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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点头,毫不犹豫地点头。
李大娘忍不住问道:“那到底是个什么办法?” 武三爷道:“在我的迫问之下,你仍说不知,我就会相信的了。
” 李大娘道:“你说要怎样迫问我?” 武三爷沉吟道:“我正在考虑。
”他忽然又一声叹息,道:“那方面我本来最少有一百种方法,但任何一种,我都有点不忍用在你身上。
” 李大娘道:“哦?” 武三爷道:“因为我还想娶你。
” 李大娘好像仍不明白。
武三爷接着又冷冷说道:“那一百种方法,任何的一种用上,你都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美丽了。
” 李大娘居然还笑得出,她笑道:“我如果没有现在这样美丽,你一定会很难过。
” 武三爷皱着眉道:“嗯。
” 李大娘嫣然一笑,道:“你当然也不会再娶我。
” 武三爷微微颔首。
李大娘笑道:“你既然一心娶我,又怎会对我那么狠?” 武三爷忽然笑了起来,道:“有一件事你大概还不清楚。
” 李大娘道:“什么事?” 武三爷道:“你虽然美丽,但与太平王府的库藏珠宝比较,太平王府的库藏珠宝在我的心目中美丽得多,可爱得多了。
” 李大娘仍在笑,笑得却已有些勉强。
武三爷随即一步跨前,道:“由我这里到你那边最多不过十五步距离,我尽量放缓脚步,这一段时间之内,你应该考虑清楚的了。
”这句话说完,他已一步跨出。
李大娘哪里还再笑得出来,在她左右的四个中年妇人不约而同推椅而起。
她们一动身,武三爷的十二个手下亦放开脚步,成四面追上。
四个中年妇人立时穿花蝴蝶般飘飞,分立在李大娘的前后左右。
她们的手中这刹那已各自多了一支软剑。
三尺长的软剑,迎风“嗖”地抖得笔直,只看这一手,已知她们在剑上亦下过一番苦功。
武三爷瞪着她们,再一步跨出,突喝道:“先替我拿下这四个女人!” 这句话的对象当然是他的十二个手下。
在他身旁的一个白衣人随即问道:“要活的还是死的?” 武三爷笑道:“能够生擒就不妨生擒。
” “不能呢?” “不能你们不免就得拼命,拼命的结果是怎样就怎样。
” 武三爷这样吩咐,事情好办得多了,十二个白衣人不由得脚步齐皆一紧。
也就在这下,堂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铃声。
铃声由远迅速地飞来,怪异而奇特。
铃声一入耳,王风的心情立即紧张起来。
这种铃声他已听过了两次。
一次在凄迷夜色之中,阴森荒冢之上,铃声消逝时,他看到了满面死气的郭易。
在告诉他血鹦鹉的怪事之后,郭易就神秘死亡。
还有一次却在验尸房,他与铁恨同时听到,同时追出,追着铃声一直追到穷山恶水、旷野荒坟之间,铃声消失不久,血鹦鹉出现,铁恨在血鹦鹉的怪笑中暴毙。
两次的铃声都是在鬼气阴森的地方出没,每一次都带来死亡。
每一次都是来自血鹦鹉的奴才——血奴颈间系着的怪铃。
这一次又来自什么东西?又带来了什么? 是不是来自血奴?又带来死亡? 听到了铃声,李大娘的神情变得兴奋。
她的面上又有了笑容。
武三爷的目光已又在李大娘的面上,他看到了李大娘面上的笑容,也听到了那种怪异而奇特的铃声。
他盯稳了李大娘,似乎想从李大娘的面容看出她是为什么兴奋。
他看不出。
十二个白衣人亦听到了那种怪异而奇特的铃声,他们的脚步不觉已停下。
那种铃声仿佛还带着某种魔力,诱人的魔力。
也只是刹那,铃声飞入了堂内。
在堂内听来,铃声更响亮,更怪异。
那只鸟同样怪异。
血红的翎毛红如鲜血,嘴爪亦仿如曾在血中啄踏,那只鸟的左半边身子就像是血染成。
只是左半身。
那只鸟的右半身非独不是血红,连半点的红色亦没有,嘴是苍黑,爪是灰褐,羽毛却是雪白。
看到它不难就令人想到了血奴。
难道它就是血鹦鹉的奴才?那一千三百滴魔血所化成的十三只血奴之一? 在它的左爪系着一个小铃,怪异而奇特的铃声就是从这个小铃发出,仿佛要摄人魂魄。
飞绕一匝,那只怪鸟曳着铃声竟落在李大娘的左肩上。
铃声立时停下。
偌大的一个厅堂反而变得阴森起来。
灯光更暗淡,周围的暗影更浓,这怪鸟一来,死亡的阴影便似笼罩着整个厅堂。
武三爷不觉瞪着那怪鸟,怪鸟也瞪着他,圆亮的眼睛点漆一样仿佛带着某种难言的邪恶。
武三爷打了一个寒噤,忽地一声暴喝:“上!” 霹雳般的喝声喝散了满堂阴森。
十二个白衣人应声硬着头皮冲上去。
李大娘双手几乎同时一拍。
这一拍更惊人,一拍之下竟拍出了满堂暗器,还拍沉了老大的一块地面。
掌声方发,那四个中年妇人的双脚便自一顿,“轧轧轧”一阵暴响,在她们周围的地面就往下疾沉了下去。
除了堂中那张桌子以及她们站立的地方,整个厅堂的地面竟都是活动的翻板。
这实在令人意外。
还有更令人意外的东西。
暗器!七种暗器。
每一种暗器的数目只怕都以百计,突然自厅堂的四周飞蝗般射出。
千百道暗器交织成一道闪亮的巨网,四方八面地罩下。
只有李大娘她们站立的地方例外,其他的地方完全都在暗器的射击范围之内。
所有的暗器都是发自机簧,破空声尖锐刺耳,势子的急劲可想而知。
脚下地面的突然下沉,已令人惊慌失措,再来这一阵暗器更难应付。
十二个白衣人失声惊呼。
惊呼未绝,五个已跌下陷阱,七个才跃身半空,其中的四个被暗器射成了刺猬,往陷阱坠下,剩下来的三个身上亦激起血花。
十二个白衣人之中看来还是以他们三个的武功最好,虽亦被暗器射中,身子仍灵活,半空中翻滚,硬从暗器网中穿出,直往厅堂当中扑落。
武三爷的武功更在这些人之上,地板刚沉,他的身子已飞起,双手半空乱抓,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射向他的暗器全都被他抓在手中。
他的人旋即穿出了暗器的罗网,人还在半空,抓在手中的暗器便又出手,射向那四个中年妇人。
四个中年妇人手中的软剑连忙展开,灵蛇般飞卷。
暗器瞬息被击落。
武三爷亦到了,飞将军也似的从天而降。
两支软剑旋即向他胸膛刺到。
剑锋已抖直,剑尖却仍在跳动,就像是毒蛇吐舌。
武三爷大喝一声,上半身一仰,凌空忽一个翻滚,斜刺里落在当中那张桌上。
剑跟踪刺到,仍是那两支剑。
武三爷双脚起落,竟硬将那两支剑踩在脚下。
他双脚已用上,再来两支剑他怎样应付? 另外的两支剑亦已准备刺来了。
却就在这下,三个白衣人已扑落,两个迎向另外的两个中年妇人。
刀锋当头劈落。
那两个中年妇人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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