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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在”,南慕顿时心安。
门外敲锣打鼓催促着新娘子出门,南柔替她画上了额花,南枝替她点上了胭脂,南瑾南情替她插上珠花,最后的盖头本该由父母盖上,鉴于老忠武侯与夫人俱已去世,邱夫人干脆将等在门外的鹿哥拖了进来叫他盖盖头。
一切都不一样了。
被鹿哥背着出门伏在鹿哥背上南慕泣不成声。
上一世她只能穿着一身粉红嫁衣出门,王府里派来的嬷嬷替她梳头告诉她新婚之日不能哭,哭了乃是败家乃是不吉。
她咬着唇被嬷嬷们拉扯着上了轿,那时的侯府铜鼓寥寥,唢呐凄凄,因着妾室身份过低,嬷嬷们不允姨娘们出现,又怕呆傻了的哥哥闹事,南瑾陪着哥哥在房中玩。
临了上轿,只有南枝陪在身旁,避开嬷嬷们的眼线悄悄递与她几张银票叫她日后入了王府万事小心。
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听到周边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听到哥哥叫她安心,南慕的泪湿了衣裳。
“若是不舍可要多留几年?”鹿哥的背沾得眼泪已是一片湿,南慕大喜的日子他难得开起了玩笑:“不若在家再悠闲个四五年再嫁人?” “再四五年可就成老姑娘了……”听鹿哥如此说,南慕忍不住破涕为笑,一时的伤感全丢去了脑后,趴在鹿哥背上她悄悄地戳了戳:“哥哥,能嫁给安定侯世子,我是高兴的。
” “哭得这么厉害,我还道你十分不舍,”鹿迷生道,趁着南慕入轿的时候悄然地塞了她几块纸包着的小甜点:“路上若是饿,可偷吃点。
”甜点做得小巧,握在手心看不出端倪,知晓是鹿哥的心思,讶然一下他的细心,南慕点点头。
迎亲的傧相唱起了起轿语,在南慕将要放下帘子那刹,鹿哥道了最后一句:“南慕,且看着,我送你一程。
”听得此言,南慕诧然,悄悄掀起了盖头一角,只见得剑光如虹,灼灼艳目,在宾客刹那的寂静中,她听到了鹿哥的话:“愿你此生福缔良缘,佳侣共渡。
”剑落之时她看到了鹿哥手中被一分为二的葫芦,鹿迷生用红线攥了意为“合卺”,他将葫芦做成的合卺杯递给了南慕。
“南慕是我嫡亲的妹妹,也是我第一个出嫁的妹妹,今日她出门,我送上一剑,”鹿哥收了剑将此剑递给了梁翌:“望你能为她挡下风霜雨雪,许她喜平安乐。
” 梁翌承认自个儿此时接剑的手都是颤的,鹿迷生那一剑惊艳了世人,却也将他吓得不轻,那葫芦就在他头顶被一份为二,那剑锋恰恰擦着他的脸纵过,鹿迷生全然而放的杀气全冲着他来,固然梁翌这时候还稳在马上脸色不变,心里早已翻转过千思百念。
此时接住了鹿迷生递过来的剑,他福至心灵般地明白了大舅哥的意思:若敢待南慕不好,你的下场便如此葫芦。
“大舅哥请放心,今日我娶她,我定会做到与她白头齐眉生死相依。
”梁翌抱拳,在傧相又一次的起轿语中,接着南慕走向安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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