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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再现(2/3)

着落。

只不过有情有义,换来的却未必是善始善终。

都说红颜命薄,想那红颜本就花开花谢般转瞬即逝,更兼了风雨糟蹋,那命便如悬丝似的,岂有不薄的道理?” 卓安婕笑道:“你这话说得太苦,却不耐听。

”说着掏出酒葫芦,向她一晃,“来,我们喝一杯。

管它红尘滔滔,情觞万顷,我且把盏东篱,偷闲片刻。

” 谢清芳先是本能地摇头,随即又微微露出心动之色。

卓安婕戏谑地将酒葫芦抛给了她。

谢清芳捧着个酒葫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偷偷看了外面一眼后,捧起葫芦大大地饮了一口,饮罢后长呵了一口气,脸色娇艳欲滴,红润了许多。

两人相视一笑,谈得越发投机起来。

“两位真是好兴致啊。

”两人正聊得兴起,一个淡淡的声音却在门口响起。

谢清芳慌忙将葫芦搁在桌子上,一时放得猛了,虽已离手,那葫芦却依旧在桌上滴溜溜地转个不休。

“哪里,鱼真人才是好兴致,大雪封门,还要深夜到访。

那参同契可不用参了么?”卓安婕不动声色地道。

来人果然便是那秀丽的女羽士,此刻她身着黑色的道袍,更衬得肌肤如雪,别有一番风韵。

她将手中的拂尘一甩,先给二人见了礼,方道:“得知崔小姐遇了不净之物,鄙师门对此倒还有些手段,此次贫道前来,只想尽一点心。

” 卓安婕颔首道:“我倒差点忘了,真人可是峨嵋雨成的弟子。

江湖传说,雨成真人道法通神,想必这鬼物的小小手段是不入方家之眼的。

” 鱼辰机微微一笑,在明欢的身边坐下,用手在明欢的额头上摸了摸,又把了把脉,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沉思了片刻后道:“崔小姐应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心神一时无法恢复。

待我用真气给她梳理一番便无妨了。

” “哦,那就有劳真人了。

”卓安婕淡淡一笑。

只见鱼辰机先是取出银针在解溪,历兑等穴上用针,然后又伸手将掌心按在明欢的丰隆穴上轻揉着。

房间中一片静谧,谢清芳和卓安婕都不敢打扰鱼辰机施针。

过了一会儿,明欢的眼皮微微跳动,最后终于缓缓张开。

当她看清四周的人们时,先是身子微微一缩,然后轻声喊到:“喜姑……” 卓安婕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没事了,明欢,师姑在这里。

” “喜福呢?”明欢本能地问。

“你师父想办法去抓坏人了,一会儿就回来。

”卓安婕安慰着她。

“对了,方才我看到王捕头,他说云少侠在陈启那里,莫非他有了什么线索不成?”鱼辰机在一边整理着银针,随口问道。

“幼清在子通那里?那我过去找他吧。

”谢清芳急道,说完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魏夫人好像很着急啊,灯笼都忘了拿了。

正好贫道出门倒忘了灯笼,不妨一用。

”鱼辰机提起谢清芳来时打的灯笼说。

“毕竟是尘世中的人,哪能像鱼真人这么悠闲。

”卓安婕淡淡地道。

“既然崔小姐已经无碍,贫道便告辞了。

”鱼辰机起身道。

“哦,也好。

此番多谢真人了。

真人药到病除,想来这样遇到邪祟的病人定是医过不少吧?”卓安婕漫不经心地问。

“卓女侠说笑了。

”鱼辰机淡淡一礼后,提着那红色的灯笼飘然离开。

箫声开始变得低沉起来,晦暗的箫声忽高忽低,扑朔迷离。

随着这箫声,黑暗中的道路似乎也开始变得很难辨认,王延思经常失足踩入路边的积雪中。

很快,靴子就变得湿漉漉的,脚趾也感到一阵阵针刺般的寒意。

他轻轻跺了跺,去掉靴子上的积雪,咒骂了一句,继续前行。

“谁在那里?”前面传来沉着的男子声音。

“是我,王延思。

”他高声回答。

“王捕头,夜这么深了。

老爷已经睡下了。

有事的话,请明天再来吧。

”那人平静地回答。

王延思听那人声音耳熟,忙道:“是杨管家吧?我不是来见魏公的,只是想问问陈启有没有来过他这里。

” “陈启?”杨世贞的声音显得颇为诧异,“他来这里做什么?老爷很早便休息了,这里什么人都没有来过。

”说着,这位管家扶着一盏油灯走了出来,微弱的灯光下,一身青衣似乎隐隐地与夜色融为一体。

王延思遥望着不远处的铿然居,果然一片漆黑。

“原来如此,恕王某打扰了。

”王延思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停下又问,“杨管家,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杨世贞不悦道:“我自半个时辰前便一直守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怎么?” “哪里,只是料不到杨管家如此忠心护主,王某佩服。

”王延思笑道,“不知杨管家到魏府多久了?” “三年。

”杨世贞不动声色地回答。

“三年……”王延思斟酌着,问道:“不知魏府大公子魏继儒去世的时候,杨管家是否已经入了魏府?” 杨世贞想了想道:“小人是大公子去世大约三个月后才入了魏府的。

” “哦,我记得那时魏夫人刚刚嫁给魏大人不久吧?” “正是,夫人本是老爷的红颜知己,当时正是为了安抚老爷的丧子之痛才下嫁给老爷的。

”杨世贞躬身道。

“那杨管家入魏府之前可曾和魏夫人相识么?”王延思大有深意地问。

“不曾,小人是夫人嫁给老爷后才来到镇子上的,因为当时魏府原来的管家告病还乡,蒙老爷慧眼相待,这才授以管家之职。

”杨世贞矢口否认道。

“原来如此。

”王延思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那魏夫人和大公子之前可曾相识呢?” 杨世贞脸色一变,语气转厉:“王捕头何以有此一问?” “没什么,王某只是对当年大公子之死甚感奇怪,所以才多问了几句。

”王延思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杨世贞双目锐利地盯了王延思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道:“夫人当初结识老爷时,大公子正在外游学,所以见面的机会不多。

大公子病后,一直都是夫人帮老爷照顾大公子的,直到他去世。

大公子对夫人极为尊敬,一直以姨相称,两人之间清清白白,王捕头可不要想得歪了!” “清清白白……”王延思微微一笑,“是王某多虑了,管家莫怪。

对了,夜路难行,不知杨管家这里可备有灯笼?王某来得匆忙,倒是忘记了。

” “小事一桩,灯笼一向在偏房备着。

王捕头自己去那里挑上一盏就是了。

”杨世贞道。

“如此多谢杨管家了。

”王延思一拱手,向一边的偏房走去。

房间里没有点灯,王延思掏出了火折子点上。

微弱的火光中,房间内的影子都怪异地倾斜着。

几盏灯笼被随意地摆在一边的彭牙炕桌上,失去了光芒的它们宛如没有灵魂的尸体,散发着莫名的死气。

王延思提起一盏灯笼看了看,又放下,又举起中间的一盏,点亮。

屋子里顿时亮起一蓬红色的光芒,照亮了王延思那满意的笑脸。

箫声悠长而呜咽,似乎在为失去了什么而悲戚着。

箫声中,谢清芳一个人在蜿蜒的小路上缓步而行。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淡淡的哀愁将她那秀美的双眉轻轻锁住,只留下眉头正中那一点朱砂,瑰丽地红着。

她走了一会儿,低下身去,握了一团雪在右手中,紧紧攥了片刻,然后又轻轻地将手掌摊开,借着月色看那雪渐渐淋漓地化在白玉般的手中,不由得痴了。

“是师娘吗?”前面突然传来云寄桑的声音。

谢清芳忙将手中的雪丢掉,尴尬地将手在罗裙上擦了擦,背在了身后:“是幼清么?你不是在子通那里么?怎么出来了?” 云寄桑将她孩子似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中一暖:“我等得久了,便出来转转。

师娘是如何晓得的?” “我去找幼清,刚好碰到鱼真人也去给明欢看病,是她告诉我的。

”谢清芳忙道。

“鱼真人?”云寄桑微微一愣,“不知师娘找学生有什么事?” 谢清芳微一犹豫道:“不急,我们进屋说吧。

” 云寄桑点头道:“也好。

师娘请。

”说完便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为谢清芳领路。

“幼清,你的灯笼能借给我提吗?我的灯笼忘在你师姐那里了。

路太黑,我有些怕。

”谢清芳在他身后轻声道。

云寄桑微微一笑,将灯笼递给她。

接过灯笼后,谢清芳放松了许多:“这箫吹得真好,当初老爷也是一个品箫的高手呢,当初我们相识,便是因为我们俩同是爱箫之人……”她叹道。

“是啊,当年老师要是高兴了,常常在宴后为我们几个学生吹上一曲,那箫声真是动听,以至于长明每次都要赋诗赞颂……”云寄桑也惆怅地回忆着。

“可惜,这几年他身子不适,好久没有听到他的箫声了。

”谢清芳惘然道。

云寄桑忽然想起魏继儒也是极擅长吹箫的,只是不知是否是老师教的。

就在这时,箫声突然停止。

两人默然走了一会儿,遥遥地,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

他们不由同时停下了脚步。

又是一声,这一次云寄桑听清了,那分明是女子的惨叫声。

谢清芳脸色苍白地望向云寄桑。

“我们快去!”云寄桑不敢将谢清芳一个人丢下前去,只能焦急地和她一起向惨叫声响起的地方赶去。

“那边是什么地方?”云寄桑一边走,一边急问。

谢清芳的脚步有些跟不上,紧走了几步,喘息道:“那里是一个柴房边的小木屋,是专门给外来宾客洗澡的地方。

” 云寄桑“啊”了一声,这才想起陈启当年每逢心情不好时,都要一个人跑去洗澡的,自己怎么竟然将此事忘记了?悔恨之余,脚步更快了。

风突然间大了,吹得谢清芳手中的灯笼急剧地摇摆,扯曳着四周的光影。

树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在道路两边形成了不断倾坠着的白色瀑涧,又仿佛一条通往冥司的鬼径。

雪落到脖颈里,又化开,透骨的冰寒。

慢慢走了大约盏茶功夫,风竟然越来越急,厉啸着卷起大片的雪雾,这片灰白的大幕中,隐约可以点点昏黄的灯光和凌乱的人影憧憧晃动着,低低的人语被风吹得忽断忽续,仿佛黄泉途中的鬼魅们在做最后的耳语。

云寄桑停下脚步,将被风吹得高高扬起的袖子塞到腰带里,深吸了一口气,缓步向前。

一直走到那片灯光近前,才发现灯光中的几个人是梁樨登、王振武和鱼辰机,他们三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木屋内的情形。

灯光下,他们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晦暗,难以辨别,似乎此刻人人都戴着一张忽明忽暗的面具。

王延思站在小屋门口,神情冷肃,盘问着一个低声饮泣的女子,仔细一看,竟然是徐嫂。

她的哭声低低的,在风中分辨不清,有时听起来像在哭,有时听起来却像在笑。

云寄桑定了定心神,上前一步,低声问:“王捕头,可是子通他……” 王延思没有回答,只是默然点了点头。

云寄桑心中一痛,推开房门。

只见窄小的木屋内,水汽弥漫,陈启赤身裸体地倒在桶中,怪异地扭曲着。

他的面目恐惧,双眼上翻,双手向空中张开,手指箕张,似乎要伸向什么。

云寄桑走进屋内,才走了几步,脚下便“叮呤”一声。

他俯下身,从地上拾起那枚作响的物品,竟是一枚小小的鬼铃。

云寄桑将那枚铃铛塞入怀中,放眼望去,只见地上竟然散落着一地的鬼铃。

一阵急风从门外吹进,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嘈杂的铃声。

云寄桑抬头望去,只见低矮的屋顶上,用红色的丝线悬挂着无数鬼铃,那铃上的一张张鬼面在蒸腾的雾气中摇摆着,冷冷嘲笑着他。

云寄桑走到木桶前,用手将陈启凸睁的双目合上。

将手伸入桶中,试了试水温,随即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王延思来到他的身后,沉声道:“我问过徐嫂了,她说今日早些时候陈启找到她,让她准备柴火,他要洗澡。

徐嫂按他说的将东西备好后便离开了,刚刚是以为陈启洗完了,过来准备收拾屋子的。

”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云寄桑问。

“大约一个时辰前。

”王延思答道。

云寄桑左手的拇指和中指轻轻搓着:“一个时辰前柴火便备好了,可现在水却还是热的。

难道说他当时并没有洗澡,而是去做了什么其他事情,然后再回到这里洗澡的?可是,这魏府里并无其他人看到过子通啊?” “依云少侠看,陈启是何时遇害的?”王延思问道。

“徐嫂进屋时,房门是否是关着的?”云寄桑反问道。

王延思想了想道:“没有,她说当时她见屋内亮着灯,喊了两声,便推门进去了。

可见房门并未锁上。

” 云寄桑轻声道:“房门并未上锁,可见凶手是在屋内行凶的。

因为尸体在热水里泡着,所以无法从尸身上判断行凶时间。

可是屋内水汽弥漫,桶内水温尚高,从这点上看,凶手作案应大约在一刻钟之内。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悬在空中的那些鬼铃,“看来,那凶手行凶后,还在这里逗留了许久。

王捕头你看,这屋内有将近百个鬼铃,我不明白,要在屋内挂上这么多鬼铃,无论是谁,至少也要一刻钟的时间。

凶手为何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做这样麻烦的事?” 王延思也抬头看着那些鬼铃:“看这样子,倒是像在做什么仪式。

” “王捕头的意思,子通是被当作祭品了?”云寄桑的眉梢一扬。

“上次来魏府时,梁先生和我说过一些关于毕摩的事。

我回去又专门找人仔细问了一下。

”王延思从地上拾起一枚鬼铃,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秘密。

“噢?愿闻其详。

” “毕摩是罗罗语,即念经长者,也是山地民族里专门礼赞、祈祷、祭祀的祭司。

相传毕摩学识渊博,神通广大,能司通神鬼。

而毕摩常用的法器法具便是签筒、经书法扇、法笠以及——法铃。

”说着,王延思将手中的铃铛轻轻摇了摇,那铃铛发出一声妖异的响声,迥异于平时的飘渺清亮。

王延思撇了撇嘴,将那铃铛随手扔到地上,继续道:“签筒如林,神铃似雷。

法铃,罗罗语又称之为‘毕句’,是毕摩用以通鬼神、降妖邪之物。

相传在罗罗始祖维勒邛部大地上长出过三棵巨柏,每棵柏树之上挂一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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