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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观音奴执念太深,竟在不知不觉中道出心声。
完颜清中心头一震,暗道原来如此。
他这一走神,燕脂刀便已逮住破绽,击落双钩,抵在他颈项。
完颜清中苦笑一声,安静地等观音奴发落,燕脂刀却没有再推进。
锋锐的刀气划破了他的皮肤,血迹蜿蜒如蛇,爬进青色的衣领。
观音奴深深吸气,缓缓吐气,从那种玄妙的境界回到了现实。
她努力克制着澎湃的杀意,半响后方才开口:“说吧,你扮成汉人混进东京,意欲何为?” 完颜清中心念电转,竟将来意剖白:“尊师曾在半山堂遗失了一卷《三京画本》,家兄得后甚是喜欢,时时展卷,无意中在羊皮封面下发现一张白绢地图,绘的是胡里改路的山川形势。
家兄一看之下,忧喜交加,忧的是宋国竟有人如此熟悉我金国地理,喜的是若能拿到宋国全境的地图,对我东西二路大军伐宋极有用处。
我潜入东京,为的正是《三京画本》的地图。
” 观音奴的手一紧,嗤道:“想得倒美。
这么说,你哥也是半山堂的?” 完颜清中感到燕脂刀切进伤口半分,却不着慌,微笑道:“那倒不是,家兄完颜希尹,在西路军任元帅左监军。
萧姑娘别恼,我跟你坦白此事,乃是明抢之意,并无暗算之心。
尊师不日抵京,家师随后便到,万事自有两位师尊做主,何须你我争执不休?” 观音奴一想也是,收了刀,拭净刃上的血,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去了。
完颜清中将颈上的伤口包扎妥当,从另一条路离开,熟料拐了几个弯后,又遇到了观音奴。
废圮的石阶上,她抱膝而坐,眼中水雾蒙蒙。
观音奴瞥见完颜清中,抹了一下脸,冷冷地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么大的园子,你不会换个方向走么?” 在完颜清中印象里,观音奴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姑娘,又骄傲,又顽皮,可惜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现下她可怜巴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倒让他少了几分距离感,一时口快,便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跟情人闹翻了么?天涯何处无芳草,马齿苋到处都挖得到。
” 观音奴满腹悲酸,被完颜清中这样一激,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她把脸埋在手里,无声地哭着,泪珠濡湿了掌心,积起两汪咸涩的水。
她最爱的人,笑起来左边会露出一颗虎牙,陪自己度过孤单的少年时光,帮自己融入宋国的生活。
与他共度此生的想法,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自然。
可惜一觉醒来,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女人,一切就被颠覆了。
她幻想的未来、规划的人生都与沈皓岩紧密相连,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心跟他割裂。
若她现在不是十九岁,而是二十九岁,兴许会通达一些,作出不一样的决定,但是当下,除了一个人走完这条惨痛绝望的路,她想不出还有别的路可走。
完颜清中站在旁边,等观音奴微微抽动的肩膀安静下来,他清清嗓子,道:“萧姑娘,想想世上还有比你更悲惨的人,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 见她不出声,他就用这种带点儿自嘲的口气说了下去:“譬如我吧,已经定过四回亲了,却始终没法儿把媳妇娶进门。
第一回定的是母族乌古论氏的表妹,还没过门就病逝了。
第二回定的是星显水石烈部的嫡女,转年草原上闹狼灾,她遇到狼群,重伤不治。
第三回定的是徒单家的小女儿,结果上元节‘放偷’的时候,她跟人跑了。
第四回定的是温敦家的大姑娘……” 完颜清中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观音奴等了一会儿,抬起头,睁大兔子般红通通的眼睛,问道:“第四回呢?” 完颜清中苦笑道:“温敦家的草场失火,她连骨头都没找回来。
” 观音奴皱起眉,寻思道:“按汉人的说法,你的命太硬了,克妻,若想姻缘顺利,必须找个命比你还硬的姑娘才行。
” 完颜清中摇摇头,“说真的,我已经不敢想姻缘之事了,就怕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又遭连累。
”他看着她,缓缓道:“一次又一次地遇到这种事,我也觉得痛苦。
每次我都觉得忍不下去了,但是只要肯捱,总有一天会缓过气来。
” 两人慢慢聊下去,气氛变得友好起来。
强大乐观的心灵拥有足够的感染力,尤其在它毫不掩饰地向人袒露的时候。
完颜清中的霉运不会减少观音奴的不幸,但在这悲伤时刻,他善意的分享让她感到了温暖。
告别的时候,观音奴的右手还按在左胸,微微俯身,向完颜清中道谢,他亦俯身还礼。
橙红的暮色里,观音奴背脊挺直,步伐稍显沉重,绕过一段残垣后不见了。
完颜清中站在原地,回想她转弯的一刻,那沐浴在温暖光线里的年轻脸庞。
他露出释然的笑容。
天边堆叠着金红的暮云,黄昏的荷风院像浸在清澈的郁金香酒液里,金色浮动,气息清爽。
没藏空今晚要去开宝寺听大和尚讲禅,穿过庭院时,他抬头看了看二楼,窗户紧闭,帘幕重重,一丝光也不透。
他想:“原以为小主人是为了报复观音奴而跟沈三相恋,现在看了,她是真的在意沈三。
唉,可怜的主人。
唉,可怜的观音奴。
” 二楼内室,灯烛俱灭,卫慕银喜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黑暗中。
她陷进了嫉妒和仇恨的泥沼,挣脱不得。
银喜即将满二十三岁,按说这样的年纪已经不会对爱情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然而阿佛洛狄忒的诅咒太过强大,它给予的幸福有多丰沛,失去时的痛楚就有多深刻。
对于被情人抛弃的命运,银喜不愿默默忍受,她选择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报复——永远留在他胸口,低头可见。
从此以后,他每一次动情,每一次欢爱,见到的只会是她的容颜,闻到的只会是她的气息,听到的只会是她的声音,触到的只会是她的甜美。
她的地位,没有人能取代。
这是真寂寺的画魂大秘仪,真芝老祖一度想用这个秘仪来报复兄长真苏和意中人瑟瑟。
银喜从父亲那儿听说过它,执掌白密戒后,便强迫没藏空传授给了自己。
黑暗中,银喜想起没藏空当时的表情,一半是无奈,一半是不安。
她冷静地想:“空害怕我把画魂大秘仪用到他身上吧?像他这样不解风情的家伙,就算用血肉灵魂作祭品,把我绘在他胸口,又有什么用呢?” 躺到夜半,银喜撑起身子,摸索着点亮了蜡烛。
她跪坐在他靠过的矮几旁,从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一绺头发。
昏惨惨的烛光里,银喜神经质得拉扯着头发,嘴角微微抽动,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绺头发是她和沈皓岩的,用彩线绑在一起,还打了一个精致的同心结。
按他的说法,是结发同心的意思,现在正好作为画魂大秘仪的媒介。
银喜将头发和画魂香投进一个刻满符文的青铜小鼎,开始焚香祝祷。
喃喃的咒语声中,她从容地割开手腕,鲜血源源不断地流进小鼎,却装不满似的,始终没有溢出来。
鼎口闪着微微的星光,为她打开了一条神秘的通道。
银喜依然跪坐着,但整个人都跟刚才不一样了。
她失去了生命特有的光彩,艳丽的面孔渐渐褪色,成为一尊裹着绯色衣裙的人偶。
银喜的灵魂也开始分崩离析,奇异的是,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只感到饮酒至半酣的迷醉,飘飘然如在云端。
与此同时,在东京的那一头,一直辗转反侧不能安眠的沈皓岩骇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僵硬地躺在床上,连动一动手指都不能,声带紧绷着,像一块锈蚀得再也发不出声音的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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