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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诱骗。
东方瑛庄重而娴静的美,使田敏敏也十分器重她。
东方灵恐凌云子、丹阳子再和他们引起不愉快的争论,唆令他俩先行离去,返山谒见妙一真人,另派同门来迎迓这四位。
岂知凌云子、丹阳子一回到山上,竟受到妙一真人一番责斥,不许他们再下山滋事。
另由武当派下苍穹子、苍松子两位道士,下山来迎接熊倜四人和东方堡主兄妹登山。
东方灵上世师承与武当渊源颇深,否则不会专替武当设想的。
苍穹、苍松武功与四子相差不多,老成持重,是观里负责招待各方豪杰的人,都已鬓发苍苍,年逾五十了。
苍穹、苍松以礼来邀,态度也与凌云子等不同,使散花仙子及尚未明无法借题发挥。
熊倜默默随着众人,一同上了武当山。
快走近解剑池畔,又有四个蓝袍道士,手提云拂迎上前来。
苍穹、苍松,向四道士一使眼色,领路当先,不自解剑泉前走过,却另寻一条小路,转落崖下。
石磴参差,松影迷离,渡溪越壑,另向一座碧峰走去。
原来武当掌门,另选择展旗峰下玉真下院,招待各方高手,既可保持玄真观清净面目,也使各方高手,少了许多误会,这是武当山中较为幽僻之处。
熊倜等一路随苍穹、苍松二道行来,清溪幽长,奇石玲珑,既不经解剑泉,散花仙子也就无从借题发挥了。
绕过一座峰腰,前面对崖上绿树如云,微露出一片道观兽脊。
苍穹回身笑说:“前面是玉真下院,敬请大侠们欢聚数日,昆仑峨眉两派都已有人降临,给敝山增光不少!招待简慢之处,尚请海涵!” 散花仙子本想在武当山上闹他个痛快,四仪剑客欺侮到夏芸头上,她总是恨在心头,常漫天就不同了,他知道夏芸那种轻狂自负,武当派人的行动也未可厚非。
现在抓不着一点题目,田敏敏也无从发泄。
熊倜则心里惦念着夏芸,面上仍笑着与东方灵谈笑,粉蝶东方瑛则有意地跟随在哥哥身畔,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娇笑,与田敏敏挨肩交臂,笑语如珠。
若说熊倜对这个端庄靓丽的女子,毫不动心,那是矫情的话,何况东方瑛的秀目,不时暗暗偷瞟着他! 田敏敏则一味逗着粉蝶,竟含着无限深意说:“怨不得你外号叫粉蝶,倩影翩翩,使人眼花缭乱呢!你悄悄告诉姐姐,心上人儿是哪一个?” 东方瑛羞生双颊,啐了一口道:“胡说,我不跟你好了!” 田敏敏又笑指熊倜道:“我熊老弟如何?可以配得上你粉蝶吧!”东方瑛更娇羞无语,早在四年前金陵初会,她已经芳心默许这位潇洒英俊的少年,此时年纪越大,越发窘得不能抬头。
铁胆尚未明,则深深羡慕熊倜,竟能博得许多美人垂青,他落拓江湖,还从未遇见过一位可意的英雌。
越过涧溪,香风吹送,微闻松林里有小女子呢喃笑语,倩影双双,闪出一对儿俏生生的少女。
却是峨眉双小,徐小兰和谷小静。
她俩随着师傅流云师太,应邀来此。
年前飞灵堡一会,徐小兰俩留了半个月。
谷小静心仪出尘剑客,偏偏岔出来个朱若兰,把东方灵的一颗心占据了,使她白白担了一份心事,东方灵很客气地和她周旋,使她落到个空虚无可捞摸的境地,一年来秋风易逝,更增无限愁怅。
小兰嘻笑着把她拖出树林子,悄声说:“东方堡主兄妹都来了,那不是你的他吗?” 小静似喜似嗔,和小兰一阵厮闹。
而熊倜等一行人已翩翩而至。
出尘剑客玉仪清姿,恍如玉山琼树涌现眼前,这使小静骤然眼中一亮,心头小鹿撞了几下,略有些怅惘。
她俩和粉蝶自幼手帕订交,熟惯得一齐跳过来和东方瑛凑至一处,群雌粥粥,燕语莺声,喧笑成一片绮色。
这时林中又转出来一位黑癯老尼,手扶锡杖,尼袍素履,从她炯炯照人的目光里,任何行家也可看出她内功不凡。
老尼早在暗处注视了半晌。
她不待苍穹、苍松替她向这几位年轻的豪杰介绍,一个箭步向熊倜身畔纵来,苍劲的声调大喝道:“好小子,本派镇山神剑,竟被你盗去!” 老尼这句话,不但使熊倜摸不着头脑,散花仙子夫妇也愣住了。
只铁胆尚未明知道熊倜这口剑的来源。
老尼上乘身法,轻如一缕飞絮,闪闪而来,左手向熊倜背上古剑抓去,手法之快,使人目眩神移。
同时她又叱道:“老身先收回神剑,再从轻处置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子!” 事出意外,熊倜万想不到她会飞来夺剑,而且口口声声认定是偷了她的镇山神剑,这真使他啼笑皆非。
熊倜来不及辩驳她,忙施展“潜形遁影”轻功,晃身飞出一丈多远,他双足尚未沾地,老尼又旋跃扑来。
出尘剑客认得她是峨眉双小之师流云师太,急急地叫道:“流云师太,请暂且息怒,不要认错了宝剑!” 东方瑛则替熊倜捏了一把汗,流云师太以流云飞袖功威震西南各省,数十年苦行修炼出来的内功,稍一不慎,熊倜岂不吃亏?她也急得尖叫:“流云师太!事情还没弄清楚,自己人不可冲突!” 铁胆尚未明则冷冷一笑,厉声道:“老秃婆!你也有一口破铜废铁吗?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那件破家伙!” 熊倜已被老尼逼得闪纵了三次,老尼不由咦了一声道:“小子,果然有两手,否则你也不能自峨眉断云崖偷到这口神剑!小子你再不将宝剑双手献上,老身可要开三十年未动的杀戒了!” 她这么一说话的空儿,东方瑛已奋不顾身,飞跃过去拦住了她,而众人也都一齐围拢,苍穹、苍松忙不迭从中调解。
熊倜昂然而立,神态悠闲,用不使她太难堪的语气说:“老尼姑不要瞎说!在下熊倜,从未履足峨眉!此剑乃武昌一位朋友所赠。
另有家师所赐倚天剑,被人盗去,至今还没查访回来!” 熊倜心事中,最重要而棘手的,还是毒心神魔给他一年限期,设法找回来倚天剑这一桩事。
熊倜语气中,多半带些气愤,奇怪的是这位流云师太,竟恼羞成怒,推开围绕在她身畔的二徒小兰、小静和东方瑛,一挥长袖,一股内家潜力,破空呼啸,向熊倜卷去。
她怒喝道:“胡说!姓熊的小子,你是天阴教下的角色吗?” 熊倜天雷行功,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又得了飘然老人的神髓,内功火候也极深,忙运内功护体,也挥手相抗。
两人相距约七八尺远,轰然一声疾风震响,熊倜初次使出本身内功潜力和她相抗,只觉如同撞上铜墙铁壁,震弹之力,使他身体一直摇摇晃晃收桩不住,身体自然倒退了几步。
而这位流云师太呢?也受到了同样的震力,踉跄倒退。
这使流云师太瞠目结舌不已,对于熊倜感觉无限惊奇。
苍穹、苍松做主人的,只怕这冲突扩大得不可收拾,慌忙上前拦劝双方住手。
众人见流云师太流云飞袖神功,竟不能伤及熊倜一毫一发,都十分惊奇熊倜内功造诣的程度,已臻上乘。
散花仙子夫妇,则不为这个场面感到出奇,他俩是试过熊倜本领的,只不解何以老尼要硬诬熊倜偷她的剑。
老尼又逼问熊倜是否天阴教下,田敏敏和尚未明都觉得这是几近侮辱的话。
尚未明冷笑道:“苍穹道兄,让她把话说清楚点,她峨眉派有什么镇山神剑,叫什么名字?无理取闹,还要栽诬熊大哥是天阴教人!这真是从何说起!话不说明白,今儿她这一番狂妄的举动,尚某是看不下去的!” 散花仙子也忿忿道:“老秃婆倚老卖老,就算你有一口剑,人家就不许有同个式样的宝剑吗?” 流云师太因为熊倜背上的剑,确实是太相似,拿在手里也未必能立刻分辨出来,而她天生躁烈的性子,是不能忍耐一刻的,所以才闹出这个场面。
经众人劝解,又在二人讥讽斥责之下,才似感自己过于性急。
流云师太愤怒道:“本派掌门残云尊者,新近自天阴教中夺来一口神剑,乃三十年前武林驰名的倚天剑!” 她话还没说完,已足使熊倜惊喜万分了!这一来毒心神魔留给他的难题,总算有了着落,他精神为之一振。
尚未明曾听说过熊倜失了倚天剑,心想:“原来是峨眉派人从天阴教偷去此剑,你还向人家索剑,只怕说明以后,你这贼赃也保不住呢!” 流云师太又指着说:“这位朋友背上的剑,确实太相像了……”她正在自圆其说,众人多半不明原委。
突然间苍劲笑声大作,白碧崖上方的林中,闪飞出来两位五十左右的奇逸人来。
左边黄衣黄冠的笑说:“本派神物,这可一齐有了着落了!原来流云秃婆同门人,也不过是鸡鸣狗盗之流!真该按律问罪呢!” 左边阔袖襕衫的也笑说:“贯日剑怎会落在这姓熊的手中?而且倚天剑和他还有着什么关系,真是令人费解!” 这两位乃是昆仑派铁剑先生门徒,塞外愚夫尧权与师弟笑天叟方觉。
铁剑先生当年与师弟铜剑书生合用倚天、贯日双剑,扫荡天阴教,手诛苍虚上人,而他自己也重伤在太行山下,铜剑书生则远游江南,人剑俱不知下落。
毒心神魔那时也站在正派这一面,他去得较晚,太行山下天阴教巢穴中,尸横遍地,他却发现了这口倚天剑。
名剑岂能无主,而当时武林,以昆仑派力量最为雄厚,经过太行一役,名手死伤累累,却极少出现了。
尧权和方觉当年幸免于难,隐居东昆仑,潜修本门内功,因闻天阴教再度兴起,才出现中原,无意中与飞鹤子相遇,遂敦请这两位昆仑仅存的硕果,前来共商大计。
峨眉流云师太师徒,也是武当派礼聘来的。
五大正派之外的江湖豪杰有头有脸的,武当派无不派人送帖子邀来助威,但是各方豪杰,已大多数被天阴教人威逼利诱,收罗在教下,少数正派的人,只有埋头不出,洁身自爱,四年来武林形影为之大变。
师门旧物,塞外愚夫俩怎不认识,倚天、贯日双剑,正是他俩久想访寻收回之物。
流云师太冲口说出倚天剑下落,竟因此在武林正派间酿成了莫大的纠纷。
昆仑这两位高手,流云师太是认识的,他们俩都已来玉真观三日,彼此各怀仰慕之心。
塞外愚夫这时威仪棣棣,眼神一扫由山下新来的几位,昆仑双杰最惊讶的是常漫天夫妇重现江湖。
二十年前点苍派的玉面神剑,确实震慑了本派群英,也使各派为之侧目。
新自山下来的六位中,他俩只认识常漫天夫妇二人,其余都很陌生。
熊倜的姓名,是自老尼和他问答时才听出来的。
同样玉面神剑夫妇,也因这昆仑派两个过去的奇杰,出现在武当山中,而感到非常惊异。
四位本来相识的人,反而各个交换了四道诧异的目光,并未立即寒暄客套。
流云老尼却为昆仑双杰一搭一唱那几句话,感到了异常的不安。
她明白倚天剑原来的主人是谁。
流云老尼以峨眉老辈身份,刚才错认熊倜拿走峨眉派人得自天阴教的宇内名剑,师出无名,反而熊倜竟是倚天剑的后来所有人,更不幸的是塞外愚夫和笑天叟,才是倚天、贯日双剑的真正主人。
很显然原物应归原主,虽不会便宜了熊倜,但是终必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纠纷,看来反而多此一举了。
苍穹、苍松,则以主人的身份,向双方逐一介绍说:“这位是点苍掌门玉面神剑常漫天,散花仙子田姑娘,名满江南飘然老人的高足熊倜,两河总瓢把子铁胆尚未明,南北双绝剑出尘剑客东方灵、东方姑娘兄妹……”二道士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自然不多不少,却使流云师太受到些震惊。
怪不得这四位少年,态度狂傲,倒也算是新近崛起武林、名字响当当的人物呀!昆仑双杰,也微有所闻。
塞外愚夫不耐烦由苍穹道士代他们介绍,先自接口说:“在下昆仑尧权,与愚师弟笑天叟方觉。
” 紧接着向熊倜背上贯日剑注视了几眼,叹息道:“熊小侠这口名剑,得自何人?” 熊倜冷静的态度,明知这两位必与倚天贯日双剑极有关连,却仍神色夷然,说明了受人赠剑的经过,更爽快地把毒心神魔数年前赐剑、苏州府无心失剑种种都说明了。
总之他是和盘托出,直言无隐。
最后熊倜又补充了一句话:“尧老先生有何赐教?我确不知毒心神魔重视倚天剑重于生命的理由何在?” 笑天叟头脸仰天,纵声大笑,声出丹田,响震林樾,散花仙子和尚未明,都觉得他笑得十分突兀。
笑天叟这种奇异狂笑的姿势,是他一生怪癖之一。
笑声方罢,他又以很沉重的语调说:“那么侯生老家伙的使命,我弟兄可替你找回这口倚天剑,让你有话向他交代!熊小侠缘分不浅,竟作了本派先师遗物倚天、贯日双剑的一度主人!” 这话里含意,自不用说,他二位要收回倚天剑、贯日剑呢,虽语意还不十分明朗,但也足使熊倜为之色变了。
流云老尼面对着这种尴尬局势,激怒了她,也似冲犯了峨眉一派的尊严,她忍不住先挺身出来,冷笑一声道:“昆仑双杰!倚天剑出于何人铸造,辗转经过何人之手,这都是过去一段陈迹,只怪自己不肖,把东西丢掉,不能把合法的得主,应享的权利抹煞。
改朝换帝,山河依旧,谁又能去追溯过去的产业呢!” 她这一番话,拒绝了塞外愚夫等要出口的要求,也很轻松地排斥了熊倜的念头。
究竟双方占了多少理?是否强词夺理?只能属于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吧!因为倚天剑终不是铁剑先生自己愿意放弃的东西。
塞外愚夫以极冷酷的口吻,坚决地说:“流云大师竟能说出这种不近情理的话来,使尧权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武林各派名宿,只怕无人不为你齿冷!况且你峨眉派并非正当手段获得此剑,傥来之物,算得了数么?尧某夙承先师遗命,终必亲上峨眉断云崖评一评理!” 流云师太红涨了半边脸,叫起来道:“来吧!我峨眉同门随时恭候大驾,倚天剑就挂在光明洞石壁之上,等候你昆仑双杰前来收取。
” 三人已剑拔弩张,继舌剑唇枪之后,当然是免不了一场恶斗。
但知趣的主人,苍穹、苍松双道,唯恐因此把邀请来的群英搅得稀乱,完成不了对付天阴教的计划,慌忙分向双方劝解。
苍穹道士说:“倚天剑的事,由贵两派另行解决!目前天阴教横行不法,难得各方名宿高手,一齐降临荒山,家师定于明日午时,与各位会谈此事。
万望暂忍小忿。
共御强敌,为武林大局着想。
贫道不能事先消除误会,确实抱歉已极!” 熊倜坚决的神态,迈前一步,抱拳当胸说道:“昆仑双杰!倚天剑失自在下手中,熊倜也要算上一份,待把名剑交还毒心神魔之后,在下方能心安。
名剑谁属,小子不敢过问,并且也无心久占!” 塞外愚夫炯炯出神的目光,扫视着他笑说:“台端倒很有些抱负和自信!双剑关系着武林盛衰,小侠可知道双剑作用所在么?” 熊倜被人冷冷地问住,自然他答不上话来。
笑天叟又仰天哈哈大笑说:“侯生老魔,与你什么关系?最好你去请示一下毒心神魔,看他拿什么话吩咐你!” 熊倜不肯忘本,遂抗声说:“熊倜幼时,得星月双剑陆飞白、戴梦尧两位秘授天雷行功、苍穹十三式,经毒心恩师加以深造,复在泰山受业飘然老人门下三载。
”他又斩钉截铁地说,“倚天剑我熊倜必亲手收回!以谢侯恩师。
” 塞外愚夫和笑天叟被这少年慷慨陈词一怔,突然互相交换了一下神秘的眼光,同时呵呵大笑说:“原来是他的安排!熊小侠缘分不浅!” 塞外愚夫又正色道:“熊小侠,你可知道陆叔叔、戴叔叔的师承是什么人?”这自然又是熊倜无法回答的话。
昆仑双杰的问话,使熊倜有些怀疑,难道昆仑双杰,和自己的戴叔叔们还有什么关系? 但是塞外愚夫二人对熊倜的态度,显然和初见面时大为不同,由视如路人转变成十分亲切之色。
笑天叟说:“熊小侠,你再向侯老魔请问一下,这柄贯日剑,暂时寄存在你身上,千万小心,不可使它再为宵小所乘!峨眉一行,势所不免,你也不妨去会会异派的名宿高手!至于……” 他没说下去,笑笑道:“以后再谈吧!” 昆仑双杰不向熊倜索回贯日剑,使在场的人,感到他俩必与熊倜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何以还要熊倜去峨眉呢?就是熊倜本人,也茫然不解。
熊倜怔怔地说:“在下还要立即寻访一位朋友,峨眉之行,还不能定准日期,最好各行其事,尚请原谅!” 笑天叟和塞外愚夫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流云老尼对两个徒弟一招手,竟自飞步下山,她已忍了一肚子恶气,以离开这个使她难堪的场合为妙。
但苍穹、苍松两位道士,笑容可掬,赶过去拦住了她,无论如何,请她明天开完了会再走。
流云老尼虽然性情暴烈,但眼前点苍双侠、昆仑双杰,无一不是硬对头,对方人多势众,不能吃眼前亏,回到峨眉以后,有诸同门共起御侮,不怕熊倜和昆仑双杰不吃上个大亏。
所以她没有立时再发作出来。
经过苍穹、苍松两位道士苦口劝解,总算把这位峨眉怪杰勉强留下。
众人在彼此极不融洽的气氛中,重又向玉真下院走去。
昆仑双杰则和熊倜叨叙起来,细问他学艺的经过,出身来历等。
熊倜对于自身来历,依然懵懂无知,只晓得还有个妹妹,不知下落。
而仇家宝马神鞭萨天骥的名字,数年来,深深印嵌在他脑海里。
点苍双侠、散花仙子夫妇,也和塞外愚夫等互相交谈,因之使流云老尼自觉形势非常孤立,幸亏出尘剑客兄妹,和她是熟识的,谈及天阴教目前猖獗的形势,崆峒派人已有归于天阴教旗帜下的趋势。
众人谈虎色变,对于天阴教,大家是同仇敌忾,一致深恶痛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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