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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风眼 第一章 秘道的秘密(2/3)

弦可以确定的。

这个人的姓名谁也不知道，就连少数几个极有资格的消息灵通人士，也只知道他一个秘密的代号。

&mdash&mdash风眼。

风眼的意思，就是风的起源处，当风向外吹的时候，到处都有风在吹，只有风眼里反而没有风。

所以无论任何地方有他坐镇，都会变得平静安稳，外面的风雨绝对吹不到里面来，因为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ldquo风眼&rdquo。

如果要在江湖高手中列举二十个最可怕的人，这个人一定是其中之一，如果列举十个最可怕的人，这个人也可能是其中之一。

姜断弦确信这一点，所以他曾经告诫过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要和这个人正面交锋。

今天他们虽然已经正面相遇了，却是站在同一边的，绝不会有任何冲突。

在这种情况下，姜断弦看到他的时候，神色为什么会那么奇特？ 是不是因为他从未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人，就正如这位监斩官也从未想到在这里会看到丁宁，所以两个人眼中才会露出同样的表情。

知道了这位监斩官的身份之后，姜断弦心里又有了一点疑问，法场的防卫虽然很严密，甚至可以说密不透风，可是姜断弦却已经觉得有人在暗中潜伏，潜伏在某一个极隐秘之处。

这是一种接近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的，以风眼昔日的成绩和经验，当然也应该和他同样有这种感觉。

可是风眼却好像完全没有觉察到。

&mdash&mdash这是他的疏忽？还是他故意留下的陷阱？ 从丁宁的背影，姜断弦已经可以看出他的体力还很衰弱，功力也绝对没有复原。

经过了那么长久的痛苦折磨后，要复原当然需要一段时间。

以他现在的体力，就算有人松掉他的绳绑，他也绝对没有法子逃出去的。

不管以前的丁宁是个多么可怕的刀手，现在恐怕三两个卫士就可以致他的死命。

有这位监斩官在法场上，也没有人能把他救走。

这时候丁宁已经转过身面对着他，眼中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诮轻视之意，姜断弦当然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却假装看不出。

两个人冷冷地互相凝视着，过了很久，丁宁才开口，声音里也带着同样的轻视和讥诮。

&ldquo彭先生，这一次你总算如愿以偿。

&rdquo丁宁说，&ldquo这一次我好像已必将死在你的刀下。

&rdquo &ldquo是的。

&rdquo姜断弦的脸上毫无表情，&ldquo好像是这样子的。

&rdquo &ldquo不管怎么样，能死在你的刀下，也算我平生一快。

&rdquo丁宁淡淡地说，&ldquo那至少总比被一个厨子用菜刀砍死的好。

&rdquo 姜断弦好像还是完全听不出他话中的讥刺，只告诉他：&ldquo无论你要说什么都无妨，我一定会等到你的话说完了才出手。

&rdquo 丁宁笑了：&ldquo这是不是你对我的恩惠？&rdquo 姜断弦居然承认：&ldquo是的，这的确是件恩惠，我一向很少如此待人。

&rdquo他的神情冷酷而严肃，&ldquo我一生从来不愿施恩给别人。

&rdquo 丁宁忽然问：&ldquo如果你欠别人的呢？你还不还？&rdquo 姜断弦沉默。

有些话根本不必回答，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复。

&ldquo你既然不愿别人欠你，当然也不愿意欠人，对于这一点，我一直深信不疑。

&rdquo丁宁说，&ldquo所以我现在才会要求一件事，就正如我也曾经答应过你的要求，为你做过一件事。

&rdquo &ldquo你要我做什么？&rdquo &ldquo我知道犯人受刑，都要跪下，可是我要你为我破例一次。

&rdquo 丁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ldquo无论死活，我都不愿跪下。

&rdquo他说，&ldquo要死我也要站着死。

&rdquo 姜断弦本来已经很阴暗的脸上，仿佛又多了重阴霾，过了很久才能开口说话，只说了三个字：&ldquo我无权。

&rdquo &ldquo我知道你无权作此决定，不管你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此刻，你只不过是个刽子手而已，除了挥刀杀人之外，无权作任何决定。

&rdquo 这一次丁宁的话中并没有讥诮之意，只不过在述说一件事实，姜断弦眼中反而有了一抹极难觉察的痛苦之色，仿佛有尖针刺心。

&ldquo所以我刚才已经问过监斩官，他已经把这件事授权于你。

&rdquo丁宁盯着姜断弦，&ldquo我相信你并不一定要杀一个跪着的人，也不一定要我跪着才肯挥刀。

&rdquo 他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期望：&ldquo这是我最后的要求，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的。

&rdquo 姜断弦没有回答这句话，目光忽然越过了丁宁的肩，直视那位监斩官。

&ldquo风眼&rdquo的厉眼也正在直视着他。

两个人都已明白对方对自己的了解也和自己对他的了解同样深刻。

先说话的是监斩官：&ldquo刑部总执事姜断弦，五十四岁，祖籍大名府，寄籍西皇城，接受大小差使一向称职，现官从五品，领御前带刀护卫缺。

&rdquo他问姜断弦，&ldquo对不对？&rdquo &ldquo对。

&rdquo &ldquo这是你在官方的履历，我对你这个人知道得当然还要多一点。

&rdquo &ldquo哦？&rdquo &ldquo我们好像还曾经见过一次。

&rdquo &ldquo是的。

&rdquo姜断弦终于说，&ldquo七年前，我们曾经在巴山的回风山庄舞柳阁见过一次。

&rdquo 监斩官眼中露出一股冷酷惨厉的笑意：&ldquo想不到你对这件事也记得这么清楚。

&rdquo 姜断弦眼中也有同样的笑意。

&ldquo想不到那一次你已经注意到我。

&rdquo &ldquo那一次你一出现在人丛中，我就已注意到你，而且很快就认出了你的来历。

&rdquo监斩官说，&ldquo我相信你一定也很快就认出了我。

&rdquo &ldquo怎见得？&rdquo &ldquo因为那一次你本来是要去对付顾道人的，你好像决心不让他接掌巴山的门户，可是你看见我之后，很快地就从人丛中消失了。

&rdquo 姜断弦阴沉沉地笑了笑。

&ldquo不错，我的确是因为认出了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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