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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我已被人抓住了,然后便给投入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中了。
” 如此一想,他急忙坐了起来,拭着运了一下功力,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他发觉自己已是功力大减! 他先是惊疑已被人废了武功,接着一想,又不对,因为他的武功并未全部消失,只是减弱了而已。
但就是这种变化,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当然,他所在乎的不是武功本身,而是想到了长孙无影的托付,如果自己的武功大大削弱,那么又如何能将“灭绝剑谱”悉数从别人的手心夺回,然后毁去? 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囚禁了自己,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囚禁自己,而不是杀了。
于是,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却感到手脚发软,不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啷”一声响,让他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过来是自己的剑在响! 一道亮光闪过他的头脑,他忽然发觉可能他并不是被人囚禁,否则,对方一定会收了他的剑! 他的那颗本是高悬着的心不由略略安定下来! 便在此时,他听到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似乎很急促。
然后,“吱呀”一声响,便见一道微弱的光射了进来,一扇门已被人推开了,进来一个人影,那人影很小巧。
只听得那人影惊喜地呼道:“南宫大哥,你醒了吗?” 是阿羚的声音!那个走路像羚羊一样的小姑娘! 南宫或不由既惊又喜,忙道:“是阿羚吗?” “是我!”声音应得很快。
然后,便有一个少女的幽香气息向他扑来,阿羚己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柔软。
也很滑柔,南宫或想抽回来,却又没有抽。
只听得阿羚惊喜地道:“南宫大哥,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会醒了?” 南宫或感到手背上有点凉,不由暗道:“莫非她竟哭了?” 果然,南宫或又听到了阿羚的抽泣之声,一颤一颤的,似乎受了无限的委屈。
南宫或不由有些感动,想拍拍阿羚的头,却不知怎么又拍到自己的头上了。
她现在都已经知道南宫或没事了,还如此伤心,只是因为想起以前的担忧而已。
南宫或心道:“如果我真的醒不过来了,那还真不知她会哭成什么样子呢?” 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晕迷过去,于是便问道:“阿羚,你是在那个草棚前看到我的吗?” 阿羚道:“是呀,当时我一看你那模样,就知道你中了蛇毒,于是赶紧抱你进了草棚中,可找遍你全身也找不到蛇伤,我看到满地被烧成焦炭的蛇,才想到你可能是被蛇喷射出来的毒气所伤的,那一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赶忙又背起你,跑了好多路,才找到这个废弃的庄园……” 南宫或惊讶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说这是一个废弃的庄园?” 阿羚听出南宫或的惊讶,道:“是呀,怎么,南宫大哥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南宫或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掏出了火折子,对阿羚道:“有没有蜡烛或油灯?” 阿羚忙道:“有,这间屋子里本来就有一小截蜡烛。
” 听她这么一说,基本上不用看,南宫或便已可断定这间屋子,正是他曾经呆过的庄园中的那间小屋。
果然,当烛光亮起时,便证实了南宫或的猜测,屋子里一切如昔日,他不由暗叹不知是天地间太小,还是事情太凑巧? 阿羚已看出了南宫或神色有异,正待要问,却听得南宫或道:“继续说吧。
” 阿羚便把自己要问的话咽了下去,接着道:“我看到南宫大哥的身边还躺了好多尸体,猜想一定是仇人追杀你,所以我背着你,也不敢拣人多的地方走,尽拣小路走,你身子又沉,一路上我不知道……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南宫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你骗我,你本来是想说摔了好多跤的,对不对?” 阿羚有些闪烁其辞地道:“没……没有呀,后来我看到这庄园……” 南宫或却道:“摔伤了没有?” 阿羚知道是骗不过南宫或了,便小声地道:“伤了一点点,不过不要紧的,我都能走着去替你买药了。
” 南宫或道:“伤在哪儿?我替你看看。
” 阿羚赶紧向后面一闪,道:“不许看!”她的样子有些害羞。
南宫或恍然大悟地道:“不看不看不看。
不过,你说你将我全身找遍没找到伤口,那不就是说把我全身都看遍了?” 阿羚“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干嘛这么紧张?” 南宫或不由也笑了起来,心中的烦恼也被暂时的快乐抛到脑后,他发觉只要与阿羚在一起,他就会无忧无虑一些,开心一些,也许,是因为他一向将阿羚当作一个可爱的妹妹,所以,便没有了隔阂,没有了压抑之感吧? 突然,南宫或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会来到这儿的?” 阿羚道:“我要找你!我已经找了好几天了,没想到一找到你,比没找到你时还慌。
” 南宫或道:“那你爷爷呢?” 阿羚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的泪却已哗哗地流了下来,紧紧地咬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或的心忽地一沉,忙道:“莫非……莫非长孙前辈他……他竟已不测了?” 阿羚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扑进南宫或的怀里,呜咽着道:“我没有想到爷爷的病已根本不符合平时的规律了,七天前,我从山上回来时,便看到……看到爷爷已……已经死了,他的动脉已割断了,但……但治动脉伤口的药却已打翻在地上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爷爷!如果我那天早一点回来,爷爷就没事了……” 她越说越悲伤,扎在南宫或的怀里,把眼泪鼻涕全都揩在南宫或的衣衫上了。
南宫或不由一阵悲哀,没想到叱咤江湖的“天剑”长孙无影最后竟落得如此地步!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阿羚,只知一个劲地拍着阿羚的肩背,便如同在哄一个小孩一样。
也许,阿羚只有长孙无影一个亲人,所以伤痛一直压在心中,无处倾诉,压抑得久了,现在暴发出来,便格外地强烈。
阿羚一个劲地哭,直哭得天昏地暗,哭到后来,她的嗓子都已嘶哑了。
终于,号陶大哭变成了抽泣,最后抽泣也时断时续。
南宫或这才柔声道:“好了,不哭了,啊?长孙前辈受着那种病的折磨,这样一来,对他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地活着,才是对你爷爷最好的安慰。
其实,你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因为他而整日地沉浸于伤感之中,对不对?” 阿羚点了点头,香肩却仍是轻颤不已,一张俏脸,已哭得如带雨犁花。
南宫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却听得阿羚道:“从此,我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只有孤苦伶何的一个人,南宫大哥,你要不要我?”她那忧伤的眸子看着南宫或,目不转晴! 南宫或一愣,忙道:“要!要!我爹一直说我太顽劣了,要是有一个乖一点的女儿就好了以后,你就到我们南宫世家,我将你当亲妹妹对待,从此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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