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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而冰冷的牢狱,只有微弱的水滴落下声音。
这个单独的牢狱是由一只巨大的铁笼构成,位于雪狱最深处,光线黯淡。
长长的金索垂落下来,钉住了被囚之人的四肢,令其无法动弹分毫。
雪狱里不时传出受刑的惨叫,凄厉如鬼,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囚笼中被困的人却动也不动。
“啪”的一声响,一团柔软的东西扔到了笼中,竟是蛇皮缠着人皮,团成一团。
腥气扑鼻而来,但那个被锁住的人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怎么,这可是你同党的人皮——不想看看么?”蓝衣的女子站在笼外,冷笑起来,看着里面那个被锁住的人,讥讽,“对,我忘了,你现在是想看也看不见了。
瞳。
” 对方还是没有动静,五条垂落的金索贯穿他的身体,死死钉住了他。
自从三天前中了七星海棠之毒以来,那个曾经令天下闻声色变的绝顶杀手一直沉默着,任剧毒悄然侵蚀身体,不发一言。
妙水不由有些气不顺:自从教王把瞳交由自己发落以来,她就有了打算——她想问出那颗龙血珠在叛变失败后去了哪里。
自从妙火死后,便只有她和瞳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那是天地间唯一可以置教王于死地的剧毒——如果能拿到手的话…… 然而无论怎样严刑拷打,瞳却一直缄口不言。
修罗场里出来的人,对于痛苦的忍耐力是惊人的。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是七星海棠的毒侵蚀得太快,不等将瞳的记忆全部洗去,就已先将他的身体麻痹了——不然的话,血肉之躯又怎能承受种种酷刑至此? “那么,这个呢?”啪的一声,又一个东西被扔了过来,“那个女医者冒犯了教王,被砍下了头——你还记得她是谁吧?” 瞳霍然抬起头来,那双几近失明的眼里瞬间放出了雪亮的光! 他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摸索那颗被扔过来的头颅。
金索在瞬间全数绷紧,勒入他的肌肤,原已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再度迸裂出鲜血。
然而,手指触摸到的,却是一颗长满络腮胡子的男子头颅! “哈哈哈哈……”妙水仰头大笑,“那是妙火的头——看你吓的。
” 仿佛被击中了要害。
瞳不再回答,颓然坐倒,眼神里流露出某种无力和恐惧。
脑海里一切都在逐步的淡去,那种诅咒一样的剧毒正在一分一分侵蚀他的神智,将所有的记忆都消除干净——然而,那个女子的影子却仿佛深刻入骨。
“你不想看她死么?”妙水眼里充满了获胜的得意,靠近了囚笼,低低开口,“你也清楚那个女医者上山容易下山难吧?她已经触怒了教王,迟早会被砍下头来!……呵呵,瞳,那可都是因为你啊。
” 瞳的肩背蓦然一震,血珠从伤口瞬地滴落。
“妙水,”他忽然开口了,声音因为受刑而嘶哑,“我们,交换条件。
” “嗯?”妙水笑了,贴近铁笼,低声,“怎么,你终于肯招出那颗龙血珠的下落了?” “说吧,你要什么?”她饶有兴趣地问,“快些解脱?还是保命?“ “你让她平安回去,我就告诉你龙血珠的下落。
”瞳只是垂下了眼睛,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冷笑,“你,也想拿它来毒杀教王——不是吗?” “呵,”妙水身子一震,仿佛有些惊诧,转瞬笑了起来,恶狠狠地拉紧了他颈中的链子,“都落到这地步了,还来跟我耍聪明!猜到了我的计划,只会死得更快!” 然而下一瞬,她又娇笑起来:“好吧,我答应你……我要她的命有什么用呢?我要的只是教王的脑袋。
当然——你,也不能留。
可别想我会饶了你的命。
” 瞳表情漠然——自从知道中的是七星海棠之毒后,他就没想过还能活下去。
“龙血珠已经被我捏为粉末,抹在了沥血剑上——”他阖起了眼睛,低声说出最后的秘密,“要杀教王,必须先拿到这把剑。
” “……”妙水呼吸为之一窒,喃喃,“难怪遍搜不见。
原来如此!” 她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守诺言——毕竟要了那个女人的命也没任何意义。
”顿了顿,妙水脸上却浮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只是没料到你和妙风这两个无情之人,居然不约而同的拼死保她……可真让人惊奇啊!那个薛谷主,难道有什么魔力吗?” “妙风?”瞳微微一惊。
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也要保薛紫夜? “还得谢谢你的薛谷主呢,”妙水娇笑起来,“托了她的福,沐春风心法被破了,最棘手的妙风已然不足为惧。
妙空是个不管事的主儿,明力死了,妙火死了,你废了——剩下的事,真是轻松许多。
” 瞳一惊抬头——沐春风心法被破了? 多年的同僚,他自然知道沐春风之术的厉害。
而妙风之所以能修习这一心法,也是因为他有着极其简单纯净的心态,除了教王安危之外心无旁骛,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无懈可击的气势。
然而,如今居然有人破除了这样无想无念的空明状态! 她……是怎样击破了那个心如止水的妙风? ― 昆仑绝顶上,最高处的天国乐园里繁花盛开,金壁辉煌。
这个乐园是大光明宫里最奢华销魂的所在,令所有去过的人都流连忘返。
即便是修罗场里的顶尖杀手,也只有在立了大功后才能进来获取片刻的消魂。
那是一个琉璃宝石铸成的世界,超出世上绝大多数人的想象:黄金八宝树,翡翠碧玉泉,到处流淌着甘美的酒、醇香的奶、芬芳的蜜,林间有永不凋谢的宝石花朵,在泉水树林之间,无数珍奇鸟儿歌唱、见所未见的异兽徜徉。
泉边、林间、迷楼里,来往的都是美丽的少女和俊秀的童子,向每一个来客微笑,温柔地满足他们每一个要求。
“薛谷主,可住得习惯?”琼玉楼阁中,白衣男子悄无声息地降临,询问出神的贵客。
室内火炉熊熊,温暖和煦,令人完全感觉不到外面是冰天雪地。
薛紫夜正有些朦胧欲睡,听得声音,霍然睁开了眼睛—— “是你?”她看到了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妙风无言躬身,迅速地在其中捕捉到了种种情绪,而其中有一种是愤怒和鄙夷。
看来,昨日以来他一连串的恶行,已然完全破坏了她心中对于自己的印象吧? 对于医者而言,凶手和屠戮者是永远不受欢迎的。
“薛谷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属下将前来接谷主前去密室为教王诊病。
”他微微躬身。
“明介呢?”薛紫夜反问,站了起来,“我要见他。
” “在教王病情未好之前,谷主不能见瞳。
”妙风淡然回答,回身准备出门,然而走到门口忽然一个踉跄,身子一倾,幸亏及时伸手抓住了门框。
薛紫夜微微一怔,低头的瞬间,她看到了门槛上滴落的连串殷红色血迹。
“妙风!”她脱口惊呼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扳住了他的肩头,“让我看看!” 他却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笑了笑:“没事,薛谷主不必费神。
” “胡说!”一搭脉搏,她不由惊怒交集,“你旧伤没好,怎么又新受了伤?快过来让我看看!” 妙风站着没有动,却也没有挣开她的手。
两人就这样僵持,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仿佛都有各自的坚持。
雪在一片一片的飘落,落满他的肩头。
肩上那只手却温暖而执着,从来都不肯放弃任何一条性命。
他站在门口,仰望着昆仑绝顶上翩然而落的白雪,心里的寒意和肩头的暖意如冰火交煎:如果……如果她知道铸下当年血案凶手的便是他,会不会松开这只手呢? “咳咳,咳咳!”然而只是僵持了短短片刻,背后却传来薛紫夜剧烈的咳嗽声。
昆仑山顶的寒气侵入,站在门口只是片刻,她身体已然抵受不住。
“快回房里去!”他脱口惊呼,回身抓住了肩膀那只上发抖的手。
“好啊。
”她却是狡黠地一笑,抓住了他的手臂往里拖,仿佛诡计得逞,“不过,你也得进来。
” 室内药香馥郁,温暖和煦,薛紫夜的脸色却沉了下去。
“谁下的手?”看着外袍下的伤,喃喃,“是谁下的手!这么狠!” 妙风的背上布满了淤伤,色做暗红,纵横交错,每一条都有一寸宽、一尺许长。
虽然没有肿起,然而一摸便知道是极厉害的:虽然表皮不破损,可内腑却已然受伤。
她轻轻移动手指,妙风没有出声,肩背肌肉却止不住地颤动。
“这是金杖的伤!”她蓦然认了出来,“是教王那个混帐打了你?” 妙风微微一震,没有说话。
“他凭什么打你!”薛紫夜气愤不已,一边找药,一边痛骂,“你那么听话,把他当成神来膜拜,他凭什么打你!简直是条疯狗——” 话音未落,一只手指忽然点在了她的咽喉上。
“即便是贵客,也不能对教王无礼。
”妙风闪转过身,静静开口,手指停在薛紫夜喉头。
“你……”她愕然望着他,不可思议地喃喃,“居然还替他说话。
” 顿了顿,女医者眼里忽然流露出绝望的神情:“我是想救你啊……你怎么总是这样?” 他的手指停在那里,感觉到她肌肤的温度和声带微微的震动,心里忽然有一种隐秘的留恋,竟不舍得就此放手。
停了片刻,他笑了一笑,移开了手指:“教王惩罚在下,自有他的原因,而在下亦然甘心受刑。
” 他也不等药涂完便站起了身:“薛谷主,我说过了,不必为我这样的人费神。
” 薛紫夜怔怔地看着他站起,扯过外袍覆上,径自走出门外。
“雅弥!”她踉跄着追到了门边,唤着他的名字,“雅弥!” 然而大光明宫的妙风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仿佛,那并不是他的名字。
雪花如同精灵一样扑落到肩头,顽皮而轻巧,冰冷地吻着他的额头。
妙风低头走着,压制着体内不停翻涌的血气,唇角忽然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是的,也该结束了。
等明日送她去见了教王,治好了教王的病,就该早早的送她下山离去,免得多生枝节。
他既不想让她知道过去的一切,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为保住她而忤逆了教王。
他只求她能平安地离开,重新回到药师谷过平静的生活—— 她这样的人,原本也和自己不是属于同一世界。
“我想救你啊……”她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如此的悲哀而无奈,蕴含着他生命中从未遇到过的温暖。
她对他伸出了手,试图将他从血池里拉上来。
但他却永远无法接触到那只纯白的手了…… 十二年前那一夜的血色,已然将他彻底淹没。
―――― 暮色笼罩了雪域绝顶,无数的玉树琼花都黯淡了下去,逐渐隐没。
薛紫夜独自一人坐在温暖馥郁的室内,垂头望着自己的手,怔怔地出神。
明日,便要去给那个教王看诊了……将要用这一双手,把那个恶魔的性命挽救回来。
然后,他便可以再度称霸西域,将一个又一个少年培养为冷血杀手,将一个又一个敌手的头颅摘下。
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极自私懦弱的人吧? 为了保住唯一亲人,竟救一个恶魔的性命,令其荼毒更多的无辜者! 她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望着自己的手心,据说那里蕴含了人一生的命运。
——她的掌纹非常奇怪,五指都是涡纹,掌心的纹路深而乱,三条线合拢在一起,狠狠地划过整个手掌。
她沉迷于那些象征命运的涡流中,看得出神,没有觉察门口一个人已然悄然出现。
“薛谷主。
”蓝衫女子等待了片刻,终于盈盈开口,“想看手相么?” “妙水使?”薛紫夜一惊,看到门口抱剑而立的女子。
这个妙水,虽然只在桥上见过一面,却印象深刻。
她身上有一种奇特的靡靡气息,散发着甜香,妖媚入骨——她一眼看去便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多半是修习过媚术。
“我看薛谷主这手相,可是大为难解。
”妙水径自走入,笑吟吟坐下,捉住了她的手仔细看,“你看,这是‘断掌’——有这样手相的人虽然聪明绝伦,但脾气过于倔强,一生跌宕起伏,往往身不由己。
” 薛紫夜望了她一眼,不知道这个女子想说什么,于是沉默。
她目光落到妙水怀里的剑上,猛地一震:这、分明是瞳以前的佩剑沥血! “薛谷主,你的宿命线不错,虽然中途断裂,但旁有细支接上,可见曾死里逃生。
”这个来自西域的楼兰女人仿佛忽然成了一个女巫,微笑着,吐出一句句预言,“智慧线也非常好,敏锐而坚强,凡事有主见。
但是,即便是聪明绝伦,却难以成为贤妻良母呢。
” 妙水细细端详她的手,唇角噙着笑意,轻声曼语:“可惜,姻缘线却不好。
如此纠缠难解,必然要屡次面临艰难选择——薛谷主,你是有福之人,一生将遇到诸多不错的男子。
只不过……” 她抬起头来,对着薛紫夜笑了一笑,轻声:“只不过横纹太多,险象环生,所求多半终究成空。
” 薛紫夜蹙起了眉头,蓦然抽回了手。
“妙风使,何必交浅言深。
”她站起了身,隐隐不悦,“时间不早,我要休息了。
” 听得这样的逐客令,妙水却没有动,低了头,忽地一笑:“薛谷主早早休息,是为了养足精神明日好为教王看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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