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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尺的隧洞。
这隧洞纯是天然,并非人工穿凿,穿行其间,时见绿色藤萝盘踞的巨缝或圆孔,明亮的天光透过繁盛的枝叶洒进来。
观音奴轻轻吁了口气,关于狼穴的记忆早已埋葬在光阴深处,但走在这石壁森森的隧洞,她竟感到不可言说的亲切。
前面的嘉树突然停步,观音奴不防,撞上他的背,捂着鼻子叫出声来。
他连忙转身,恰对着她的脸,呼吸相闻。
嘉树猝然后退,停了片刻,若无其事地转头指着一条石缝道:“看见对面山上的石窟了吗?” 观音奴探身出去,见远处的石壁上凿着三个窟,中间的最大,眉额上刻着“真寂之寺”四个汉字。
她目力甚好,连深隐窟中的卧佛也辨出大致轮廓,“这石窟的名字有趣,凿在深山里头的佛祖可不是很寂寞么?”强劲的山风吹起她没束好的头发,露出线条柔美的下巴。
他看着她,淡淡道:“是吗?我还听过一种说法,真寂的意思是圆寂,石窟中凿着释迦牟尼涅槃时的情景。
”他说得客气,观音奴听得认真,“哦,原来是这意思。
这下我可糊涂了,真寂寺只是个石窟,那你住在哪里呢?既然你是法师,为什么没有剃度呢?” “我信奉居住在黑山的大神,而不是西方极乐世界的佛陀。
至于先祖为何用真寂寺命名我们的教派,我也不知道缘故。
” 观音奴好奇地道:“原来嘉树法师是萨满教中的巫觋啊,你懂得巫术么?”然而不管她怎么刨根问底,嘉树再不肯答话了。
走到隧洞中段,嘉树再度停下,这一次他很技巧地侧过身子,“观音奴,剩下的路程我必须蒙上你的眼睛,如果你还愿继续走下去。
” 这一段隧洞非常幽暗,观音奴盯着他深蓝的眸子,点了点头,事实上她对即将到来的冒险充满期待。
观音奴闭上眼,嘉树蒙上一块丝帕,牵起她的手。
她的掌心因为握刀,结了一层薄薄的茧,除此之外的肌肤幼滑若孩童。
他抿紧嘴唇,感觉很不自在,竟是二十八载光阴里第一次牵女孩儿的手。
一声轻响后,两人消失在被无数佛教信徒膜拜过的隧洞中。
有时秘密置于众人面前,反而让人漠视。
观音奴感觉自己一直在走下坡路,随后变成平地。
路程非常之长,期间听到不一而足的奇怪声响,她猜是各种机关。
这情形让她想起小时在居延城遇到的吸血者,以及拘禁自己的地下迷宫。
那时满怀惊恐,连哭都不敢,不比今日学得神刀门武功,虽不能说履险境如平地,心中确实没什么畏惧。
嘉树十三岁后修习真寂寺的冰原千展炁,体温原比常人低些,此刻握着观音奴的手,一股暖意从她指尖传来,说不出的舒服,平素走惯的路,竟觉得短了。
走了大半个时辰,他解开她蒙眼的丝帕,“到了。
” 观音奴睁开眼,却只见到一带粉墙,绕过墙去,才是曲院回廊,幽树明花。
她是旷野中长大的人,几曾见过这等雅致庭院,罗幕低垂,花窗错落,移一步便换一种情味。
两个侍童随嘉树去更衣,观音奴独坐在廊下,恍惚入梦。
有小婢端了茶来,杯盏如雪,茗汤澄碧。
观音奴也分不出好坏,只拿来解渴,一气喝下去,初时不觉得怎样,慢慢回味,一股奇异的香味自喉舌间生发出来,荡气回肠。
忽听得走廊上木屐声响,观音奴侧过头,见嘉树散着头发,披一袭宽大白衣而来。
长廊幽暗,他逆光行走,身周萦绕着冷月样的光华。
观音奴不懂什么复古衣装、魏晋风度,于人的美丑也不大放在心上,此刻看他仿佛世外仙人,不禁呆了呆。
嘉树见观音奴面颊绯红,一双眼睛清波流转,竟有种难描难画的娇态,吃了一惊,“怎么了?” 观音奴困惑地道:“你家的茶恁地醉人,比酒还厉害。
” 嘉树道:“是么?”他语声有异,观音奴立即察觉,不安地换了个坐姿,然而四肢已经酸软麻痹,无法动弹。
那股奇异的醉意迅速侵入她的意识,眼神亦渐渐朦胧。
嘉树端起观音奴喝过的茶嗅了嗅,随即抱起她,飞身掠出。
粉白底子琥珀黄花朵的夹缬罗幕垂下来,嘉树将失去意识的观音奴放在卧榻上,从暗格中取出一块混沌得辨不出颜色的香料,吩咐伏在脚踏上打瞌睡的两名侍童退到外室,看紧门户,不许任何人来扰。
侍童们懵懵懂懂,浑不知那是专用于上邪大秘仪的越世香。
在真寂寺的各种秘仪中,上邪大秘仪是代价最沉重的一种,施术者必须以自己的灵魂设誓,借助黑山大神的力量来控制受术者。
世间有很多秘术都可以操纵人的生魂,然而没有哪一种能比得过上邪大秘仪,它能实现最彻底的侵占,也会导致最可怕的反噬。
嘉树以一柄小巧的银刀划破眉心,三颗血珠在刀刃处滴溜溜地滚动,却不坠下来。
他将越世香和着染血的银刀抛进香鼎,仿佛倾进了整瓶烈酒,鼎中发出毕剥之声,即便放进炼剑炉中也不会燃烧的越世香冒出丝丝雾气,弥漫内室,模糊了各色器物,连一站一卧的两个人也模糊起来,不再似尘世中人。
嘉树立在卧榻旁,开始低声吟唱,音调奇特,像一条条色彩绮丽、身体冰凉的鳗鱼,游过袅袅香雾,缠绕着榻上的观音奴。
和着吟唱的节奏,他的手指轻拢慢捻,似拨动琴弦,渐渐地手势繁复起来,然而动静间均循着一定的程式。
他已将整个秘仪在脑海中预演了数百遍,此刻真正做起来,仍不敢有丝毫松懈,额头与背心沁出密密的汗珠。
观音奴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眼底和眼珠都是透明的,茫茫然没有焦距。
她循着嘉树吟唱的韵律,向他伸出手来。
越世香将空气变成了既稠且滑的油膏,她举到一半便凝滞在空中,手指仍竭力向着嘉树张开,仿佛溺水者的挣扎。
嘉树握住观音奴的手,凝视着她在秘仪中变成黑白琉璃的眼睛,深深地望进去,穿过那瑰丽的琉璃通道,触到了她纯白无垢的灵魂。
他已破开虚空之门,将在其灵魂深处烙下“上邪之印”,把她牢牢地攫在掌中,即使私密如人间夫妇,深爱似《世说》奉倩,也不能这样贴近一个灵魂,占有一个灵魂。
嘉树的吟唱突然断了,一室无声,这安静像是有形有质的,沉沉地压得人心悸。
千丹点了两名小侍童的睡穴,焦灼不安地候在夹缬罗幕外,却不敢闯进去。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她听到内室窸窣有声,大着胆子将罗幕分开一线,正见到衣履整齐的嘉树俯下身子,吻住榻上少女的嘴唇,千丹慌忙合上帘子。
细细的一缕越世香飘了出来,仿佛每一颗香气微粒都长出了翅膀,又仿佛一脚踏进香气的河流,千丹恍惚起来,慌忙咬住手腕,一股腥味在舌尖上绽开,人才清醒。
千丹面色青白,颤抖着走出外室,绝望地想:“我看顾下长大的孩子,为什么都会走上这条路?使用上邪大秘仪也就罢了,方才那一幕,无论如何不是上邪大秘仪中的程式,难道嘉树对那女孩有了情愫?不,这绝不可能,他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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