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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焰身魔窟,夫妻齐中毒(2/3)

人身子,尽皆包没,而剑一挥出,两人便身形展动,一齐斜刺里冲了出去,有几条大汉,冲了上来,想要阻拦,却被吕腾空在严密无比的剑影之中,挥刀而出,一齐砍伤! 两人身法快疾,却又不向门口冲去,眼看来到一堵墙前,吕腾空一声怒吼,左掌猛地向前击出,他们两人,心意一致,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出其不意,硬以掌力,震破墙壁,向外逸去。

这主意本来也极为可行,当他们两人,来到墙前时,鬼圣盛灵,尚在丈许开外,看来万难阻截,但就吕腾空一掌将拍出而尚未拍出之际,鬼圣盛灵然一声怪啸!那怪啸声划空而起之际大厅中人,除了盛才盛否以外,如见鬼魅,纷纷夺门而出! 而吕腾空真气如此充沛的一掌,也因为盛灵那突然的一啸,心中猛地一凛,真力竟然一散,一掌虽然拍出,力道却减了七成,击在墙上,只击得白垩纷纷跌落,却未能将墙击坍! 吕腾空因此一来,心中的吃惊,实是非同小可,只听得西门一娘道:“我去对付他,令他不能鬼叫,你再发掌破墙!” 吕腾空答应一声,重又凝聚真力,可是他心中,总是挂念着老妻的安危,回头一看,只见西门一娘手中长剑,剑光霍霍,正和盛灵战在一起,盛灵则只是身形飘动,长袖招展。

但是西门一娘如此严密凌厉的剑势,竟然不能伤他分毫! 吕腾空心想,就算自己将墙击穿,只怕一时之间,两人也不能脱出,何不两人一齐去夹攻,或能取胜,亦未可知!一想及此,立即大叫一声,扑向前去。

他们夫妇两人,虽然武功门派,截然不同,而且一个使刀,一个使剑,但是两人数十年夫妻,各自对于对方的武功,却是了然于胸。

因此吕腾空一扑了上去,“刷”地一刀,正好配台西门一娘的剑势,剑光刀影,已然将鬼圣盛灵,全身包没!两人见得势,齐发长啸,摧动招式,眠看刀剑一台,盛灵非受重伤不可,怎知就在此际,两人只觉得一阵阴风,劈面拂到。

那阵阴风,来时的力道,并不太强,可是阴风之中,却夹着一阵,中人欲呕,难闻已极的腐之味! 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全都大惊,连忙运气闭住七窍,已然觉得有点头晕,手上的招式,自然慢了一慢,就在此时,只见鬼圣盛侄,双袖一齐拂出,就在刀锋剑尖之间,瓢身而出!哈哈怪笑不绝,道:“你们两人,已然为我‘阴掌’掌风扫中,难道还想动手与我相斗么?” 两人听了,心中一怔,此时,也们两人俱都已然跃开一边,只觉得真气运转,别无异状,但是胸腹之间,却翻腾欲呕,难过已极本来,习武之人,除了各种内外伤以外,极少生病,而功力到了吕腾空、西门一娘这样的地步,更不会有这样烦闷欲呕之感。

心中已然知道不妙,但是却又无就此认输之理! 西门一娘冷冷地道:“不管你什么掌,今日若是我们出不了此屋,誓不为人!” 鬼圣盛灵“哈哈”笑道:“你们当然出得了此屋,只不过是被人抬了出去!” 那意思再明显也没有,便是说两人绝不能活着,走出此屋! 此时,两人胸中的那股难过已极的感觉,已然越来越甚,未及讲话,已然乾呕了几声,鬼圣盛灵青渗渗的脸色,更是露了一丝得意之色。

西门一娘心内,大是着急,暗忖想不到鬼圣感灵,果然名不虚传,自己一不小心,便已然吃了大亏,看来这次,当真是难以讨好! 自已夫妇两人,已过花甲,人孰无死?也不足为惜,所遗憾的,便是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便自遇害,而且只要自己一死,只怕再也无人能替他报仇雪恨,想到恨处,恨不得将这所大宅,拆盛废墟,只见鬼圣盛灵背负双手,意态悠闲,更是怒火陡升,一转眼间,看到盛才、盛否两人,也在向自己怪笑,心中不禁陡地有了主意,轻轻以手肘一碰吕腾空。

也们两人,做了数十年夫妻,早已心灵相通,不用言语,便能知道对方的心意。

西门一娘一碰吕腾空之后,脚步突然向前一滑,住盛才扑去! 盛才招魂幡展动,“呼”地一声,迎了过来。

但西门一娘这一扑,已然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行动何等迅疾,盛才招魂幡当头盖下,虽然盖中了西门一娘的右肩,但西门一娘身形一矮,身子接着滴滴溜一转,就着招魂幡一盖之势,已然来到了盛才的背后,倒转剑柄,便向盛才胁下的“气户穴”撞去。

这时候,西门一娘,全力以赴,盛才的武功,虽也极是了得,但总难和西门一娘相比,只当自己一招弗幡,已然砸中了对万,对方不死也得受重伤,怎知西门一娘内家真力,早已鼓足全身,盛才那一砸之力,全已被轻轻卸去! 而且,还藉着他一砸之力,使身形快了几分,一举中的,盛才的“气户穴”立被封住! 西门一娘立即一伸手,抓住了盛才的肩头,手腕一震,盛才全身皆抖,“拍”地一声,招魂幡已然跌到了地上! 西门一娘这才抬起头来,只见吕腾空刀光霍霍,盛否已然全在刀光笼罩乏下,但见盛灵双掌翻飞,吕腾空却又在他的掌影之内! 西门一娘手臂一弯,剑光已然抵住了盛才的咽喉,大叫道:“盛老鬼,你再不住手,小鬼便没命了!”她话刚一叫出,只见吕腾空刀光一,手掌疾伸,已然按在盛否的背心上。

可是鬼圣盛灵,紧跟着踏上一步,手伸处,却又按住了吕腾空的背心! 原来,吕腾空一得西门一娘的提示,便立即向盛否扑了过去。

才一扑到,便是一招“落花飞扬”,盛否举哭丧长棒来迎,“铮”地一声,哭丧棒被砸出老远,吕腾空紧跟着一连三刀,已将盛否圈在刀影之内,盛否大惊欲逃,可是才一转身,便已为吕腾空所制。

但是吕腾空一时想将盛否制住,却不料到盛灵也跟着发动,如法泡制,一样将手掌按在他背心的“灵台穴”上! 吕腾空心知鬼圣盛灵,只要内力一发,自己功力再深,灵台要穴,已被对方按住,也是万无生理,因此反倒将全身真力,逼到右臂,回头一看,只见西门一娘长剑的剑光,已然抵住了盛才的咽喉,面色镇定,白髯飘拂,“哈哈”一笑道:“好哇,两个换一个,盛老鬼,你稍为蚀本了些!” 盛灵的面上,仍然是阴沈无比,“嘿”地一声,道:“吕总镖头,是两个换两个?” 刚才,西门一娘和吕腾空两人,为那股阴风扫中之后,只是站着不动,已然觉得心头翻腾,此时动而又静,更是感到想呕又呕不出,难过之极! 因此,两人心知鬼圣盛灵,“两个换两个”之说,实是一点不假! 西门一娘冷笑道:“盛老鬼,虽是两个换两个,但你却从此绝后!” 鬼圣盛灵冷然一笑,道:“彼式!彼此!” 鬼圣盛灵,虽然只是讲了四个字,但是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心中却已然大受震动! 因为盛灵讲“彼此彼此”,正是西门一娘讲他将要无后的时候。

他的意思当然是“我要无后,你们也是一样”。

由此可知,鬼圣盛灵,竟是知道吕麟的凶耗! 但是,他们夫妇两人,一在石库中发现那具无头童之后,当时虽然悲痛欲绝,但事后却一点声色也未曾露出。

可以说,除了他们自己以外,连天虎镖局中的伙计,都不知道自己的总镖头已然遭到了这样一件悲惨的事情。

当然,事实上并不止他们两人知道,下手的凶手,也一定知情。

可是无论如何,鬼圣盛灵,却是绝对没有理由知道这件事的! 因此西门一娘一震之后,立即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鬼圣盛灵“桀桀”两声怪笑,道:“我虽然身处鬼宫,但天下事,无论钜细,我却尽皆知道!” 西门一娘想起爱子死得如此之惨,心中热血沸腾,不克自制,怪叫道:“盛老鬼,可是你也有份的?”盛灵一声冷笑,正欲讲话,忽然听得车声辚辚,自外面传了进来。

那车子像是一直冲进了天井中,要不然,在大听中听来,车声也不会如此清蜥,只听得外面有人喝道:“什么人!乱闯乱跑?” 但接着便听得“啊呀”!“啊呀”!之声,以及人跌倒的声音。

大听中众人,正在错愕间,忽然门口人影闪动,已然走进了几个人来。

吕腾空一看,更是奇怪,因为为首一人,衣饰华丽,眉目清秀,作管家打扮,正是半个月前,托自己将那木盒,运来姑苏的齐福。

而后面跟着的四个人,作家丁扮束,也就是曾在南昌见过的四个! 五个人一进来后,随又见几个鬼圣盛灵手下,连右判官在内。

可是那些人一进来,只是远远地将齐福围定,并不敢动手。

齐福的态度,从容之极,上前向盛灵行了一礼,道:“敝主人现在车上,盛先生可欲一见?”在吕腾空和西门一娘猜来,盛灵此时,正在大怒之际,齐福的武功又不甚高,只要一挥手间,便可以将齐福置于死地,怎知事情却大出两人的意料之外,盛灵居然不对齐幅下手,只是冷冷地道:“在南昌我们已有一面之缘,还要再见作甚?”齐幅又打了一躬,道: “盛先生不愿见也可以,敝主人请盛先生,谨守在南昌时所作,绝不劫吕总镖头所保镖物之诺言!” 盛灵的面色,本来已然是像僵一样,难看之极,这时候,更是铁也似青,骇人已极。

好半晌,才见他突然一声怪笑,竟然松了吕腾空,和身向齐福仆到。

齐福站着,凛然不动,而盛灵才扑到一半,身子猛地在半空中一转,倏地改向西门一娘身前扑到,待到西门一娘,觉出是怎么一回事时,“铮”地一声,长剑已被盛灵,倏伸中指弹了开来,同时,左手在西门一娘抓住盛才肩头的手背“三间穴”上一点,西门一娘不由自主,五指一松,盛灵腿抬处,已然将盛才直了出去,同时已将盛才的穴道解开! 这几下,扑人、转折弹剑、点穴、人、解穴,共是六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西门一娘在倏忽之间,被他在自己手中,将盛才救出,心中虽然极怒,但是对鬼圣盛灵的武功,在心中也是大为叹服,大有自愧勿如之感! 而鬼圣盛灵,一将盛才救出之后,立即转过身来,身形瓢忽,如轻烟也似,来到了盛否的面前,吕腾空觉出背上一轻,本想趁机内力疾吐,将盛否震死,但又怕这样一来,和盛灵的怨仇更深,更会误了自己的正事,就在这略一犹豫之间,盛灵已然去而复回,伸手一搭,搭在盛否的肩上,冷冷地道:“吕总镖头,你可是要和我比拼内力么?” 鬼圣的右手,一搭到他儿子的肩头上,吕腾空已然觉出掌上,传来了一股阴柔已极的大力,心知盛灵功力绝顶,“隔山打牛”功夫,也已练成,这时候,自己若是内力再吐,也不能伤了盛否,只不过是和他比试内力而已,因此长笑一声,手臂一缩,便后退了丈许。

只厅得鬼圣盛灵,一声惚哨,身形展动,便向偏门处退了开去,盛才、盛否,以及鬼宫右判,和其余各人,一齐跟在后面,这十余人行动之际,不但了无声息,而且飘忽无比,虽然是大白天,也令人觉得阴气森森! 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再也想不到以鬼圣盛灵这样的人物,既然已出北邙山鬼宫,大举来犯,却居然会被齐福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退,目送他们退开,正要问齐福几句话时,回头一看,大厅之中,空无一人,齐福和那四家丁,已然不见。

同时,听得门外车声响起。

两人如何便肯干休,连忙一齐冲出大门,只见前面三四丈远近处,一辆装饰得华丽已极,镶金砌玉的车子,由四匹骏马拖着,已然转过了街角! 西门一娘仗剑叫道:“前面车子且住!”足尖一点,一个起伏,已然来到了街道的转角处,吕腾空也跟着赶到。

只见那辆车子跑得虽快,却还可以赶得到,正待提起真气,展开轻功,前去追赶,忽然听一阵悦耳已极,令人心醉神恰的琴声,传了过来。

那琴声之来,突然之极,而且像是自天而降一样,竟不辨来自何方! 两人一呆之下,突然神智一迷,心中知道不妙,哪里还敢再动?立即倚墙而立,双目微闭,运转真气,抱元守一,与那琴声相抗。

好一会,琴声才渐惭地低了下去,两人睁开眼来看时,街上静荡荡地,哪里还有这辆车子的影子?两人又追过了几条街,仍然是影踪全无! 两人知道,再也无望追上那辆车子,便一齐停了下来,吕腾空乾呕几声后,问道:“夫人,刚才那琴声,是六指先生所发?” 西门一娘脸色惊疑不定,好一会,方道:“六指先生岂有这样高的功力!” 因为他们两人,刚才一听得那悠扬无比的琴声,便为那琴声所吸引。

而且,一被吸引,便觉得昏昏然,那情形,竟比听得鬼圣盛灵,便出“鬼哭神号”,邪派摄魂功夫时,还要厉害! 武夷六指先生,在武林之中,声誉虽然甚隆,也俨然是一代宗匠,但是说六指先生,能以奏琴令得他们两人,感到这样的情形,却也是不能令人相信的事! 吕腾空又问道:“然则是谁?” 西门一娘手按胸际,强将胸际难过的感觉,按了下去,摇头道:“那却不知了!” 两人相视苦笑,吕腾空伸手摸了摸,那只木盒,安然未动。

为了这一只木盒,他们一路上下来,已然不知结下了多少强敌。

结果到了地头,仍不免被鬼圣盛灵的阴掌掌风,扫中七窍,不知道后果如何,两人至此,亦唯有苦笑而已? 当下就在那条小巷之中,强运了几遍真气,仗着功力深湛,总算暂时将那股欲呕之感,逼在一起。

这才穿出了小巷,来到大街上,向人问明了金鞭韩逊的住处,走过了几条街,便已寻到。

一到门上,只见门庭,异常冷落,叫了一会门,才有一个老家丁出来应门,一听说要找韩逊,忙摇手道:“我们家主人,近来谢客不见,你们来得不巧了!” 一面说,一面便将门关上,西门一娘忙连伸手,将门推住,道:“你去告诉韩大侠,说找们从南昌来,姓吕,有一个姓齐的,托找们送一样东西给他,他就肯见找们了!” 那老人面上似有不信之色,侧头想了一想,才道:“两位在此稍候,等我去通报!” 说着,仍然将门关上,才走了进去。

吕腾空“哼”地一声,道:“金鞭韩逊也未免太慢客了!” 西门一娘却冷笑道:“腾空,你不要看我们这一路上,所遇到的怪事,已然多到不能再多,但只怕更怪的事,尚未发生哩!” 吕腾空道:“何以见得?”西门一娘道:“你看这情形,金鞭韩逊分明不知道有什么人要送东西抬也,这不是已经够怪了么?” 正在说着,大门又已经“呀”地一声,打了开来,仍然是那个老人家出来,道:“我们主人说,两位既是南昌来,又是姓吕,必定是天虎镖局的吕总镖头夫妇了?”西门一娘忙道:“不错。

” 老家人道:“找们主人道,久仰两位大名,本当相见,但是近来他自己有事,不得已慢客,尚祈两位原谅!” 讲完,便望着两人,大有要两人立即离去的意思。

两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心想自己千辛万苦,才得以来到此处。

而且,还中了鬼圣盛灵的“阴掌”,不知吉凶加何,但到了目的地,竟了闭门羹! 吕腾空道:“岂有此理!” 西门一娘忙道:“老管家,你未曾对韩大侠说,找们是奉一个姓齐的所托,要将一件物事,亲手交到他的手上么?” 那老家人,“啊”地一声,拍了拍自己的额角,笑道:“年纪一大,当真不济事了,两位且再稍等一会!”重又将门关上,走了进去。

西门一娘望着吕腾空道:“你说可是?” 吕腾空道:“真正奇怪,我们一路来,不少与此事绝不相干的人,都已经知道:但是他本人却不知道,当真是始料不及!” 西门一娘双眉紧锁,道:“一只空木盒,武林中正邪各派,俱都觊觎,连飞燕门也派了女公子来抢劫,但是竟然物主人却不知道有这件事!而且,看情形,那姓齐的?竟像是先到了姑苏,他自己既然已到,又何必令我们前来?” 吕腾空道:“你不说那姓齐的,倒还罢了,提起他,我也不禁疑惑,试想,鬼圣盛灵,是同等样人物?但居然被齐福几句话一说,便自退去,你说,这姓齐的该是何等样人物?” 西门一娘道:“那便不知了,莫非正是那奏琴阻我们追那辆车子的人?” 吕腾空还待说话,那老家人,重又将门打开,道:“我们主人说,他没有姓齐的朋友,更不会有什么人送物事来,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吕腾空一听,不由得怒火陡升,大喝道:“岂有此理,裁们怎么会弄错?” “叭”地一掌,击在门上,此时,那老家人正双手把门,吕腾空一掌过处,将他震出三步,门已大开,吕腾空一步跨了进去,朗声道:“韩大侠,我们从南昌来此,历尽艰辛,俱是为你,为何竟然拒不见客?我们另有要事在身,却不能多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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