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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紫禁争雄(2/3)

陆渐心神一凛,转眼望去,殿门前多了三人,月色掩映下,一个正是姚晴,在她左边,依次站立一个金发美妇、一名高古老者。

姚晴见他看来,忽地面有愠色,狠狠扭过头去。

一阵狂风卷过,青雾无声消散,谷神通步子从容,踏过一片荆棘,所过藤蔓驯服,齐刷刷让开了一条道路。

“啪啪啪”,一切尖刺上面,迸出朵朵白花,花朵莹润如玉,饱吸了满地的醇酒,花蕊中吐出芬芳的酒气。

金发美妇一扬手,白花飘零,花瓣漫天,仿佛向磁的铁针,直向谷神通飞去。

“天女花”受了对手真气吸引,紧贴对手身躯,手足四肢倒也罢了,一旦封住眼耳口鼻,势必成为聋子瞎子,任由“恶鬼刺”宰割。

谷神通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迎空呼出一口长气,那气息仿佛二月春风,柔和潮润,但又不可抗拒,天女花缤纷四散,如被一阵狂飙裹挟,冉冉飞向殿门前的三人。

“嚓”,屋顶破开一个窟窿,一座假山从天而落,半途砰然炸裂,化为千百石雨,大如栲栳,小似拳头,势头精准狠辣,声如雷霆下降。

陆渐吃了一惊,欲要上前,可是体内那一股“天弧掌力”经久不衰,还在体内盘旋。

他有心无力,眼睁睁望着谷神通湮没在一堆乱石中间。

忽听一声长吟,清亮如九霄凤鸣,跟着灰影闪动,形似一条游龙,在乱石中闪电穿行,突然灰影消失,屋顶上传来一声闷哼,一个庞大身影从天摔下,砸得地皮微微颤抖。

崔岳灰头土脸,狼狈爬起,额角上破了一个口子,汩汩淌出血水。

跟着又听一声大叫,陆渐听出是沙天河的声音,叫了一半,戛然而止。

众人抬眼望去,透过屋顶破洞,只见星空幽蓝、明月在天,一束清辉缥缈射入,形如一支打磨光洁的长剑。

“呵!”门前人影一晃,谷神通大步跨入,手里提了一个瘦小老者。

“接着!”谷神通一扬手,沙天河颠三倒四地飞向温黛。

仙太奴一纵身,轻轻接住,正松一口气,不料沙天河陡然变沉,重逾千钧,仙太奴胸口一闷,鲜血夺口而出。

这一招“羊头豹尾”出自当年的“穷儒”公羊羽(按:见拙作《昆仑》),将后劲藏于物体,接来甚轻,使人心生懈怠,跟着突然变沉,一举重创对手。

谷神通此时武功,尤胜当年“穷儒”,尽管手下留情,仍叫仙太奴吃足了苦头。

“太奴先生,别来无恙!”谷神通语中带笑,双掌如白浪千叠,挥洒而出。

温黛双掌一合,平地涌出无数根须,齐刷刷缠向谷神通的双足。

姚晴一躬身,双掌按地,根须深处,又带出无数带刺藤蔓,菩提根,恶鬼刺,一善一恶,并排齐飞。

谷神通不闪不避,“千浪千叠手”前劲未消,后劲又至,重重叠叠,势揽天地,所过根摧藤断,化为漫天碎屑。

姚晴躲闪不及,被掌风扫了一下,好似撞上了一面石墙,翻着跟斗飞了出去。

正觉气血如沸,忽然身子一轻,落入他人怀里,姚晴不必去看,只闻气息,就知陆渐多事,也不顾浑身难受,狠狠推他一把,陆渐呆了呆,悻悻将她放开。

姚晴心忧师父师公,转眼望去,温黛双手狂舞,满地方砖涌起,结成层层障壁,正面抵挡谷神通的掌风。

宁不空弩箭如飞,爆鸣震耳。

崔岳也缓过气来,使出“石天雷”的神通,就地抓起大石,接连掷出。

石块中蕴含“山劲”,半途发作,突然炸裂,棱角尖锐,去势惊人。

这三部之主,均是西城中的顶尖儿人物,三人联手,守如泰山之固,攻如天崩地陷.谁知谷神通徜徉其间,手挥目送,一应爆炸、石雨、方砖石壁,为他掌风牵引,渐渐聚合拢来,势如龙卷飓风,绕着他周流转动。

月光之下,旋风青郁发白,卷来荡去,西城高手纷纷后退,人人望着青色漩涡,纷纷露出惊惧神气。

突然声如炸雷,飓风崩溃,尘屑四散,温黛身不由主,接连后退。

崔岳的胸口恰似被攻城锤撞了一下,一张阔脸变成紫色.宁不空见机得快,退得最远,手握半张连弩,帽子不知所踪,披头散发,形同厉鬼。

飓风说去就去,就似从未有过,谷神通站在那儿,有如一尊雕像。

对面的仙太奴无声凝立,两人四目相交,目光亮如星火,场上的气氛由动而静,众人纷纷屏息,大气不敢轻出。

仙太奴是温黛的丈夫,也是她的劫奴,所以仙碧不但练成地部神通,更继承了父亲的劫术“太虚眼”.太虚眼一旦使出,绝智乱神,使人疯狂。

仙太奴的劫术胜过女儿多多,谷神通与他眼神相接,一时之间,似乎不能移开。

两人的目光越来越亮,脚下尘屑无风而动,凝若有质,越转越急,吹得众人衣发飘动。

“呵!”谷神通吐气开声,仙太奴应声一颤,脸色煞白如死。

忽听谷神通叹了口气,说道:“太奴先生,生死相拼非我本意,你我还是罢手吧!” 仙太奴心中骇异,他这时劫术运足,别说开口说话,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但听谷神通言语从容,分明未尽全力,想到这儿,争胜的念头化为乌有,眼内奇光微微一暗。

他的目光暗淡一分,谷神通的目光也暗淡一分,等到仙太奴眼里的神光散尽,谷神通也回复了从容淡泊的神气。

仙太奴长吸一口气,后退半步,抱拳苦笑:“谷岛王神通盖世,可惊可叹!” 西城众人听了这话,无不灰心丧气。

谷神通赤手空拳,打得七部之主落花流水,反观其人,襟带潇洒,袍服俨然,气度不减当初,几乎毫发无损。

“还有谁来赐教?”谷神通声如金石,目光扫过大殿。

沙天河忽地叫道:“谷神通,你想怎样?沙某武功不济,却不怕死!“ “沙部主会错意了!“谷神通淡淡说道,“东岛西城,对峙三百余年,死伤了无数豪杰奇士。

谷某不自量力,今日决意解一解这个难题。

现今诸位,均是西城一部之主,单打独斗也好,一拥而上也罢,但使胜过谷某,谷某立刻解散东岛,永不复起。

各位如果败了,也请解散西城如何?” 六部之主面面相对,神态各式各样,沙天河咽了一口唾沫,扬声说:“这件事,我说了不算!” “那么西城八部,谁说了算数?”谷神通目光一斜,落向温黛。

八部之中,“地母”威望最高,山、泽二主虽为同辈,论及德望,仍是逊她三分。

风雷二主是晚辈,火部与各部为敌,宁不空说话全无分量。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温黛身上,就连宁不空也转动两只眼窝,眉梢流露出焦灼神气。

温黛心中两难,谷神通一身武功可比天人,八部神通,无气不行,此人望气杀人,总能抢先一步看破众人的气机,因气制敌,无往不利。

别说六部高手,即使天、水二部齐至,八人联手围攻,也是败多胜少,只不过,因此毁掉祖宗基业,似也说不过去。

沉吟未决,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笑声又轻又细,可是温黛听来,却如朗朗晴空响起一声炸雷。

其他人无不抬头,脸上流露出无比惊骇。

谷神通一抬眼,月光穿过头顶空洞,投下一条幽幽淡淡的长影,儒衫便帽,看似平常,可是一股无形压力,刹那间铺天盖地。

“呀!”宁不空轻轻叫了一声。

他双目已盲,感觉却很敏锐,突然向后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你……” “谁?”宁凝茫然询问。

“我!”屋顶那人轻轻回答。

殿内众人,应声脸色霜白,沙天河喃喃道:“瘦竹竿儿!” 大殿里忽然多了一人,青衣小帽,身量甚高,面孔苍白瘦削,左眉一粒朱砂小痣。

陆渐冲口而出:“若虚先生!”谷缜喃喃道:“师父!”温黛却深深吸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万归藏!” 来人又笑一声,狂风平地刮起,磅礴大力涌向四方,不但西城众人站立不稳,陆渐也不禁连退几步,靠上了一根巨大的圆柱。

大殿中央,只剩下两人。

万归藏手足不动,身子轻摇轻晃,形似一竿修竹,在夜风中婆娑起舞,搅起无边的劲气。

碎石、尘屑、纸蝶、残枝,还有侵染醇酒的泥土、四分五裂的方砖,一切有形之物,纷纷落入劲气,随之跳荡舞蹈。

气流一波波涌来,谷神通襟袖飘扬,俨然虚无幻影。

突然之间,陆渐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谷神通消失了,他的精神气魄,应着万归藏的气势向内收缩,凝如江心磐石,伫立激流之中,任由对手气势张扬,从他身边一一掠过。

地表起伏震动,陆渐的双脚微微发麻,身后的巨柱也在来回晃动,栋梁之间,发出吱呀呀的呻吟。

“你在炼虚?”万归藏的声音冷厉空茫,仿佛来自天外。

“那又怎么样?”谷神通的语调一如故往,懒散中带了几分倦怠。

“你想掏空自己?”万归藏嗤嗤冷笑。

“你要装满酒杯?”谷神通针锋相对。

“天地可不是杯子!” “你也算不上天地!” 两人机锋来去,气劲充斥大殿,旋转推挤,横冲直撞。

谷神通以外,其他人均被逼到墙角柱下、陷入苦苦挣扎。

“呀!”姚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陆渐转眼望去,少女面红如火,两眼发直,口中大嚷大叫:“别喝药,妈,别喝那药……啊,快来人呀,快救我妈,她……她快要死啦……” 陆渐心中惊讶,凝神望去,发现她体内的气血沸腾乱走,反复冲击周身的经脉,势如洪流溃堤,行将破体而出。

陆渐心中一急,抢到姚晴身边,“大金刚神力”涌出掌心,将那气血强压下去。

姚晴缓过一口气,神志稍稍清醒,发现身在陆渐怀里,又羞又气,想要挣脱,谁知身子其软入绵,使不出一丁点儿的气力。

陆渐游目四顾,一众西城高手,无不闭目盘坐,神情痛苦,观望他们体内的气机,无不跳动滚荡,很不平静。

陆渐又吃惊,又担心,转眼看向谷缜,只见他背靠墙壁,呆呆盯着场上。

陆渐一转念头,恍然大悟,万归藏使出了“周流六虚功”,“周流八劲”与他同出一源,遇上了“周流六虚功”,好比小巫见大巫,别说神通施展不出,更被万归藏牵动气机,不可遏止。

谷缜没有练过“周流八劲”,不与“周流六虚功”发生感应,尽管修为较弱,反而没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气劲越来越强,如山如城,向谷神通碾压推挤,冲击他的躯体,动摇他的下盘。

谷神通随之摇晃,仿佛飓风中的一点孤灯,尽管外力增强,他的神气却越发空透,渐渐小无可小,缩成无形一点。

这时间,陆渐呼吸一紧,隐隐感觉有事发生。

“咄!”谷神通的精气暴涨,势如千针万箭,从周身百穴中迸射而出,“哧哧哧”穿透了万归藏的劲气,活龙活蛇,如针如刺,避实就虚,在其中不住穿梭游走。

“无相神针!”万归藏一挺身,气势怒张。

可已迟了,气针一发不可收拾,无隙不趁,无孔不入,生生不息,源源不尽。

神功大成以来,万归藏第一次陷入了守势。

“周流六虚功”遇强越强,因应气针冲击,势如狂龙出海,穿房揭瓦,摇梁动柱,方砖片片离地,裹挟漫天黄瓦,可一冲近谷神通,又为气针击得粉碎,碎屑滚珠走丸,从他身边无声滑过。

谷神通洞悉天机,“无相神针”已入化境,胜过了当年的释天风(按:见拙作《昆仑》)。

只随两人交锋,气针渐粗渐长,如绳索,似长缨,如千钧劲矢,似点钢长枪,连缠带绕,连守带刺,扼住了无坚不摧的龙头,缚住了周流天地的妖龙。

万归藏尽管后招无穷,此时此刻,居然一招一式也发不出去。

万归藏的神通一旦使足,西城高手所受的苦头更大,体内翻江倒海,头顶白气如柱,面庞渐渐扭曲变形,眉宇之间透出癫狂。

一声凄厉惨笑,宁不空忽地跳了起来,凄声长叫:“方凝,你为什么不等我?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明天就回来,你好好带着孩子,我明天一定回来,方凝,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宁不空一向城府深沉,万事潜藏在心,从不对人诉说,好比蓄满了水的湖泊,平时堤防坚牢、滴水不漏,可是一有破绽,立马纵情宣泄。

所以六大部主之中,他的功力并非最弱,心志却是最先崩溃,眼前生出了幻象,宛然回到了落雁峡一战之前、与妻子生离死别的情形。

越方凝抱着婴儿,巧笑嫣然,素白的倩影仿佛就在眼前,可是任他双手乱抓,始终抓不住一片衣角。

宁凝与陆渐共破“黑天劫”,神通已达炼神境界,身处乱流之中,并不随之迷失。

她听见父亲叫喊,又吃惊,又难过,纵身抢上,将一股内力打入他后脑的“玉枕”穴,宁不空两眼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宁凝正要注入内力,压制宁不空的气机,忽又听见一声大叫:“爹!”回头看去,左飞卿站起身来,闭着眼手舞足蹈,一无平时的夷旷洒脱,嗓音又尖又细,像是十来岁的孩子,“爹,你怎么啦,来人呀,他流了好多血,来人呀,这些血止不住呀……” 宁凝听在耳中,心中生出一丝凄惶。

她听说过左飞卿的身世,风君侯幼年之时,亲眼目睹父亲被万归藏所杀,内心受了极大刺激,从此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他之前受了不小的内伤,“周流六虚功”一出,左飞卿内外受敌,一面压制伤势,一面抵御外力,所以第二个中招,蒙眬中看见垂死的父亲,揭破了心底的疮疤,一时悲恸莫名,神志混乱得不可收拾。

虞照在他身边,见状凝气于胸,运起“天雷吼”,冲着左飞卿“呔”地一喝。

喝声有如霹雳,击破了左飞卿眼前的幻象。

他只一呆,神魂归窍,忙又盘膝坐下,抱真守一。

虞照却因这一喝,外邪入侵,气机错乱,两眼殷红如血,摇晃晃站了起来,痴痴呆呆地向大殿中央走去。

仙碧在他身后,忍不住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他手,虞照狠狠一甩,把她甩开。

仙碧正着急,左飞卿跳了起来,轻飘飘一掌落向虞照背心,虞照下意识回掌抵挡。

“啪”,两人双掌交接,左飞卿的掌心传来一股黏劲,将他的手掌紧紧黏住。

虞照只觉一股柔劲绵绵涌入,神志为之一清,慌忙送出电劲,风雷转生,威力倍增。

两人缓过一口气来,忽见仙碧双颊涨红,神气痛苦,忙又各出一掌,与她双掌相接,三人坐在一起,形如品字,共御天劫。

陆渐远远看见,轻轻松了一口气,再看其他人,崔岳和沙天河双掌互抵,面色蜡黄,温黛与丈夫也四手相交,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转眼之间变了三次。

陆渐恍然大悟,万归藏存心放任神通,扰乱同门的气机,分明是想一劳永逸,打败谷神通之外,也将这一干西城高手逼疯发狂、气血破脑而死。

不一会儿,西城众人越发痛苦,就连姚晴体内的真气也蠢蠢欲动,一心冲开“大金刚神力”,可是场上两大高手忽攻忽守,你来我去,完全没有罢手的意思。

陆渐蓄足真气,凝注场上。

一转眼,“周流六虚功”势头稍弱,“无相神针”又转急迫,满空啸响连连,仿佛千箭齐发。

陆渐一挺身,露出“唯我独尊之相”,忽地向前迈出一步。

这一步决定了胜负!万归藏的心思全在谷神通身上,可是陆渐气势太强,不容他视若无睹。

现如今,他的气势正落下风,如果听之任之,势必两面受敌。

他心念电闪,目光一转,忽向陆渐投去。

陆渐与他目光相接,只觉丹田一跳,经脉中八股真气蜂拥而出,冲得他周身酸软。

紧跟着,一股大力如山压来,陆渐胸口一闷,一股血箭夺口而出。

万归藏分心应敌,气场生出一丝破绽,这破绽稍纵即逝,可对谷神通来说已经足够!他“嘿”的一声,陆渐昏沉之间,也感觉到一股锋锐无比的神意。

锐劲破空掠过,仿佛捅破窗纸的一根钢针。

万归藏哼了一声,忽地冲天而起,撞破了上方的屋顶。

人已泯然消失,声音远远传来:“九月九日,东岛西城,灵鳌岛上,论道灭神!”清如老龙长吟,久久也不散去。

大殿里平静下来,进而陷入一片死寂。

除了谷神通,殿中人东倒西歪,没有一个可以站立。

宁不空慢慢挣起身来,扶着女儿,一步步向大门挪去。

“就这样走了么?”谷神通的声音清冷如月光。

“你要怎样?”宁不空口气软弱。

万归藏尚且败落,谷神通若下杀手,在场诸人,决无一人可以生还。

“人可以走!”谷神通顿了顿,“双手留下!”宁不空应声一颤,双眉微微扬起。

温黛忽道:“谷神通,你是说,西城的人都要留下双手?” “不错!”谷神通冷冷道,“到了九月九日,我可不想多出九名劲敌!” 崔岳摇晃站起,大声说道:“谷神通,我们打不过,可也不怕你,要取我老笨熊的爪子,你得自己来!” “说得好!”沙天河也大声附和。

左飞卿、虞照、仙碧、宁凝、温黛、仙太奴,西部一干高手,纷纷挺身站起、站成一排。

姚晴迟疑一下,忽地推开陆渐,默默站到师父身边。

温黛看她一眼,脸上露出苦涩笑意。

谷神通盯着九人,点一点头,正要迈步,陆渐忽地挣起,抹去口角鲜血,大声说道:“谷岛王,手下留情!” 谷神通看他一眼,摇头叹道:“我们两方恩怨数以百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

陆道友,你今日助我破了万归藏,我很承你的情,你不是西城中人,不要插手此事!” 陆渐说道:“三百年还不够吗?这仇恨要一直传下去吗?”谷神通摇头道:“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陆渐咬了咬牙,忽道:“谷岛王,你放了他们,我把双手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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