然的话适足反而害了自己!可是他又感到这种仁慈为怀的德性,世上已极为少见,尤其是在自身处于危险中而尚能为敌人生出悲悯之心,这等胸怀,可就不能用“妇人之仁”去形容,应该称为“大仁大勇”才对,是以他噤口不言,钦佩地望着这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凌玉姬接着又道:“华大哥!还有别的路可走么?” 华奎摇摇头,道;“只有这一条路!” 凌玉姬道:“既然没有第二条路可行,我们最好设法留下警告之言!” 华奎望一望光滑的峭壁,突然叹一口气,道:“若果我的武功不曾失去,就可以用手指在壁上划石留字!” 凌玉姬讶道:“你已失去武功么?但我看你身法十分快速,一点也不像失去武功之人!” 华奎道:“小的上半身经脉中有三处大穴被夫人禁闭住,因此双手最多只有过去的一半功力,但下盘却不受影响。
” 凌玉姬道:“啊,原来是夫人所为。
” 说到这里,忽然如有所觉,两人都一齐凝神倾听。
华奎一面探手入囊,取出一条绳子,一面道:“神指丁岚当真名不虚传,居然又找对了路径!” 他把绳子的一头交给凌玉姬,请她缚在腰上,另一头则缚在自己腰身。
两人之间最多只能相距一丈。
他看着凌玉姬缚好之后,就当先向前面走去。
只见他跨出步子极大,去势却甚缓慢,那等走法,当真像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凌玉姬跟随在后面,侧着身子,极力靠着石壁,脚下认准华奎踏过的地方,慢慢走去。
大约走了丈许,一点事故都没有。
她觉得华奎的话似乎有点夸张,渐渐松弛戒棋。
又走了两步,右脚刚刚迈跨出去,忽听“沙”的一声,脚下那条石路忽然有三尺长的一节化为细沙滚散,登时凹陷了一截口子。
凌玉姬眼看石块忽然变化成一堆细沙崩散,不禁骇得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假如自己这一脚已经踏实,势必倾跌下去。
这条石路虽然只崩了三尺长两尺深的一道口子,但由于细沙崩散十分滑溜,就算武功极高之士,也无法停得住身形。
她骇得入也束了,左脚悬空,动也不动。
华奎回头瞧见,道:“姑娘不必惊慌,可放胆跳过这个缺口!” 凌玉姬道:“假如那边也忽然崩散,我下坠之势一定十分急剧,那时恐怕会把你一齐拖了落下去!” 华奎面色微变,显然凌玉姬所说的正是实情。
但他的神色却没有被凌玉姬瞧见,沉声道:“姑娘别考虑太多,况且你身体不重,小的一定支持得住!” 凌玉姬果然放心,用力一跳,越过那书缺口。
两人又继续走了数步,凌玉姬忽然感到脚下一虚,整个人直向绝壑落去。
这一下把她骇得亡魂皆冒,尖叫一声。
华奎位胸一沉,已抓住腰间绳子,急急拉紧,跟着放松寻尺,化掉她下坠的冲力,凌玉姬的身形总算停止,变成吊在华奎脚下的绝壁危崖旁边。
华奎十分沉着,双手收绳,很快就把凌玉姬拉上来。
凌玉娘的双腿发软,但勉强装出没事的样子。
于是两人又继续向前走。
他们沿着弯曲的峭壁向前走,因而丈许之后,又转了弯,是以追兵即使追到三丈之内,彼此仍然瞧不见。
华奎全神鉴别落脚的石质,慢慢大步向前走去。
好不容易又走了十几步。
凌玉姬忽然问道:“华大哥,这段路还有多长啊?我觉得好像老是走不完。
” 华奎向前面望去,查看片刻,应道:“还有十二三步就可以脱离险境啦!” 他只顾查看前面,因此脚下略为疏忽,倏然间“沙”的一声,整个人向绝壑滚坠落去。
凌玉姬在这等惊险万分的情形之下,陡然间忘去惊俱,变得沉着异常,迅快地抓住那条绳索。
但华奎下坠之势甚是急猛,加之他身躯沉重,凌玉姬但觉手中一紧,不由自主地移动了半步。
这时在她双脚脚尖之处,就是陡峭的危崖绝壑,只要再移动一点点,便得掉了下去。
凌玉姬身形向前一倾,上半身已俯出危崖边缘,目光一掠,只见华奎有如钟摆般沿着光滑的峭壁荡过去。
只要等他去势一停,荡了回来,她就再也挺不住而和他一起掉向深不可测的壑底。
她觉得这真是惊心动魄而又十分神奇的~瞬,只等这一瞬消逝,她便将结束有生的一切……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惨叫,这声音就在他们来路三丈左右发出,带着弱弱余音,直向那无底的组壑飞泻急坠,显然是有个人恰好因脚下石路像沙子般崩散而掉坠下去。
凌王姬耳中听着这声惨叫,自家也被一股力量扯了一下,身形快要冲出崖边。
这一刹那间,地忽地自然而然地吸一口真气,扯着绳子的双手轻轻一额。
说也奇怪,她这么一下工胞轻震,不仅把那股力量卸掉,还能够借势你回身躯,恢复了直立的姿势。
下面的华奎自从跌下去之后,一直都忘了自身生死安危,只仰头瞧着凌玉姬的动静。
本来以为她这一下必定一齐掉了下来。
谁知她居然仰回上身,因而在下面已瞧看不见她的情形。
他更不怠慢,提一口真气,双手迅快交替缘绳攀升。
晃眼间已升到狭路边缘,他舍下绳索,双手搭在石上,一下子便翻了上去。
凌玉姬见他脱险,心力一懈,反而全县百骸都发软颤抖,靠在石壁上,不会动弹。
华奎看看这情形,知道她已经不能举步,势须由自己背负她继续前进。
不觉叹一口气,垂头道:“小的数年前惨遭宫刑,目下外表上虽然仍是男人,但其实非男非女。
姑娘用不着对小的疑虑。
” 凌玉姬听到这话,心头大震,顿时把自家的惊惧都忘掉,怔怔道:“你……你说的可是真话?” 华奎默默不语,凌玉姬发觉自家失言,连忙道:“我不是怀疑作的话,而是觉得这等事实在难以令人置信,华大哥不会生我的气吧?” 华奎透一口大气,道:刘、的惨遭官刑之后,从来求对第二人提及,这等事情本来不该对姑娘齿及,但形势迫得我不能不说,请姑娘不要见怪,目下追兵已近,那些人个个身负绝技,很可能全部安然渡过这一段险路。
适才那个坠崖之人乃是府中一名好手,并非外来之人!我等还须急急离开为是!” 于是凌玉姬由他驮起,向前大步跨去,这两人每走一步都捏一把冷汗,好不容易走了十多步,华奎把她放下,长长吁一口气,道:“我们总算脱出险地,前面就是最迂回曲折的乱石峰矿。
” 两人向前奔去,走了半里左右,放目尽是乱石山峰,京回起伏,处处景色都十分相似,无怪人其中之八,难以找到出路。
走了一阵,天色已暗黑下来,他们停步查听一阵,后面已无追兵声息。
华奎领她走入一个石洞,道:“此洞十分宽广,少说也有效亩大小,里面石笋林立,最好藏身,我们且在洞中等到天亮再行上路如何?” 凌玉姬自然没有意见,随他进去。
这时洞外还有一点光线透射入来,因此还略略可以见到此洞形势,果真宽广元比,那些石笋高矮粗细不一,宛如幢幢鬼影。
过了一阵,洞外天色已完全黑暗,因此洞内一片黝黑,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洞外忽然传来一阵低微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雄壮的嗓音道:“丁兄怕是找错路径了吧?目下天色已黑,不知还认不认得出返府之路?” 这声音一听而知乃是那位胸怀磊落的楚南宫,接着神指丁岚阴声道:“楚兄故意大声说话,敢是有意警告那位凌姑娘?” 楚南宫哼了一声,道:“兄弟本来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丁兄这一言可就把我提醒啦!” 接着有人插嘴道:“两位谈之无益,目前当急之势,应该是决定继续前进或者径行回府!”此人语气和缓,正是甘露寺高手苦行掸师。
稍远处有人接口道:“兄弟主张继续追查,哪一个不敢冒险,不妨滚回去!” 楚南宫朗声叱道:“莫庸你口中干净点,否则别怪楚某对你不客气。
” 神指丁岚接口道:“兄弟不信楚兄的铁拳能够在此地称霸,嘿,嘿!” 语声一歇,传来“嘭嘭”两声,想是楚南宫已经动手,被人硬接了两拳。
帝疆争雄记--第五章 九嶷天险古洞计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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