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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紫禁争雄(3/3)

!”上前一步,将双手送到谷神通前面。

谷神通一怔,西城诸人无不动容,忽听谷缜笑道:“把我的双手也算上!”他走上前来,似笑非笑,“谷岛王,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谷神通冷哼一声,面沉如水。

谷缜笑嘻嘻与他对视,半点儿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两人对峙半晌,谷神通忽地垂下眼皮,一扬手,冷冷道:“全都滚吧!” 西城一行人如释重负,温黛微微欠身,轻声说道:“陆道友,大恩不言谢,温黛记下了!”陆渐慌忙拱手:“不敢当,但望今夜之后,恩怨尽消,从此东岛西城,化干戈为玉帛!” 温黛深深看他一眼,又施了一礼,领着众人离开。

宁不空落在后面,还没举步,忽听陆渐叫道:“宁不空,我爷爷呢?” 宁不空冷冷道:“你不怕的,就跟我来!”陆渐与万归藏换了一招,受了不小的伤损,宁不空几乎身心俱毁,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半斤八两,陆渐并不怕他,大声说:“来就来!”迈步跟了上去,走到宁凝身边,忽又面红耳赤,讪讪招呼:“宁……宁姑娘!”宁凝望着他,神色似恼似怨,终归化为一团凄凉。

忽听有人冷哼,陆渐掉头望去,忽见姚晴怒目相向,陆渐忙道:“阿晴,你听我说……”话没说完,姚晴一甩手,飞也似的跟温黛去了。

陆渐盯着姚晴的背影,心中伤感恍惚,百味杂陈,直到宁凝轻声提醒:“别愣了,走吧,令祖父没事!”陆渐回过味儿,心中忧喜参半,看了宁不空一眼,低声说:“那为什么宁……令尊要捉他?”宁凝说:“家父恨沈舟虚入骨,存心让你破坏他儿子的婚事。

他还说,姚姑娘怕是下一代地母,如果嫁了沈秀,天地二部合一,对我火部十分不利,至于为何不利,他却没有多说!” 陆渐松了一口气,跟宁凝走了两步,忽又回头说:“谷缜,我要去见爷爷,完了上哪儿找你?” 谷缜苦笑道:“也许等你回来,我已经走了!”陆渐一惊:“你还要走?”谷缜默默点头,陆渐又问,“不回中土了?”谷缜又点了点头。

两人对望一眼,陆渐忽地双目发酸,哽咽道:“那好,你……你保重……”说完扭头就走,背过身时,宁凝看见两行泪水从他的眼里夺眶而出。

一时人群散尽,大殿中只剩下谷氏父子。

谷神通神气倦怠,目光扫过大殿,不过半个时辰,殿中已是一片狼藉,他呆了呆,忽道:“走吧!” 谷缜笑道:“好个撒手掌柜!禁城里的人醒过来,一看这副景象,还不闹到北京城去?” “他们一个字也不会说!”谷神通冷冷说道,“比起损毁大殿,看守失职才是死罪,顶多修修补补、敷衍过去罢了!” 谷缜笑笑不语,父子俩一前一后,信步走出禁城。

禁卫、宫人依旧沉睡,出了东安门外,明月还未中天,谷缜正要分道扬镳,谷神通忽道:“陪我走走!” “凭什么?”谷缜大皱眉头。

谷神通一言不发,迈步走在前面,谷缜望着他孤独背影,不知怎的,心中忽地凄凉起来。

两人穿过一条长街,拐进一条小巷,巷中星月不至,一团漆黑,突然间,谷神通停下步子,手扶墙壁,喀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你……”谷缜作势要扶,手到半途,忽又停住。

谷神通摆了摆手,哑声说:“我没事……”踉跄走了两步,忽地一膝跪倒,靠在墙角一动不动。

谷缜来不及细想,扶起父亲,但见谷神通面色蜡黄,两眼紧闭,眉宇间藏了一团紫黑之气。

谷缜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怔忡时许,才来得及整理思绪。

看情形,谷神通早已受伤,适才威胁断去西城中人的双手,只怕也是虚张声势,他明知此话一出,陆渐必要阻拦,故而假意准许,一来借坡下驴,二来让西城众人丧胆远走,不敢留下来查探虚实。

尽管这样,谷神通强压伤势,一路避开大道,来到这个僻静小巷,方才不支倒地。

谷缜想到这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没有跟来,一代高手也许窝窝囊囊地死在这里。

更可怪的是,依照往日意气,谷神通让他向东,他十九向西,让他陪走一程,他十九扬长而去,可那时不知为何,似乎心神不定,难道说真是父子连心,预感到谷神通要出大事? 谷缜越想心中越乱,寻思禁城一战之后,西城群雄夺气,一时无人再来。

可是东岛兴衰,也系于谷神通一身,当此之时,正是杀死“谷神不死”的最佳时机。

尽管身处穷街陋巷,两人的四周依然潜伏危机。

谷缜沉吟一下,脱下谷神通的外袍套在身上,又把自己的外套转给父亲,而后打散头发,半遮脸面,俯身将谷神通背在后面。

父子倆身量相仿,胖瘦相若,乍一看,倒像是谷神通背着谷缜。

谷缜专挑僻静巷陌行走,他记忆精准,南京大街小巷,无不了如指掌。

他在雨檐下的阴影里游走,避开皎洁的月光,仿佛一只离索的孤魂。

走过若干巷道,前方灯火照眼,一条不波逝水,漂着许多画舫,哀歌淫曲,从舫上悠悠飘来。

谷缜招来一艘乌篷小船,钻了进去,放下父亲,一探脉搏,并非虚弱不救。

他搜索谷神通的囊袋,找到两瓶疗伤药物,取了几丸给他服下,而后叫来酒菜,在一旁燃起烛火,自斟自饮。

小船顺水漂流,歌声渐渐稀落,挑开窗帘看去,漆黑的夜幕下,河上几点火光闪烁明灭,与天上群星的倒影混淆相乱。

又过了一会儿,秦淮河也沉寂下去,艄公靠在船头打盹,船里的姑娘无所事事,也在舱尾熟睡,随着轻柔的呼吸,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身后的谷神通似在梦魇,嗓子里咯咯有声,仔细听去,仿佛在叫一个名字。

“清影,清影……”这叫声落入耳中,谷缜的心底针扎剧痛。

记忆的闸门掀开,无数往事汹涌而出。

他愁上心来,一口气喝光了五壶烈酒,非但不醉,反而更加清醒。

正要再拿一壶,一只手忽地搭来。

他回头看去,谷神通已经醒了,他的脸色苍白如故,孤寂的眼里却多了一丝神采。

“干吗?”谷缜挣脱他手,双眉向上一扬。

谷神通深深看他一眼,苦笑道:“酒多伤身!”谷缜失笑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他妈有点儿意思!” 谷神通沉默时许,徐徐说道:“当年清影离我而去,我心灰意冷,托于杜康。

你耳濡目染,也染上了酒癖,以至于因酒取败,遭人诬陷。

如果你那天不曾饮酒,谁又能够陷害你呢?” “陷害我?”谷缜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你现在才说陷害我?” 谷神通站起身来,挑开帘子,望着一河星斗呆呆出神,良久说道:“谷缜,我明知道你冤枉,却把你打入九幽绝狱。

我明知你无罪,却让你当众假死,害得萍儿神智丧乱。

说起来,我真是天底下最可恨的父亲!” “装模作样!”谷缜冷笑一声,“这些马后炮我不爱听!” “谷缜,你可以恨我!”谷神通望着儿子,脸上的疲惫之意挥之不去,“可是,无论你有多少冤屈,有些事却洗脱不了!” “什么事?”谷缜皱了皱眉。

“萍儿失身给你是真的!”谷神通沉默一下,“你们有兄妹之名,但有夫妻之实!”谷缜恰似挨了一棍,默默低下头去。

“四大寇的书信是假的!”谷神通顿了顿,“可是,书信上攻城略地,死掉的百姓却是真的,这些百姓不是你亲手所杀,却是因你而死!” “这……”谷缜正要反驳,忽又想起当年炮击倭船,溺死了许多百姓,不由得心生愧疚,再也说不下去。

谷神通沉默一下,又道:“我也找过汪直,他一口咬定你是同谋。

我本想杀了他,可他用你来僵住我,说我徇私枉法,他跟你同样作恶,为什么我不杀你,偏要杀他?我实在羞愧,只好一走了之!” “你还真好哄!”谷缜冷冷道,“换了是我,他连十八代祖宗的名号也得兜底儿说出来!” “是啊!”谷神通的脸上倦意更浓,“我为人优柔寡断,有时候硬不起心肠。

武功还说得过去,却没有治理一方的雄才。

这些年又浑浑噩噩,对岛众疏于管束。

只说东岛四尊,除了妙妙,全不干净。

叶梵瞒着我,偷偷地在狱岛炼奴;狄希背着我,跟倭寇大做买卖;至于赢万城,装神弄鬼,敲诈富户,为老不尊,贻羞祖先……” “你知道!”谷缜心尖儿上蹿起一股火焰,“混账东西,你全都知道!” 叫声惊醒了艄公和女郎,四只眼睛定定看来,谷神通一拂袖,两人又昏睡过去。

谷缜手握酒杯,大口喷着粗气,谷神通却目光悠远,徐徐说道:“二十年前,万归藏率众东征,两次论道灭神,我东岛高手死亡殆尽。

我那时逃出东岛,颠沛流离,活下来实属侥幸。

后来万归藏遭遇天劫,西城大乱,我岛残余才得陆续返回。

活下来的多是老弱妇孺,四大流派的精锐高手所剩无几,活着的大多身负暗伤,回岛之后也纷纷谢世。

岛上人才凋零,良莠不齐,赢万城贪财自私、叶梵骄狂自大、狄希心怀鬼胎……至于妙妙,若非千鳞绝传,以她的修为声望,又怎么能够位列四尊……” 谷神通说到这儿,吐了一口长气:“反观西城,水、火二部先后削弱,顶尖儿的人物却依然健在,至于其他六部,更是英才辈出。

相形之下,东岛更显孱弱,好比无羽雏鸟、无毛小兽,经不起半点折腾。

多年来,我不断调教后辈,充其量也不过是叶梵、狄希的地步,有资质突破樊篱、领袖群伦的人倒有一个,可惜得很,这个人对武功不感兴趣!” 谷缜奇道:“你是说我?”谷神通看他一眼,面露苦笑:“你聪明过人,可惜不爱武功,又为了清影的事儿跟我斗气,全不把东岛的存亡放在心上。

后来干脆逃到中原,成为巨富,回岛大肆炫耀。

我纵想立你为嗣,你这个样子,谁又愿意真心服你?结果闹出来一场大事。

当时白湘瑶有备而发、滴水不漏,我若力压众议,必然人人离心……” “说得好!”谷缜冷冷接道,“比起东岛的团结,我这点儿委屈又算什么?” “三年苦狱,也算委屈?”谷神通双眉一扬,声音冷厉,“当年万归藏东征,你大爷爷第一个殉难,你爷爷为给妇孺断后,结果粉身碎骨。

你大伯、二伯逼我离开,自己却死在万归藏手里。

我流落江湖,为了躲避西城追杀,吃草根、喝马尿,与山贼倭寇为伍。

整整五年,无一天不活在恐惧中间,三次遇上万归藏,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我之所以忍辱偷生,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念头,那就是‘重振东岛’。

你要记住,你不只是我谷神通的儿子,更是我东岛的弟子,为我东岛兴衰,别说三年苦狱,就是千刀万剐,那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席话直如当头棒喝,谷缜呆了一呆,忍不住叫道:“这些话,你为什么么早先不说?” “因为你不配。

”谷神通冷冷道,“八岁以前,你不过是个胡作非为的顽皮小子,三年之前,你不过是个油腔滑调的轻狂浪子。

时至今日,你才勉强有点儿样子。

” 谷缜神思恍惚,默默饮尽一杯酒,苦涩道:“说这些干吗?现如今,我就是一个不成器的小混混,武功什么的几乎不会!” “不然!”谷神通摇了摇头,“你说的武功,不过是拳脚小道,绝顶的高手,永远比的是胸襟气度。

只要胸如大海,要学武功,还不容易?”他说到这儿,深深看了谷缜一眼,“我认识的人中,除了你,没人能炼成我的功夫!” 谷缜忽地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谷神通看着他,紧紧锁起眉头。

谷缜笑了一阵,大声说道:“谷神通,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哈,拍得好,拍得我真舒服。

不过马屁归马屁,我可没那么傻,不会听了你的屁话,就去练什么狗屁武功!” 谷神通盯着他,半是气恼,半是无奈:“谷缜,我看得破万人之气,却看不破你的心思,你有时像一个勇士,有时候又是一个十足的懦夫!” “大勇若怯!”谷缜笑了笑,“世间事本无定相!” “也罢!”谷神通略一沉吟,“人各有志,我不强求,只不过你这一去,又置妙妙于何地?” 谷缜凝望一点孤灯,将一杯酒徐徐饮尽,忽道:“谷神通,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万归藏的话你也听见了!”谷神通漫不经意地道,“论道灭神还没有完,我得返回东岛,筹备九九之期!” 谷缜忍不住问:“今日交手,你们谁更厉害?” 谷神通看他一眼,微微笑道:“论武功,他高出我一线,不过武学之道变化万千,好比你做生意,武功只是本钱,但要分出输赢,还得时机运气。

今日一战,万归藏并非败在武功,而是料敌失算、棋差两着。

起初他潜伏在旁,一心看我虚实,又借八部车轮大战,消耗我的精神气力,等我精气衰竭、虚实显露,他才从容出手,一举锁定乾坤。

谁知道,我从陆渐处得知了他的消息,先已留了心思,从始至终未尽全力。

万归藏自以为稳操胜券,却不料我的‘无相神针’已经大成,与‘天子望气术’合用,足以抗衡他的‘周流六虚功’。

二是他没算到陆渐,那孩子年纪轻轻,登堂入奥,能以一人之力动摇场上的均势。

万归藏以一敌二,吃了大亏,只不过,这人真是奇才,受了我一击,还能飘然远遁,临走前的反击,也让我受了不小的伤损!” “下一次呢?”谷缜冲口问道。

“天知道!”谷神通抬头看了看天,眼里透出不尽的疲倦。

“周流六虚功……”谷缜顿了顿,轻声问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武功?” “一言难尽!”谷神通若有所思,长长叹了口气,“相传这门武功源自天机宫的‘太乙分光剑’。

当年‘穷儒’公羊羽夫妇与‘西昆仑’梁萧在天机宫前一场激战,惊天动地,胜负未分。

料是透过那一战,‘西昆仑’领悟到了这门剑法的精要,舍二用一,将两人用的心法集于一身,奠定了‘周流六虚功’的根基。

“‘太乙分光剑’早已绝传,我自恨晚生百年,无缘目睹这一路剑法的神威,但听故老相传,两门武功看似相近、其实相反。

‘太乙分光剑’因是两人合用,所以分而后合,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六十四卦,六十四卦以后归于太一混沌,混沌一成,天下武功几乎无一可当。

可是‘周流六虚功’不同,自修自练,不假外求,‘周流八劲’在体内自相融合,先行练成一个混沌,所以不用出手,精神气魄就已浑然天成,一招不出,先已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它的厉害远不止此……”说到这儿,谷神通略略一顿,眉宇间透出一丝悲凉。

谷缜知道他想起死去的亲友,一时间也觉黯然。

谷神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从万归藏手里三次逃脱,第一次根本没有交手,所以能够逃命,全赖‘龙遁’之术。

第二次,我的‘鲸息’有成,刚一出手,就觉不妙,仗着‘龙遁’再次逃走。

这一次逃了一个多月,也没逃脱他的追踪,到后来我走投无路,躲进了一群倭寇里面。

万归藏不料我自污自晦,又让我逃过了一劫。

到了第三次,我练成‘无法无相’的心法,接了万归藏一招,可是到了第二招,险些为他所制。

天幸紧要关头,我看出了他的一个变化,尽管拼死逃脱,可也受了重伤,躺了好几个月,几乎儿死掉!” 谷缜忽道:“这么说,‘周流六虚功’一招胜似一招?” “是啊!”谷神通看了儿子一眼,眼底透出一丝赞许,“不止一招胜似一招,而且胜过许多。

‘太乙分光剑’由分而合,‘周流六虚功’由合而分,它以混沌开局,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又生六十四卦,六十四卦以后,放之于天地,化之于无穷,到了交锋的当儿,一受到对手的精气牵引,立马开始演化。

对手内力越强,它也随之变强,对手的精神越坚牢,它的压迫就越厉害。

试想人力有时而穷,谁又能抗衡这种无穷无尽的大能?一旦万归藏蓄足了气势,天下无人可挡他一击。

” 谷缜听得脸色发白,听到的仿佛不是一门武功,而是一宗邪术,他呆了呆,大声说道:“可你挡住他了!” 谷神通笑了笑,淡淡说道:“‘周流六虚功’再厉害,那也是实的!好比横流之水满溢于深谷,浩然之气充斥于天地。

老子曰‘无中生有’,佛陀曰‘云空不空’……” 谷缜不待他说完,拍手叫道:“我明白了,有从无中来,无可以破有,要破掉‘周流六虚功’的实,就得用到虚!” “道理不错!做起来又谈何容易?”谷神通苦涩一笑,“我得高人指点,早年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来又花了十多年的苦功,勉强有所小成。

可是到了今晚,才知道之前所练的一切,到了生死关头,几乎全无用处!” “高人指点?”谷缜摸了摸下巴,“莫非是鱼和尚?” 谷神通点头道:“鱼和尚为止杀戮,曾在天柱山与万归藏一决高下。

大师出身空门,武功暗合佛法,如如不动,本相空明,可是一旦交手,仍被万归藏破了本相,接到第三招就受了内伤、被迫离开中土。

他去东瀛之前,见过我一面,一丝不漏地告诉我比试的经过,并讲述了‘以虚破实’的要旨。

所以说,没有鱼和尚接那三招,今晚之战,我已经输了!” 说到这儿,谷神通神色黯然,坐了下来,就在船头盘膝打坐,不久呼吸消失,神气收敛,整个人仿佛湿灰死木,与万物同化,再也没有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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